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我沐衍琛的女人，只能欺負別人。

  蘇黎準備講述昨晚打蘇綰綰的情景，然而，沐衍琛卻放下手中的文件，伸手輕揉她的唇角，「看來是不疼？還能說那麼多話。」


  原來是她嘴角的傷口快要裂開，已經有了血絲。


  從嘴角傳來沐衍琛指腹的溫度，一股電流直接在全身蔓延。


  蘇黎吞咽了下口水，感覺臉頰微燙，「不……不是很疼。」


  然而，沐衍琛卻把文件放在一旁，摁下與前排座位的屏障后，伸手把蘇黎抱在腿上。


  抬起她下巴的同時，開口說道：「我沐衍琛的女人，只能欺負別人，不能被欺負。」


  「.……」


  類似這句話.的語句，那個男人……也曾說過。


  那年，母親去世，封華君帶著蘇綰綰被蘇萬年接進黎宅，次月，便將門口懸挂的牌匾「黎宅」改成了「蘇宅」。


  而她的名字黎沫，也跟著變成了蘇黎。


  本屬於最美年華的15 歲，也在那年，成為了她最無法忘懷的悲年。


  因為，比她大三歲的蘇綰綰住進來后，她的卧室，衣服，甚至連同母親生前送她的禮物，都被蘇綰綰佔為己有。


  蘇黎跑去跟父親蘇萬年哭狀，蘇萬年卻偏向蘇綰綰，跟她說：你是妹妹，要讓著姐姐，孔融讓梨的故事，你忘記了嗎？」


  自那天，蘇黎就明白，黎家變為蘇家的同時，她就變成了多餘的人。


  也就在那天，18歲的陸霆深前來看她，當看到她搬出了二樓，住在一樓那個小小的雜物間時，馬上拉起她的手向外走。


  蘇黎記得很清楚，陸霆深一邊走，一邊說：「我陸霆深將來的女人！不能被這麼欺負！只有你能欺負別人！」


  將來的女人……


  她的臉剎時通紅，甚至都沒聽清陸霆深跟父親講了什麼。


  只記得離開父親的書房回到雜物間時，陸霆深開始幫他收拾東西。


  告訴她以後要是蘇綰綰再欺負她，就打電話告訴他，他會來蘇家幫她出氣……


  然而，五年後卻是他欺負她最厲害，傷她最深。


  ……


  看到眼前的女人正失神，沐衍琛低頭，撩起她的下巴，直接吻向她的唇。


  說是懲罰，但力道極其輕柔的允著，舌尖在傷口處輕拂……

  最後，扣住她的後腦勺，往深的吻去。


  蘇黎回過神，迎上的是一道她從未見過的眼神。


  錯覺嗎？

  為什麼她覺得沐衍琛有點……生氣了？
……

  以至於到了吃早餐時，蘇黎還是蒙圈的。


  因為，沐衍琛實在對她太溫柔。


  只是蘇黎有種錯覺，好像他們之間不是因為交易結婚，而是真的因為……愛情。


  *

  早餐過後。


  沐衍琛專門為她挑選晚上見家人的衣服，這倒罷了，換上衣服后，又找人為她做了簡單的造型。


  到了上宴后，蘇黎刻意與沐衍琛保持距離，放慢腳步跟在他後面，為的就是不想被人看到兩人同框


  偏偏沐衍琛故意停下，等著蘇黎到了跟前，一把將她的腰摟住，「怎麼？嫌棄我？」


  「哪敢.……是沐總你腿太長，我腿短，走的慢而已。」


  「是嗎？那我不介意放慢腳步，和沫兒你一起走。」


  沫兒？


  沐衍琛如此稱呼，令蘇黎心發憷。


  她都能想到一會兒蘇萬年來了以後，看到沐衍琛這樣對她，說不定又會藉機提什麼厚顏無恥的要求！


  所以蘇黎現在開始猶豫，到底該不該跟沐衍琛結婚？

  *

  令蘇黎沒想到的是，蘇萬年早已在包廂里等候多時。


  推開門的剎那間，看到蘇萬年那張蒼老許多的臉，蘇黎心裡五味雜瓶。


  站在沐衍琛身後，被他拉起手朝里走，與蘇萬年視線相對。


  蘇萬年的眼睛瞬間瞪大，不敢置信的站起身，盯著沐衍琛身後的蘇黎，「阿黎？」


  蘇黎提醒自己不要慫，可聽到蘇萬年叫自己，她的心還是莫名的一怵。


  那些痛苦的回憶在腦海中浮現。


  想起當初沒有房租，被房東趕出來，打電話給蘇萬年要錢時，被他無情的掛掉。


  還有吃不上飯，餓的只能在中餐店刷盤子的情景。


  以及，那晚差點被他派去的人……


  心微微揪起的同時，依舊凝著蘇萬年淺笑開了口：「蘇總，好久不見。」


  一聲蘇總，提醒了他們父女之間應有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