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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殿下,您重生了

  同樣的夜晚,不同的人卻有不同的心情,有的人能夠被一夜之間顛覆所有的人生,有的人也能夠因為生命裏忽然照進的一束光,而重拾信心,這樣的一個晚上,除了對於白薇和白淽來說不同,對於其餘的人的人也是如此。


  白家一個不得人寵愛的私生女,搖身一變成為了白氏的大股東,而且還成為了海城最尊貴的人,顧玖笙的未婚妻,顧家的消息從來沒人敢刊登,就算有人敢報道,也隻是一筆帶過而已,不會做過多的解釋。


  白淽沿著小路往後麵的老宅過去,經過顧玖笙這麽一點撥之後,她的確也開始懷疑老太爺的死亡是不是正常的。


  甘叔陪著白老爺子的時間最久,他熟悉知道整個白家的很多事情,當年除了白老爺子之外,整個白家的很多事清都是甘叔來處置的,要是有什麽問題的話,他肯定是第一個發現的。


  小白這會兒已經幻化了形態成為實體,安安靜靜的蹲在白淽的肩膀上,她走了幾步出去之後停頓,偏頭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肩膀上的這團毛球。


  “你不覺得最近你長胖了很多嗎?”白淽有些無奈。


  小白最近的體重她抱著就有感覺,估計是時不時的跑到顧家的廚房裏頭偷吃了,否則的話不會胖的這麽快。


  “烏咪”小白不滿的叫了聲。


  它這不是胖,是豐滿,豐滿。


  “說你你還不滿意了,要是再這麽吃下去你看看以後我還抱不抱的動你。”白淽抬手戳了戳它蓬鬆的毛發。


  小小的爪子緊了緊抓著她肩頭衣服的小爪子。


  白淽看它的樣子笑了笑,往前走了兩步之後,小白盯著對麵牆角的位置,墨綠色的眼睛動了動。


  感覺到它的不對勁,白淽停下了腳步,也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往前走了兩步,她從口袋裏取了手機出來點亮了手電筒,往那邊照了過去。


  跟著就看到了靠著坐在牆角的白旭,他身上的西裝還沒換下來,領結被揪的七零八落,看上去情況很不好。


  別墅後頭是白家老宅,很少有人會過來,整個白家的人,尤其是白旭和白薇,恐怕一年到頭也過不來幾次,可是這人這會兒在這兒就有些奇怪了。


  白淽也沒多管,往前走了兩步,前麵是一個修建得當的小花園,越過這個小花園才到已經差不多荒廢的老宅裏頭去。


  走了出去一段路之後,白淽停了下來,抱著小白轉了回來。


  白旭靠著白色的牆壁,上麵刮的牆漆隨著這些年的風吹雨淋,有些斑駁,看上去十分的有年代感,他旁邊種著一棵柳樹,對麵路燈照射的光線被柳樹葉擋住,在牆上搖曳揮動,形成最詭異的浮動。


  她站在了白旭的麵前,低頭看著他腳邊的幾個啤酒瓶。


  “在這兒做什麽?”看上去喝的也不少。


  不過也隻是些啤的,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白旭聽到她的話,抬頭看了眼白淽,臉上泛著微微的酒意,跟著低頭沒說話,悶頭灌了口酒進去,樣子頹廢。


  他這個樣子白淽也能夠理解,白旭和白薇年齡相差五歲,從小作為姐姐的白薇,都對他十分好,白家人秉持的理念也都是白薇一字一句複述給他的。


  白旭身上那股子高貴傲氣,也多多少少來自於白薇,可是今天晚上白薇從前教導他的那些東西也都白薇親手捏碎,他不是沒聽過姐姐對著傭人施針時候的動靜,要想在真正治病的時候能夠不錯分毫,肯定是少不得私底下的練習的,這點也是能夠理解。


  可是他卻沒想到,因為他姐姐,居然有那麽多人的人生被毀掉,殘疾,後遺症,這幾乎是對他最諷刺的。


  “你過來幹什麽,嘲笑我嗎?”從他的角度,能夠看得到白淽並沒有挪動的步子。


  從進入白家的第一天開始,她的衣服褲子就好像隻是有這些顏色一樣,穿的很淺淡,可是卻和她那張豔麗的臉十分的適合。


  “嘲笑你?給我個理由。”白淽未動。


  白旭將手上的空酒罐人出去,滾在了白淽的腳邊,他抬頭,就看到了白淽手上抱著的東西,眯眼,“那是什麽,豬嗎?”


  那麽胖。


  “烏咪!”小白發出微怒的叫聲。


  “是我養的貓。”白淽摸摸小白的腦袋,安撫了它暴躁的情緒。


  “你回來不過一個月的,我家裏就變成了這樣,我很難不懷疑在你的頭上。”白旭盯著麵前的女人。


  他從第一眼看到白淽,就感覺不對勁,可是他卻說不清楚這樣的感覺到底是因為什麽。


  “你是想把白薇的事情怪到我的頭上嗎?”白淽抱著小白,蹲在了他麵前。


  白旭沒說話,捏著易拉罐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格外的明顯。


  “也不是我讓她做那些事情的,她持身不正,有今天這樣的記過,是她自找的,同我無關。”


  有些事情隻要做了,就不要妄想能夠藏的住,無論時間過了多少,那些被隱藏起來的東西,總是會暴露人前。


  白旭沒說話,白薇漠視生命是事實,陷害白淽和陸金宵也是事實,這些無可分辨,就算現在身敗名裂,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少喝點吧,對身體不好。”白淽抱著小白起身。


  她和白旭白薇,從來也不是什麽感情好的人,最多也隻能說這些話。


  整個白家,如果說是最無辜的,也就是白旭了,他和白家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對白薇的懲罰,最心疼的是白旭。


  “你到底回來做什麽的?”白旭的聲音在空曠的院子裏頭格外分明。


  白淽停下腳步,站在原地。


  “我看得出來你對爸爸沒有任何的感情,更加別說喜歡我媽媽和我們,既然對於我們一點感情都沒有,你為什麽要選擇回白家來。”白旭踉踉蹌蹌的扶著牆壁起身,盯著對麵的女人。


  “別說你是逼不得已的,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懷疑那則曝光你的新聞,到底是誰放出來的,你到大學那天,我清楚的看到了蘇媚和你站在一起,今天晚上她也,你別告訴我,你和她不認識。”


  蘇媚的身份白旭清清楚楚,當初曝光白淽身份的那份報紙雜誌,就是娛樂雜誌,雖然不是fany但是也和蘇媚估計脫不了幹係。


  白淽轉身,小白輕輕的落在地上,蹲在她腳邊等著。


  “那你認為我回來是做什麽的?”白淽看著他,麵無表情。


  “報仇,你想替你母親和你報仇,你想向我們複仇?”白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倒是十分平淡了。


  白淽和白旭年齡相差也不過一歲左右,當年白淽六歲,他五歲,他和姐姐被白建禾帶到白家的那天,他似乎有記憶,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和一個小孩子,強行塞進車子帶走。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她們身上都渾身濕透,小姑娘嘶喊著父親,白建禾抱著白薇,白旭被荀露霞小心翼翼的從車上抱下來。


  小姑娘趴在車窗上歇斯底裏的樣子,他看的清楚,可是時間過去了這麽多年,他也是記得模模糊糊額。


  直到白淽的新聞爆出來,荀露霞站在客廳裏歇斯底裏,他才知道除了他們,父親在外頭還有一個女兒,和他一樣大的年齡。


  很多記憶就像是被封閉的潘多拉盒子,一旦找到了鑰匙,能夠打開,就如同噴湧而出的泉水一樣。


  “我當年看到的那個小女孩,就是你對不對?”白旭盯著她,“那天下著大雨,你被淋濕,你母親也和你一起被帶走。”白旭的曾經的記憶慢慢浮現上來,“我五歲之前並沒有在這裏長大,我搬進來的那一天,你正好離開,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些年對於白淽的存在,白旭絲毫沒有聽到父親提起過,甚至連母親都沒有說過,而在白淽的新聞爆出來之後,他清楚的聽到了荀露霞說了一句。


  終究這些年,還是被人找到了,當初就應該下手更加狠一些。


  那句話他這一隻都不懂,所以母親是從一開始就知道白淽的存在,是嗎,隻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嗎。


  “你身上,到底背負了什麽?”白旭盯著她。


  一個女孩子,如果沒有蝕骨的恨意,怎麽會委屈自己到這個地方來,白淽雖然看著雲淡風輕,什麽都不在乎,可是白旭卻還是能夠感覺得到,白淽在看著他們的時候,心底的那股不屑。


  她這樣傲氣的一個人,如果沒有自己的目的的話,怎麽會有心思去麵對他們這些人。


  白淽看著對麵的少年,他這樣的年齡,也是鮮衣怒馬少年時,在欒朝也早就已經娶親了,白旭在白家,的確被教養的不錯,他和白薇,是不同的人。


  “你們搬進白家的那一天,我和我母親,剛好被趕出去,我是在這裏出生,也是在這裏長到六歲的。”白淽環顧四周。


  這裏已經和十四年前不同了,物是人非,念雯英和白建禾恨不得將整個宅子毀掉,按照他們的心思去重新修建一個白家的宅院,又怎麽會好好的保留下來。


  很多東西他們都想抹去,是不會允許遺留存在的。


  白旭微微錯愕,“你說你是在這裏出生的?”


  不可能啊,為什麽他和白薇都不是在這裏出生的,反而白淽一個母親口中私生女,會在這裏長大,這其中哪個環節出現問題了。


  “你可以到民政部門去搜索白建禾的婚姻記錄,他的第一任妻子叫什麽名字?”白淽說完這句話,抱著小白慢慢離開。


  很多事情不用她多說,這樣的事情如果從她的口中講出來,白旭會覺得是在嘲諷他,這些記憶對於原來的白淽來說,是最為重要的,所以記得十分深刻,她剛好也是沾了光,能夠尋到一些事情的真相。


  白旭往後退了一步,從震撼中回頭之後,抬手掏出了手機給撥通了一個電話。


  很快那邊的人就接通了。


  “喲,你不是去給你姐姐過生日去了嗎,怎麽有空現在給我打電話?”那邊的人睡得迷迷糊糊的。


  “我有事情拜托你。”白旭張口道。


  那頭的人叫柯述,是他的高中同學,父親是民政局的局長。


  那邊人從床上坐起身來,看了眼時間,昨天通宵酒喝多了,這一覺就睡到了晚上九點多,他現在腦袋還是眩暈的。


  “你說。”柯述倒是幹脆。


  “你爸爸不是民政局局長嗎,能拜托他給我查一下我爸爸的婚姻記錄嗎,我現在等著要。”白旭張口道。


  柯述打了個嗬欠,“這不是什麽難事兒,我爸現在還在局裏加班,但是你查你爸幹什麽,怎麽你爸媽要離婚啊?”


  白旭扯著領帶往外走去,“別胡說,沒時間跟你亂扯,你幫我一下,一定要查的幹幹淨淨的。”


  “知道了。”


  白旭走到別墅前麵去,拿著車鑰匙上了停放在門口的車子上,傭人聞到他一股的酒氣,急忙過來阻止。


  “少爺,您喝了酒現在不能開車出去啊。”


  白旭沒搭理,發動車子之後離開了院子。


  幾名傭人站在原地跺腳,那可是老太太的心肝寶貝,也是白家的獨苗,得趕緊去告訴夫人和老太太才行。


  白淽抱著小白很快去到了祠堂門口,她推開門走了進去,甘叔正坐在一旁的竹沙發上閉眼小憩,年齡大了很多時候總是有些力不從心,甘叔就明顯的感覺到今年他不舒服的時候變得多起來了,時不時的就要坐著休息一會兒。


  “甘叔?”白淽小心翼翼的叫了聲。


  老頭子睜開了眼睛反應過來,“小小姐,你過來了。”


  甘叔看到她總是很高興。


  “我來找您有些事情要問,您現在有空嗎?”白淽往甘叔對麵坐下了。


  甘叔點頭,坐直了身體看著她,“您說。”


  小白安靜的跳下白淽的膝蓋,往甘叔身邊的墊子上過去,腳上踩了踩鬆軟的墊子之後心滿意足的縮成一團安靜的睡在了上麵。


  “我想問問您,當年我爺爺出車禍時候的情景?”白淽想了想,還是問,“不是對外說爺爺是病死的嗎?”


  甘叔想了想,這段時間也沒能好好的和小姐好好的聊聊這件事情。


  “老爺當年是到江北去查看那邊新建的藥廠,那段時間我挺忙的,也就沒跟著去,後來回程的路上在環山道路上遇上了山體滑坡,正好就埋在裏頭出事兒了,被找到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送到醫院搶救了一段時間,老爺子在icu裏頭住了一個月的時間,也沒睜開眼睛,也就去了。”甘叔道。


  當年老爺子的死太過突然,可是天災枉然,他也沒辦法,也就是在老爺子死去之後半年的時間內,甘叔手上的權利被白建禾聯合所有的股東全部拿下,好在他有先見之明,將一些財產轉移了一部分,為的是能夠保障白淽和白姍媛的以後的生活。


  他到外地出差了不過半個月的時間,還在外地就聽到了老太爺已經死去的消息,回來的時候,白建禾就一板一眼的告訴他白姍媛出門也遇上了車禍,已經確認死亡,而白淽也找不到了。


  “您當年有沒有懷疑過,我爺爺的車禍呢?”白淽看著甘叔。


  老人想了想,跟著搖頭,“那的確是山體滑坡將車子整個壓住了,我也到現場去看過了,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我出差之前老太爺也的確是情況十分不好,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了,我當年懷疑的是你和小姐的失蹤。”甘叔道。


  很多事情也不用猜想了,她算是清楚了。


  “今天白建禾已經將他名下的股份轉了一部分給我,從明天開始我將取代白薇成為白家現在在行項目的負責人。”白淽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甘叔。


  “真的。”甘叔高興的笑出來,“小小姐真厲害。”


  白淽看了眼祖宗牌位的方向,“可是,當年爺爺就沒有留下什麽遺書嗎?”


  她不相信老爺子那麽聰明的人會什麽都沒有做準備,他都知道將藥鼎的存在隱藏起來,說明他對白建禾是留了一手的。


  怎麽會不給白姍媛留一個保障。


  “這點我也想過,可是當年守在老爺身邊的人一直都是你母親,你母親現在也不在了,沒有人能夠知道老爺子在臨危的時候是不是和她說了什麽。”甘叔歎了口氣。


  如果當年老爺真的留下了什麽遺書之類的將所有財產留給大小姐的話,在知道大小姐死去之後,他就已經拿著遺書將那些不要臉的人給攆出去了。


  哪裏還能容得下他們在這裏作威作福的。


  “我知道了,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白淽說著從背過來的包裏取了一盒點心出來塞進老人手裏。


  “這是您最喜歡吃的,我下次再給您帶過來。”


  甘叔拿著那盒糕點,“一個人小心些,多注意一些。”


  他年紀大了,也幫不了小小姐什麽忙,卻還是要勞煩她掛念著。


  白淽點頭,叫了聲還在睡著的小白。


  甘叔看了眼那邊白老爺子的牌位,再低頭小心翼翼的看著精致的糕點盒子。


  “老爺,你要是還活著該多好啊,小小姐這麽善良這麽孝順還這麽有本事”


  白淽順著走出了祠堂,因為晚上的事情,這會兒整個白家的氣氛都不太好,傭人也都早就回自己房間了,這會兒整個後宅安靜的很。


  “殿下”像是跨越了多年的呼喚,白淽以為自己聽錯了,愣在原地沒動。


  她背後,繁茂的樹木下,一個穿著淺白月牙色長袍的男人走了出來,他滿頭烏黑的長發束在腦後,麵色白皙,眉眼俊逸清秀,渾身上下透著儒雅的氣息,像是從古裝劇裏頭走出來的貴公子。


  白淽看著他腰間的那柄短刀,刀柄是銀製的,雕刻的紋路很熟悉,像是

  和那枚玉佩上的一模一樣。


  “你是?”白淽盯著他未動。


  “您看到我並沒有恐懼,證明您其實也想起來一些東西了是嗎?”男人看著她笑了笑。


  從探查到顧玖笙身上那股被封印的靈力之後,白淽對於這個世界也有了另外的印象,她自己都不是這裏的人,也難免這裏肯定會存在其餘的不是這裏的人,這很正常。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上次站在祠堂房頂那個黑色罩袍的,是不是你?”白淽盯著他。


  他點頭,“是我,您果然對於我還是有記憶的。”


  “你剛才叫我,殿下?”


  她是從其他的時代過來的,當然知道這聲殿下意味著什麽,平白無故的,就算在欒朝,她也是一個長在山野的人,怎麽會被人喚作殿下。


  “是的,您現在記憶還沒有恢複,那是因為我的靈力有耗損,還不能替您複蘇記憶,可是您已經使用了雲淩鼎,就說明了您也應該恢複記憶了。”他看著白淽,眼中有股自覺而成的尊重。


  白淽蹙眉,狐疑的看著他,“你叫什麽名字?你說的話我一句也沒聽懂。”


  “我叫臣義,從小就負責保護您的安全。”他道。


  “臣義。”白淽複述了這兩個字。


  像是被點中了什麽地方一樣,她腦海中閃現而過一副畫麵,那是一副遼闊的山水畫。


  蔥鬱的山間,廣袤無垠的土地上,兩匹駿馬並肩馳騁,白色的馬匹上坐著一個女孩子,一襲青衣,長發及腰一串銀色的鈴鐺掛在發間,隨著她的動作叮鈴作響,兩匹馬跑出了一段距離之後,她回頭,叫了聲她後麵的人。


  “臣義,你太慢了,再這個速度下去,他們都要把冬菇給采完了”


  後麵穿著白衣的臣義笑了笑,發髻浮動,手上的馬鞭揚了揚,麵上是肆意飛揚的笑容。


  “殿下您小心一些,這裏路難走!”


  “沒事!倒是你太慢了,再不抓緊些我可不等你了!!”


  白淽搖頭,揮散腦中的東西,瞪大眼睛看著他,“我腦袋裏有你的記憶,但是很模糊,我也看不清楚。”


  可是那記憶,卻並不是在欒朝的時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分明是從欒朝穿越過來的,而且在穿越過來之前她並沒有什麽失憶的情況出現產生,怎麽就會有這樣的記憶。


  “是,那是因為您還沒有完全的恢複,等到恢複了也就好了,您能夠在這個世界重生,已經是上天垂憐,等到了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就能帶著您回去了。”他看上去有些激動。


  “重生?”白淽盯著他,“你到底在說什麽?”


  她現在已經懵了,她分明是穿越的啊,而且她也不認識麵前的人,無論是在欒朝還是在這裏,都不認識。


  “我想告訴您的是,離顧玖笙遠一些,別再同他聯絡,他很危險,至少對於您來說是這樣的。”臣義說這話的時候格外的嚴肅。


  當年他們親眼看著殿下如何因為那個男人變得鬱鬱寡歡,最後導致了身形俱滅,如果不是傷的太狠的話,他們芸錦族的女王,又怎麽會散靈,現在好不容易活過來了,無論如何他也是不希望殿下再因為那個男人,而有半分的損傷。


  哪怕他是戰皇。


  “你知道顧玖笙?”白淽想了想,“那不成他身上的封印是你下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臣義是要有多麽厲害,才能夠封印住那麽強大的靈力。


  “您說笑了,我的靈力怎麽可能能夠封印住他呢,當年連您都沒能夠打敗他。”臣義笑著說。


  “你總得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會認識我,而且你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我又是怎麽過來的?”


  這一切總得要解釋清楚,她現在心裏可是越來越疑惑了。


  臣義笑著點頭,“您不用著急。”


  剛剛說完這句話白淽就看著他的下半身開始慢慢變得透明,手腳若隱若現慢慢消失,她錯愕的上前,伸手想要拉住他,可是伸出去的手卻穿過了他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我的時間的到了,您務必要記住我的話,離顧玖笙遠一點,我很快會回來找您,在此之前,請您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體。”臣義看著她道。


  話音剛落,白淽就清楚的看到他消失在了空氣中。


  “你倒是說清楚啊!”白淽的聲音回蕩在院子裏。


  四周空曠寂寥,絲毫再沒有那個男人存在過的痕跡,小白蹲在她的腳下,仰頭看著有些著急的女人叫了聲。


  白旭的車子沿著白家門口的這條路往市中心過去,這輛白色的法拉利跑車是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念雯英送給他的,他從來對這些東西是沒什麽執念,隻不過男人總是天生對車子有種喜好,可是平時他開的次數也很少。


  腳下的油門踩到底,油表盤上的指針滾動的越來越快,酣暢淋漓的速度趁著酒興格外暢快,引擎聲呼嘯在山間。


  很快沿著國道,他開到了海邊,海城能夠有這個名字,自然是臨海城市,海城三分之二的邊境線,都是汪洋大海。


  車子停在了沙灘上,白旭脫了腳下的鞋子踩在鬆軟的沙灘上,晚上的風有些涼,他攏了攏身上的衣服,遠處海上繁星滿天,格外寂寥,電話響了起來。


  “我給你發過去了,不過我爸說了,你爸爸的婚姻記錄有人刻意更改過,他也是找了以前老舊的檔案才尋到的。”柯述握著水杯說道。


  “謝謝。”白旭從背包裏頭掏出了平板。


  “我昨天宿醉現在才醒過來,現在朋友圈裏頭都炸開了,我聽人說,今天晚上你們家的場子,九爺過去了?”柯述好奇的開口。


  白旭停住了動作,敷衍的回了句,“是。”


  “我靠,還真的是,那人長得什麽樣子,你見到了沒,九爺當真要娶你二姐啊?你這憑空冒出來的二姐還是她能夠有本事的嘛,能夠拿下顧玖笙!”


  那可是海城的神話,不少人都聽過,顧玖笙曾經以一己之力拿下了國五個賭場,惹的最大的賭王都出動了,可是也沒從他手上討到半分好處,那時候的顧玖笙也就是十九歲的年齡,那時候整個海城也就都知道了,顧家的新任掌權人,是何等手段,再也沒有人因為他年紀輕而小看過他。


  “你倒是說話啊,你要急死我。”柯述急忙問。


  白旭現在哪裏有時間的搭理他,忙著看他發過來的文件,“我還有點事情就先掛了,你忙著吧。”


  沒等柯述說話,這白旭也就掛斷了電話,他捧著平板仔細的查看這上麵的文件數據。


  的確是這樣的,二十年前的記錄,他分明看到了,上麵白建禾配偶的那一欄裏頭,清清楚楚的寫著,第一任妻子的名字。


  白姍媛。


  那是白淽母親的名字,他也是後來問過了奶奶,奶奶也沒有透露太多,就說了白淽的母親是當年爺爺資助過的一個女大學生而已。


  可是這震撼已經很大了,白淽的母親,居然是父親明媒正娶進門的,而且看時間,那時候白淽還沒有出生,他也沒有出生,但是姐姐,已經快四歲了。


  簡直就是莫大的笑話,這麽一看來,到底誰是第三者,清清楚楚。


  “所以,媽媽才是第三者,她才是破壞了白淽家庭的人,而且還生下了姐姐。”白建禾喃喃低語。


  可是卻又不對,在白建禾娶白姍媛的時候,白薇就已經出生了,那時候也四歲了,那麽荀露霞和白姍媛,到底誰才是那時候白建禾的未婚妻呢。


  “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關係!”白旭一把平板砸在了方向盤上。


  之前他一直以為白淽的母親是在荀露霞和白建禾結婚之後才勾搭上的白建禾,可是現在看來,在白姍媛剛剛生下白淽一年的時候,他就出生了。


  光憑有那本結婚證,荀露霞這個小三的名聲也就脫離不得。


  所以他從小不在白家長大,反而是白淽在白家長到六歲,外界傳說的白老爺子死去的那年,他五歲,原本以為是年齡太小了,他記不得和爺爺的相處時間,現在看來,他是完全沒有見過白老爺子。


  真他媽可笑無比。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淩厲的海風吹得他現在格外的清醒,才剛剛扭動鑰匙要開回去,後麵射過來一束十分強烈的燈光,格外的分明。


  他沒管太多,發動了車子就要開過去,那邊的車上下來一個小姑娘,背上背著毛絨兔子的包包,奔跑著衝他揮手。


  “白旭!!”


  聽到他的叫聲,白旭踩下了刹車,是陸念。


  “大叔你回去吧,我找到白旭了一會兒他會送我回去的。”陸念轉過去對著送她過來的司機張口道。


  司機看了眼對麵的情況,還是有些擔心,原本這個點少爺是吩咐過的,無論小姐想去哪兒都不許送她過去,女孩子在外頭這麽晚了總是危險的,可是架不住小姐的請求,他才送出來的。


  這祖宗可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輕易拒絕不得啊。


  “沒問題吧,我在那邊等著小姐算了。”司機還是擔心。


  這對麵的的確是白少爺沒錯,可是這大半夜的,這還有點冷,把車子的敞篷開著,始終不像是正常的樣子。


  “不用了,白旭會照顧我的,你還不相信白旭啊,你回去吧。”陸念衝著他揮揮手。


  好說歹說之後,司機才發動了車子離開的。


  白旭被對麵的車燈射的沒脾氣了,剛要直接不管不顧的開車過去,就看到車子掉頭,那邊小姑娘踩著軟軟的沙灘跑了過來。


  “白旭!我就知道你在這裏。”陸念說著拉開了他的車門坐了進去,還格外熟練的合上了車子的敞篷。


  “你過來做什麽?”白旭盯著她有些煩躁。


  陸念揉揉鼻子,有股酒味,“我過來找你啊,你喝酒了,我現在讓司機叔叔轉回來送你回去。”


  白旭搖頭抓著她掏手機的動作,“我沒喝多少,你過來有什麽事情快說。”


  小姑娘眨眨眼睛,跟著拉開了背著的包包,她身上現在穿著簡單的長衣長褲,晚上的禮服早就被換掉了,就陸念來說,很少有服裝妝容正常的時候,現在就是那個時候。


  “我過來陪陪你啊。”她說著從兔子背包裏頭掏了包瓜子出來,“我知道你心情肯定不好,也猜得到你一定會過來這裏,所以才過來找你的。”


  白旭小時候隻要一生氣就會到這裏來,陸念也偷偷跟著他來過兩次,遠遠的看到過白旭坐在海邊看著落日時候的樣子,她還不屑一顧的說過他裝深沉。


  但是有幾次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過來,看著太陽下山的時候的景象,一個人安靜的聽著遠處的海風,的確能夠讓心情變得沉靜起來。


  “你為什麽知道我難過,我難過什麽?”白旭盯著她。


  陸念打開瓜子包裝,細心的開始剝瓜子,“我就知道啊,因為我和你是一樣的心情。”


  她不以為然,她也一樣十分喜歡白薇,也曾經以為白薇是真心的對她好,可是聽了那份錄音之後,她才明白過來,白薇不是對她好,隻不過是有對她好的原因而已。


  她的關心是不帶有任何感情的關心,而且,還放肆的將哥哥當做了一個物品,能夠彰顯她本事的物品,這點讓陸念很難過。


  從前以為那麽善良的薇薇姐姐,變成了蛇蠍心腸的女人,這個轉變,陸念現在還是沒辦法接受。


  “你有什麽好難過的,她又不是你姐姐。”白旭莫名的回了她一句。


  “你沒良心啊,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麽。”陸念頭也不抬的說。


  分明她就是為了照顧他的心情才過來的,結果還被嫌棄了一下,媽媽說的也對,很多人不能夠隻用一眼就看得清楚分明,尤其是在他們這樣的階層。


  你永遠不知道對方對你好的時候,是真的發自內心,還是另有所圖,這將是她一輩子都需要學習的東西。


  “那你準備怎麽安慰我?”白旭看著她。


  陸念想了想,“我就陪著你啊,不說話,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說話的,但是生活還是得過的啊,無論你接受還是不接受,這一切總歸是發生了。”


  想要改變也是無濟於事的,他們隻能無比坦然的接受這個變化,畢竟他們也沒資格要求白薇做一個好人或者是做一個善良的人。


  “你就不生氣嗎,你也被騙了。”白旭盯著她。


  陸念搖頭,“我沒資格要求薇薇姐姐是我心裏的那個樣子,是我自己要對她付出感情的,不能怪她,而且我們又不是她,沒資格對她指手畫腳的。”


  她從小被保護的很好,可是也明白是非黑白對錯,白薇這件事情是真的做錯了,可是轉而一想,白薇也並不是全然有錯,至少在白薇自己的角度上她自己沒有做錯,她隻是做了她想要做的事情而已,可是最可憐的就是被她傷害到的人了。


  那些人,真的是太可憐了。


  “那你現在覺得你還要理她嗎?”白旭盯著陸念。


  小姑娘想了想,斬釘截鐵的說,“不會,她是壞人。”


  這樣的話說出來,白旭還是有些紮心的,可是卻架不住她有理,如果放在從前,任何人敢在他麵前說一句白薇的不是,他能夠直接滅了那個人,可是現在,他沒資格了。


  “那你剛剛說我們沒資格對她指手畫腳的。”


  “我的確不會去她麵前批評她,可是最後和不和她來往相處,這是我自己決定的。”陸念倒是說的清楚。


  陸鎮江夫婦已經說明了,這婚約已經廢了,和白家的關係也有了裂痕,以後兩家人之間的相處也不會再和從前那樣自然了。


  “那你要原諒她嗎,不再給她一次機會嗎?”


  這是他最想從陸念口中知道的答案。


  陸念抓著他的手,將一把剝好的瓜子仁放在了他手上心裏頭,“我不會在給她機會,因為她騙了我,而且也不尊重我哥哥,但是這是我的立場,我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以後也沒有要必須說話交流的場合,所以我能夠自由,可是你不一樣,白旭,她是你姐姐,無論你再怎麽氣,再怎麽恨,你也不能不理她,也不會不管她。”


  “所以啊,不要把自己關在盒子裏了,該看開還是應該看開,每個人都是有缺陷的,也真是以為這些缺陷,所有才需要家人的互相彌補,否則的話,人該是多麽孤獨的生物啊。”


  白旭聽得愣愣的,另一隻手摸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


  這話聽著就不像是她會說出來的,這是怎麽回事。


  “所以啊,既然最後的結果都一樣,你也不用鑽牛角尖那麽久了。”陸念拍開他的手。


  “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白旭呢喃道。


  什麽時候他的思想覺悟還沒有陸念高了。


  “不是,我這段時間在上倫理學,這是我們老師說的”


  果然白感動了,白旭看看手上的瓜子仁,再看看她腳底下的瓜子殼,有些頭疼,卻還是抬手摸摸她的腦袋。


  “我送你回去了。”


  “那我給你剝瓜子吃。”陸念抱著瓜子開開心心的說。


  白旭原本想要製止的,他這坐墊可是全皮的,這丫頭腳底下現在全是瓜子殼,可是看看她的表情,想要拒絕的話又咽回去了。


  就是因為有這些不完美,才會有家人,是嗎

  ------題外話------


  這段時間都會是晚上十點左右更新,當然如果我寫完的早的話也會早些放上來,謝謝大家的支持,愛你們喲。


  然後,這是寵文,不會虐不會虐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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