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心中懷疑
殷墨書在衛生間門口看著她。
蘇輕戈察覺到了他的視線,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眼光無力而複雜的衝他看了過來。
殷墨書目光灼灼。
似乎確定了她一定就是懷了身孕。
可是,蘇輕戈自己也無比確定,她的確是沒能如願以償的懷上殷墨書的孩子。
不然的話,之前那些避孕藥不是白吃了嗎?
她皺著眉毛。
殷墨書衝她走過來,將毛巾打濕了之後,擰幹淨水,然後才給她遞過來:“除了胃不舒服,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
蘇輕戈搖搖頭,將毛巾接過去,然後擦了擦臉,猶豫了一下,在對著殷墨書道:“你先睡吧,我想用一下衛生間。”
殷墨書看她:“現在沒問題了?”
“沒關係的,有事我會喊你的。”
殷墨書在她確定一個人可以之後,這才從衛生間裏麵出去。
殷墨書一出去,蘇輕戈就馬上擰緊了眉毛,然後站起來將衛生間的房門鎖上。
然後去洗漱台的一個小抽屜裏麵拿出來一個很隱蔽的白色藥瓶。
然後將藥瓶裏麵的藥拿出來。
她擰著眉毛看藥瓶裏麵的藥,這些藥跟她剛剛拿回來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她吃了多少顆,還剩下多少顆。
她的心裏麵更是清清楚楚。
按理來說,她是沒有懷孕的可能性的。
可是,現在接連嘔吐是怎麽回事?
她被殷墨書這樣懷疑,心裏麵也開始有些動搖起來。
而殷墨書在從衛生間裏麵出去之後,卻是在衛生間的門口停留了好久,才回到床上去坐下。
蘇輕戈在衛生間裏麵待了很長時間。
等出來的時候,臉色就更蒼白了。
殷墨書幫她掀開被子,然後看著她上,床,問她:“怎麽了?”
“我明天,想要回律所一趟。”
“但是明天還不到你去律所工作的時間。”
殷墨書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看向蘇輕戈的神色也多了幾分懷疑。
蘇輕戈並沒有去看殷墨書的臉,而是開口道:“羅心如的事情我得去跟陳姐說一聲,她之前是一直幫我跟進這個案子的,我把羅心如跟張東陽的事情支會陳姐一聲是很必要的,不然會平白多很多的麻煩。”
既然蘇輕戈這樣說。
殷墨書自然也不能去阻止。
不過,卻還是勸她:“你身體不舒服,還是去醫院看一趟再回律所吧,我明天沒事,可以送你過去。”
蘇輕戈依舊拒絕:“不用了,沒事的。”
她說完之後,就躺下睡覺,還翻了個身,背對著殷墨書。
殷墨書看她睡下,還是背對著自己,就沉默了片刻,然後將臥室內的燈關上。
然後躺下,拉了拉被子,湊近她的身體。
從她的背後抱住她。
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在抱住她的時候,她的身體緊繃了一下。
所以,便開口安撫了她一句:“我隻是抱抱你而已。”
蘇輕戈抿唇,淡淡‘嗯’了一聲,沒有過激的反應,也沒有多餘的掙紮。
她心事重重,越是感覺到殷墨書在她的背後抱著她,心裏麵就越是害怕。
避孕藥如果也不管用出現了意外的話,那麽這個孩子要怎麽處理?
打掉?還是裝作意外摔掉?
不能生殷墨書的孩子,如果生了殷墨書的孩子,那就再也跟他扯不清關係了。
蘇輕戈在暗夜裏麵,輕輕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很小心的動作。
但是,殷墨書卻感受到了。
殷墨書問她:“如果是真的懷孕了,你會高興嗎?”
“不可能的……”蘇輕戈的聲音有些僵硬。
她要怎麽去高興?
如果真的是懷了殷墨書的孩子,她要怎麽去看待這個孩子?
更別說是為了自己懷孕而覺得高興。
不會的,她現在跟殷墨書糾纏在一起,就已經很難受了。
如果生了殷墨書的孩子,跟殷墨書之間有了孩子做為感情的紐帶,那麽想要在分開,又會顧慮多少事情呢?
“你隻要一直跟我在一起,終有一天,你是會懷上我的孩子的。”
殷墨書抱著她,聲音就在她的耳側響起。
聲音低沉磁性,卻又是透著滿滿的期待。
蘇輕戈攥緊了手指,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不再去胡思亂想。
但是第二天的安排,卻已經在腦子裏麵全都想好了。
她第二天早上一醒過來,就從床上起來要去衛生間洗漱。
殷墨書明顯比她醒過來的要早,不過,看還很早,就又眯了一會兒。
這會兒她要從床上下去,隻是微微一動,就被殷墨書給伸手抱住了。
殷墨書從她的背後貼上來,溫暖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開口道:“時間還早,不如多睡會兒。”
殷墨書想要讓她多睡兒,蘇輕戈卻完全沒有這個心思。
她將殷墨書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輕輕掰開,然後道:“我今天要去律所,宜早不宜遲,要是遲了,很多事情會發生變故的。”
殷墨書倒是認她說的這個道理。
畢竟,當初他在看見她,並且想方設法把她弄到手的時候,就是想的夜長夢多。
所以,早早就下了手。
而現在看著蘇輕戈從床上起來,穿著寬大的睡衣往衛生間那邊走。
他倒是覺得,自己當初還好是下手早。
要是晚了,誰知道現在蘇輕戈還會不會是他的老婆。
蘇輕戈去衛生間裏麵洗漱出來之後,就看見殷墨書支著頭在床上看她,眼神怪怪的。
她皺了皺眉毛,然後問他:“幹嘛一直看著我?”
她被殷墨書這樣看著,其實感覺很不自在,甚至可以說是很排斥。
因為殷墨書的目光就算是平和不紮人,但是,盯著她的時候也總有一種霸道的侵略感。
她不喜歡這種強勢的目光。
蘇輕戈從衣櫃裏麵拿了衣服,然後去衛生間換衣服。
殷墨書翹了一下唇角,道:“幹嘛還要跑去衛生間?”
“我喜歡。”
蘇輕戈回他三個字,無比的疏離,還隱隱帶著以前把他當成是敵人的那種倔強跟冷漠。
殷墨書也怪她,隻是道:“你換號衣服之後,我帶你出去吃早餐。”
“隨便在家裏麵吃點就可以。”
蘇輕戈不想跟他出去吃。
殷墨書卻堅持:“家裏麵做早餐有點麻煩,等晚上去趟超市買些食材回來,明天再從家裏吃,今天先出門吃。”
蘇輕戈聽著殷墨書堅持的要命,便沒有再理他。
反正是他的家,他的錢,他在左右著她。
隨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