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嶽母幫忙
“或許是醉了……”殷墨書抱著她的腰,俊美的臉上,有一個淺淺的微笑,看起來覺得滿足而幸福。
醉了也好,沒有醉也罷。
能夠這樣跟她相處,能夠這樣抱著她,已經讓他很開心了。
蘇輕戈仿佛是殷墨書的醉話給嚇到。
這樣任殷墨書抱了好一會兒,才忽然動了動,輕輕推他的肩膀:“喂……”
殷墨書沒有立刻動。
她以為是他睡著了。
剛要鬆一口氣,把他圈著自己腰的手臂給拿開。
殷墨書就從抬起眼睛來,看著她:“輕戈,我想……”
蘇輕戈看著殷墨書的眼睛,直覺殷墨書要說出什麽不得了的話來。
本想伸手捂住殷墨書的嘴,讓他把沒說出來的話給吞下去的。
但是,手一伸過去,剛捂住她的嘴巴。
殷墨書就笑了一下,然後她就覺得掌心一濕,被他的舌頭給舔了一下。
她匆忙收回手來,殷墨書卻起身,高大的身體衝她壓過來。
“等等!”
蘇輕戈看著殷墨書。
殷墨書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他鼻尖,兩個人的臉已經挨得很近很近。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酒氣弄得自己也有些醉了,蘇輕戈的臉上驀然間也變得有些發燙:“你不是說我懷孕了嗎?”
“是。”他點頭,明明已經醉的不知道是不是有幾分清醒了,但是眼神認真的讓蘇輕戈覺得他說的話是千真萬確的。
“懷孕不能一起睡的。”
“我就抱抱你……”殷墨書湊近她,唇瓣幾乎要貼上她的唇。
如此近距離的美顏暴擊,讓蘇輕戈都開始對自己以前的粗心而感到可惜。
明明殷墨書長得很好看,但是她以前卻從來不去注意他的顏值,反而一直致力於跟她擰著來,專門找虐一樣。
蘇輕戈一想以前,臉上的熱度便又一點點的下來了。
殷墨書看著近在眼前的蘇輕戈,猶豫了幾秒,還是慢慢靠近。
然後,輕輕的吻上了蘇輕戈的唇瓣。
蘇輕戈下意識的動手要推開他。
他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牢牢握住她的手腕,感受著她身上的溫度傳遞到自己的身上,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從心底裏麵爆開。
蘇輕戈被握住手腕,看著殷墨書的臉,感受著他的這個吻,猛然之間,覺得自己居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推開,或者是不推開,仿佛都沒有什麽意義。
推開,殷墨書會再纏上來也不一定。
可是,不推開,她居然沒有排斥這個吻。
蘇輕戈不知道自己的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喜歡上這個男人。
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壓抑心裏麵那股躁動。
殷墨書看著蘇輕戈慢慢閉上眼睛,忍不住,鬆開了她的手,抱住她的腰,把她輕輕推在了床上。
夜色靜謐。
一切好像都沒了那麽清楚的界限,就像是被黑夜全部覆蓋了的天與地一樣。
她的感情,也變得模糊的看不清楚了。
……
盧稻稻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刻意悄悄的去蘇輕戈的房門口聽了一下動靜。
見裏麵沒有什麽聲響之後,就去看了一眼桌子上麵的菜。
果然,還是保持著昨晚的原樣。
殷墨書根本動都沒有動這些菜。
“放著也是浪費,忙活了大半天,我來吃好了。”
盧稻稻從桌子上拿起筷子,夾了一塊三套鴨的肉,剛要往嘴巴裏麵放。
就聽見蘇輕戈臥室的房門響了一下。
她轉頭,看向房門口。
房門口穿著睡衣走出來的殷墨書也看向她。
盧稻稻頓時就沒了胃口,筷子夾著的鴨肉往嘴裏麵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昨晚見識了殷墨書那孩子一樣抱著蘇輕戈不撒手的幼稚行為,再加上那些可愛的表白挽留。
猛然一看今天他又冷冰冰的樣子,盧稻稻就覺得有些難以麵對。
殷墨書瞧見她,也沒多看幾眼,把她當成是空氣一樣,去廚房倒了一杯水,就端著往臥室裏麵走。
盧稻稻那塊鴨肉,直到殷墨書進房之後,才終於放到了嘴巴裏麵。
一麵品著自己跟蘇輕戈昨晚奮鬥了一晚上的戰利品。
一麵去想殷墨書剛剛的表情。
如果沒看錯的話,殷墨書那張生人勿進的臉上,似乎有一點點的笑容。
薄薄的唇角,揚起了那麽一個微弱的弧度。
很小,但是恰恰是這個小小的笑容,就可以證明昨晚的殷墨書很……開心?
如願以償?
舒服?
盧稻稻腦袋瓜裏麵蹦出了很多詞匯來形容。
但是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在這個地方多待下去不合適了。
所以趕緊吃了幾口,回房間去收拾東西跟蘇輕戈告別。
蘇輕戈昨晚等殷墨書等到很晚,等他回來之後,還被他給鬧騰了那麽久。
這麽一睡,一下子就到了早上九點鍾。
迷迷糊糊覺得時間不早,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聽見殷墨書溫柔的聲音傳過來:“時間還早,你可以再睡兒。”
蘇輕戈閉上眼睛就要繼續睡。
但是,卻剛閉上眼睛,就又睜開,腦子也清醒了好幾分。
她看著麵前撐著頭看她睡覺的殷墨書,忍不住皺眉:“你……”
“昨晚辛苦你了。”
殷墨書微笑著看他,身上的睡衣跟她更是情侶套。
這樣一大早,衝她微笑的如沐春風的樣子,實在是賞心悅目。
也溫和的讓人毫無抵抗力,甚至都快讓人忘了這男人也是個威逼利誘用手段的好手。
她從床上坐起來,眼睛看向殷墨書,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裙。
動手的時候,忽然察覺到自己右手無名指上多出了一件東西。
正是之前她摘下來還給殷墨書的那枚婚戒。
如今,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被殷墨書給她重新戴到了無名指上。
她看著戒指微微愣了一下。
殷墨書微笑:“我覺得有些事情,昨晚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你昨晚喝多了。”
蘇輕戈開口。
“三分醉,七分醒,不然我怎麽能抱你抱這麽穩?”
殷墨書對昨晚的事情倒是都記得很清楚的樣子。
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著蘇輕戈,一雙黑眸裏麵的神色認真到讓蘇輕戈不敢直視。
那些告白的話。
那些挽留的話。
哪裏像是殷墨書會說出來的話。
“你覺得我不可能說出那些話,對嗎?”
蘇輕戈也從床上坐起來,湊近蘇輕戈。
蘇輕戈被他靠近,抿直了唇瓣:“不管你說了什麽,我都覺得我們不適合在一起。”
“就算不合適,互相折磨,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邊。”
“沒有意義,殷墨書。”
“我昨晚說的話都是真的。”殷墨書看著她,聲音磁性,“包括你懷孕。”
蘇輕戈的眼睛一下睜大,看著殷墨書的視線也變得多了幾分不能相信。
“你很驚訝?”
“你胡說!”蘇輕戈否認,“我根本就不可能懷孕,我一直都在避孕!”
“你在吃避孕藥?”
殷墨書聽她否認懷孕,聽她親口說出一直在避孕,心裏麵就有些不舒服,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更沉了幾分。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想給自己生孩子。
但是,親口聽她去否認這個孩子,去說不想生。
還是有些生氣。
蘇輕戈看見殷墨書的臉色,被他這樣質問,心裏麵忽然也有些心虛,別開視線不去麵對他:“我們不合適,更不會給孩子一個好的家庭環境,所以我不想讓孩子出生在這樣的環境裏,也不會想懷孕。”
“你想要什麽樣的環境,我都可以為你去創造,孩子懷上我就希望你生下來,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
殷墨書說的嚴肅又認真。
蘇輕戈擰著眉毛,還是不相信自己會就這樣懷上孩子。
起身就想去衛生間裏看自己那瓶避孕藥。
“你的避孕藥我早就給你換了。”殷墨書看著她要去衛生間,就知道她想做什麽。
蘇輕戈停下腳步,轉頭看殷墨書:“你一直都知道?”
“一直知道,”殷墨書承認,並且反問,“不然你以為你吃了這麽多緊急避孕藥,會一點副作用也沒有?”
蘇輕戈抿唇。
殷墨書站起來,衝她走過去:“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蘇輕戈搖頭:“不能生。”
如果生了,就跟殷墨書的關係再也扯不清了。
所以不能生。
“我是孩子的父親,我有權利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
殷墨書說的堅持。
蘇輕戈卻抬頭,瞪著殷墨書:“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們兩個的婚姻都不幸福,為什麽還要讓一個孩子跟著來受罪?”
“你認為怎麽樣幸福,我全可以按照你說的做,但是離婚,是不可能的,你死了這條心就是。”
殷墨書說的誠懇也強硬。
蘇輕戈看著殷墨書的臉,咬了咬牙,轉身就要往臥室外麵走。
殷墨書看她要走,馬上就拉住她:“去哪兒?”
“去醫院。”
“嶽母知道你懷孕的消息很高興。”
蘇輕戈不可思議的轉頭看殷墨書,她實在是想不到,殷墨書為了留下這個孩子,什麽都能做的出來。
“你告訴我媽了?”
“不僅如此,我還讓人去接阿姨過來住了,估計晚上就能到。”
“你……”蘇輕戈恨得咬牙。
殷墨書卻露出一個微笑:“你想說我很卑鄙?”
蘇輕戈正是想要說他卑鄙。
殷墨書卻毫不在意一樣,狡猾的看著她的小腹:“為了我們的孩子,適當的請嶽母來幫一把,也不算卑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