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一雙清澈的眸子黯淡如死灰(1)
登上游輪后,剛入場,碰到一名打扮濃艷上了歲數的女人,看到顧斯白后,兩眼都冒起了金光。
「顧總,您有些日子沒來了,最近有了不少新貨,您回頭可以看看,看看有沒有瞧上的。」
顧斯白淡淡的應了聲:「嗯。」
便挽著唐嘉千向裡面走。
唐嘉千記住了剛才那名女人說的話,顧斯白以前肯定經常來,不然……這裡的人怎麼都認識他?
甚至,在顧斯白往她手腕間系了條墨綠色的絲帶后,失神的她,連問都沒有問為什麼要這個絲帶。
但她不知道,墨綠色在尚品代表著女人是共有的,看上的男人可以隨意玩。
紅色是停止,意思也是不允許其他男人玩,已經有了金主。
當墨綠色絲帶繫上的這刻起,剛才還在遠觀顧斯白身邊女人的男人紛紛開始不再收斂,直接就近參觀。
因為顧斯白從來都是來這裡湊熱鬧玩玩牌,很少見他身邊會有女人。
這次一出手,竟然是上等的貨色,眾人肯定垂涎。
唐嘉千早已心如死灰,面對那麼多人的注視已經沒有感覺。
清澈的眸底空洞無神,任憑顧斯白帶著自己去到了座位上。
顧斯白彎下身子,附耳到唐嘉千耳邊,「你真的很美,那麼多男人都在看你,所以,現在向我開口求饒還來及,只要你求我,我就立刻帶你走。」
求他?
唐嘉千扭頭與他對視,唇邊溢出一抹冷笑,「如果我不求呢?你是不是真的就會讓我陪其他男人?」
「看來你還在質疑我的決定。」
話落,站起了身,向VIP區走去。
但顧斯白的步伐卻很慢,他在等,等著唐嘉千認輸開口求饒。
然後,他會馬上帶她離開。
但直到顧斯白走到了貴賓席,唐嘉千的目光還獃滯的望著前方,未曾扭過一下頭。
那名客戶再來了后,與顧斯白竊竊私語后,掃了眼不遠處的唐嘉千,目光立刻明亮起來,而後拿著一條紅色絲帶走過去。
「寶貝兒,是顧總讓我過來的。」
看到眼前的老男人,唐嘉千已經麻木。
任由老男人為自己換上紅色絲帶。
這時,她才明白,墨綠色絲帶和紅色絲帶的區別。
只是,已經晚了,因為從這一刻起,她將別人的商品。
抬眸看向VIP區的顧斯白,與他視線相對。
眼神異常的平靜,毫無波瀾。
這時候,顧斯白的心口卻像有一顆釘子狠狠扎進心口,無論怎麼拔,都拔不掉。
疼的他恨不得將唐嘉千從那男人身邊給拉下來,然後遮住她的臉,帶著她離開。
但一想到她跟梁祁凡恩愛的那些片段,以及她的固執,顧斯白立馬收起在意的心,握緊了拳頭,眼睜睜看著唐嘉千被那男人帶走。
……
唐嘉千那邊被老男人帶去了一間客房。
肥的流油的男人伸手捏著唐嘉千的小臉,猥瑣的笑著:「小寶貝兒,知道嗎?叔叔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長的嫵媚的女人,因為嫵媚的搔起來才好玩。」
話落,直接脫掉衣服,露出大肚子,然後傾身壓在唐嘉千的身上。
「叔叔還為你準備了很多的好東西,今晚可要跟叔叔好好的玩,把叔叔伺候舒服了,叔叔給你大把的錢。」
聽著禿頂老男人一句一個叔叔,唐嘉千差點都要吐了,正當她準備推開他時,
老男人一躍而起,走到柜子前,從裡面拿出很多形狀奇怪的工具。
「小寶貝兒,告訴哥哥,喜歡哪個?」
唐嘉千趁他不注意,猛地用腳狠踹了老男人一腳,「喜歡你妹!給我滾!」
老男人揉著被踹疼的肚子,臉上露出狠意:「原來還是只小野貓!不過叔叔我就喜歡野的,今天玩不死你,叔叔我不算完!」
話落,摁住唐嘉千的胳膊,從柜子里拿出一盒葯,然後走到她面前,「乖乖給我吃了!」
唐嘉千扭過頭去,怎麼都不張嘴,她知道這葯一旦吃下,根本不受控制。
但她哪裡是老男人的對手。
老男人扣住她的下巴,掰開她的嘴,直接將三粒葯喂進了她的嘴裡,表情凶神惡煞的恐嚇道:「你特么要是不吃,老子今晚玩死你!」
話落,來到床頭,拿了杯水,喂進唐嘉千嘴裡。
葯已經吞下,唐嘉千的手已經被手銬銬在床頭。
她繼續沉默,因為知道今晚已經沒有退路。
顧斯白寧肯把她賣給別人,都不屑碰她一下,可見是有多嫌棄她
想到這裡,眼角流下兩行清淚。
「小寶貝兒,不要哭,叔叔會對你好的。」
老男人淫/邪的笑著,繼續拿著繩子來到她的腳腕,「保證讓寶貝兒你今晚爽翻天」
說著,手順著腳腕向上,撫摸著她白皙的肌膚,「真嫩呀,」
唐嘉千咬著牙,指甲深深的掐著手心,用疼痛感提醒自己必須清醒。
因為她已經感覺到體內的燥熱,沒想到這次的藥效來的那麼快。
再過一會兒,說不定她連意識都沒有。
當男人的手竟然扯掉她身上的連衣裙時,唐嘉千已經崩潰,「求求你,不要碰我好不好……」
「現在你哭,一會兒你就爽了。」
一邊說,一邊拿起旁邊的鞭子,朝著唐嘉千的小腿用力的抽了下去。
「啊……」
疼的唐嘉千額頭直冒冷汗,全身顫慄著看著老男人陰狠的面容,不敢再說話。
……
甲板上,顧斯白吹著冷風,望著一望無際的海平面,原本就糟亂的心更加焦躁不安。
滿腦子都是唐嘉千那抹帶著恨意的眼神,還有她唇邊的譏諷……
然而,他卻沒有任何要下去的動作,因為,他在等,等著唐嘉千拒絕,等著她主動低頭。
然而,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還是不見手機震動響起。
將煙頭扔掉,立刻朝下面走去。
到了那間客房門口,聽到裡面傳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聲,猛地將門踹開!
映入眼帘的是老男人正拿著鞭子準備再朝唐嘉千身上抽,顧斯白大步跨過去,將他手中的鞭子奪了回來。
「老子是怎麼跟你說的!只要她開口拒絕,你就必須立刻停止!是誰給的你膽子碰她!」
而床上已經快失去意識的唐嘉千看到顧斯白,原本哭泣的臉上帶著自嘲的笑意,身子卻在顫抖。
顧斯白看到她被鞭子抽打的遍體鱗傷,傷口滲出血,無比刺眼,就像那些傷口抽在他的心上……
「顧總,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我就是一時沒忍住,你饒了我吧……」
老男人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著,
但顧斯白完全屏蔽,因為他的眼裡只有眼前的唐嘉千,可唐嘉千卻恍若是看不到他,一雙清澈的眸子黯淡如死灰。
「唐嘉千,你為什麼要這麼倔?」
顧斯白輕喚著她的名字,來到床邊,用鑰匙把唐嘉千手腕上的手銬解開,然後又脫下大衣蓋在了她傷痕纍纍的身上。
唐嘉千卻用力的將他推開,嗓音沙啞的說道:「我能陪的,只要你讓我陪,我就陪。」
顧斯白瞬間就怒了!
將她抱回自己所住的客房,一進去就把她扔在床上。
「你就那麼喜歡激怒我?明知道我想聽到的是哪種話!為什麼偏偏要逆著來!」
顧斯白像足了一頭正在發怒的獅子,直接低頭用吻堵住她所有的語言。
反反覆復的在她的頸間遊走,
唐嘉千沒有掙扎,任由他吻,因為已經麻木。
顧斯白不予理會,直接伸手向下……
一雙眸緊緊鎖住在她皺緊眉宇的臉上,「叫!叫出來!!」
唐嘉千始終瞪著他,沒想到他竟然用手指,都不願再碰她……
抓緊了衣角,激憤的瞳孔放大,「顧斯白,你就是一個十足的大變/態!!」
顧斯白卻輕笑,「對,是你唐嘉千把我徹底的逼成了變/態。」
……
一整個晚上,唐嘉千都兩眼無神的盯著窗外的海平面,沒有閉眼。
眼睛是乾澀的,心是麻木的。
顧斯白在那樣對她后,就離開了客房,再也沒有回來。
臨走前,他看她的眼神是各種的嫌棄,絲毫沒有過去那樣的憐惜。
他說:「唐嘉千,你這輩子都休想擺脫我,你不是一直都想過平靜的生活嗎?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不可能平靜!你越是不想過什麼生活,我就越是讓你過哪種,你越是討厭哪種人,我就讓你活成你所討厭的哪種人。」
「我要讓你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唾棄自己!因為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懲罰?
她怎麼不知道這就叫懲罰?
在他開口說娶她的時候,她硬生生的拒絕,將他推開,所以他才會讓她當見不得光的情/婦。
從這一刻起,唐嘉千對以後的生活已經沒有任何憧憬。
反正已經這樣,那就順其自然。
因為她知道,顧斯白肯定會有膩的一天。
……
在尚品待了三天後,顧斯白就帶著她回了南城。
然後在鈴木國際附近的別墅區,給她買了一棟別墅,登機在了她名下。
另外,又給了一張可以無限透支的銀行卡。
而且許諾,每月包/養費20萬。
還有一輛白色的奧迪Q7.
顧斯白說,跟金錢掛鉤的才叫包/養,既然是情/婦,那就得按照情/婦的方式養。
鑰匙接到手裡的時候,唐嘉千沖他嫵媚一笑,「顧總果真還是了解我,知道我喜歡錢,這樣也好,我不用為生計發愁,還不用擠公交車,日子倒也過得逍遙自在。」
「所以你就每晚在這等著我來C就行!兩腿一張就能掙的錢,比你在康佳工作輕鬆。」
「那可不行,康佳的工作我肯定還是要繼續的,說不定哪天顧總你就玩膩了我,我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不是?」
顧斯白淡漠的瞟了她眼,「隨便你。」
話落,手機震動響起,拿出來一看,是辛睿打來的。
唐嘉千也看到了屏幕亮起的名稱——小睿。
粉唇一抿,走上前勾上了他的脖子,「接啊,你親愛的未婚妻打來的。」
顧斯白抬眸掃了她眼,沒有再理會她。
劃了接聽,嗓音柔和的說道:「我在南城,過幾天回去。」
辛睿那邊正在商場購物,看到幾款不錯的領帶,覺得跟他的氣質很搭配,才打電話問他喜歡哪種顏色。
「黑色的有點太壓抑了,紅色的有點太過耀眼,酒紅色和灰色你喜不喜歡?」
聽到聽筒里傳出的聲音,唐嘉千揚起唇角,把手滑到顧斯白的領間,一把扯掉了他的領帶。
顧斯白頓時瞪了她一眼,摁住她的手,用眼神提醒她不要胡來。
可唐嘉千哪裡會聽?
把手掙開,從上向下的解開他的襯衫扣子,撫摸著他結實平滑的胸膛,慢慢的朝下,來到小腹……
顧斯白是有感覺的。
尤其是在跟辛睿通話,被她這樣故意撩撥,莫名的感到很刺激。
喉結上下滾動著,開口對手機那端的辛睿說道:「灰色和酒紅色都可以,只要你看上的我都喜歡。」
這話,任何女人聽了都會很開心。
辛睿笑面如花的點了頭,「那好,我就按照我的眼光給你選了。」
「嗯。」
話落的同時,皮帶已經被面前的女人解開。
無法再忍,快速的找了工作的借口,結束了與辛睿的通話。
然後將手機往沙發上一扔,捏住唐嘉千的臉,「已經開始不甘寂寞了?」
「對啊。」
唐嘉千輕佻著細眉,指尖還在他的胸前畫圈,「要當一個合格的情/婦,我總要學會發搔不是?」
「你不用學,你從骨子裡就是特么搔/貨!」
說完,攔腰將她抱起,猛地把她扔在餐桌上。
「窗帘還沒拉!」
唐嘉千開口提醒著,準備要坐起來。
顧斯白卻順手拿起遙控器,將窗帘拉上。
陽光立刻被窗帘阻擋,一樓的客廳里瞬間灰暗了下來。
當長裙脫離了身體,唯一能感覺到的是男人那雙滾/燙而有力的手。
顧斯白忍得太久了。
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他都沒有碰過任何女人,跟辛睿最多是擁抱拉手,連吻都不曾有過。
前幾次碰唐嘉千,每次他都想真正的要她一次,但是怕一旦開了葷后,就再無法控制。
嘴上說著嫌她臟,但心裡無非就是怕會上癮。
但這次不同。
他已經有了理由碰她!
她是他包/養的女人,付了錢的!
無法控制,捧起了她的臉,對準了這張想念依舊的唇,用力的吻了上去。
唇齒糾纏,熟悉的氣息,手掌綿柔的觸感,令他動作不停的加快,再加快。
甚至沒有絲毫的憐惜和控制。
唐嘉千的後背摩擦著大理石桌面,有些疼,想要起身,只能勾上顧斯白的脖子,用暗啞的嗓音提醒:「換個地方。」
埋頭在她頸間允肯的男人聽到后,摟住她的腰,讓她變成了坐著,與他面對面。
這樣一來,那種感覺更加強烈。
……
……
唐嘉千不知道在餐廳持續了多久,只知道在無法言喻的歡愉中,她已經逐漸的淪陷在顧斯白的強有力中。
跟著他的節奏,任由他繼續著,完全不去想明天會怎樣。
正如顧斯白在她耳邊提醒的:「唐嘉千,你已經下了地獄,永遠都不要奢求再見太陽!」
所以,既然已經在地獄,那就什麼都不去想。
主動的迎合,扭腰……
最終,在到了卧室后,疲憊的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夜幕已經快要降臨。
顧斯白站在窗前吸著煙,腰間只系了一條浴巾,強健的後背上有著深深淺淺的抓痕,提醒了唐嘉千下午那幾場情事是有多激烈。
她甚至都都敢相信,那樣主動,飢/渴的竟然是自己。
垂眸的同時,看到地上的衛生紙和濕巾,臉頰猛地發燙。
顧斯白轉過身,看到她已經醒來。
眼神又恢復了往日的淡漠。
走到床頭櫃前,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白色藥瓶,扔在了她面前,「記得吃藥。」
說完,離開了卧室。
唐嘉千拿起藥瓶,看到藥名,喉間猛地一澀。
是避孕藥……
準備好齊全,連這種葯都想到了。
苦澀一笑,按照使用說明,從瓶子里倒出兩粒,端起杯子,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吞下。
過了沒多久,聽到了樓下汽車發動的聲音。
顧斯白走了。
甚至都沒說要去哪裡,要去做什麼。
當然,她也無權過問。
她只不過是他養的情/婦,就如他所說,只要他想要的時候,她在這裡就好。
其他的,她都沒有資格過問。
……
起床后,拖著酸痛的腰穿上衣服。
因為要去寵物醫院接煤球。
煤球已經寄養了一個月,肯定也想她了。
開著車去了寵物醫院,當那名接待人員看到她竟然開了輛奧迪Q七時,眼神明顯是有些驚訝的。
唐嘉千自動忽視,接了煤球后,就開車離開。
一路上還跟煤球念叨:「煤球,我們換大房子住了,先回家搬東西,到了大房子后,你就可以到處玩了。」
煤球像是聽懂了一樣,喵嗚喵嗚的回應著。
到了住處,把柜子里的衣服裝進行李箱,又把煤球的用品都裝好后,才來到客廳。
環視著一圈后,才戀戀不捨的抱著煤球離開。
只是,房子她並沒退,因為考慮到梁祁凡會經常來樓下接她去公司。
為了不讓梁祁凡發現她跟顧斯白的交易,只能偶爾的回來,假裝還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