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一把撕開她身上的病服!
蘇黎最怕的就是沐衍琛明明有火卻不發的樣子。
就像獅子要捕食,總圍著你繞圈子,卻遲遲不張口。
所以到了別墅后,什麼都沒問,乖乖下了車。
過了不久,自稱醫生的女人進卧室給蘇黎量了下體溫,又檢查了下她的嗓子。
叮囑了這幾天不能吃辛辣食物。
醫生走後,沐衍琛端了杯熱水走進來,看到蘇黎蒙個被子睡覺,知道她是在裝睡。
「起來,把水喝了再睡。」
蘇黎一動不動,就當沒聽到。
看著她還是不起來,沐衍琛站在床邊,再沒說話。
耳邊沒了動靜,也沒腳步聲,蘇黎好奇他走了沒?
等了許久后還是沒聲音。
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拉開,仰入眼底的竟是冷著臉的沐衍琛……
簡直嚇死人!
蘇黎打了個哆嗦,自知裝不下去,只好伸手去拿杯子。
還沒碰到,就被沐衍琛阻止了。
「別喝了,水已經涼了。」
只見他把杯子端起來,離開了卧室。
以為他生氣不會再來,然而蘇黎沒想到他竟然又接了杯熱水走進來。
乖乖伸手要去接,他卻說:「有點燙,過會兒再喝。」
不知怎麼的,看到他如此細心,蘇黎覺得自己的心卻揪成一團。
「沐總,你不用對我那麼好,你放心,雖然我嘴上總說你女人多,但是我真的不介意,我會老老實實嫁給你的。」
沐總……
從認識到現在,最常聽她叫的就是沐總。
除非是醉酒或發火才會叫他沐衍琛。
在一起四年,唯獨在床上才像即將步入婚姻。
一旦下了床,他們之間就像是陌生人。
沐衍琛唇角溢出一抹苦笑。「叫他左寒,卻叫我沐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才是一對。」
蘇黎連忙揮手解釋,「不不,我跟左寒從小一起長大,在我心裡,他一直是親人,是哥哥。」
「他是親人,是哥哥,那我呢?在你心裡,我是什麼?」
這下,可是難到了她。
沐衍琛在自己的心裡,到底是什麼?
思索了片刻,開口認真說道:「恩人。」
「恩人?」
「對啊,四年前在巴黎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被那些打手抓回去了,說不定命都能沒,所以啊,沐總你是我的恩人。」
沐衍琛聽后,微揚起唇角,再次開口:「除了恩人以外,再無其他?」
頓時,蘇黎的心弦一綳。
怎麼沒有其他?
都說日久生情,以前她從來都不相信,但是她低估了這個王一樣的男人,也低估了自己的心。
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男人,但還是……對沐衍琛動了心。
說她談戀沐衍琛時而的溫情也好,還是面對困境時,都是他伸出援助之手也好,總之,她就是愛上了他。
但是她不能說……
說了,就真的卑微了。
所以,她抿唇一笑,答了句:「最佳床/友啊,沐總你體力那麼好,技術又高超,嫁給你這樣的男人,超值了。」
床/友……
唇邊的笑意漸冷,沐衍琛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不容她逃避,「你真的這麼認為?」
「對啊,不然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麼?」蘇黎自嘲道:「總不能把沐總你當戀人吧?我們之間又沒有愛情。」
指著他左心房位置,「你這裡,有你愛的的女人,總不能讓我擠進去搶位置吧?」
「如果讓你搶呢?」沐衍琛一把摁住她的手,逼視著她的眼睛:「你會搶嗎?」
他的目光太過炙熱,完全不允許她再逃避。
但是蘇黎卻佯裝成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我為什麼要搶?我對沐總你又沒有仰慕之意,再說了,喜歡沐總你的女人那麼多,都搶著要住進這裡,得多擠啊,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說完,笑了笑,收回手要躺下睡覺。
可是手剛收回,就被沐衍琛用力攥住,「是覺得擠,還是你心裡根本就是有了其他男人?把左寒當哥哥?當哥哥,所以才會跟他有說有笑,接受他送的所有禮物,哪怕是象徵著一生摯愛的鑽戒!」
那個鑽戒象徵的是一生摯愛?
蘇黎是剛知道,表情明顯一愣,「我……我不知道,我本來就想著抽時間還給左寒的,明天,明天我就給他送回去。」
「如果我不說,你是不是要一直留著?」
沐衍琛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凝著她:「離開巴黎的時候,你把所有我送你的首飾都丟在抽屜里,卻把左寒送你的戒指小心翼翼的放著。對你而言,只要是我送的禮物都是可有可無,但左寒的卻有特殊意義,所以,你好好問問自己的心!到底是把左寒當哥哥,還是當愛人!」
下巴被捏生疼,蘇黎表情很痛苦。
搞不清楚沐衍琛為什麼要那麼氣。
一怒之下吼道:「就算我把左寒當愛人又怎樣?我又沒跟他發生過關係!你要的是忠誠!身體的忠誠!我做到了!難不成你還要我的心對你忠誠?太自私了好不好?憑什麼你心裡可以裝著自己愛的女人,我心裡就不能有自己愛的男人?憑什麼!」
「你問我憑什麼?」
沐衍琛眸色腥紅,手上力道加重。
腦海中浮現的是那如同夢魘一樣,糾纏他十幾年的痛苦回憶。
那是他最不願想起的畫面,以及「那個女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話語。
「衍琛,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愛他!愛他呀!所以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拿著愛情當做「出/軌」的理由,不顧及家庭和孩子,不在對婚姻忠誠!
把責任都歸於愛情!
「口口聲聲說會對婚姻忠誠!卻在我面前說心裡愛著其他男人!是不是甚至每次在我身下時,都把我想成其他男人!你的身體才會那麼迎合!都已經把我當成其他男人,又哪裡來的忠誠?」
沐衍琛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右手捏著蘇黎的下巴,左手一把扯開襯衫。
一粒粒扣子落地,發出與地板碰撞的響聲。
看到他如此舉動,蘇黎太清楚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沐衍琛!你走開!我生病了!你不能再那麼對我!」
沐衍琛冷冷一笑,「沐衍琛?終於叫了我的名字。」
一邊解開皮帶,一邊上床,將被子掀開扔到地上,「只有在怕的時候才會叫我的名字,我就那麼可怕?你到底是有多怕我?」
蘇黎向後縮,試圖躲過沐衍琛,但是卻被他一眼識破。
皮帶抽出來,將她壓到身下,拉起她的雙手禁錮在床頭,再用皮帶綁起來。
表情是從未有過的陰狠:「如果我是左寒,你還會怕嗎?」
蘇黎搖頭,開始後悔激怒了他,「我剛才騙你的,我心裡沒有左寒!我把他當哥哥!真的把他當哥哥!」
但是任憑她如何解釋,都已經晚了。
沐衍琛捏住她的臉,俯視著她:「為什麼哭?面對左寒你明明可以笑那麼開心,但是為什麼卻從未對我笑過?笑!笑給我看!」
蘇黎閉上眼睛,不停的搖頭掙扎。
淚流滿面的她,心中只有對這個男人的恐懼。
因為眼前的沐衍琛彷彿變成另外一個人。
不同於前幾次的暴躁,此刻的他像足了一個「變態」。
但是她不知道,越是抗拒,越是更加激怒了沐衍琛。
見她遲遲不笑,一把將她身上的病服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