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玉海棠
“他是為了試探,試探我們能不能跟著他做大事,後來我們吃了,但我們的目的終究不能完全統一,這事,也是徐昌留下來的線索吧。”
鬱可熙點了點頭,卻聽見老槐笑道:“我真搞不懂他這個人,明明不喜歡,還要去做。”
然而很難得的是,鬱可熙緩緩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老槐的這種說法。
隻要是長期合作,必然會有分歧和爭吵。
鬱可熙看著麵前的老槐,突然有些感慨,即使跑了這麽多年,依舊逃不了他本來的命運。
如果不是一個貪字,或許還能在世界上的某個角落活到終老。
鬱可熙問完了心裏的所有問題,一部分疑惑已經得到了解決,而另一部分依舊是個無底洞。
她開門就和徐厲行來了個對視,對方笑著挑了挑眉,而旁邊的阮柯還沒從聽到的事情裏回過神。
“阮柯,剛剛的那些你都明白了吧,現在沒什麽事了,我們回去再說。”
“有事。”徐厲行的表情突然嚴肅下來,“那個小女孩不是警局奸細的孩子,我下去查了下,那兩個都沒生女孩。”
鬱可熙一臉驚訝,而阮柯則是一臉茫然,那又是怎麽一回事?
鬱可熙的腦袋一時之間沒轉過那個彎,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那肯定就是有別人在指使了。
阮柯意識到事情不對,開口問著:“發生什麽了?”
“沒,就是之前遇見過一個女孩,她謊稱警局的那兩個奸細之一是她的父親,想殺了我,替他父親報仇。”
“什麽時候的事?”阮柯眉頭也皺了起來,“有沒有受傷?”
徐厲行不動聲色的往鬱可熙身邊移了些距離,冷冷的看著阮柯說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琳達那邊告訴過你什麽消息嗎?”
“沒有,她跟她母親出國的時候年紀還小,什麽都不知道,而她母親不久前也去世了,基本上一無所獲。”
也不是一無所獲,看開點來說,阮柯現在等於個百毒不侵的體質。
鬱可熙想了想,徐昌當初說留給阮柯的東西,難道指的隻是徐厲行早已移交權力的蓮園,和這副特殊的體質?
醫院來來往往都是人,雖然輕易不讓人來看老槐,但這不代表就沒人從這裏經過。
鬱可熙扯了扯兩人,提醒道:“回去再說,有些事一時半會兒講不清楚的,回去咱們理理思緒。”
對於鬱可熙的這個決定,兩人都沒有反對,一言不發的往外走,還真和她當初想的那樣,隻要和正事無關,這兩人就不會有任何交流,除非是打架。
得想個法子分開安排才行。
而現在徐厲行和阮柯的勢力等於完全是反了過來,之前徐厲行拿著蓮園的時候。國內是徐厲行的地盤,而現在成了阮柯的,阮柯曾盤踞越南,現在卻成了蓮園的主人。
也不得不誇誇江衍這朋友遍天下的本事,想在那兒借房子,哪裏就有。
三個人回去的時候,直奔二樓的書房,準備做下一步的部署與安排。
“老徐,我們等了好久了,你把我們叫來,又讓我們等著,我和周躍你可以不考慮,這兒還有顧長安這個傷員呢。”
鬱可熙手裏的消息是最多的,但不是最全的,把每個人手裏的消息都中和一下,自然就成了一份可靠的情報。
“現在藍草還剩下兩個人,而我們對八角的身份及信息沒有任何了解,僅限於叫他八角是因為他隻有八個腳指頭。”
“而海棠要好些,老槐說海棠背上紋了朵海棠花,厲行曾經見過有同樣紋身的人,找過他的母親。”
鬱可熙算是把話語權轉交給了徐厲行,因為之前徐厲行隻是給自己提了那麽一下,別的就不太清楚了。
而徐厲行在接過話語權以後,並沒有立刻開始講,反而是找了台電腦,在上麵搜索著什麽。
鬱可熙壓根兒看不懂這些密密麻麻的數字,符號和字母,在場能看懂的人,估計也跟不上徐厲行這速度,最後畫麵停在了一張個人資料上,分明就是騎摩托想撞鬱可熙的女孩。
“這是美國犯罪偵查科的資料,這裏麵的記錄比其他地方全很多。而這個女孩兒本名娜塔莎,俄羅斯人,五年前來佛羅裏達上學,現在無業人員一個,恰巧就比徐昌晚來幾天。”
鬱可熙看著投影到白牆的資料,甚至還有為什麽會登上犯罪偵查科資料庫的原因,參與過一起殺人案,被遣送回俄羅斯的時候逃跑了,無異於成了通緝犯。
“她怎麽知道那麽多事的?”
“有一點她沒說錯,那兩個警察確實是因為被脅迫才做了奸細。”
說著徐厲行又調出了那倆警察的資料,無一例外,妻子都是俄羅斯人,這才聽徐厲行解釋起鬱可熙剛剛問的問題。
“隻有兩種情況,要麽她是受害者,要麽她是罪犯,參與過殺人案的人,而且還沒成年,現在綁架兩個女人應該算不上什麽難事。”
那些一切都能解釋了,那個女孩兒是主謀而不是受害者,可是她這麽積極參與這件事,對她能有什麽好處?
而且那個女孩隻是當街製造了一些轟動引人注意而已,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除非她要的就是引人注目!
這麽一想,鬱可熙突然有些明白了徐厲行的意思。
果不其然,飛快的在鍵盤上又敲擊了一小會兒,女孩兒在俄羅斯的資料又顯示了出來,隻是鬱可熙看不懂。
她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個我就看不懂了,當初隻是學了些小語種,這個而且我也沒打算去俄羅斯。”
“……”
本來嚴肅的畫麵被鬱可熙這一句給崩開了一道裂縫,徐厲行開玩笑的說著:“那我們幾個總能有一樣強過你了。”
但凡見識過鬱可熙語言功底的人,這會兒都有些想笑。
“嫂子,我曾經以為你什麽語言都會說,現在栽了吧。”
“我隻是沒學而已,想學我也能很快就會。”
過了會兒,鬱可熙才聽見徐厲行解釋道:“娜塔莎從小就是孤兒,被一個叫於海棠的中國女人收養過,但是我並沒有找到符合要求的中國人,換句話說,這個於海棠是假名,但有一種植物,叫玉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