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將她拉到懷裡,目光瞬間轉為柔和(求月票)
上宴。
寬敞明亮的包廂里,蘇黎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遠處的「黎氏」。
要說心裡沒有激動是假的。
從她回到北城,多次路過黎氏時,都會忍不住的抬頭仰望。
因為,這曾是她奮鬥的動力,也是一直以來,無論多困難,都不會倒下的堅持。
那是她從15歲到25歲的目標。
為了這兩個字,她付出了青春,付出了一切。
現在終於看到這塊醒目LOGO,有恍若回到了10幾年前,母親還在世時,牽著她的手指著那棟摩天大樓訴說爺爺創辦黎氏的艱辛,以及黎氏的發展史。
雖然更換名字幾年,但黎氏……終究還是那個黎氏,從未改變過。
簡悠川推門走進來時,仰入眼底的就是窗前的那抹倩影。
雖然剪去了長發,但渾身散發的,還是那種熟悉的氣質。
一旦望上一眼,就很難移開目光。
察覺到注視,蘇黎轉過身。
與門口的男人對視,「簡助理……好久不見。」
一聲好久不見,開啟了兩人的對話。
彼此都心照不宣的談論著這幾年的近況,還有黎氏目前的財政情況,以及,未來的發展。
簡悠川講,蘇黎就一直在聽。
雖然,簡悠川開了口,希望她能回黎氏。
但她,還是拒絕了。
「比起我,黎氏更需要的是你,我約你見面,是想對你說,謝謝,謝謝你從未放棄過黎氏。」
簡悠川搖了搖頭,「不是我沒有放棄黎氏,是沐總,是他從未放棄過黎氏。」
「沐衍琛?」
「嗯。」
……
簡悠川把這幾年間,沐衍琛將大量資金投放黎氏,同時又把嘉盛以及沐氏的合約都給了黎氏。
其他都在觀望的合作商看到后,也都紛紛跟隨,這才令黎氏在短短兩年就一躍成為北城建材界的老大。
曾經拉著橫幅讓黎氏還貨款的公司老闆,現在開始不停的送禮,就想讓黎氏採用他們公司生產的原料。
寧肯降低供貨價,也要跟黎氏合作。
其實他們看重的不是黎氏,而是背後的沐氏和嘉盛。
沐氏涉及的區域廣泛,除了商鋪,寫字樓,還有住宅樓,其他的還有商貿,金融。
而嘉盛,在傢具業也是領先者。
除了國內,法國,英國,東南亞地區,都有分公司。
他們採用的建材用料又都是黎氏供應。
攀上了黎氏,就等於間接性的跟沐氏和嘉盛合作。
……
告別了簡悠川后,蘇黎回想著他的那些話,才恍然明白,沐衍琛這幾年,都瞞著她做了什麼。
她曾以為,這個男人一直想著摧毀黎氏。
現在想來,自己的想法還真是有些可笑。
沐衍琛只是對其他人狠,但對她,向來都是嘴狠,但心從未狠過。
一直以來,都是她誤解了他。
而他,也從不解釋。
正想著,迎面突然跑過來一個小男孩,拿著瓶子里的水,沖自己潑了過來。
「小心!」
等她回過神,人已經在陸霆深的懷裡。
看到陸霆深擰緊了眉宇,很痛苦的樣子,聞到一股近乎於燒焦的味道。
「小姐!你沒事吧!」
陳東連忙跑了過來,又命另外一名保鏢將小男孩抓住。
此時,蘇黎才看到地上冒起的白沫。
那是從小男孩瓶子里流出來的水。
不!這股氣味……不是水!是硫酸!
「陸霆深,你忍一下,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陸霆深忍著背部灼熱的疼,額頭冒冷汗,「幫我拿出來手機,我打個電話。」
從他的口袋裡拿出手機,看到他撥通了一個叫「林霖」的號碼。
「林霖,我公司臨時接了個案子,比較緊急,就不去上宴了,過幾天我去接你,再一起吃飯。」
說完,就結束了通話。
「女朋友?」蘇黎問。
「也不算,是朋友介紹的,見了幾次面,算能聊得來,本來是想要更進一步發展,才約了她今晚在上宴吃飯,沒想到剛下車,就看到了那個可疑的孩子。」
蘇黎扶著他,餘光掃了眼不遠處一臉倔強,眸中還有恨意的小男孩。
年齡看起來也就八/九歲,以前也從來都沒有見過。
可是他為什麼對自己有那麼大的恨意?
甚至,在保鏢們攔住他的同時,他還有掙扎衝過來的舉動。
「陸少,現在要趕緊去醫院處理下傷口。」陳東替蘇黎扶住他,「小姐,我已經打電話給沐總了,他正在來的路上。」
「嗯,先不要報警,去了醫院,問完那孩子再決定。」
……
醫院。
陸霆深後背被硫酸潑到,大片後背都被灼傷。
醫生正在手術室為他處理。
蘇黎站在手術室外,不停的走來走去。
腦海中回蕩的全是那個男孩的眼神。
沐衍琛趕來時,手術室的燈已經熄滅。
陸霆深躺在病床上,被醫生推了出來,轉往住院部。
看到蘇黎擔憂的跟了上去,他並沒有阻止。
在病房外等了許久,蘇黎出來看到沐衍琛站在走廊里,很意外的,他臉上並沒有往日的火氣。
一開口,還是關心的口氣:「他怎麼樣?」
「醫生說最少也要住院半個月,皮膚灼傷的太嚴重,雖然已經做了植皮手術。」
「我已經為他請了看護,今晚回去吧,明天一早我再送你過來。「
蘇黎點頭,「嗯。」
與他一起走進電梯,開口問道:「那個小男孩……」
「正在讓淮璟查,一有消息他會通知我。」
只有兩人時,沐衍琛緊緊握住她的手,「倒是你,每次一個人出來肯定都會發生意外,蘇黎.……你這樣,讓我怎麼能放心?」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知道他每天忙公司的事情都不可開交,現在還要每天擔心自己的安危。
「我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利用一個孩子。」
只能說這幫人太狠。
都打起了孩子的注意。
上了車后,沐衍琛就把蘇黎抱在懷裡,始終都不鬆手。
蘇黎覺得都快喘不過氣了。
「我真的沒事,今天多虧了陸霆深,要不是他……」自己很可能就毀容了。
聽她這麼一說,沐衍琛反而抱的更緊。
與她額頭相抵,眸色染上了一抹憂愁,「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
「要你24小時都離不開我的視線,這樣,我才能放下心。」
蘇黎驚訝,「24小時?你不去公司了?還真想當個昏君呀!」
「不當昏君,讓你垂簾聽政。」
垂簾聽政?
「你要讓我去沐氏上班?」
沐衍琛點頭的同時,長舒了口氣,「眼下只能這樣做,當我的秘書,跟我一起上下班,不離開我的視線。」
「我不要!」
「必須要。」
捧起她的臉,高挺的鼻樑蹭了下她的鼻尖,「蘇黎.……如果再失去你一次,恐怕我會瘋掉.……」
這一刻,蘇黎的耳邊是靜寂的。
只聽得道彼此的呼吸聲。
與沐衍琛視線相對,感覺到來自他眸底那陣陣的落寞。
竟不自覺的點了頭,「我答應你,但是要等陸霆深出院后。」
「嗯。」
——
陸淮璟那邊查到了小男孩的信息。
打電話給沐衍琛時,已經是夜裡10點。
唐嘉千也知道了蘇黎今天差點被毀容。
在沐衍琛和蘇黎去御府的時候,自己也提出過去。
到了御府,看完陸淮璟拿來的信息,蘇黎眉心緊鎖,不敢置信那個男孩竟然是包連城的兒子!
當年包連城與陳嵐婚內雙雙出/軌的視頻曝光后,陳彬就將陳嵐送去了國外。
包連城就沒了消息。
都說他退出了娛樂圈,和全家移民去了日本。
以為當年的事情就此過去,沒想到,包連城的兒子竟然冒出來,還對她有那麼恨意。
難道是包連城指使的他兒子?
不可能啊?
包連城怎麼知道她沒死?
「我能見見這個孩子嗎?」蘇黎問。
陸淮璟點頭,「我已經聯繫了他家人,一會兒就會過來接他,雖然傷了人,但畢竟未成年,所以,等他家人過來,再商討賠償。」
「嗯。」
蘇黎和沐衍琛還有唐嘉千一起來到客房外。
推開門后,男孩看到蘇黎,握緊了拳頭,憤怒的瞪著她,卻未發一語。
想起陸淮璟說的,這孩子是個啞巴。
所以很難問出些什麼。
走進去后,蘇黎拿著筆和紙,先讓沐衍琛和唐嘉千在門外等會兒。
走到男孩面前後,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問罷,將筆和紙遞到了男孩面前的茶几上。
然而男孩卻拿起筆,在紙上寫道:「我叫——讓你去死!」
蘇黎沒有感到意外,通過眼神早已感覺到。
「為什麼想讓我死?」
男孩又寫道:「是你害死了我爸爸!」
「你爸爸,包連城?」
見他點頭,蘇黎心間猛地一抽。
包連城竟然死了……
「是誰告訴你,是我害死的你爸爸?」
男孩這次沒有拿筆,根本就不回答。
「我不知道你是聽誰說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從未害過你爸爸,因為我跟你爸爸基本沒有交集,又怎麼會害他?」
「撒謊!」在紙張上寫下后,拿起給她看,緊接著又寫道:「就是你!」
正當蘇黎要開口解釋時,客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面容滄桑,眼角皺紋極深,腰間還圍著圍裙的長發女人沖了進來。
「小源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了蘇小姐,看在我們孤兒寡母,這孩子又不能開口說話的份上,放過他吧,我給你跪下磕頭了!蘇小姐,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小源竟然會做那麼傻的事!可是他還是個孩子啊,蘇小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看著眼前的女人,聞到她身上濃重的油煙味,再看著裝打扮,應該是在餐館工作。
「你是?」
女人滿臉淚水,連頭都沒敢抬:「我是小源的媽媽,包連城的妻子。」
包連城的妻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當年也有見過媒體曝光的照片。
雖然沒有太多的印象,但記憶中,是個漂亮,年輕的女人。
再加上包連城當年也是一線演員,片酬不低,妻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來到對面的房間,只有蘇黎和包連城的妻子陳文茜。
「包連城是怎麼死的?」
陳文茜擦了下眼淚,手背粗糙,滿手的油,「當年他和陳嵐的事被曝光后,就被封殺了,整天在家裡喝酒,砸東西,脾氣也變的很暴躁,去了日本后,也是有很多的不順,在那裡發展不起來,他就終日消沉,對我又打又罵,原本小源是能開口講話的,就是因為包連城的暴力,把他給害了,小源得了自閉症,一直都治不好,包連城那時候又染上了毒/品。」
「幾乎所有的積蓄,都被他拿去買了毒/品,有一次因為吸食太多,出現了幻覺,從樓上跳了下去,摔死了。」
蘇黎不解,「既然包連城是因為跳樓而亡,但是你兒子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是我害了他爸爸?」
「我也不知道,小源最近很怪,以前他還會在店裡幫忙,但是這幾天他都把自己關房間里,我以為這孩子鬧脾氣,就沒在意,因為我還要開店掙錢,給他治病,沒想到還沒幾天,這孩子竟然犯了那麼大的錯!」
陳文茜哭著,再次給蘇黎跪下,「我可以代替我兒子坐牢,只求蘇小姐你不要追究我兒子,醫藥費我會湊夠,就算賣腎,我也會把醫藥費付完!」
「沒有人要你去賣腎。」沐衍琛冷聲呵斥完,已經走了進來。
一雙犀利的眼睛緊盯著陳文茜,「你兒子最近都接觸了那些人,你還記得嗎?」
「接觸了哪些人?」
陳文茜努力的回想著,還是沒想起什麼。
「小源除了聾啞學校,就是在我店裡幫忙,幾乎沒有過什麼人。」
「再好好想想!」
任憑陳文茜怎麼想,都還是搖頭。
蘇黎看她這樣,就沒讓沐衍琛繼續難為。
先讓她帶著兒子離開。
為了防止她兒子再出手傷人,陸淮璟派了手下的人跟蹤。
畢竟,能利用那麼小的孩子,對方肯定是很清楚當年所發生的事情。
……
御府對面的馬路上,一輛黑色的賓士車裡,女人坐在後排的座椅上。
紫色的指甲輕敲著手機殼,屏幕上亮起的正是蘇黎短髮的照片。
她沒想到,蘇黎竟然沒死。
不只活的好好的,還生下了沐衍琛的女兒。
憑什麼這個女人要過的那麼幸福?
而她卻變成人人喊打的老鼠?
沒有了老公,也沒有了孩子,只能在國外生活,一回到北城,就被人指點是偷腥的貓,是盪/婦.
她的家庭,幸福,事業,全被這個女人毀了。
想起陳彬對自己的唾棄和嫌棄,還有孩子到現在都不肯叫自己一聲媽媽。
回家后還被父母趕了出來。
除了錢,一無所有。
這都是敗沐衍琛和她蘇黎所賜!
所以,怎能讓她咽的下去這口氣?
「蘇黎?當年我就說過,你不讓我陳嵐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是你當年對我趕盡殺絕,所以就不要怪我心狠!」
手機鈴聲響起,看到號碼,滑了接聽。
「嗯,我這就過去,不見不散。」
20幾分鐘過後。
24小時營業的茶館里,陳嵐摘下口罩和墨鏡,推開包廂的木門。
裡面正在品茶的朵惠揚起唇角,「陳影后,好久不見。」
……
御府。
唐嘉千跟蘇黎離開客房,等待電梯時,電梯門開啟,看到裡面的男女,瞬間僵住。
左擁右抱的梁祁凡也看到了她們。
輕佻著視線,打量了一番唐嘉千,「好久不見呀,梁太太。」
他懷裡的兩個女人一聽梁太太,都嚇得要從他懷裡睜開。
卻被他雙手拽住,「怕什麼啊,梁太太度量很大的,從不管我在外面怎麼玩,上次你們倆不是還跟我回家了,怎麼樣?哥哥我的婚床,睡著舒服吧?是不是夠寬敞?各種姿勢都能做!」
蘇黎已經聽不下去,但唐嘉千卻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
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的蘇黎,立刻拽起唐嘉千,「我們走。」
「別走呀梁太太!跟我去樓上!讓你現場觀摩我都是跟女人怎麼做/愛的!然後好讓你學會了,去服侍你的野男人!」
自動屏蔽掉梁祁凡的話,蘇黎一肚子火。
再次回到客房,發現唐嘉千臉色蒼白,就像是受了驚嚇一樣。
「你跟梁祁凡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星期沒回去,他也沒有打電話找你,更加沒有過來接你,現在,當著你的面,就跟女人這樣,難道你要一直縱容他這樣下去?」
唐嘉千木訥的搖搖頭,「不是縱容,是本就不該管,我和他本來就是假結婚。」
「但是你們名義上還是夫妻呀,他做的怎麼明顯,讓外面人怎麼看你?還有.……野男人,他是說誰?你在外面有男人了?」
「如果有的話,我現在會跟他梁祈凡離婚!」
「那他剛才為什麼那麼說?」
為什麼?
記憶恍若又回到了新婚之夜那晚。
從梁祁若那裡回去后,明明已經睡著的梁祁凡看到她回來,突然從床上下來。
把她抱在懷裡,很溫柔的說:「唐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老婆了,我發誓,我梁祁凡這輩子會一直對你好,只對你一個女人好。」
說著的同時,吻住了她的唇。
就在她掙扎拒絕的時候,卻被他發現了頸間的吻痕。
剎那間,梁祁凡就像是瘋了一樣,撕開她的衣服。
看到她頸下那些青紫,用力的將她扔在床上。
大聲質問她:「那個男人是特么誰!誰特么C了你!到底是誰!」
她自然不會說是顧斯白,只能沉默面對。
而梁祁凡,在罵完她賤后,就離開了客房。
從此,只要見到她,除了諷刺羞辱,再無其他。
……
「蘇黎,你別問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的,你現在的處境跟我不一樣,你要保護暖暖,還要保護自己,不要為我的事情分心。」
說完,忍住即將流下來的眼淚。
「走吧,回去吧,暖暖那麼久都不見你,肯定會找你的。」
見唐嘉千避而不答,蘇黎只好不再追問。
從客房裡出來時,看到了與沐衍琛站在一起的顧斯白。
兩人似乎在談論著什麼。
顧斯白看到她們,視線明顯落在了唐嘉千身上。
而唐嘉千卻像沒有看到他一樣,走到電梯前,按下了按鍵,一個人……就那樣孤單的站著,等待著電梯。
沐衍琛也看了眼顧斯白,隨口說了句:「唐嘉千現在住尚城府。」
「住你那裡?」
「嗯,和蘇黎一起。」
話落,朝蘇黎走去,又扭過頭對他說:「祁凡也來了御府,見到他幫我轉告聲,改天抽出時間去我哪裡一趟。」
「嗯。」
答完,顧斯白再次看向電梯前的唐嘉千。
雖然離得遠,但很明顯,她變瘦了。
原本的小圓臉,現在下巴.……卻是尖的。
——
回到尚城府,蘇黎先回房看了暖暖。
小丫頭精氣神還很足,看到媽媽后,很開心的光著腳丫在床上蹦著。
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裡,這一天都在懸著的心恍若都落了地。
一夜好眠。
第二天,先去醫院看陸霆深。
到了門口卻碰到薛榕——陸霆深的母親。
薛榕看到她的臉,先是驚恐的瞪大了瞳孔,但緊接著,她便明白了些什麼。
情緒變的激動,不在乎走廊里人來人往,指著蘇黎大罵:「我就知道我兒子不會平白無故的受傷!」
「原來又是因為你這個掃把星!」
「你明明都死了!為什麼還要冒出來!我們家霆深欠你什麼了!陸家又欠你什麼了!當年該還你蘇黎的都已經還給你了!沒想到你又冒出來害霆深!」
所有人都駐足看向她們。
紛紛議論著發生了什麼事?
陸霆深忍著後背的疼痛從病床上爬起來,「媽,跟蘇黎沒關係。」
「跟她怎麼沒關係!你好好的怎麼可能被潑硫酸!都是她這個掃把星!做了太多壞事!在北城樹敵無數!才會招惹來那麼多報仇的人!」
「媽!你到底有完沒完!真的跟蘇黎沒關係!你先回家好不好!」
然而,任憑陸霆深怎麼說,薛榕都始終沒有停嘴,反而變本加厲的罵著蘇黎,「剋死了自己母親,又親手送自己父親和妹妹進監獄!你這種女人就應該早點死!本來當初聽說了你死了,我還放鞭炮慶祝了呢!沒想到你這種女人又冒出來!繼續克我們家霆深!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
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蘇黎已經啞然。
因為,陸霆深確實是因為她受的傷。
就讓薛榕罵舒服吧,只有她罵舒服,心裡才能解氣。
人群外,隨著陳東和幾名保鏢過來驅趕人群,薛榕已經感覺到陣陣寒氣。
就在她覺得罵的不記恨,要揚手打蘇黎時,耳旁突然想起一道冷斥:「我沐衍琛的女人你也敢動?!」
薛榕的手臂瞬間僵住。
扭頭看到幾名身著黑西服的男人讓出路,沐衍琛陰沉著面容大步走過來,眸底儘是威脅。
走到蘇黎身邊,將她拉到懷裡,目光瞬間轉為柔和,「如果我不過來,你是不是要一直等著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