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這樣就不會痛苦了……

  凌夢蝶看著他的背影，只覺眼眶發熱，終於忍不住又喊了句：「有時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


  上官子寒聽完卻連頓一下都沒有，幾個跨步便消失在拐角。


  凌夢蝶終於抑制不住無聲哭了出來，滿眶的淚水化作水滴滴落在地上。明明想著他討厭的也許不是真實的她，可是……為什麼還是覺得好難過？是因為看到他對殷慕晴的特別嗎……


  「原來傳聞是真的……你是真的喜歡子寒。」從頭到尾都在一旁看著的宮絳芸凝視著她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可笑，他還以為那隻不過是別人亂傳的……


  「……」


  宮絳芸沉默了會兒，不死心地開口：「我……還有機會嗎？」


  凌夢蝶轉過身看著他，流淌著淚水的臉上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卻是忍不住哭出聲：「嗚……對不起！我沒辦法……我喜歡他！好喜歡……」


  宮絳芸緊握著拳，表情隱忍。「……真不甘心！」還沒開始的戀情，就已經失去……


  「……對不起！」


  宮絳芸無法忍受她為了別的男人而哭，終是忍不住離開。只黯然留下一句：

  祝你幸福！」


  ☆☆☆


  夜漸深，長安城內各個大街小巷皆從熱鬧非凡逐漸回歸於平靜。除去煙花之地的燈紅酒綠，茶樓酒肆也開始收攤打烊。


  永福樓?長安城數一數二的大酒館，如今也準備打烊了。可眼下卻有一位買醉的客官賴著不肯走，而樓里最烈最好的酒都已經被他喝完了。


  嘆了口氣，被掌柜指名的店小二萬分鬱卒地走到那人面前，小心翼翼地道：「這位客官，不好意思。小樓現在已經打烊了，您看……是不是回去再喝，或者找間客棧喝？」


  宮絳芸一個冷眼掃過去。「怎麼，你們這是要趕人？」


  店小二急忙搖頭。「不是不是！只是小樓……真的到時辰打烊了。咱們做生意也不容易，您就別為難咱們了。要不，小的替您找間客棧？」


  宮絳芸灌了一大口酒，再從懷裡掏出一顆雞蛋大的金元寶扔在桌上。「再給本大爺找兩壇好酒過來就走！剩下的打賞你。」


  店小二見到那金元寶，立刻雙眼發亮，連著被掌柜的指派來趕客走的怨氣都消失的一乾二淨。出手利落地收起那金元寶，他語氣歡樂地回道：「好嘞！客官，您稍等。小的這就去給您拿來……」


  一會兒的時間，宮絳芸捧著兩壇酒搖搖晃晃地走出酒樓。身後傳來店小二止不住高興的聲音：


  「客官，您請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宮絳芸抱著兩壇酒不知要走哪去，現在的他還不想回府。方才在酒館已經喝了很多，現在視線都有些模糊了。可是意識還是清醒的。而他要的……是醉死過去……這樣就不會痛苦了……


  一路上跌跌撞撞、漫無目的地往前走，直到看到路邊的一涼亭，他才停了下來。坐在涼亭內，他解開酒罈的封口又灌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