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就在他的唇邊低聲說道:我愛你(甜蜜)
「不行!那我今晚豈不是白來了?」
白受了驚嚇.……
沐衍琛微微嘆了口氣,手掌輕揉著她的後腦勺,「我放心不下你。」
一想起那些男人看她的眼光,他就完全受不了。
「蘇黎,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還有很多你所想象不到的陰暗面,我不想你的眼睛被玷污。」
聽到玷污二字,蘇黎終於明白為什麼他不讓她來這裡。
確實看到後會懷疑人生。
但是……
「我都已經來了,亨利賢肯定也在等你,要不你把我眼睛蒙住?到了安全的地方后,你再留下我,去找亨利賢?」
蒙住?
沐衍琛抿了抿唇,再次收緊了手臂,「我真拿你沒辦法。」
……
蘇黎的眼睛沒有蒙,而是全程都被沐衍琛緊緊的抱著。
她的身上披著西服,與他的手掌緊緊相握。
這讓路過的男人看到后,都只敢遠觀,不敢近看。
七層客房部。
要想去客房,必須經過賭場。
這也是為什麼沐衍琛會說不想她的眼睛玷污。
因為,賭場里發牌的方式有很多種。
都是按照每桌客人的要求。
有些發牌的小姐會聽從客人的命令果體。
也有些用嘴巴發牌。
嘴裡叼著牌,分別發給桌上的客人。
也有些,是躺在牌桌上,把牌放在隱私/部/位,讓每個男人用手,或者嘴巴去拿牌。
總之,只要是客人所提出的要求,發牌的小姐都必須應許,不能說任何不字。
更甚者,輸的人,會直接拿發牌小姐出氣。
所以,當蘇黎路過,看到賭場里的一幕幕時,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她已經無法在看下去。
沐衍琛感覺到她的排斥,握著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
最後,終於要走到樓梯口時,卻聽到身後一個女人的慘叫。
「爺……薔薇錯了!求求你不要生氣。」
薔薇?
蘇黎立刻回頭,看到一個禿頭的男人臉上極其不悅的沖薔薇罵道:「就是你這女人晦氣!給老子發的牌那麼臭!一定是這裡太特么搔了!把老子的運氣都給熏沒了!」
罵完,拿起煙頭,毫不猶豫的朝著薔薇那處燙去。
「衍琛,幫幫她吧。」
蘇黎甚至都不知道,為何要開口幫薔薇。
或許,是因為她剛才在洗手間里的那股尖酸刻薄的洒脫。
總之,在薔薇拿起眼線筆為她畫下波浪圖騰時,她能感覺到薔薇眼底的善意。
沐衍琛見她要往牌桌前走,立刻攥緊她的手,將她拉了回來。
然後厲聲沖那男人呵斥:「等一下。」
剎時,最前面的幾張牌桌前的客人紛紛都朝他們那邊望去。
已經嚇的瑟瑟發抖的薔薇抬起頭,看到沐衍琛以及他身邊的女人,立刻投來感激的眼神。
而那名禿頭男人則有些不甘心的收回了煙頭。
「沐總,你今晚管的似乎有點多了。」
沐衍琛拉著蘇黎的手,朝薔薇走過去,「張總今晚輸了多少?」
男人不忿的說道:「剛才那一把,就輸了五百萬!都是這搔/貨禍害的!」
「記我賬上。」
「什麼?」
一整桌的男人都有點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
堂堂沐氏的總裁,竟然為了一個發牌女,肯出五百萬。
別說他們,就連薔薇都不敢相信。
……
薔薇一個知恩圖報的女人。
雖然是尚品的發牌小姐,但是她對這裡的每一個同事都很好。
所以,當沐衍琛為她解圍后,其他的同事也都為她鬆了口氣。
不遠處的男人目睹了全過程,手上本已經寫好的字條,慢慢的握成一團。
已經沒有必要再讓人傳話。
他要親自去會會沐衍琛。
*
七層的客房裡。
薔薇穿著一件大衣,站在蘇黎面前,不停的向她道謝。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但是我也要說對不起,我以為你是尚品新來的,在洗手間里不該對你說那些話,請你不要介意,我不是有心的。」
蘇黎知道她不是有心。「你沒有對不起我,我知道你是好意,幫你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沒碰到,我或許也幫不上你什麼。」
「我知道,你放心,錢我會還的,我在這裡掙錢很快的,但是剛才如果我被燙了,可能我再也沒辦法在尚品工作了,大恩不言謝,我薔薇會一直記得的,若有一天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你一定要開口。」
臨走前,薔薇要了蘇黎的號碼。
任憑蘇黎說什麼,她都要把那五百萬還回來。
薔薇走後,蘇黎才推開卧室門,看到裡面背對著門的男人,走過去,從背後將他抱住。
「還在生氣?」
沐衍琛將煙摁滅在窗台上的煙灰缸里,握著她的手,然後轉過了身。
「你覺得我不應該生氣?知不知道?如果我剛才不在,你就貿然的衝出去幫那個女人,會有多危險?」
「可是你在啊,你在我才敢衝出去幫的。」蘇黎仰著下巴,粉唇微微撅著,有點.……撒嬌的感覺。
「以你的脾氣,就算我不在,你也會衝出去幫她。」
他太了解她。
「不要生氣好不好?」摟上男人的脖子,知道這時候唯有撒嬌才管用,「沒有下次了,真的沒有下次了,尚品這種鬼地方,我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現在才知道是鬼地方?」
蘇黎瞥了他眼,「對你們男人來說,這可不是鬼地方。」
一想起,他也看到過那些女人的果體,心裡就有點不痛快。
沐衍琛知道她所指的的是什麼,緊緊摟著她的腰,轉了個身,將她抵到窗前,「我一直在看你,沒有看其他女人.「
「反正以前也沒少看。」
這地方,女人果體隨處可見,想看不見都難。
「就算看了,對我而言也只不過是一個物體,僅此而已。」
物體?
這形容?
蘇黎有些想笑。
然而,察覺到他的頭越來越低。
直到,他的輪廓近在咫尺。
帶著煙草氣息的唇就在唇邊,呼吸交融。
只要稍微一朝前,就能碰到。
所以,這種時候,早已不適合再說任何話。
只需……主動一次
揚起下巴,吻向了男人的唇。
太久沒有吻過。
而且,以前都是他主動,她被動。
然而,蘇黎竟發現,主動似乎會上癮。
因為,在吻了下,發現沐衍琛不為所動時,她又傾身吻了下。
兩下,三下,四下……
直到第六下。
她已經雙手勾上他的脖子,吸著他的薄唇,大膽的將舌伸了去。
沐衍琛沒想到蘇黎會主動。
在她舌尖探來的那一刻,掌握權已經完全收回。
托起她的身體,將她放在窗台上。
用力的回吻起來。
貪婪的允著她的氣息,吸著。
許久都沒有嘗過她的味道。
想念在意在心間蔓延,膨脹。
手掌摁著她的後背,手臂收緊,恨不得將她揉進體內。
蘇黎同樣也是這種感覺。
勾著他脖子的手用力摟著。
仰著頭,雙腿攀上了他結實的腰,只想吻的更深。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很久,沒有情/欲,也沒有索求。
只用吻表達對彼此的想念。
許久以來的隔閡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也已經化為須有。
蘇黎很清楚沐衍琛身上背負著什麼。
不再在意他到底都隱瞞了什麼。
因為,他的隱瞞.……都是為了不污染她的世界。
他用他的方式,向她掩飾了他親眼所見以及親身經歷的骯髒。
所以,這段時間,她試著理解他,站在他的角度想很多問題。
終於,才有了此刻的答案。
「衍琛.……」
她輕喚著他的名字,就在他的唇邊低聲說道:「我愛你,真的愛你。」
沐衍琛激動的微喘著氣,凝視著她,「再說一遍。」
「我愛你。」
再次吻住她的唇,剝奪了她的氣息。
「再說一遍。」
「我愛你。」
……
就這樣,不厭其煩的,一次「我愛你」換來的是男人更深,更綿長的吻。
誰也沒有想過更進一步的動作,就在窗前,相/濡以沫.
直到門鈴聲響起,才打破了這種美好氛圍。
*
沐衍琛整理了下衣服后便出去。
把卧室門關上,叮囑蘇黎不要出去。
蘇黎點頭,表示這次絕對會老老實實待著。
所以,沐衍琛在外面見了誰,她完全不知道。
客廳里。
沐衍琛上下打量著對面的男人,又低頭掃了眼手中的名片。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就是亨利賢?」
男人勾起唇角,像是料定了他會這樣問。
「很多人見到我,都會這樣問,他們有些相信,有些懷疑,有些乾脆把我趕出去,所以,我不做解釋,信不信由你。」
真是驕傲。
第一次遇到比自己還要傲嬌的男人,沐衍琛突然有了興趣,「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賭?如果信你,我能得到什麼?不信你,我又能失去什麼?」
「如果賭,就要有下賭注,沒有賭注的賭局,我從不參加。」
話落,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點上根煙,吸了口后,緩緩吐出煙圈。
透過薄霧審視著對面的沐衍琛,「所以,沐總你決定賭,還是不賭?」
「如果要賭呢?」
「那就要下賭注。」
「什麼樣的賭注?」
沐衍琛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能感覺到對方絕對不是為錢而來。
果不其然,男人英俊的臉上露出邪魅笑意,「對你而言,最重要的那個,就是我要的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