237無論我怎麼做,她都把我拒之心外!
唐嘉千沒回答,低下頭避開了他的視線,「很晚了,睡吧。」
「睡?」顧斯白伸手解開皮帶,冷冷一笑,「你覺得我能睡得著嗎!?」
將她的頭用力的抬起,逼視著她,「唐嘉千,我顧斯白還真是特么賤!怎麼就偏偏愛上了你這種賤女人!」
說完,對準了她的雙唇,低頭吻了上去。
但對唐嘉千來說,這並不叫吻,而是叫啃……
沒有任何憐惜之意,也不在乎她的感受,肆意的發泄著。
直到將她折磨的遍體鱗傷,才捏住她的臉,嗓音暗啞的問道:「現在你滿意了?把我惹怒,逼成一個十足的變態,就是你唐嘉千想要的結果?」
唐嘉千嘴角還有血漬,從頸間到鎖骨下全是密密麻麻的咬痕。
因為中途顧斯白將她抱到床下,被迫趴在地板上,膝蓋處全是青紫。
她的短髮凌亂,遮住了那雙泛著淚光的雙眼。
見她始終都不回答,顧斯白揚手將她推開。
體力不支下,她的身體順勢倒在了地上……
甚至,在顧斯白穿好衣服時,她都還沒力氣從地上爬起來。
臨走前,顧斯白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唐嘉千,既然你喜歡我對你漠視,那麼如你所願,從今天起,我顧斯白絕對不會在你身上傾注任何的感情!」
……
夜已深,連續雨水不斷的香城氣溫很低。
唐嘉千躺在地板上,久久都沒有爬起來。
身體蜷縮在一起,抱著膝蓋,雙眼緊閉,卻不斷的有淚水從眼角流下。
而公寓的門口,明明已經走了的顧斯白連續吸了好幾根煙后,才朝電梯走去。
回到酒店,打開門卻看到僅穿了睡裙的辛睿坐在沙發上,一看就是等了他很久。
「斯白,我們兩家人已經開始商量婚期了,我覺得,我們是時候……」
沒等她話說完,顧斯白就將外套脫掉,走過去披在她身上,「辛睿,在沒結婚前,你還有重新選擇的機會,所以,不要把自己的路完全斷掉,不然,當你遇到那個珍惜你的男人時,你會很後悔自己今晚的做法。」
「因為曾經有一個女人跟你一樣,嫁錯了男人,從此……一步錯,步步錯……」
說完,起身離開了房間。
顧斯白走後,辛睿坐在沙發上,高高的仰著頭不讓眼淚流下。
她知道顧斯白說的那個女人是誰,是唐嘉千。
原來在唐嘉千還沒嫁給梁祁凡之前,他就喜歡她了。
起初以為他是在唐嘉千嫁給梁祁凡后,所以自己才會對唐嘉千多少有些嫌棄。
但不知為什麼,知道他竟愛了那麼久后,自己竟然想要解除婚約,成全他們。
越是糾結,就越痛苦。
因為辛睿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樣深情的顧斯白。
到底是該繼續堅持,還是放棄……
*
翌日。
唐嘉千躺在床上整整一天。
就連下床后,都要扶著牆才能走到洗手間。
更可悲的是,當晚還來了例假,肚子疼的比以往都要厲害。
因為沒有備衛生棉,只能強忍著疼痛下樓去便利店買。
等她拎著衛生棉回來,卻在門口碰到了不速之客——高露。
高露看到唐嘉千回來了,穿著單薄,手裡還拎著衛生棉后,眉心微微皺起,「女人這幾天是身子特別弱的時候,不能著了涼,出去前就應該披上件衣服,不然,到了30多歲,身體是會垮掉的。」
「謝謝您夫人,以後我會多注意的。」
唐嘉千打開門,首先去幫高露倒水。
高露接過水,提醒她坐下,「別忙了,女人的身體要緊,回屋先加件衣服吧。」
面對高露的突然轉變,唐嘉千有些不適應,也有些疑惑。
回房間披了件外套后才出來。
「坐下吧,我們聊聊。」
唐嘉千點了點頭,坐下后最先開口,「夫人,我跟顧總之間,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我不會影響他和辛小姐之間的感情,也不會搞破壞。」
「我知道你不會,不然,我今天也不會上門過來找你。」
高露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舉止間都散發著優雅氣息,放下杯子后,不同以往那般嫌棄的眼神,而是有些憐惜的看向她。
「你和斯白的事,我都知道了,之前我誤會了你,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是在嫁給祁凡后,才跟我們家斯白認識,沒想到,你其實認識我們斯白在先。」
「所以,我為我之前的的行為向你道歉,還請你能原諒。」
唐嘉千連忙擺手,「夫人,您言重了,不管我跟顧總認識多久,我都應該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該跟他繼續下去,所以,您放心,顧總跟辛小姐完婚後,我一定會離開,不會讓顧家為難,也不會給顧總抹黑。」
「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們顧家為難,我這趟過來,是想告訴你,斯白和小睿就快要完婚了,最遲今年年底。」
高露說完,注視著她,「我能感覺到你很愛斯白,不然不會為了他犧牲那麼多,但是,錯就錯在,你們早在幾年前就錯過了彼此,你應該知道我們顧家和梁家的關係。」
「斯白和小睿的訂婚宴上,因為祁若割腕,我們兩家已經不怎麼往來,但還沒到仇人的地步,若是你跟斯白的關係被梁家那邊知道,梁家那邊勢必不會罷休。」
「現在的輿/論你是知道的,斯白雖然不再擔任律師接手辯護,但他名下還有律師事務所,不久的將來他還要接手顧氏,斯白還年輕,本來就面臨質疑,如果你跟他在一起的事情傳了出去,那些不看好斯白的人,必定會利用輿/論導向,將他擊垮。」
「尤其……」
嘆了口氣后又繼續道:「尤其,辛家那邊還會視他為負心人,辛強定不會咽的下這口氣,他那麼疼自己女兒,怎麼肯讓女兒受這種氣?」
「縱然我這個當媽的再能理解你跟斯白之間的感情,可外人不理解。」
「所以,我過來的目的就是告訴你,既然你愛斯白,那麼就不要毀了他,當然,我也不會反對你們在一起,但不要被小睿和辛家那邊知道。」
聽到這裡,唐嘉千明白了。
高露是怕她破壞顧斯白和辛睿的婚事。
「夫人放心,我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不會從中作梗破壞他們的感情,而且,我可以向您保證,顧總完婚後,我絕對會離開,不會讓他為難,也更加不會被任何人找到。」
聽完唐嘉千的話,高露才放下心來。
……
離開公寓后,高露臉上的表情才轉為往日的嫌棄。
因為,剛才在唐嘉千面前,她是故意用那種體諒的語氣。
清楚唐嘉千的性格,抓准了她的死穴,只能用親情牌這種方式,試探出她真實的想法。
得知唐嘉千不敢搞破壞,她才鬆口氣。
畢竟見過太過男人在外養女人的,只要外面的女人沒有野心,不會妄想當正室,就不會影響到家庭。
這樣,家裡的女人很多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更別提唐嘉千這種聲名狼藉的女人。
她有什麼資格當正室?
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休想!
……
顧斯白並不知道自己母親去找過唐嘉千。
因為那天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致使他連續一周都沒回過公寓。
甚至也沒有打電話問她一個人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或許是累了,真的不想再用滿腹的熱情去換冷漠,所以,他也沒想過再過去。
而唐嘉千那邊,因為例假的折磨,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沒有閉過眼。
每天都疼的她冒冷汗,在床上打滾,拿起了手機想打通顧斯白的電話,卻在臨撥通時放棄。
終於,在實在撐不下去的時候,開車去了醫院。
這一晚,恰恰是顧斯白回公寓。
推開門,看到的是滿床的血跡,人已不見。
「唐嘉千!」
推開洗手間的門,拿出手機撥打著她的號碼。
接通后,卻是陌生人的聲音。
「您好,請問您是病人家屬嗎?」
……
顧斯白一刻都沒停的趕來醫院,看到了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毫無一點血色的唐嘉千。
她的頭直冒著冷汗,雙手抓緊了床單,疼的把下唇都咬破了。
都這樣了,她竟然都沒有給他打一通電話!
心疼,憤怒,無法再看到她這種模樣,憤然起身離開了病房。
找到醫生詢問到唐嘉千的病因,是因為月經前,房事太過粗暴所導致后,更加無法回去面對她。
顧斯白找了專業的看護人員照顧唐嘉千,回到公司,卻無法靜心工作。
辛睿中午送飯過來,推開門是嗆人的煙味還有酒味。
一地的空酒瓶,男人癱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窗帘還緊閉著。
「斯白……」
輕聲叫著他的名字,走過去將窗帘拉開,剛拉開一道縫隙,就被男人阻止,「不要拉開。」
將窗帘重新拉上,辛睿回過頭,看到這樣頹廢的顧斯白,心裡很是心疼。
「斯白,你怎麼了?」
顧斯白灌了口酒,自嘲的揚起唇角,「我能怎麼?無論我怎麼做,她都把我拒之心外!我還能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