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上車。

  顧斯白剛吆喝完，眼睛立刻瞪的直直的。


  他剛才沒看錯吧？

  蘇黎的手是從沐衍琛「那裡」離開的，難道？……


  手用力拍在腦門，「瞧哥們我！來的真不是時候，你們先繼續，咱們改天再一起吃飯。」


  被他這麼一說，蘇黎更加覺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凈。


  「顧律師，不是你想的那樣，真不是。」


  雙手揮舞，紙巾還是濕的……


  真是越描越黑！


  就在蘇黎氣餒時，沐衍琛突然大聲呵斥：「回來！」


  走到門口的顧斯白一聽，「放心！哥們這張嘴結實的很，不會說出去的！你倆就別害羞了！」


  「我讓你回來時告訴你，出去讓楊宇給我買套新衣服送回來！從裡到外！」


  顧斯白想說，你至於嗎你，不就在外面「戰」會兒，還從裡到外都換衣服！

  可已經背對他的沐衍琛轉了過來，襯衫和褲子上的茶葉以及水漬，比蘇黎解釋再多遍都好使。


  因為顧斯白有了ok的手勢，閃電般速度向外走。


  *

  包廂里又只剩下他們兩人。


  還是在經歷了剛才的小插曲后。


  蘇黎一副做錯事怕被罵的表情，「我……我去讓服務員送條毛巾過來。」


  腳剛邁出一步，手腕就被沐衍琛抓住，「還準備添亂？」


  「沒，就是覺得你這樣……你這樣得多難受……」


  里裡外外都濕透了，還是尷尬位置……


  可是沐衍琛卻沒有任何責怪之意，「心裡覺得愧疚？」


  「嗯」


  她想說能不愧疚嗎？


  讓他出了那麼大丑……


  「覺得愧疚，下次就單獨請我吃飯。」


  蘇黎眼睛瞪溜圓，停頓幾秒后，用力點了頭，「好！單獨！絕對單獨！」


  她這副表情，在沐衍琛看來，像足了被硬逼著上戰場的膽小鬼。


  「不喜歡可以拒絕。我不會強迫你」


  蘇黎的心中頓時一暖。


  她必須承認這段時間有些怕了這個男人。


  面對他的情緒變化，以及他刻意的疏離，讓蘇黎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此刻，他又變回曾經的他。


  「你幫我那麼多，我本來就應該單獨謝謝你的，這是我應該做的。」


  話落，感覺手腕上的力道又重了些。


  沐衍琛俯視著她，「對你而言，只是因為我幫了你，所以我讓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蘇黎思索了會兒，最終還是點下了頭。「嗯。」


  沐衍琛瞬間鬆開她的手。嗓音冰冰問道：「包括我讓你嫁給我，你也不會拒絕。」


  「包括。」


  蘇黎的回答並沒緩解兩人間的緊張氣氛。


  以至於顧斯白拎著衣服趕到，沐衍琛從洗手間換好衣服出來吃飯時，整張臉都是鐵青。


  顧斯白感覺到不對勁，自然就沒敢多說話。


  可他打從心裡後悔了今晚過來吃飯。


  所以吃到一半后，找了泡妹的借口，趕緊開溜。


  *

  顧斯白一走，蘇黎也站起身找了要去洗手間的借口。


  這一去，就去了好久。


  其實她怕再說錯話激怒了沐衍琛，躲在洗手間吸起了煙。


  等她覺得時間差不多，再回去時，包廂里已經空無一人。


  沐衍琛走了。


  蘇黎拿起包去結賬，卻被收銀員告知沐總已經結過。


  於是，她便像霜打的茄子，有氣無力的朝門口走去，心想著自己到底說錯什麼話惹他生氣？


  走到馬路邊，準備伸手攔輛計程車時，一輛黑色賓利車已經緩緩駛到她面前。


  主駕駛上的沐衍琛搖下車窗，目光卻看著前方，「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