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嗓音暗啞的提醒道:「沐太太,我教你!」
蘇黎卻異常的反抗。
哪怕生病已經沒有力氣,卻還是使出全力,拼了命一樣的連捶帶咬的反抗。
當沐衍琛嘗到那股血腥味,反而敲開她的牙齒,往更深的吻去。
雙手如同烙鐵一樣,緊緊的摟著她的腰。
直到察覺到她的順服,才肯將她放開。
但兩人的氣息都已紊亂。
蘇黎微喘著,依舊憤憤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然後揚起手,朝著他的臉用力的扇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沐衍琛的表情已經陰沉,甚至有些可怕。
然而蘇黎卻毫不在乎,咬著唇,瞳孔放大,就像看仇人一樣。
「我們之間都已經結束了!為什麼還要繼續噁心我!」
沐衍琛攥緊了拳頭,極力忍著。
額頭的青筋凸顯,卻在聽完她這句話后,徹底敗下陣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們之間要結束?我只是說我會去巴黎待段時間,因為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靜,因為我嫉妒你袒護亨利賢!嫉妒你跟他有說有笑!哪怕你只是跟他站在一起!我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想過去揍他一頓!所以蘇黎,你來告訴我,我應該拿你怎麼辦?」
問題突然拋給她,她突然就有點發愣。
「你是說你只是去巴黎冷靜段時間?因為沒辦法看到我跟亨利賢同框?」
沐衍琛沒有絲毫猶豫,點了頭,「對,我嫉妒,吃醋,已經到了快發瘋的狀態!」
見她的情緒終於穩定,才又靠近床邊,低頭與她額頭相抵,「我怎麼可能會不相信你那晚和亨利賢其實什麼都沒發生?但是蘇黎,我做不到大度,尤其,你還袒護他。」
「知道嗎?我討厭被威脅,亨利賢一次次的用你威脅我,讓我拿你作賭注,可是我做不到,根本就做不到。」
「因為你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
這次他第一次袒露自己吃醋的心聲。
以前的他從來都不會這樣語重心長的解釋。
以至於蘇黎一直認為他是那種極其自信又傲嬌的男人。
沒想到這次他卻主動說出口,還是因為一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但是,你一開始選擇我明明是因為……」
話還沒說完就被沐衍琛打斷,「不論是誰告訴的你那些荒謬的話,我都可以不追究,但是我唯獨不能放過的就是你!」
「為什麼!」
「還問為什麼?」沐衍琛表情很嚴肅,深邃的漩渦緊盯著她,彷彿要將她吸進去,「向來聰明的你,竟然相信那種話,如果我當初選擇你,是因為要報復,我大可以直接把黎氏吞掉!讓你終日以淚洗面,又怎麼可能會選擇讓你愛上我,再甩了你這種俗套的言情小說橋段?你覺得我會有那麼閑?跟一個女人周/旋七年,只是為了甩掉她?」
這下,輪到蘇黎有了愧疚的心理。
但她還是不死心的問道:「可是你為什麼到現在才來看我,那晚你連聽我解釋都不聽,直接把我丟在那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傷心?」
「那你又知不知道?那時候我有多想弄死亨利賢!尤其,你竟然還袒護他!」
「我那不是袒護,是不想你把事情鬧大,就算你打了他,也解決不了任何事情,我和他那晚都是被算計了,我們喝的酒被人動了手腳。」
沐衍琛嘆了口氣,把她緊摟在懷裡,「所以我才會更生氣。」
「你明明知道我會生氣,卻還是跟他一起出席酒會,跟他在一起還被算計,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那晚算計你們的人,給你們下的是猛葯,你現在還會理直氣壯的跟我講那麼多?」
蘇黎一聽,立刻心虛的低下了頭。
此刻的她就像是溫順的小綿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張牙舞爪。
但卻聲音極小的嘟囔道:「但是你也不能不接我電話,不理我……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是有多想你。」
「我又何嘗不是?不然,我也不會要去巴黎冷靜段時間。」
不然他怎麼會用酒精麻木自己?
而且,氣到竟然跟左寒說了那種話。
不得不說,這女人已經徹底控制了他的心智。
將懷裡女人的下巴抬起,深情凝視著她問道:「所以,蘇黎,你來告訴我,我該拿你怎麼辦?」
蘇黎想了一下,抹去眼角的淚。
思考了片刻后,開口說道:「要不我們去度假吧,馬上就春節了,公司都放假了,我和你還有暖暖,我們一家人,去巴黎,去一個沒有任何人能打擾到我們的地方,回來后,我不去黎氏上班了,在家裡待著,照顧我們暖暖,」
沐衍琛聽她這樣說,眸底有些許的疼惜,「我不想你為了我,放棄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沒有放棄啊。」
她淡淡一笑,雖然一想起要放棄工作,還是有點小失落。
但是當下這種情況,只有放棄,才能擺脫掉亨利賢。
「你都能為了我拒絕跟亨利賢合作,我又怎麼可以還讓你每天因為我分神?」
沐氏最困難時期,這個男人都沒有因為亨利賢提出的優越條件,而選擇拿她作賭注。
所以,她又怎麼可以,還繼續讓他擔心分神下去?
仰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渾身酒氣,下巴已經長起了鬍渣的男人,才覺得自己這幾天是有作。
「衍琛,對不起。」
沐衍琛聽后,低頭壓向她的唇,用吻回應他此刻的心情。
……
門外,看到這一幕的尚嬸已經熱淚盈眶。
畢竟,蘇黎和自家少爺這幾年一路走來,她也等於是見證人。
雖然期間波折重重,但情侶之間,那個沒有小吵小鬧過?
更何況,還是向來沉默寡語的少爺,現在終於改變。
她是打心底為這兩人高興。
所以,當左寒得知沐衍琛來了醫院,想要當著蘇黎的面再揍他一頓時,透過玻璃看到病房裡的情景,瞬間苦澀一笑。
他就知道,沐衍琛這種偏執男,怎麼可能會放手?
他是一旦選擇,就絕不會改變的男人。
真是,醉酒的氣話而已,自己竟然特么信了!……
第二天。
蘇黎在沐衍琛的陪伴下,燒退的很快。
得知奶奶還在住院,她便提出要上去看看。
和沐衍琛一起來到病房,看到一個長得很像沐建成的男人。
見蘇黎有些疑惑,沐衍琛才開口介紹,「這是我二叔,前幾天剛回來。」
原來是二叔。
難怪和沐建成長得那麼像。
「你好二叔,我是蘇黎,是衍琛的.……」
她突然不知道如何介紹自己。
是女朋友?還是未婚妻?或者同居的女友?
哪知沐衍琛竟然摟住她的腰,向自家二叔介紹道:「我太太,蘇黎。」
太太?
蘇黎眼中全是詫異。
有些疑惑的看向沐衍琛。
好在沐建祥這幾天在老太太這裡聽到了不少自己侄兒不少的事情,尤其是關於蘇黎和那個可愛的孩子——暖暖。
「不用拘謹,都是一家人,下次把孩子帶來,我這個二爺,只在照片上看到了暖暖,還沒有見過本人呢。」
聽沐建祥這樣一說,蘇黎心中一暖。
覺得這個二叔很親切。
等她留下跟老太太聊了會兒天后,才又跟沐衍琛一起離開。
等他們走後,沐建祥才不免感慨,「跟她媽媽長的確實很像。」
老太太聽到兒子的話,微微點了頭,「要不怎麼說沐家欠黎家的終究要還呢?這孩子心善,第一眼看到她,我就喜歡,也算是彌補了當年欠黎家的。」
但是沐健祥心裡卻回道:「我哥欠黎家的,怎麼可能還的完?不然……他又怎麼可能會用這種方式?」
……
蘇黎出院的這天,距離年三十還有三天。
街上掛滿了紅色燈籠,再加上五彩繽紛的彩燈,亮起時,張燈結綵的,很有過年的氣氛。
她依偎在沐衍琛懷裡,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唇角不自覺揚起。
只要一想起他的那句:「我太太,蘇黎。」
心裡就像吃了蜜一樣甜。
所以,這一刻她才明白。
其實,她還是在意,在意自己的身份。
所以,再回到黎宅后,馬上就從首飾盒裡找出了當年沐衍琛向她求婚的戒指。
然後戴在無名指上。
下樓吃飯時,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對面男人的神情。
發現他竟然好像都沒看到。
故意把袖子捲起來,還拿起筷子往沐衍琛那邊夾菜。
竟然還是毫無反應。
氣餒的放下筷子,瞬間毫無食慾。
所以,以至於飯後,蘇黎都還鬱鬱寡歡。
她發現自己變了,變的越來越幼稚,越來越在意沐衍琛——
洗澡的時候,因為沉思太久,一直在浴缸里泡著,甚至連沐衍琛擰門進來都沒有察覺。
沐衍琛看到蘇黎發獃的樣子,緩緩解開腰間的睡袍帶子。
等蘇黎察覺到門口的視線,才扭過頭,看到已經脫掉睡袍的男人,剎時,紅了臉。
「進來怎麼也不說一聲?」
身體不自覺的向水中沉了下。
沐衍琛走到浴缸邊,一腳跨了進去,「我有敲門,是你沒聽到。」
「怎麼可能!」
敲門聲那麼響,她怎麼可能聽不到?
奈何男人的身體進來后,本就滿的水,直接就溢了出去。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有力的力道將她往前一拉。
身體前傾的同時,臉貼在了男人結實的胸膛。
很燙……
沐衍琛將她托起來,變成了跨坐。
低頭在她耳畔,用下巴磨蹭著她敏感的耳根,呼吸噴洒在肌膚,熨燙的她全身的每個毛孔都緊縮。
「蘇黎.……」
磁性而低沉的嗓音響起,張口咬住了她的耳垂,並且還用舌尖撩撥。
「別……」
一股暖流開始匯聚,但一想起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她的戒指,心裡有點不快。
「我今晚不想做。」
沐衍琛早已猜到她的心思。
順勢握住她的手,凝視著她,將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了下來。
蘇黎詫異,「你幹嘛?」
不是沒看到嗎?
哪知,這男人竟然勾唇一笑,「生氣?」
「哪有,我怎麼可能會生氣?」
「嘴硬。」
話落,拉起她的手,張口咬住她的無名指。
「呲……疼.……」
見她皺眉,沐衍琛抿起唇角,「你還知道疼?」
話落,啃咬改為了親吻。
「那晚,我這裡更疼。」指著自己心口位置,「精心策劃了一場求婚儀式,卻被一隻刺蝟給拒絕了。」
「那是以前,再說了,我身上早就每刺了。」
「是沒刺了,但還是沒少扎我的心。」
蘇黎瞪了他眼,「我能理解成沐大總裁很記仇,是在跟我翻舊帳嗎?」
哪知,沐衍琛竟然輕笑,「我哪敢?」
「這話說的,就好像你是妻管嚴一樣。」
「我可不就是妻管嚴?」撩起她的下巴,貼近了她的臉,「哪次.……不是被你吃的死死的?哪次……沒有縱容你?就算你犯了錯,也是我先道歉在先,嗯?」
蘇黎的臉瞬間緋紅,想開口講話,但是卻碰到了男人的薄唇。
「你離那麼近,讓我怎麼說話?」
她的睫毛眨巴著,明顯是已經害羞。
沐衍琛卻始終沒有移開臉,「就這樣說。」
他的唇故意在她唇邊,一張口,口腔里的氣息會直接噴洒在她的鼻間。
呼吸交融,莫名的感覺很熱。
尤其還是在浴缸里。
不著寸縷,能感覺到他的每一個變化。
「我……我說不出口。」
哪知,這男人竟然低頭,在她鎖骨處一允,「就像我們剛在一起時那樣……」
經他提醒,蘇黎才想起自己那幾年是有多浪/盪。
明明是個什麼不懂的女孩,卻每次都在床上表現的像個老手。
故意的嫵媚,迎合,只為了讓他早點滿足。
現在想想——只想說一句話:只怪那時太年輕。
「我現在……做不到那樣。」
知道她早已做不到。
因為那時她對他沒有愛情,只有敷衍,才會叫的那麼假。
所以,在吻的越來越向下時,拿著戒指的手已經握住了她的無名指。
並且,在極具耐心的撩撥后,猛地將她的屯用力一摁。
突如其來,完全沒有防備。
那枚戒指也已經戴上了她的無名指。
幾乎與水下的動作一氣呵成。
嗓音暗啞的提醒道:「沐太太,我教你!」
話落,沒等蘇黎回答,雙手已經扣緊了她的腰,埋頭在她頸間用力允。
「乖,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