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越南之旅(上)
“鬱總,你猜今天有什麽好事!”
隔天珊珊拿著經濟周報,直接用百米衝刺的形式往鬱可熙的辦公室裏衝去,人還沒到,聲音現在外麵響了起來,隔著門都把椅子上的鬱可熙給嚇了一跳。
鬱可熙看著珊珊滿臉笑容,沒忍心討她無趣,便開口隨便猜道:“你有男朋友了?”
珊珊被堵到無語,她就該直接說才對,可現在脾氣上來了又不想說,抬手直接把手裏的報紙遞到鬱可熙的麵前。
“您自己看,下次不讓你猜了,無聊。”
無聊?這姑娘是不是搞不懂雇傭和被雇傭的關係了?但鬱可熙也沒說什麽,自顧自的翻開報紙後,被那個標題給震驚住了:“程氏跨國貿易掌舵人程蝶涉嫌違法犯罪,已被立案審查”
鬱可熙仔細看了看內容才知道,程蝶被人綁了,直接丟在警察局門口,還附送了一大堆犯罪證據,其中最大的受害者則是她。
而鬱可熙也跟著再次登上了新聞,被報道不但是人身受到傷害,連公司名譽也受了損,一時之間,外界都在猜測她和程蝶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仇恨。
“珊珊,你先別急著笑,立刻通知公關部的人處理這事,另外跑一趟警局,把我手裏的證據一並交給警方,順便讓警方知道我的態度。”
與此同時,徐厲行坐在辦公室裏,看著最新的報道絲毫沒有提及他。也不知道是寫這篇報道的人夠聰明,還是背後有人指使?他正想著要不要去查查,辦公室進來一個人。
“徐總,派去西南邊境的人已經查到了些線索,但是他們不敢貿然行動,希望您過去一趟。”
說著,來人往桌上放了幾張照片,都是同一個女人,靦腆的笑著。
徐厲行看到照片大驚失色,久久不能回過神。
這個女人幾乎和他母親長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母親死在自己麵前,他大概真的會以為這人就是自己的母親。
“你們在哪兒找到的?”
“越南,中越邊境上的一個村子。”
徐厲行顫抖著拿起其中一張照片,那笑容,和他記憶裏的一模一樣,接著他說道:“讓他們把手續全部處理好,我明天就動身過去。”
傍晚,鬱可熙被各種想采訪她的人騷擾著,手機鈴聲就沒停過,她索性把手機關了扔在沙發上,自己也累得窩在上麵。
這時候徐厲行也已經回來。
看見徐厲行麵帶猶豫的朝自己走過來,停在離她隔了幾步距離的地方,鬱可熙開口問道:“怎麽了,厲行?”
“你猜的沒錯,西南那邊確實藏著阮柯的秘密,不過不在國內,而是在越南,我可能需要過去一趟。”
徐厲行坐在辦公室裏,糾結了好半天,他才決定要親自去一趟,那邊肯定還會有更多的消息。
因為上次的事沒和她商量,這次徐厲行學乖了,把這事兒告訴了鬱可熙,結果可想而知,沒有商量的餘地。
“不行,你為什麽非得自己去?越南那邊別的不說,養出個阮柯這樣的人,你覺得會很安全?”鬱可熙氣急敗壞的阻止。
“你跟我一起去吧。”徐厲行試圖安撫著麵前這隻炸毛的貓。
“好。”鬱可熙毫不猶豫的答應,這幾天把鬱可熙給憋壞了,自己沒動手,程蝶就被人給解決了,還過上了牢獄生活。
徐厲行笑出了聲,他不過是客套一下,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還以為得再講會兒。
鬱可熙尷尬的笑了幾聲,跟徐厲行解釋道:“我這不是被憋壞了嘛,你去越南我也不放心,帶上我,我還能幫你翻譯幾句。”
“你還會越南語?”徐厲行稍微驚訝。
“我曾經有個夢想就是環遊世界,所以學了很多種語言,但是這個夢想怕是永遠都不會實現了。”鬱可熙說著有些傷感,那個時候父親還在,她隻需要無憂無慮的做著鬱家的小公主,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可是現在什麽都不一樣了,她心裏不免有些難受,但是也不後悔。
就這樣,兩個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踏上了去越南的路。
越南那邊可以辦臨時簽證,管理得非常鬆散,有時候出門買個菜都能當做出國遊玩一趟,所以兩人倒是很快就到了。
飛機落地之後,還得坐一段距離的車,窗外的景物和國內那邊的完全不同。完全是西南的風貌,草木茂盛,奇花異草,讓鬱可熙一時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徐厲行!”她扯了扯身旁的人,“你看他們還真的騎大象逛街,我也想試試!”
這路況本就不太好,這會兒還被鬱可熙扯得東搖西晃,但是不妨礙徐厲行高興,也恰恰緩解了他內心的沉重。
這次能被鬱可熙當成一次普通的遊玩,也挺好的。
接頭人一直在邊境上等著,見徐厲行來了,將早就準備好的船票遞給了徐厲行。
“老大,我們可以直接乘渡船過去,別的我已經處理好了。”
點點頭,徐厲行先上了船,回過頭朝鬱可熙伸出手,老式的小渡船,連踏板都沒有,隻有跨上去。
上去之後,接頭人給徐厲行講起了目前查到的一些事。
“老大,我們按照您的吩咐,查了那幾個村莊,並沒有什麽線索,無意之下聽到當地的村民說,這個節日習俗是從越南那邊傳過來的,又沿著當年徐昌到過的地方,才搜到了這裏。”
“嗯,你們確定過了嗎?”徐厲行望著河對岸,目光冷冽。
“確定過了,隻是……”接頭人看著鬱可熙,欲言又止。
徐厲行回過頭來看了看,示意他不用避著什麽,繼續說下去就行。
“我們找到了您說的人,長得幾乎和您的母親一模一樣,不敢動手,這才想請您親自過來。”
鬱可熙在邊上聽得一驚一乍的,把前因後果連起來想了一遍,這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麽。
當初是自己讓徐厲行派人過來查林婉兒手機裏的陌生男人,一開始並不能保證是阮柯,後來林家被威脅,阮柯要求見自己的時候,才真的確定那個男人就阮柯。
結合剛剛的一番話,徐厲行很可能是想將阮柯的家人找到,從而牽製住阮柯,但是中間卻萬萬沒想到,阮柯對自己產生了興趣,而派去的人依舊在尋找下落。
如果說阮柯的母親和徐厲行的母親長得很像,也就解釋了徐厲行為什麽和阮柯也很像了。
“厲行。”鬱可熙拉了拉他,“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徐厲行歎了口氣,神色變得很沉重,但是目光依舊堅定:“我想知道阮柯為什麽這麽恨我和徐家,徐昌當年無論做下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他已經被我親手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