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很明顯是吻痕。
知道這男人還是介意亨利賢接聽電話那件事,蘇黎邊嘆著氣,邊走向了他。
沐衍琛全身的紗布早已換掉,現在身上穿的是藍色條紋病服,而面部,額頭以及兩頰都還有或深或淺的傷口。
縱然如此,這些傷勢卻依舊掩蓋不住他自身的王者氣勢。
因為是天生的,與生俱來的。
到了他面前後,蘇黎微微彎下身子,開口問道:「還吃醋呢?」
見沐衍琛不語,只好改半蹲下,拉起他的手,放在臉頰上輕輕磨挲,感受來自他掌心的溫度。
「都說了,那天是因為進山找你,淋了雨感冒了,又發高燒,昏睡不醒,亨利賢什麼時候接的電話,我都不知道,你怎麼還吃醋呢?小氣.……」
她故意用了撒嬌的語氣,聽在沐衍琛耳里,嗓音卻有些酥。
反握住她的綿柔的手掌,大拇指在上她的掌心輕輕捻按,「我本身就不大度。」
「我也不大度呀,我心胸也狹窄的很,你以前也沒少跟朵惠和陸尓曼在一起過,我也沒有這麼吃醋呀。」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一想起那兩個女人,她這心裡就還是有股氣往心口竄。
但沐衍琛卻淡淡說:「沒有可比性。」
蘇黎就有些不服了,「怎麼沒有可比性?她們兩個可是喜歡你喜歡的很!到現在為了你都還單身著呢。」
「她們是她們,我是我,我心裡只有你。」
這話,聽了還是蠻開心的。
但是她可沒忘記那兩女人的死纏爛打。
「你敢說從未對她們有過那方面的想法?」
「哪方面?」沐衍琛問。
「明知故問。」張口輕咬了下他的手指,抬頭仰視著他這張英俊的臉,「書上可是都說了,男人呀,是會把身體和心分開的,所以,朵惠在你身邊那麼多年,又總是穿的那麼引誘人的,你敢說你沒有對她有過那方面的想法?」
哪知,這男人竟然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抱到了腿上。
想到他的腿上還有傷,蘇黎就嚷著要下去,「別,你的腿力剛剛恢復,快把我放下去。」
「不放。」摁住了她的腰,不讓她亂動,「老實坐著,就不會碰到傷口。」
聽到傷口,蘇黎趕緊停止了亂動。
察覺到懷裡的女人老實了許多后,雙臂才環上她的腰,開始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雖然大多數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但是你覺得你的男人也是?」
說著,拉起她的手,直接沿著小腹向下探去。
「還說自己不是下半身?我又沒脫了衣服引誘你,你還不是有了反應?」
沐衍琛薄唇微微勾起,看起來心情像是很好。
尤其是眼睛,明知道他看不到自己,但是被他目光直視著,真的有種被他看到的感覺。
乾脆要收回手,卻被他摁住,「這是只對你才有的感覺,除了你,其他的女人都只會讓我厭煩,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但是……」
尾音拉長的同時,他已經低下頭,改在她耳畔。
溫熱的呼吸噴洒在她耳根,有點燙。
蘇黎吞咽了下口水,很不喜歡他這種話說到一半的感覺。
「但是什麼?」
沐衍琛閉上眼睛,聞著她脖頸間散發的體香味,啞聲答道:「但是這裡是你的專屬,只屬於你。」
「.……」
感覺到他的薄唇從耳根滑過,就像是觸電了一樣,擊中了心臟。
心臟砰砰亂跳,蘇黎的雙腿下意識的並緊。
知道他現在身體情況不適合做某些運動,才會更加想大膽的撩撥。
「確定只屬於我?」
沐衍琛又怎能猜不到她此刻的想法?
平時羞澀的小女人,這會兒竟然如此大膽,明顯是料定了他不會對她怎麼樣。
雖然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但能想象到,她這會兒的臉肯定是紅的。
手掌在她腰間用力捏了下,帶著寵溺的笑意說道:「只屬於你,任你處置。」
這下,輪到蘇黎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不跟你鬧了,一會兒醫生該進來了。」
被撞見了可不好。
知道她是要退縮,沐衍琛猛地摟緊了她腰,「中午醫生已經進來檢查過,不會再進來了。」
直接堵了她的路,讓她無處可躲。
蘇黎咬著下唇,悶哼了聲,「壞男人。」
「男人,該壞的時候就得壞。」
話落,循著她的氣息找尋雙唇。
哪知她卻不停的扭頭躲來躲去。
「等我眼睛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用力的吻了下去。
肆虐的撬開了她的牙齒,勾住.……糾纏。
蘇黎本來就沒想著拒絕,剛才也不過是矯情了下。
心想著醫生也不會進來,便大膽的迎合了起來。
勾上了男人的脖子,仰起頭。
兩人吻的難分難捨,體溫逐漸上升。
沐衍琛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就要炸了!
及時終止。
粗喘著提醒道:「等我身體好了,也要這樣,不能害羞。」
「嗯。」
蘇黎笑著點點頭,心想著,其實她也沒怎麼害羞呀,只是誰讓他在床上總那麼強勢,一點施展的空間都不給她。
……
北城,唐家。
唐爸和唐媽得知女兒和女婿要來,做了滿滿一桌子菜。
車子開到樓下后,唐嘉千和梁祁凡剛下樓,就碰上了對面的鄰居李奶奶。
作為多年的鄰居,李奶奶可以說是看著唐嘉千長大的。
「李奶奶好。」唐嘉千主動打招呼,梁祁凡也跟著叫了聲李奶奶,絲毫沒有大少爺架子。
李奶奶笑得一雙眼睛眯成一道線,拎著手裡的菜籃子說道:「快上去吧,你媽一早就跟我們說,今晚上不去跳廣場舞了,說女婿要來,買了好多的菜,還說自家女婿喜歡吃素食,要多做點。」
「所以呀,小夥子你可得對我們家嘉千好,我們小區哪個人不知道?老唐他們家啊就疼嘉千這一個寶貝女兒。」
唐嘉千一聽,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反倒是梁祁凡拉住了她手,沖李奶奶說道:「您放心,小糖糖也是我的寶貝,不疼她,我還能疼誰。」
「那就好,那就好,接下來呀,你們趕緊生個孩子,讓老唐早點抱上外孫子。」
被李奶奶這麼一說,唐嘉千心裡就莫名不是一番滋味。
梁祁凡反而狂點頭。
等告別了李奶奶,走進電梯里時,他還沒有鬆開唐嘉千的手,一直緊緊握著。
電梯快到六樓時,他竟然說了句:「糖糖,我們生個孩子吧。」
生孩子?
唐嘉千瞬間臉色蒼白。
因為,她又想起了那個被自己流掉的孩子。
梁祁凡以為她心裡還是介意過去自己那樣對待她,便岔開了話題:「這個話題等我們回家再聊。」
但是唐嘉千一直在進了家門,面對爸媽的噓寒問暖,都始終開心不起來。
以至於飯後,獨自一人在房間休息,聽著外面梁祁凡和父親下棋的聲音,久久都無法平靜。
此時,門卻開了。
唐母走進來,看到女兒鬱鬱寡歡的樣子,把門關上。
問道:「跟祁凡鬧矛盾了?」
「沒有,我們挺好的。」
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唐嘉千硬擠出一抹笑容,「就是最近公司新項目開始了,蘇黎又不在公司,經常加班,有些累了而已。」
「唉,蘇黎這丫頭也是命苦,老天爺真是不公平,那麼善良的孩子,怎麼總是給她磨難呢?我看新聞報道說,那個沐總他已經遇難了,你說撇下她和暖暖,以後日子可怎麼過呀。」
「媽,不要相信新聞說的,屍骸還沒有找到呢。」
「對對,瞧我這張嘴,說什麼都!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獲救的。」
說完,話題又重新回到了她和梁祁凡的關係上。
「嘉千,不是媽說你,其實祁凡這孩子真的挺好的,媽能看出來,他是真的疼你,心裡也有你,當初你們結婚的時候,媽其實感覺到了,你心裡是有了其他人,只是媽沒有說。」
「因為媽覺得你是一個明白事理的孩子,嫁給祁凡后,肯定就能把心思收回來,但是大半年過去了,你瞧瞧你,太明顯了知道嗎?」
唐母本不願說這些,但是吃飯的時候,看到女婿梁祁凡給女兒夾菜,女兒卻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時,她實在看不下去。
「祁凡是你的老公,又是梁家將來的繼承人,可是在你面前,完全沒有一點架子,反而低聲下氣的,就怕會惹你生氣,嘉千呀,男人畢竟時男人,出門在外,哪怕是在爸媽這裡,你也要給祈凡最起碼的面子。」
「還有,我可告訴你啊,你最好給我踏踏實實的跟祁凡過日子,我和你爸,只認祁凡這一個女婿,如果你敢亂矯情,到時候鬧出個什麼亂子,媽可就不認了!因為咱們唐家書香門第!可丟不起這個人!」
唐嘉千自然知道母親口中的亂子是什麼。
父親曾是大學教授,母親又曾是某報社的副主編。
雖說比不上豪門大戶,但是在從小到大的教育上,在她身上傾注的心血,一點也不比那些少爺名媛少。
母親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是極其在意名聲。
雖說梁祁凡當初給他們買了新車,也買了新房。
但是為了不讓鄰居在背後說他們,至今他們都沒有搬離這座老樓。
所以,唐嘉千很明白,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名聲勝似一切。
粱祁若就是抓住了她父母的心理,才料定了她不會跟顧斯白說出真相。
因為,父母就是她的軟肋。
……
離開唐家已經九點多。
梁祁凡開著車,並沒著急將唐嘉千帶回家。
而是帶她來了電影院。
「怎麼來這裡?」唐嘉千問。
梁祁凡沖她微微一笑,打開車門下了車,然後又來到副駕駛,為她打開車門。
「還從來都沒有帶你看過一場電影,現在時間還早,我們看完電影再回去。」
唐嘉千本想拒絕,但是他的眼神中所傳達的懇求的訊息,再加上母親臨行前的囑咐,讓她根本無法忽視。
下了車后,一起走進電影院。
俊男靚女,梁祁凡還又是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引起很多人注視。
有些人還拿起手機偷偷對著他們拍下了照片。
唐嘉千極不適應這種感覺。
梁祁凡握緊了她的手,低頭在她耳邊說了聲:「不要緊張,放鬆。」
深呼吸了下,不去看周圍人,來到了等待區。
*
這是一個互聯網的時代。
什麼消息傳的都快。
當有些人把在電影院拍到的梁祁凡和唐嘉千的照片發到微博上后,很多人都開始了轉發評論。
有些曾經的梁祁凡迷妹還酸里酸氣的評論說:「肯定是擺拍啊,梁少那麼愛玩,怎麼可能會收心!」
但是多數網友都覺得梁祁凡這是浪/子回頭,終於安定下來了。
畢竟,哪有男人會玩一輩子的。
顧斯白看到這些照片時,正在御府喝酒。
諾大的包廂里,只有他一人。
凝視著屏幕上唐嘉千與梁祁凡緊握的手,唇邊溢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這女人變的可真快。
好了傷疤忘了疼,還真是賤。
自己何必非她不可?
正想著,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
看向門口,還沒來得及換下職業裝的粱祁若已經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一個人喝酒不覺得孤單嗎?」
把包往沙發上一放,來到了顧斯白身邊,靠近他坐下,拿起了他喝過的酒杯,倒滿了酒,端起一飲而盡。
「我陪你?」
見她這樣,顧斯白揚起唇,眼中儘是不屑。
「粱祁若,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我離開事務所,你就跟到御府,是不是一會兒我上去開房后,你還會跟我到床上?」
粱祁若已經聽慣了他的這些話。
絲毫沒有介意。
反而傾身在他耳邊吹了口熱氣,「對,我會跟你到床上。」
說著,已經將手伸向了他的腰間,並且還要往下探。
顧斯白沒有阻止。
因為他也想看看,自己會不會有感覺。
粱祁若畢竟跟其他女人不同,他曾深愛過。
正是因為愛的太深,所以十幾年間,他都從未忘記過這個女人。
所以,能取代唐嘉千的女人,或許只有她。
單手撩起她的下巴,眯著眸凝視著她,「粱祁若?你的自尊呢?你的堅持的?曾經不屑於看我,為什麼又回頭找我?把我當接盤俠嗎?」
「斯白,你錯了,我從未把你當過接盤俠。」粱祁若很認真的看著他說道:「如果不是發現一直以來我愛的都是你,我也不會放棄自尊一直死纏著你,我不再驕傲,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粱祁若,就是因為我不願再錯過你,所以斯白,我們從新開始好嗎?」
「從新開始?呵呵……」
他又何嘗不想跟她從新開始?
那樣最起碼再也不用關注那個女人。
但是,有些感覺,沒了就是沒了……
「粱祁若,不是我不願意,而是這裡……」拉起她的手,指著心臟的位置說道:「滿了,滿了知道嗎?容不下任何人。」
「我不會強迫你把我放心裡,你可以先從身體接受我。」
話落,起身坐在了他的腿上,捧起了他的臉,「斯白,先要了我好嗎?」
粱祁若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多年的心理研究發現,男人的心理其實有時候跟女人也有些像。
會因性而愛。
所以,縱然知道顧斯白目前心裡只有唐嘉千,但是她也相信,只要跟顧斯白髮生了關係。
隨著兩人在性/事上的合拍,這個男人,絕對會慢慢的離不開自己。
她有這個信心。
顧斯白看著眼前這個曾高高在上的女人,片刻間猶豫了。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會把她看成唐嘉千。
所以,當粱祁若的頭低下,離的越來越近時,他立刻扣住她的後腦勺,把她想象成唐嘉千,用力的吻了上去。
當吻上來的剎那間,粱祁若心裡有種極大的滿足感。
摟住了顧斯白的脖子,熱情的回應起來。
甚至雙手伸進了他的領子里,來回撫摸著。
慢慢的向前,解開了他的衣扣。
顧斯白的手也沒有閑著。
他緊閉著眼睛,強迫自己把粱祁若當作唐嘉千。
吻的越來越深,手也撩起了她的裙擺。
然後攔腰將她抱起,扔在了沙發上,俯身壓去。
……
就在兩人的衣物漸漸脫離,顧斯白也有了反應時。
粱祁若以為自己成功了。
情動的仰頭喊了聲:「斯白.……」
恰恰就是她這一聲,將男人徹底叫醒。
顧斯白猛地睜開眼睛,看到身下女人的面孔。
不是唐嘉千.……
立刻起身,撿起了地上的襯衫,披在身上。
「抱歉。」
說完,立刻拿起外套離開了包廂。
「顧斯白!」
粱祁若攥緊了拳頭,指尖掐著手心,咬著牙看向不遠處沙發上的包。
「這都是你逼我的!不要後悔!」
在來之前,其實她有想過,如果沒有成功,也要多少拍下點視頻,或者照片。
只要能騙過唐嘉千那邊,讓她死心塌地的跟自己弟弟在一起,顧斯白遲早都會把她忘了。
這樣一來,弟弟的病情也能得到控制。
自己又能跟顧斯白重歸於好。
又或者,成功的跟顧斯白髮生關係。
因為,她太清楚,一旦顧斯白碰了自己,就會負起責任。
但是卻只進行到一半!
憤憤不平的穿上衣服,然後從皮包的玫瑰花中心取下了一個小小的,類似於紐扣的東西。
小心翼翼的放回包里。
……
第二天。
唐嘉千接到粱祁若的電話,說會在黎氏對面的咖啡館等她,要見她一面,有事情告訴她。
趁著午休的時間來到咖啡店,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粱祁若。
走近了后看到,她的頸間竟然全是或深或淺的印記。
很明顯是吻痕。
粱祁若看到她的眼神,似是炫耀一樣的,故意揚起下巴,就怕她看不到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指著對面的座位說:「坐。」
唐嘉千坐下后問道:「你讓我過來是要談什麼。」
「要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東西?」
「看完能讓你徹底死心的東西。」
拿出手機,找到了拷貝的視頻,然後遞到她面前。
「昨晚,我跟斯白在一起。」
聽到顧斯白的名字,唐嘉千的心微微一痛。
但並沒在粱祁若面前表現出來。
接過手機,看到視頻中播放的正是顧斯白坐在沙發上喝酒。
拍攝的角度似乎是在門口。
緊接著,視頻中便出現了粱祁若的身影。
她坐在顧斯白身邊,與顧斯白聊著天。
很明顯,這視頻是偷拍的,顧斯白肯定是不知道。
但是緊接著出現的畫面就令唐嘉千血液凝固。
當看到顧斯白親吻粱祁若,然後把她壓到身下,兩人互相脫去對方的衣服后。
立刻閉上了眼睛。
她根本就看不下去。
粱祁若揚唇笑著,就知道唐嘉千絕對不會往下看。
任何一個女人都接受不了自己所愛的男人與其他女人做親密動作,更何況……還是這種。
所以,這個視頻絕對能騙過她。
「怎麼?看不下去了?你不是說顧斯白愛你嗎?一個男人如果愛一個女人,又怎麼會那麼經不起其他女人的勾引?再者,你應該也看到了,我並沒對顧斯白做出什麼,是他先主動吻的我,也是他先脫去的我的衣服。」
「我記得我一開始就跟你說過,斯白愛了我十幾年,一直追我,如果不是我先前拒絕了他,你也不會有機可乘,唐嘉千,說白點,我粱祁若從來就不是破壞你們關係的第三者,你唐嘉千才是破壞我和斯白的第三者。」
「斯白是愛我的,懂嗎?他一直愛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我。」
粱祁若的每一句話都刺中唐嘉千的要害。
因為唐嘉千聽梁祁凡講過,顧斯白曾經追求粱祁若,追了很久,一直到粱祁若訂婚,他才慢慢的試著放棄。
所以,對粱祁若的話,她一點都不懷疑。
相反,她此刻只要一想起顧斯白曾說過的那些情話,就覺得相當噁心。
不是說對其他女人沒感覺?
不是說只對她一人硬的起來?
這才幾天?
他還不是碰了粱祁若?……
當天下午。
顧斯白因為是黎氏的法律顧問,前來黎氏審閱合同,查看都有沒有漏洞時,特意讓簡悠川叫來唐嘉千。
說是要她記錄,遇到了有問題的合同,好讓她及時區分開。
然後再決定讓對方修改。
唐嘉千全程都冷著臉,完全把他當作陌生人。
顧斯白指出有問題的條款,她就用紅筆記下。
一句話都不多說。
這種氣氛令顧斯白相當不爽。
但他又束手無策。
直到結束后,唐嘉千抱起有問題的合同離開了辦公室,望著她離開的背影,一圈捶在了桌子上。
下班時間到了以後,顧斯白剛出大樓,就看到了梁祁凡的車子。
緊接著,又看到唐嘉千從自己身邊走過,笑著朝那輛車走去。
坐上車后,梁祁凡給她繫上安全帶,兩人全程說說笑笑的,完全一副恩愛夫妻的樣子。
「還真是特么夠賤的!」
一句粗話直接脫口而出。
收回目光,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顧斯白的心裡卻怎麼都不是滋味,一想起唐嘉千跟梁祁凡那種恩愛的場景,他就覺得有種上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