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心情大好的慕容清舞,正滿心歡喜的準備迎接自己的新婚生活的時候,在葉府的後院之中一位舊人卻是卧於病榻之上··················
望了望的面前一副病容的安妙依,裴智秀收回了搭在安妙依手腕診病的玉手,見此站在一旁的琪琪格有些著急的說道:
「裴夫人,大夫人她到底怎麼樣了?」
對於琪琪格的詢問,裴智秀卻充耳不聞仍舊望向安妙依,直到安妙依緩緩閉上雙眸,裴智秀才是轉移了目光,然後拿出紙筆寫下了一副藥方,遞給琪琪格說道:
「這副藥方早晚各一副!」
聽到裴智秀的話,琪琪格眼神中頓時升騰起了希望之色,當即就是說道:
「多謝裴夫人了,我現在就去抓藥!」
說完琪琪格便是匆匆離去,而支開了琪琪格之後,裴智秀望著安妙依直言不諱的說道:
「大夫人,你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是藥物只能減緩你的癥狀,卻無法根治你的心結,心病還需心藥醫,雖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但凡事沒有必要那麼勉強自己!」
閉目養神的安妙依聞言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智秀多謝你了!」
「大夫人你我身為姐妹,不用如此客氣,若沒有其他事情,智秀便先行一步了!」裴智秀平靜的說道:
安妙依聞言點了點頭見此裴智秀背起藥箱便是轉身離去,而就在她快要走出房門的時候,身後卻是傳來了安妙依幽幽的聲音。
「智秀有時我真的羨慕你能夠如此洒脫···················」
裴智秀聞言不由停在了原地,片刻之後她才是開口說道:
「大夫人,你若是經歷過我經歷的,便不會在這麼說了!」
話音落下裴智秀不在猶豫走出房門,聽著腳步聲逐漸遠去,安妙依緩緩睜開眼睛,看向裴智秀背影的眼神逐漸複雜,她剛剛真的是有感而發。
在她看來裴智秀可以說葉明盛活的最自在的哪一個,不僅無需和她人爭奪葉明盛的寵愛,不用考慮娘家的事情,而且每天都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這實在是令人艷羨的生活。
一炷香之後,拿著藥材的琪琪格返回了房間中,見到安妙依神色似有好轉,也是將剛剛睡醒的葉景仁抱到了安妙依的身邊,看著睜著大眼睛萌萌噠的兒子,安妙依的心情也是好了很多。
見安妙依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琪琪格也是鼓起勇氣勸誡道:
「小姐你也不要太傷心了,老爺身上的傷已經快十年了,總是有這麼一天的,當初那些大夫可是都說老爺只能活三年的,如今老爺他也算是壽終正寢,老爺生前最是疼愛你,若是知道小姐現在這樣一定會擔心的!」
聽到琪琪格說起這個安妙依眼眶再次微微泛紅,就在三天前洛安那邊傳來消息,她的父親崑山侯安河圖去世了··················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父親安河圖,自從當年和異族征戰受過重傷,身體一直不好常年卧床不起,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洛安一別很可能就是永別,但是為人子女安妙依還是希望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能夠撐住,至少能夠看到讓她見到最後一面,親眼看看外孫葉景仁。
儘管對這種情況早有準備,但是真的聽到這一情況,安妙依一時間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她本就因為生產還沒有完全恢復的身體,此刻因為過度悲傷再次引起了高燒,一度甚至昏厥過去,葉明盛在她身邊陪了一天一夜,易京中的幾個名醫因為投鼠忌器而不敢下藥,最危急的時候還是裴智秀出手,才是將安妙依的體溫徹底降了下來。
在琪琪格關切的目光下,安妙依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臉上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道:
「放心!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我爹他會在天上保佑我們一家的!」
聽到安妙依這麼說,琪琪格才是逐漸安心,又是寬慰了安妙依幾句后,安妙依似乎是響起了什麼,開口向著琪琪格問道:
「昨天是慕容清舞過門的日子吧?」
「嗯!」
琪琪格點了點頭,然後有些埋怨的說道:
「也不知道大人是怎麼想的,明知道大夫人您現在這種情況,還非要在這個時候娶慕容清舞那個賤人·················」
安妙依擺了擺手說道:
「婚期已經定好了豈能說改就改?相公他能夠衣不解帶陪我那麼長時間,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說到這裡安妙依話音一轉吩咐道:
「她昨日既然已經過門了,那想必一會應該過來拜會,我這個樣子若是被她看到了,不知道會讓她開心成什麼樣子,琪琪格你幫我把她擋回去,就說心意我收下了,但是我還在靜養中不便見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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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豫,大牙山南部三十裡外的,二郎溝BiquPai.CoM
鷹城總兵陳傳德騎著高頭大馬,站在一處小山包上,神情嚴肅的眺望著眼前的山谷,今年四十有七戎馬半生的他,越是看著眼前的地形,越是覺得不對勁。
二郎溝這個山谷在大牙山周邊雖然隱蔽,但是這裡卻是一處明顯的易攻難守之地,只需要在兩側山頭上安排一路埋伏兵馬,便可以將谷中之人一網打盡,想到這裡陳傳德眼神中則是充滿了懷疑。
雖然本能的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圈套,但是一想到此前高丁山的叮囑,陳傳德還是猶豫了起來,片刻之後他還是決定試一試,旋即沖著身後揮了揮手,得到陳傳德授意,數名豫軍將士押著一名身著便衣,滿臉堆笑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
不等陳傳德這個一臉諂媚笑容的男子,便是點頭哈腰的說道:
「總兵大人您有何吩咐?」
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名叫的李狗剩的線人,陳傳德眼神中浮現出一抹嫌棄,但還是開口問道:
「你們老大確定朱三山就藏在那裡?」
聽著陳傳德的問題,李狗剩不假思索的說道:
「我說總兵大人,您就放心好了朱三山就藏在這二郎溝裡面,那幫燕軍餘孽因為給朱三山弄來了很多錢糧火器,朱三山非常信任他們,所以朱三山就聽了張真的話,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要在總兵大人您的眼皮底下,玩什麼燈下黑所以就藏到了這二郎溝里,朱三山現在身邊只有兩千多人,總兵大人您手下有一萬人,您現在只要衝過去,便可以把朱三山的狗頭帶回去請賞了!」說到最後李狗剩拍著胸脯,愈發的信誓旦旦。
看著自信滿滿的李狗剩,陳傳德則是微微皺眉,因為朱三山不知道怎麼突然開竅了,不在和豫軍硬碰硬,而是分散部隊在鷹城周邊打游擊后,豫軍的情況就變的十分艱難,一種重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就籠罩在了豫軍所有人的頭上。
面對像泥鰍一樣滑不留手的朱三山,豫軍也是想過很多的辦法,其中就有在鄉下設立包圍圈,想要以此來縮小朱三山等土匪的活動區域,將他們限制在某處固定區域,然後燕軍重兵集結將他們一口吞掉。
這個計劃的想法雖然很好,但可惜因為高家經年累月的橫徵暴斂,暴虐統治,讓官軍在冀豫廣闊的農村鄉下,幾乎已經萬全損失了公信力,老百姓幾乎是全部支持打著起義軍旗號的朱三山。
豫軍每到一個地方,就有無數的人悄悄給朱三山通風報信,通報豫軍的動向,儘管就這一問題,豫軍已經殺了很多人想要立威,用死亡來威脅那些試圖給朱三山通風報信的人,但是卻仍舊無濟於事,給朱三山通風報信的人仍舊存在·······················
因此在老百姓的幫助下,豫軍組織了數次的圍剿,但是卻仍舊沒有能夠幹掉朱三山,朱三山就像是一直老鼠,頑強的活躍在鷹城與大牙山的周邊,如果朱三山不是在鷹城周邊,而是在冀豫的其他地方,那高丁山可能會在日趨嚴重的錢糧壓力下,選擇放棄撤軍返回封丘。
然而很遺憾的是,鷹城是冀豫的產糧重地,土地面積雖然僅僅是冀豫總面積幾十分之一,但是因為土地肥沃,水利便利,這一地所產的糧食好年頭甚至可以達到冀豫糧食年產量的兩成。
而眾所周知糧食在如今這樣一個亂世的重要性,對於冀豫這樣一個人口大省,即便是金銀財寶在如今這個年月也沒有糧食重要,因此為了冀豫的長治久安,豫軍必須要控制這個產糧重地,用這裡源源不斷產出的糧食,來維持高家的統治。
而想要控制住鷹城,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幹掉朱三山,而幾次圍剿的失敗,也是讓高丁山十分的失落,就在他有些自暴自棄的時候,他的幕僚給他出了一個十分好的主意。
那就是用重金拉攏分化朱三山這些土匪,在這幫土匪的內部找出一個叛徒出來,然後在利用這個叛徒來引誘朱三山出來,從而對朱三山實施斬首行動,在他們看來只要幹掉朱三山這個匪首,那「三山好」這幫土匪就會群龍無首,不攻自破···············
得到主意的高丁山,也是覺得這個想法非常的好,所以立刻就是將其付諸於實踐,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候,在葉真等人的幫助下連續打破數次豫軍圍剿的朱三山,也是有些志得意滿,無意之下給高丁山送上了一波神助攻!
這個神助攻就是朱三山躲在大牙山之中的時候,因為無聊便是和手下頭目葛彪的老婆閆氏搞到了一起,兩人不僅搞到了一起,還沒做好安全措施,把閆氏的肚子給搞大了讓手下葛彪喜當爹。
對於被戴了綠帽子這種屈辱,葛彪自然也是無法接受,但是奈何對方是自己老大,所以葛彪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面咽,強顏歡笑表示大哥你能夠看上閆氏是她的福氣,大哥你隨便享用不用在乎我
或許是葛彪的演技十分在線,或許是多次打破豫軍圍剿讓朱三山喪失了警惕,總而言之朱三山並沒有防患於未然的將葛彪做掉,而就在這個時候,高丁山也開始實施了他重金腐蝕的計劃。
在綠帽子的憤怒和重金的誘惑下,葛彪這傢伙沒有多想便是出賣了朱三山,成為了豫軍的線人,然後派出心腹手下李狗剩,將朱三山藏匿在二郎溝的消息通報給了高丁山。
得到這一消息后的高丁山自然是大喜過望,讓鷹城總兵陳傳德率兵一萬出兵二郎溝,勢要把朱三山的腦袋給他帶回來······················
作為這次斬首行動的負責人,陳傳德深知高丁山對此次行動有多麼期待,如果自己沒有帶給他一個讓他滿意的結果,那麼他這個鷹城總兵,恐怕就將會十分危險了!
想到這裡陳傳德嘆了一口氣,然後逐漸堅定了心中的信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事情都到了這一地步了,就算前面是龍潭虎穴,他也得試一試了!
決定拼一把后,陳傳德便是將手下的將領召集在一起,開始布置具體的作戰的任務,儘管根據葛彪送來的情報,朱三山身邊只有兩千多兵馬,但是這一戰務必要把朱三山留在二郎溝,所以陳傳德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不給朱三山任何的希望。
半個時辰后在陳傳德的部署下,兩支一千人豫軍部隊,立刻就像二郎溝東西兩側的山頭抹去,雖然不清楚朱三山隱藏在這個易攻難守的二郎溝當中,是不是一個精細設計的圈套,但是在他看來只要控制兩側的山頭,即便這裡是一個陷阱,他也可以立於不敗之地,進可攻退可守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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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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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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