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找到黑影
“為了男人……不擇手段？”
曹欣央這句話還真是值得深思。
蘇輕戈覺得好笑，啟唇：“是吧。”
她不否認曹欣央所說的是對的，有些女人為了愛情是會不擇手段，不過，男人也是一樣的。
人非草木，哪裏能無欲無求的。
沉迷在愛情裏失去理智的也不在少數，如果是少了，也不會出現那麽多的感情案子了。
“我會記住這句話的，曹小姐。”
蘇輕戈微微笑了一下，抱著孩子轉身離開。
隻不過，剛走了兩步，忽然就覺得腦子一晃，麵前的東西都變得模糊了幾分。
“麻麻……”
裴裴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裏。
蘇輕戈隻覺得情況不對，扶著牆，轉頭看向曹欣央：“你……”
“你怎麽了？”
曹欣央見她這樣，一臉擔憂的迎了上去。
但是蘇輕戈的眼前卻如同黑潮襲來一樣，猛地就變成了一邊黑暗，意識也瞬間就潰散了。
……
殷墨書處理完醫院的事情，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就要往家裏趕。
途徑曹欣央辦公室所在的那條走廊的時候，恍惚聽見了小護士們議論的聲音。
“聽說曹醫生有想要辭職的想法？”
“是嗎？曹醫生也不過是剛來我們醫院沒多久啊，怎麽這就要辭職？”
“不曉得，可能是因為感情問題？”
幾個小護士一說起曹欣央的感情問題，都是八卦心躁動不已。
紛紛壓低了聲音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殷墨書聽著那些小護士議論的聲音，腳步微微頓了一下，看著那幾個小護士議論的熱火朝天的，稍微思索了一下，便要離開。
曹欣央跟他隻是普通同事關係，就算是還有鄰居這一層不遠不近的關係。
他也厭惡這個女人。
早點離開他們醫院也是好事。
省的再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搞出來。
他走了幾步，後麵小護士們的議論聲就被製止了。
他也沒有回頭看，徑直出了醫院，奔著車庫直走。
想著早點回家之後，帶著輕戈跟裴裴回大院那邊。
到了車子邊，一拉開車門，毛呢外套的口袋裏，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他一邊坐進車裏，一邊將手機口袋裏拿出來接通。
“你好。”
“你好你好，殷先生，我是林光。”對麵的男人說話很客氣。
殷墨書也立刻就意識到這是前些天來過小區調查的林警官。
“林警官，是不是上次跟您說的案子有了進展？”
他很關係輕戈所說的那個黑影，出現在他們家附近的危險因素，他都想不遺餘力的除掉查清。
“是，”林光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今天有個人被從你們小區的附近被抓住了，我們懷疑他就是那個被殷太太看見過的黑影，殷先生要不要過來看看？他說想要見殷先生。”
“見我？”殷墨書挑眉，心裏生疑。
林警官也覺得事情有些複雜：“他很堅持的說要見你，還說有些事情是一定要見到你才能說的，我們問過，他就是不肯說，所以我們這才給殷先生打了電話過來。”
一定要跟他說的話？
殷墨書沉默一瞬，隨即道：“我馬上過去。”
殷墨書一路上想了很多可能，但是怎麽都想不出，這個人跟自己有什麽交集。
如果是工作上接觸的人，那多半就是患者的家屬或者是她直接接手治療過的患者。
但是這段時間，他並沒有什麽患者跟患者家屬是有其值得注意跟有印象的。
既然不是他工作上接觸的人，那多半就是輕戈接觸的人了。
他心裏猜不透輕戈跟這個人有什麽恩怨。
所以到了警局之後，就跟著林警官直接到了審訊室。
那是一個很瘦的年輕男人，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頭發染成了枯草一樣的黃色，一看就是那種地痞混混的樣子。
殷墨書眯了眯眼睛。
那個年輕男人看見他，沒有仔細辨認，就認出了他：“你就是殷墨書吧？”
旁邊的林警官聽見混混輕佻的話，皺了皺眉毛：“你要見的人過來了，該說的都說了吧，把廢話給省了。”
那個混混笑笑，戴著手銬的雙手指了指桌子前麵的位置，對著殷墨書道：“坐啊。”
殷墨書覺得他的樣子悠閑的要命，一點都沒有被抓緊警局之後的驚惶不安。
而且比起其餘犯法被抓進來的人，他明顯是習慣了進出警局，戴上手銬。
“這人是個慣犯嗎？”
殷墨書微微側頭，問林警官。
林警官點頭：“是，我同事之前在公交車上抓到過他，經常幹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屢教不改，也夠不上坐牢的程度，就是個社會渣滓。”
林警官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咬牙切齒。
看起來，這年輕混混經常進出這裏，這裏的警察們看他也看煩了。
“這次他偷了什麽東西嗎？”
殷墨書又問林警官。
林警官被問到這個問題，臉上就露出幾分不解慶幸來：“他翻牆的時候被小區的保安抓住了，還沒能偷到什麽東西，不過之前有了殷先生你報案的事兒，我們就留意了一下，把他弄回來問這件事，他居然一下子就承認了，還說要見見你。”
“跟我有話說，對吧？”
殷墨書看向那個混混。
那個混混咧開嘴笑了，笑的很無賴，惹人煩：“是啊，所以殷先生坐下慢慢說吧，有人可是想要害你太太。”
“害我太太？”
殷墨書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語氣跟眼神也驀地利了幾分。
那混混看殷墨書擔心，就高聲問林警官：“警官！我想喝水！”
“有話快說，別賣關子！”
林警官看他一點都不渴，就是專門消遣他。
那個混混看林警官不想給他倒水，就耍起無賴來：“警官我渴，你要是不給我倒水潤潤嗓子，我怎麽把那麽多話說給殷先生聽？那可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林警官拿他沒轍，恨得有點牙癢癢。
但是又不能對他怎麽樣，隻能白他一眼，去外麵給他拿了個紙杯，倒了杯水，狠狠放在他的麵前。
那個混混看見麵前的水杯被狠狠的放下，水都被林警官那猛烈的動作給慌得漸了出來，不由得不滿起來：“警官你這是什麽態度啊？水都撒了！”
“毛病，愛喝不喝！”
林警官跟他已經周旋了半天，現在看他這麽多毛病，也很心煩。
小混混也知道見好就收，臉上那招牌式的無賴笑容也變得粘膩起來：“那好嘛，我喝就是了。”
小混混抬手去把水杯端起來，然後捧著喝。
喝的時候還賊眉鼠眼的去瞧殷墨書跟林警官的臉色。
殷墨書跟林警官都覺得著小混混是在故意刷他們一樣，態度很反常。
殷墨書看向林警官。
林警官琢磨了兩秒，也覺得不對，伸手過去，一把就奪過了小混混手裏的水杯。
小混混被突然奪了水杯，又開始用那種流氓語氣跟林警官耍無賴：“哎呀警官，你這是幹什麽？”
殷墨書沒有時間跟他在這兒糾纏。
伸手將椅子往前一拉，就坐下，麵色冷漠的對著他道：“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直說吧。”
小混混撇撇嘴：“我不是口渴嗎？水都沒有喝完呢，你讓人家怎麽說啊？”
說完，盯著殷墨書那不耐煩的臉色，就吃吃笑了起來。
旁邊的林警官忍無可忍，將水杯放在桌上，一把抓住這混混的衣領，就把他拽了起來：“小兔崽子！你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你再不說我就……”
“你就幹嘛？你要強行逼供啊？警察打人哎！我就又不是犯得死罪，你打我我也會找律師的哦！”
小混混開始怪叫起來。
殷墨書的耐心也到了極點，看他這樣死豬不怕開水燙，幹脆抓起旁邊的水杯，一杯熱水猛地就潑在了他的臉上。
這杯水潑過去的時候，那小混混正在張著嘴怪叫。
猝不及防的就被潑了一臉水，水灌到嘴巴裏，還嗆到了嗓子眼兒。
“你……”小混混被潑的一臉狼狽，開口就要怒罵殷墨書，但是一張口，還沒等罵出來，就猛地咳嗽了起來。
林警官也沒想到殷墨書這樣沉穩的人會忽然動手。
一時有些驚訝跟無措。
殷墨書看這小混混毛病太多，林警官在這兒他反而更放肆。
就開口對著林警官道：“林警官你先出去吧，他既然是要跟我說話，我單獨跟他談談。”
林警官看殷墨書眉間陰沉，俊美的臉上都是冷寒的霜意，一看就是動怒了。
所以呐呐點了點頭，鬆開了那小混混的衣領。
並且警告：“你給我老實一點！”
那小混混被鬆開後隻顧著用手去擦臉上的水，等到擦得差不多了，才抬起眼睛看對麵的殷墨書。
殷墨書粗著眉，神情沉沉的望著他。
雖然未說一語，但是那陰沉如冰的臉色也讓人心裏發毛。
殷墨書把手放在桌麵上，看著他有點心虛的樣子，薄唇吐出一句話：“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害我太太？”
這句話一說出來，那個小混混猛地愣了一下。
似乎是沒有想到殷墨書所問的問題會這樣直白，眼神馬上變得慌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