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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誅仙劍丟失

  晚泉上神眯了眯眸子,清冷的眸子看著那一襲紅衣飛舞,容顏淡漠,眼底卻鮮紅一片,顏洛泱抱著陌風越,看著此刻變得有幾分嗜血的晚泉上神,左躲右閃,最終還是被晚泉上神一掌揮在地上,懷裏的小丫頭瞬間被晚泉上神帶走了。


  誅仙台下。


  晚泉上神停下了腳步,陌風越站在一旁,桃花眼瞅著晚泉上神冰冷的容顏,後退了幾步,秋風吹拂,陌風越身著破爛的肮髒囚衣,冷的瑟瑟發抖,她站在晚泉上神身旁,才發現麵前的自己,是如此的卑賤、弱小,她低下眸子,想著魔族,想著阿爹,不想再去看他,也不能再去看他,他們之間,不再如過去那般親密,他,不再是她的上神了……


  感情摻雜血淚,就已經是走向破滅的邊緣了,況且這場感情,隻是她一個人的念念不忘……


  “抬起頭,望著本上神!”


  晚泉上神低頭,清冷的眸子看著眼前長高了許多卻麵黃肌瘦的小丫頭,眉眼清寒,讓陌風越又冷了幾分,上神白衣飄飄,一如既往的驚豔世人。


  “晚泉上神,要麽,放了我,要麽,殺了我!”


  陌風越抬起頭,一張臉蒼白卻滿是冷然,桃花眼堅定不屈,以往的依戀,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嗬嗬……放了你,殺了你,本上神都不要!”


  “那你,想要做什麽?”


  陌風越瞅著晚泉上神一步一步走向她,眼裏帶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像是火山噴發,滾燙炙熱,讓人心慌,陌風越一步一步後退,忙低頭瞅著腳下,不敢看他深沉的眸子。


  “你在恨本上神?”


  “是,從今以後,我都不想再看見你!”


  “為什麽?”


  “魔族因你而滅,阿爹……死在你手上……上神,越越恨你,恨你……”


  陌風越站在誅仙台邊,眼淚奪眶而出,她更恨的,是自己!

  “你都知道了。”晚泉上神看著陌風越,白衣勝雪,如最初般耀眼,他垂眸,眉宇幽深,看著陌風越眼神清冷而深沉,上神伸出手來,指尖落在陌風越蒼白的臉上,他勾了勾嘴角,神色淡漠冰涼,“魔族逆天而為,天界與魔族的博弈,本上神從未插手,風越,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定數,魔族,贏不了,本上神當初不告訴你,不過是惜你,憐你,風越,你的魔性已有,心氣清傲,你不服氣,那便去人間走一遭,本上神,等著你!”


  “不要——”


  誅仙台下,顏洛泱大喊,精致容顏驚慌失措,紅衣卻依舊絢爛妖豔。


  晚泉上神神色如初,最後深深看了一眼陌風越,輕輕一推,陌風越不敢置信的瞅著他,身體不受控製的往下一倒,隨即掉入了誅仙台中,眼角,一滴淚也隨著悄無聲息的滑落,帶著她近千年的期盼、相思,掉入了無邊無際的絕望裏。


  誅仙台裏,陌風越望著那張如畫般的容顏,閉上了雙眸,眼淚徹底幹涸。


  那些年她所有的情深,都變作了飛灰。


  上神,但願再次醒來,我們不要相見……


  刻骨相思猶未知,舉頭望月,月下花落,眠不眠?


  酒中月,花中心,解不透,當時愁。


  忘了,多好……


  誅仙之台誅仙,如今誅的,卻是她的心。


  顏洛泱站在台上,妖嬈眼眸失神的望著戾氣萬丈的誅仙台中,雙手緊握成拳,嘴唇,再次抿得緊緊的,仙人掉下誅仙台九死一生,可魔呢,哪有生還的可能,這個晚泉上神,對越越近千年的養育、照料,竟比一張白紙還要淺薄,錯了,錯了……


  “原來越越在你眼裏,如此微不足道!”


  顏洛泱抬起頭,望著站在遠處的晚泉上神,精致的容顏妖冶如花,菱形嘴唇卻添了幾分清純,他勾起了嘴唇,笑意朦朧。


  “在你心裏,微不足道的,是風越!”


  晚泉上神仔細的看著顏洛泱妖嬈的麵容,清冷眸子眯了眯,原來風越掛在嘴上的洛泱哥哥生的這模樣,魅惑妖冶,像極了忘川的彼岸花,美則美,不過不能碰,晚泉上神收回了眼神,拂了拂白衣,淡淡看了一眼誅仙台中,越過顏洛泱,眉間一沉,最後還是靜靜的離去了。


  一晃時間過去了許久,滄海變了桑田,月移了,星搖,世事浮浮沉沉。


  魔族一除,六界倒是安靜了許多。


  太上老君依舊追著蒼梧仙君,上昔公主日日前往青黛山,山腳的相思樹依舊枝繁葉茂,一切都沒有什麽變化,倒是幾日前,妖族事變,牧氏一族獨攬了妖族大權,逼得那個叫什麽的尊者逃去了人間,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麽大事。


  小白包子停在海棠樹上,惱恨的看著端茶倒水的優棠,一急之下跑去了籬落宮,他沒想到,他不過是去趟人間玩耍的功夫,小姐姐居然又不見了。


  籬落宮中,仙娥各司其事。


  銅鏡前,坐著一女子,女子身著粉色的宮裝,她發絲高高挽起,一副婦人的打扮,女子深深的看著鏡中自己的容顏,雙手握緊,指甲陷入肉裏都未發覺,包子臉,綠豆眼,一般且毫無特色的厚嘴唇,暗黃的膚色,她的容顏如此醜陋,粉衣女子不停緊握著雙手,最後狠狠砸爛了銅鏡,她為何,要生的如此醜陋不堪,為什麽,為什麽……


  宮外仙娥誠惶誠恐,想著這是元妃砸壞的第二百二十九個銅鏡了,仙娥們不敢懈怠,忙進去收拾了起來。


  小白包子停在樹上,藍滾滾的眸子看著處於憤怒憎恨之中的粉衣女子,嫌棄的轉過頭去,萬分沒想通元羅涇怎會變成如今的樣子,以前小姐姐將她帶回來的時候,那姑娘可膽小害羞了,怎如今這麽暴躁,不應該啊,小白包子站在樹上,瞬間沒了想見她的心情,又沿著原路飛回了陽雪山。


  元羅涇不甘的躺在貴妃椅上,眼眸迷得細細的,她如今雖貴為天妃,可還是被人瞧不起,天君也好久不來看她了。


  院外,仙娥們忍不住議論紛紛,不少難聽的話飄入了元羅涇的耳裏,又是氣的她一陣亂砸東西。


  “如若,本宮有絕世的美貌,該有多好!”


  入夜。


  廣寒宮外。


  太上老君扒著蒼梧仙君的大腿不放,蒼梧仙君隻得陪太上老君坐在一旁,閑耗著時光。


  月光清冷皎潔,夏夜寧靜,桂花樹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小白兔們蹲在樹底下,閑散的閉著眼睛,打起了盹兒。


  “老君,你的手放哪兒去了?”


  蒼梧仙君咳了咳,神情冰冷,聞言,太上老君隻得從蒼梧仙君胸前撤回了手。


  “仙君的身材,真是不錯啊,嗬嗬嗬……”


  “天色已晚,老君該回去了。”


  蒼梧仙君說罷就要起身,倒是被老君一把拉住,坐在了石凳上,蒼梧仙君垂眸,眼角透著憂鬱,整張臉雖麵如冠玉,眼角眉梢卻泛著深深的憂愁,蒼梧仙君看著太上老君浪的如同天上的星子般亮的眸子,氣氛有些莫名的微妙,半晌,蒼梧仙君快速的收回了被太上老君緊握住的手。


  “仙君,你臉紅了啊!”


  太上老君摸了摸自己的纖纖細,咳咳,有些粗壯的右手,看著蒼梧仙君發紅的耳根,滿意的勾了勾嘴唇,她就知道,她這麽多年的死纏爛打還是有用的,嘿嘿……


  “老君莫要胡言亂語,夜色深了,廣寒宮不留宿外人。”


  蒼梧仙君轉頭,不去看太上老君色眯眯的明媚笑顏,心中有些疑惑那一瞬間的意亂情迷來自哪裏,蒼梧仙君到底沒有多言,轉身就要離去。


  “仙君,老君我這回闖大禍了,不久就要大難臨頭了!” “這話仙君你說過好幾次了吧,本仙君不會再上當了。”


  蒼梧仙君腳步未停,藍色衣袍掃過清冷的地板,無聲無息的清寒灑了一地。


  “仙君,這回是真的,老君我現在一說謊就天打雷劈。”


  “那就劈吧。”


  “仙君,誅仙劍找不到了!”


  蒼梧仙君一愣,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太上老君不急不躁的容顏,“真的?”


  “老君我若說謊的話,以後就再也摸不到仙君你的小手手!”


  “老君慢走。”


  “別啊,仙君,誅仙劍不見了,天君那小白臉看本老君不爽好久了,這次肯定會借題發揮發本老君掃天界三千年的茅廁。”


  “嗬嗬,誰叫老君昔日作死的去偷窺天君泡澡的。”


  “嘻嘻嘻……仙君莫要吃醋,本老君知錯了……”


  “什麽時候的事?”


  “小丫頭偷了誅仙劍,那日過後,本老君找了好久,都未曾找到。”


  太上老君如實所說,暗地裏咬了咬牙,那個小丫頭,這次真害她惹上大麻煩了,上神也是,真不懂得人家小丫頭的心思,她與小丫頭這麽多年共看春宮圖的友誼,自然還是了解她的,唉,上神這個不解風情的大冰山,還把人推下誅仙台,心都碎成了渣渣,不管心了,此時也不知道小丫頭是生是死!

  “看來老君知道誅仙劍去了哪裏?”


  “仙君為何如此說?”


  “老君你神色如常,不慌不忙,看來是成竹在胸。”


  “嘖嘖嘖……本老君從來沒想到,仙君竟如此了解我,哈哈哈……還說不喜歡本老君,仙君你就如實從了老君我吧……”


  “……”


  “誅仙劍在那日小丫頭被天兵天將鎮壓下來時,就被人偷偷拿走了,神不知鬼不覺。”


  太上老君收了笑,此刻一臉嚴肅的看著蒼梧仙君的容顏,慢慢走了過去。


  “說到底,誅仙劍到底去了哪裏?”


  “仙君猜猜。”


  “老君還是走吧。”


  “老君我早打聽清楚了,在相節仙君那小子的手裏,哼,那小子最近連連升官,也敢跟本老君玩陰的,老君我明日便殺到他府上去,那個王八羔子!”


  “老君與相節仙君有仇?”


  “沒有,估計他暗戀本老君,好讓本老君對他印象深刻吧!”


  “老君你想多了。”


  太上老君摸了摸自己如花般的容顏,對著蒼梧仙君拋了幾個媚眼,驚得蒼梧仙君一個趔趄。


  最後太上老君還是回了兜率宮,第二日便風風火火的殺去了相節仙君的府邸。


  離恨天之上。


  百裏焰海崖底,焰火熊熊燃燒,似要吞滅一切。


  警幻仙姑站在崖上,灰色的衣袍隨風而舞,天際一片血紅,在這裏已是常態,沒有任何意外之處,四周熾熱,警幻仙姑望著崖底波濤起伏的焰火,垂了垂眸子,那股微弱的氣息,似乎在六界漂浮,快要回來了……


  “這麽多年了,等著有希望嗎,警幻?”


  身後,有一人慢慢走來,警幻仙姑回了身,看著慢慢走來的灰衣女子,瞬間便冷了眉眼,灰衣女子容顏黯淡,五官無甚特色,不過一雙眸子極盡魅惑,讓人印象深刻。


  “唯杉,難得你還有臉來這百裏焰海!”


  “嗬嗬嗬……警幻,離去的人,就該永遠離去,不該再回來惹人煩憂的,六道輪回,不會偏向她!”


  唯杉女帝慢慢走到警幻仙姑身旁,一般的灰色衣袍,靜靜在風中起舞,她斜睨崖底,冷冷勾了勾嘴唇,眼角魅惑不屑。


  “命運是公平的,得到必有失去,她會不會回來,你我就且慢慢看吧!”


  警幻仙姑收回了目光,多看一眼唯杉女帝都是恥辱,最後便離開了百裏焰海,留下唯杉女帝一人。


  百裏焰海吞噬著一切,這是一片真正的死亡之地,從來都沒有生還的可能。


  唯杉女帝伸出右手,感受著那熾熱的氣息,眼眉低垂,當年那個如傳說般的女子,便是從這裏跳下,從此萬劫不複。


  那一日,她跳崖,她成為墮仙,被天界永遠驅逐,誰都不能理解她的痛苦,入衡蕪,她會一一的拾回自己的尊嚴,她的傳說,不會再存在了……


  “上神,不要回來,不要妄想回來……”


  你做焰海裏的屍骨,我做萬人稱頌的王,可好?


  鳳溪宮。


  陸西風安靜的坐在亭子裏,身著高貴的大紅色衣袍,正一絲不苟的梳著自己的秀發,一張容顏恍若被萬狗啃食,觸目驚心,不似往日風光,眼眸也很是渾濁,不過就在黑衣女子出現後,眼眸霎時褪去了渾濁,添加了無限恨意。


  “雅——不,幫幫我,幫幫我,還我的容顏,還我的容顏……”


  黑衣女子蒙著麵紗,若無其事的站在陸西風麵前,雲淡風輕的賞著景色,陸西風雖是被囚禁,可好歹身份尊貴,院子裏收拾的幹幹淨淨,該有的都有,廣玉蘭開得很豔,池中魚兒也是歡快。


  “你愛的那個男人都死了,嗬嗬嗬……你還在乎什麽容顏啊,給誰看啊,嗬嗬嗬嗬……”


  “死了?陌雲浪死了,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看你薄情寡義,難得還會喜歡上一個人的份兒上我就老實告訴你吧,那個男人啊,在無望之地死了,被晚泉上神抽去了靈魂,死了,嗬嗬嗬嗬……死了,死得好,死得好……都死得好……”


  “你做了什麽……你做了什麽,說,你到底做了什麽?”


  “我啊,什麽也沒做啊,我都沒有插手哦,嗬嗬嗬……”


  “雲浪,雲浪……賤人,都是那個賤人,若不是她,若不是她,你怎會,怎會……”


  “這一切,若沒有那個魔族賤種,都不會發生,不會,可惜啊,可惜,不過,如今那魔族賤種早已死在誅仙台中,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死了,都死了,真好,真好……”


  “你到底想做什麽,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麽?”


  “做什麽?讓我想想,嗯,那個魔族賤種已經死了,然後,在殺了她在乎的所有人吧,第一個是誰呢,殺?不不,殺人太簡單了,我要讓整個六界,都恨她,讓她死不安寧,對,不錯不錯……就這樣做……”


  陸西風看著陷入癲狂的黑衣女子,眼中淚水閃現,暗暗地捏緊了手心。


  陽雪山。


  小白包子從睡夢中醒來,藍滾滾的眸子看著下方石凳上坐了一夜的晚泉上神,朦朦朧朧的聽見了好幾聲風越,小白包子打了幾個哈欠,他這是又幻聽了。


  晚泉上神這幾百年還如過去一般,閑散時間喝喝茶,彈彈琴,與有糖談論幾句,沒有什麽變化,小姐姐的離開,對上神沒有半分影響,小白包子打了幾個哈欠,又繼續倒頭睡下了。


  海棠花一朵接一朵的飄落,落在了那純白無暇的白衣上,微風輕輕吹拂著。


  人間。


  遙遠的江南水鄉裏。


  有一青衣公子撐著竹篙,在一池荷花中悠然而來,青衣高雅,容顏如玉,一身沁鼻的書香,微風裏,青衣公子淡淡一笑,斷橋邊,一池的荷花緩緩綻放,開出了一池的絢麗靜美,連同歲月裏的塵埃也開出了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他是玉,是無雙的恬淡流年,一朵開在書卷裏的古茶花。


  青衣公子慢慢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過頭去,那一雙溫潤的眸裏,眼波流轉,集在那一小小的人兒身上。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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