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幕 紛爭開始了
公交車上,一位留著齊肩長發的男子,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在他身旁立著一根拐杖,沒錯,其實他是個瘸子,但他不是天生就瘸的,而是幾個月前的事情。
男人的臉上卡著一個大大的墨鏡,嘴角上揚的弧度帶著三分譏笑,沒有人知道他在笑什麽,但我知道,他是在笑這世間可笑之人。
這個男人叫褚雲生,是我幹爹,不是他認得我,是我認得他,因為如果他不做我幹爹,他的就沒錢住院了,他的後續治療也會停止,不僅腿保不住,命也有可能保不住。
為了報道他的救命之恩,我給他付了醫藥費,順便就認了他做幹爹,別問為什麽,問就是我爸在國外沒時間管我。
要問我是誰?
說出來怕可愛死你們,我叫白洋謙,是個地地道道的東北姑娘,目前是在某知名國際院校就讀的高一學生,我是學校中公認小可愛,小巧的臉蛋上有著一雙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櫻桃般的小嘴無不彰顯著我爸媽基因的強大。
“喂~又自戀呢?我說你這個小姑娘也真是奇怪,明明已經長得這麽好看了,為什麽還要自戀呢?”褚雲生道。
看到一臉傻笑的白洋謙,褚雲生有些忍不住的吐槽道。
白洋謙小脖一耿說道:“我這不叫自戀,是對可愛的向往。”
褚雲生不屑一顧的說道:“你這就是在給自己矮找借口。”
話音未落,白洋謙臉色頓時凝重起來,微怒道:“不要說我矮!”
褚雲生笑道:“看吧,生氣了吧,破防了吧,被我說中了吧。”
看著褚雲生囂張的樣子,白洋謙真想一電炮呼他臉上,但是想了想,自己一個瘦弱的高中生,也不是這個中年油膩大叔的對手,隻能驕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在理會他。
這時公交車到站,一位年邁的老太太,獨自一人扶著車門旁的把手,顫顫巍巍的爬上公交車,與此同時,售票員也跟著喊了一句:“哪位年輕給老人讓個座啊!”
然而等到餘音散去,卻連個回應的人都沒有,白洋謙見狀看了看周圍的人,坐著的是一個都沒動,見此情形白洋謙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要不是她也站著呢,或許就給老人讓座了。
這時褚雲生用拐杖點了一下白洋謙的小腿,並小聲和她說道:“給老人讓個位置。”
白洋謙一臉疑惑,自己都站著呢,怎麽給老人讓位置?難不成讓她到這裏站著來?
想到這裏,白洋謙靈光乍現,突然明白了褚雲生的意思,笑了笑隨後大聲的向那老太太喊道:“老奶奶,您到我這站著吧,我能扶著點您。”
此話一出,一車的人都把目光投降了白洋謙,不過對此白洋謙是毫不在意,老太太聽聞此話,會心一笑,扶著座椅靠背走向了白洋謙。
當老人家剛在白洋謙身旁站定,這時褚雲生有站了起來說道:“您坐吧。”
老人連聲道謝,但卻見他拄著個拐杖,自然明白他是個腿腳不方便的人,有趕緊扶著褚雲生說道:“你這腿腳也不方便,還是你做吧,而且我坐兩站就到了,很快的。”
褚雲生笑著說道:“沒事,我三條腿站的穩當,而且我也兩站就下了。”說著褚雲生攙扶著老太太坐下了。
褚雲生的話沒有避諱著任何人,整個公交車上的人都能聽到,站在一旁的售票員捂嘴偷笑,與此同時在她看著褚雲生的眼神中,也仿佛多了些什麽。
褚雲生偶然間回過頭看了這售票員一眼,兩人四目相對,褚雲生拉下墨鏡,衝著這這個美女售票員跑了個眉眼。
這位美女售票員急忙別過頭去,但她透紅的耳朵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聽到褚雲生的話,公交車上的人都把頭低下了,開著車的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了這一切,也聽到了褚雲生的話,緊接著便開口,似玩笑似的說道:“老太太,要不是您沒有公家車駕駛證,我都想讓您坐我這了。”說完司機哈哈大笑。
但是車上的人卻一個笑的都沒有,至於為什麽,你品,你細品。
公交車很快駛過兩站,白洋謙攙扶著老太太下了車,褚雲生拄著拐杖緊隨其後,臨下車時,褚雲生摘下墨鏡,露出他那雙充滿智慧的雙眼,已經一副欠揍的微笑,說道:“回頭記得給我發消息哦。”
說完褚雲生一瘸一拐的下了車,美女售票員這心裏則是五味雜陳,不為別的因為她已經被褚雲生的魅力所吸引,但問題在於,褚雲生是個瘸子,家裏肯定不會同意。
美女售票員歎了口氣,車門關閉公交車駛離站台,白洋謙被著書包扶著老太太,問道:“老奶奶,您要去哪啊?我送送您吧。”
老太太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就是去前麵那個市場,買點菜。好孩子你快去上學吧,別耽誤了你上課。”
白洋謙道:“沒事,反正我經常逃課,多個一兩次也沒關係。”
話音未落,老太太的臉頓時耷拉下來,嚴肅的說道:“逃課怎麽行呢,有句話說得好,叫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現在不好好需要,以後不也成了向奶奶我這樣沒文化的人了嘛。”
褚雲生笑著說道:“老太太,我看您懂得知識也不少啊。”
老太太樂嗬嗬的說道:“都是我家那小孫子說的,聽多了也就記住了。”
褚雲生驚訝的說道:“您孫子都有了呀,子孫滿堂您可真是幸福啊。”
老太太哈哈大笑,說道:“你也幸福啊,有個這麽懂事的閨女,不像我家那小孫子,鬧得很。”
白洋謙和褚雲生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笑而不語。
與老太太告別,褚雲生繼續去往醫院複查的路上,白洋謙依舊在後麵僅僅跟隨。
褚雲生道:“謙謙呐,我不用你跟著,我三條腿立地上,還能摔了不成?”
“可不就怕你摔了嘛,我說讓你拄倆拐,你非得耍帥拄一個,醫生都說了截肢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你這樣做容易開線,若感染了,那可是要命的事。”白洋謙一臉焦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