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他不值得
拿著包,本想就這樣離開,宋路卻擋住了她。
“我送你回去吧。”
鬱可熙有些為難。
帶著她從飯店出來,剛走到門口,就感覺一陣寒風吹過,落在她單薄的身子上,她打了一個寒顫。
宋路發現,脫下西裝,覆在了鬱可熙身上:“穿著吧。”
“不……不用……”鬱可熙掙紮著,可那件西裝外套已經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按住她的肩膀,笑著說:“不管什麽時候,女人一定要先愛自己。隻有自己愛自己了,別人才會愛你。”
鬱可熙縮了縮身子,點了點頭。
“鬱可熙,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鬱可熙猛地回過頭,隻見徐厲行大步向自己走來,身上帶著的那股強大的氣場叫人無法忽視。
見他臉色難看,下意識的,她後退了一小步,不想和宋路扯上關係被他誤會。
徐厲行目光輕蔑:“我前腳剛離開,你後腳就跟人家勾搭上了,怎麽?打算去他家共度良宵了?”
“我……”鬱可熙張了張口,竟不知該如何辯駁。
倒是宋路聽得直皺眉:“我隻是剛好遇見鬱小姐的,看她一個女孩家這樣回去,不太安全……”
徐厲行聽得青筋突起,突然抓住宋路的衣領,目光凶狠:“你算什麽東西?她一個人回去不安全,難道跟你在一起就安全了嗎?誰知道你安的是什麽心?”
宋路推開徐厲行的手,氣勢不熟:“這位先生,你說話也太難聽了點,我跟鬱小姐是朋友,送她回去難道不對嗎?”
“隻是朋友?”徐厲行冷哼:“穿著你的衣服,可真是‘親密’的朋友啊。”
徐厲行的話句句諷刺,仿佛要將她已經碎了一地的心再碾上幾回,她搖了搖頭:“不是的厲行,他隻是剛好把外套借給我罷了……”
徐厲行全然不信。
剛剛他明明看見宋路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兩個人的臉離得那麽近,親密得刺眼!
“鬱可熙,你是沒有衣服穿嗎?虛弱到拿別人的外套披?”徐厲行冷哼。
他的目光,就跟剛剛在包廂裏一樣,失望、不信任,帶著十足的嘲諷。
鬱可熙猶如掉進冰窖一般,她的心從裏到外完全涼了個透。
她撇過頭去,不想再看徐厲行一眼,隻是輕輕地歎了一聲:“我們走吧。”
她的聲音羸弱無力,帶著深深的疲憊,看得宋路心裏一緊。
徐厲行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你就那麽缺男人嗎?”
她迎上他的目光:“是。”
“好。”徐厲行輕哼,一個轉身,將鬱可熙拖進車子後座,二話不說就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徐厲行!你幹什麽!”
她瞪大了雙眼,看著徐厲行瘋狂的舉動,嚇得叫了起來。
宋路跟上來,可徐厲行似乎早有預料,鎖上了車子,任憑他怎麽敲打車窗都沒有用。
徐厲行坐在她的腿上,死死鉗住她整個身子:“你不是想要嗎?玩點刺激的,讓他看看,你身體有多誘人!”
“徐厲行!你瘋了!”
鬱可熙尖叫著,眼看著自己的衣服半褪,露出乳白色的內衣,一股屈辱感翻天覆地地湧了上來。
她突然張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直到嘴裏泛開一絲鮮血的甜味,他才微微鬆了鬆手,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她。
“鬱可熙,你真賤。”徐厲行輕哼一聲,從她身上下來,開了鎖。
宋路急忙打開車門,把鬱可熙拉下來。
看著後座上那個頹然的身影,鬱可熙隻感覺到千百倍的難過。
可最終,她還是跟著宋路離開了。
宋路把她送回了鬱家別墅,她把外套摘下來,放到他手裏:“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宋路臉色不太好:“可熙,他不值得你愛。”
不值得嗎?
鬱可熙自嘲地笑笑。
當初她被千夫所指的時候,被網絡謠言鋪天蓋地地謾罵的時候,是他陪在她身邊,握緊她的手,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會信任她,站在她這邊。
她也以為他會自己的的歸宿。
可現實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從程蝶的出現,她就該意識到了,可她還是不肯覺悟,一次次淪陷。
勉強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意,衝宋路擺了擺手,轉身進了別墅。
宋路呆呆地在門口站了好久好久,見別墅裏亮起的燈光再次熄滅之後,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離開。
……
徐厲行在車裏坐了很久,腦袋昏昏沉沉的。
再次睜開眼睛時,周遭全是一片白色,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撲麵而來,刺入他的鼻腔。
旁邊,是一臉擔憂的程蝶。
“你終於醒了。”程蝶終於展開一抹笑來:“你昏迷了好久,嚇死我了。”
“嗯……”徐厲行皺了皺眉:“我這是怎麽了?”
“你在車裏暈了過去,幸好有人發現。”程蝶舒了一口氣,反問:“發生了什麽事?”
徐厲行回想了一下,回想起鬱可熙和宋路離去的身影,他甚至能想象出鬱可熙在別的男人身下歡愉的情景。
他自嘲地笑笑:“沒事,已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程蝶大致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何時,可此刻看向男人的眼眸仍然澄澈懵懂:“你和鬱小姐吵架了?如果…如果是因為我,我可以離開,我可以出國!厲行…我不想要你為難。”
“這和你沒有關係。”
徐厲行捏了捏眉心,眸底是按耐不住的憤怒,想到她跟另一個男人離開,便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
程蝶咬了咬唇,似是做出了很大決定一般開口道:“我這就去找鬱小姐道歉!是我不該回來,她恨我討厭我,也是情理之中!”
“回來!”徐厲行大掌拉回了程蝶,她一個踉蹌,倒在了男人懷中。
程蝶愣了一愣,繼而那雙纖柔的雙臂攀上了男人的脖頸:“厲行,我、我一直在等你,可沒想到如今物是人非。”
緊接著,她仰起小臉,向著那雙涼薄的純而去,可將要覆上時,徐厲行卻不動聲色的偏頭避開。
程蝶的眸色中閃過一瞬陰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