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人心惶惶
“鬱總?”程蝶的臉色一驚:“鬱可熙?”
“嗬,算你聰明!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風馳!”
程蝶冷哼:“你做夢。”
說完,轉身離開。
這個洗手間人多眼雜,那潑水的女人已經狼狽不堪,她沒必要自掉身價打落水狗。
並且,知道自己的對手是鬱可熙,也就沒有什麽擔憂了。
隔天,程蝶剛到自己部門,落座不久,突然驚叫起來,引得部門眾人紛紛圍觀。
運營總監擔心地湊上前來,看著程蝶櫃子裏的東西,也跟著皺了皺眉。
櫃子裏,正放著一個精致的盒子,盒子裏竟然放著一堆的死蟑螂,站在邊上,還能聞到蟑螂屍體發出來的陣陣惡臭,讓人無法直視。
程蝶更是嚇得魂飛魄散,緊緊地躲在另外一個同事身後,臉色蒼白。
運營總監眼疾手快,一把將盒子給蓋上,端出來扔掉。
眾同事麵麵相覷,議論紛紛。
而後的兩天,程蝶像是被人盯上了一般,不是故意破壞了電腦係統,就是故意在她櫃子裏放什麽東西嚇她,搞得部門裏的人也跟著人心惶惶。
“程蝶這是招惹到什麽人了啊被這麽報複,誰這麽惡趣味——”
“對啊,不過就是個新人,怎麽可能和人結仇?”
“不會是……”
那些同事議論到這裏,互相看了一眼,彼此臉上顯露出來的驚訝之色不言而知。
程蝶在一旁聽著,雖然麵上表現出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可眼中卻閃過一抹沒人看見的笑意。
下午,程蝶拍完一則廣告攝像,閑來無事,就收拾了東西準備下班,剛出部門大門,就跟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撞了個滿懷。
那男人順勢扶了她一把,低聲問道:“沒事吧?”
“沒事……”
程蝶擺了擺手,抬頭卻發現眼前的男人正饒有趣味地上下打量著自己,她故意衝他笑了笑:“沒見過這位先生,你是?”
“我是雲南樾。”雲南樾揚眉,伸出一隻手來。
隻要在風馳,聽說過鬱可熙名號的人,就一定會聽說過雲南樾。
他等於是總裁之位的第二把交椅,在風馳翻雲覆雨的人物,隻是這段日子鬱可熙管事之後,他似乎移居幕後,不怎麽出現了。
程蝶勾唇,既然是鬱可熙身邊的人,她怎麽能拒之千裏。
於是伸手,握上了他寬大的手:“你好。”
見程蝶對自己的印象似乎不錯,雲南樾迅速發起了攻勢:“程小姐這是打算下班了?”
“嗯。沒什麽事情做。”程蝶聳了聳肩。
“這樣,我也剛忙完,如果不介意的話,想邀你共進晚餐,好讓我一睹Vinda模特的風采。”
雲南樾淺笑,微微低下頭,一副彬彬有禮的紳士模樣。可程蝶心裏清楚得很,他跟其他男人的一般充滿情欲的目光沒什麽不同。
他們看準時機,甜言蜜語,對著自己的獵物發起攻勢,將那些女人收入囊中。
可越是這樣危險的野獸,其利用價值就更高。
程蝶欣然一笑,點了點頭:“卻之不恭。”繼而,卻轉頭一笑:“不過,我今天的確有事在身,還請雲先生見諒。”
說完,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轉身離開。
看著程蝶的背影,雲南樾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
越是這樣欲迎還拒的女人,味道就越香。
而程蝶下了公司大樓之後,轉身進了一樓洗手間,故意在臉上塗了一層厚厚的粉底,又畫腫了眼睛,才出了大門。
門外,徐厲行的車已經停在門外。
她上了車,露出一絲苦笑:“你來啦。”
徐厲行皺了皺眉,他本不想過來,可電話裏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隻能轉過來,沒想到她竟然狼狽成這樣。
“怎麽了?”
“一點小事。”程蝶笑得有點淒慘,順勢挽住了他的手臂,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隻是在工作上遇到了一點麻煩,有點不開心而已……你能來陪我,我真的很高興。”
她越是這樣說,徐厲行越是懷疑:“到底怎麽了?”
“真的沒事。”程蝶擺了擺手,轉了話題:“要不,我們今天去吃壽司吧?”
她深諳徐厲行的性格,故意裝出語氣活潑的同事,又垂了垂眼眸,果然見徐厲行再次追問:“說吧。”
“也沒什麽……”程蝶微微低頭,歎了一口氣:“有人在我辦公桌上放了一些死蟑螂……”
果然,徐厲行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誰那麽膽大包天,匯報上去沒有?查了監控沒有?”
“查過了,隻是……查不出來。”
程蝶的臉也跟著耷拉下來:“夜裏的監控似乎被人停掉了,根本查不到……”
“誰有那麽大的權力敢停掉監控?”
徐厲行反問,但是看見程蝶難看的臉色,頓時明白了,不覺握緊了拳頭:“是鬱可熙。”
程蝶連連搖頭:“怎麽會?鬱總每天都工作到很晚,忙的不可開交,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呢?”
程蝶的添油加醋,剛好落入徐厲行耳中。
他冷著一張臉,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開了車,帶著程蝶去吃飯了。
程蝶心裏暗自得意起來。
……
鬱可熙拖著疲憊的身子收拾了東西,緩步從公司走出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她摸了摸自己早已空空如也的肚子,四下望了望,打算找家店吃點東西,卻意外看到了等到門口的徐厲行。
他倚靠在車邊,嘴裏叼著一根香煙,一星煙火忽明忽暗。
風揚起他身上那件黑色的風衣,似乎多了幾分滄桑。
鬱可熙的心裏咯噔一下。
這麽算來,除去上次在餐廳和程蝶打過一次照麵,她已經有半個月沒見他了。
懷著一顆快速跳動的心,她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他身邊。
他身上有股很濃的香煙味,夾雜著他身上特有的體香,讓她著迷。
見她過來,他微微揚眉:“下班了?”
“嗯。”鬱可熙低低地應了一聲。
想起那日求婚,想起以前的種種,這是他親自來找她。
她激動而又擔心,想他向那日求婚的事情道歉,也怕他是為了跟自己攤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