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廷杖之刑
良岫心中有了把握,於是進一步追問道:「你可知血狼眼有雌雄之分?」
這話讓珍玉莫名其妙,「血狼眼是一種寶石,又非蟲鳥野獸,怎會有雌雄之分?」
這卻不像是在說謊話,看來她是真的並不了解血狼眼的這個特點。
「你說得也是,那並不是個活物,哪裡能夠分出雌雄?」
還是給她留一條活路吧,如果她從此便老實了,這血狼眼的事便絕口不提了。
珍玉未曾聽出良岫的話里之話,她一心只想著快點兒離開這裡,離開雲良岫,也就顧不得深究血狼眼何故有雌雄之說了。
「我對你被劫持之事並不知情,你又何苦逼迫於我?所有的事都與我沒有關係,我忽然頭昏心口疼,你放開我,我要回去吃藥。」
「既然如此,你今日又何苦跑來興師問罪?你有何意圖?」
「我……我……我只是替王爺感到不公!」
「你能代替王爺?你這是要僭越嗎?」
「我沒有,這事真的和我沒有關係,我要回去了。」
「不,你不能走,這事和你有關係,因為你以下犯上、尊卑不分、以惡語侮辱傷害一家主母,只怕我今日饒得了你,家法卻饒不得你了!來人!」
門外早有人候著了,王安和青禾又怎麼會沒有聽說前廳里發生的事?
幾個家人答應了一聲便推門沖了進來,進來便恭恭敬敬地對著良岫施禮,「但憑王妃殿下吩咐。」
家人分開兩邊,王安走了進來,看也不看珍玉,只對良岫拱手道:「殿下,喚老奴前來何事?」
良岫點點頭,道:「王總管來得正好,我入府不久,並不知王府中有何家法,只是問一問,侍妾以下犯上、尊卑不分,對主母大不敬,該受何家法處置?」
「王府中有規定,像殿下您說的這種情況,需杖責。」
「如何杖責?」
「這杖不是普通的竹杖,而是灌了水銀的,與皇宮中的廷杖相近,只是要略略輕一些,只有十幾斤。這廷杖是宮中專門懲罰犯了錯的太監、宮女用的,把竹杖舉起來,裡邊灌的水銀就流到手這邊來,若把它砸下去,水銀就流到那一頭上去了,這廷杖打到身上,卻有一個妙處,便是傷內不傷外。至於王府中的規矩,像侍妾以下犯上、尊卑不分,對主母大不敬之罪,需杖責三十,並禁足於自己的屋子裡,沒有主母首肯不得外出。傷好后,還需自請為婢,在主母屋子裡伺候起居三月後,若誠心知錯,勤謹用心,讓主母滿意之後,方可重新恢復侍妾身份,否則將終生為婢。」
老王安故意將杖責描述得如此細緻,也是有他的目的的。他也要壓一壓這個珍玉夫人的氣焰,她素來瞧不起太監,對王安也是極為輕視,對下人很苛刻。而且在王爺面前沒少說王妃的壞話,甚至造謠生事,說王妃上一次失蹤是勾搭了薩拉人私奔等等。王爺念著舊情不忍心處置她,只是換了她的全部下人,這不僅沒讓她接受教訓,反而蹬鼻子上臉,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他安排好了王爺入宮事宜,並親自將王爺送出府門之後,小福子便跑來稟報說,珍玉夫人氣勢洶洶跑到前廳去找王妃的麻煩,讓他快去看看。
他急忙帶著人,跟小福子一起來到前廳門外,只見大門緊閉,他湊上去聽了聽裡面的動靜,只是聽了些零零碎碎的隻言片語,卻從中總結出一個信息——王妃,果然不是個軟弱可欺的。倒放下心來,與眾人在外候著,只等王妃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