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襲,撲朔迷離

  宮牆外,百裏彥希筆直的站著,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森,“太子殿下,屬下沒有找到任何黑衣人的蹤跡。”


  “飯桶。”百裏彥希一腳揣在那個侍衛的肩上,大聲的吼道,那個該死的刺客居然敢劫了了凝兒,還對她如此的放肆。若是被他劫去,指不定會遭遇怎樣的待遇。他此刻到寧願凝兒還是以前的那副模樣,也不會惹得別人的覬覦,隻屬於自己一個人。


  “繼續搜。”輕輕的比了下眼睛,百裏彥希朝宮裏走去,挺直的背脊支撐著他不要倒下。


  “太子殿下,紫璃宮先是起火,然後就發現那個刺客挾持著公主。想來該是有預謀的。”婁碩站在他的身後,緊緊的跟著他。


  百裏彥希的眸色漸深,儒雅之氣被冰冷代替,讓人不敢輕易的靠近。


  “讓無雙過來見本宮。”


  “是。”


  百裏彥希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握著手中的茶盞,隻需一個用力,那茶盞便會粉身碎骨。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無雙,今日凝兒可有何反常?”


  “回稟太子殿下,今日公主如往常一般並為有何異常,隻是公主不知從何得知皇上出宮的事情,發了好大的一頓脾氣。”


  無雙低下頭,一板一眼的回報到,粉唇輕抿,看不清她的情緒。


  “是嗎?”百裏彥希撫了撫額頭,莫非是他想多了,也對,凝兒已經服了化功散,手無縛雞之力,又怎能做這麽多事呢。


  “奴婢惶恐,未能保護好公主殿下,還請太子責罰。”無雙跪了下來,仍舊低著頭。


  “你先起來吧,不是你的錯,本宮又怎麽會責怪與你,要怪就怪本宮。若非本宮怕她逃走,給她服了化功散,也不至於讓她毫無抵抗能力,讓那賊人得了手。”百裏彥希疲憊的說道,鬆開了一直緊握的杯子,陷入了無邊的自責中。


  無雙柔柔的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後,白皙的手指力度適當的揉捏著他的肩膀,“若是如此,奴婢可能回到太子的身邊伺候。”


  柔美的聲音,配上含羞的表情,讓無雙此刻看起來更添一份嬌媚。隻有在他的背後,她才能如此放肆的凝視著他,隻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才能用感情想念他,一切都隻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若是被他知曉了,怕是自己連呆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了吧。她知道他的心裏隻有一個人,可是她也是女子,她也有私心。若是公主想要離開,她何不幫一把。隻要公主走了,她就能再回到他的身邊,靜靜的守著他。這樣,對大家都好。


  “她不會離開很久的,你還是在紫璃宮呆著吧。”百裏彥希拂去了她的手,起身,朝外走去。若是平時,他應該去看凝兒了,可是如今,他該去哪兒,去哪兒找她。說好了愛她,卻終究是傷害了她,讓她去了虎狼之地。


  叫他如何原諒自己,如何能原諒自己啊。


  “殿下。”無雙叫了一聲,卻隻看到那個修長的背影離開。一點留戀都沒有,沒有任何的留戀。


  一個普通的小院裏,此刻卻上演著血腥的一幕。


  冷纖凝手提著劍,惡狠狠的看著眼前滿屋子亂跑的人,“姓紫的,你給我站住,好啊你,居然敢占我的便宜,看我不剁了你的雙手。”


  紫雀在前麵跑著,不是嬉皮笑臉的回頭看一眼,“冤枉啊,我隻是想看看那個太子對你到底怎麽樣嗎?”


  “你再跑一個試試,我要一刀一刀的把你剁碎了包包子吃。”


  “你是不是女人啊,居然這麽狠毒。”聽到她的複仇計劃,紫雀渾身冒冷汗,不可思議的盯著她那張天仙一般的臉,看到靜靜的站在一旁看戲的人,立馬跑到他身後,“夜,你一定要救我。”


  夜凝眉,不悅的看著他,“我為何要救你,你是那隻手輕薄了她,我就剁了你哪隻手。”


  紫雀徹底的無語了,這兩個是什麽人啊,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的人啊,“你,你,你,我們可是好兄弟,你居然,你居然為了女色,而置兄弟與不顧。”


  夜不語,冷笑的看向他。


  “哼哼。”冷纖凝冷笑兩聲,提著劍,陰森森的看著他,“看你還往哪裏跑。”


  “女人,三思而後行啊,你要知道,現在隻有我知道皇上的行蹤,若是殺了我,可就沒辦法及時的追上他了,想清楚,想清楚啊。”紫雀害怕的說道,可是那邪魅的臉上哪有半分的懼怕,明明是篤定,篤定她不會對自己怎麽樣。


  冷纖凝挑眉看著他,“你倒是了解我啊,明白我想要知道的是什麽,可惜了······”話未說完,提起劍,衝了上去。


  “你不是來真的吧。”紫雀的臉上立馬風雲變色,甩開了夜,又玩起了追逐遊戲。


  不知道追了多久,冷纖凝彎下腰,用手支撐著膝蓋,這麽久沒有交過手,沒想到他的輕功進步了這麽多,自己居然都追不上他了。


  “可是,累了,休息一次吧,以後還有機會。”夜拿著絲帕走過來,溫柔的替她擦著額頭的汗水。


  冷纖凝氣喘籲籲的笑了一下,用眼睛狠狠的剜了一眼不遠處同樣喘著粗氣的人。


  紫雀嘿嘿的笑了兩聲,又開始哀怨,老天的不公啊,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為何弄得好像是自己欺負了她一般。現在他的心裏,嚴重的鄙視那個眼中除了女人容不下任何東西的男人,對,鄙視他。


  冷纖凝挑眉,接過他手裏的絲帕,他還是一點都沒變啊,把自己放在首位,成親果然改變不了什麽。


  “累死了,我去休息一下。”冷纖凝說完,飛也似的逃開了。


  紫雀慢吞吞的走到夜的身邊,好笑的看著他一臉落寞的神情,笑了笑,“兄弟,你已經成親了,還這麽放不下,和你不像啊。”


  夜聞言,冷冷的睨她一眼,很明顯的不高興的情緒,“你今日碰了她。”陰測測的語氣讓紫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慌忙擺手,“沒有,沒有,我不是有心的,好累啊,我去休息一下。”


  紫雀不得不承認,千萬不能惹這個男人心中的寶貝,否則自己怎麽死都不知道。這兩個人簡直是一個比一個難搞。


  第二天,冷纖凝早早的就守在院子中,看著麵前的門緩緩的打開,提高了聲音,“你怎麽才起來,快點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出發去找父皇。”


  紫雀優雅的打了個哈欠,看了眼已經整裝待發的人,痛苦的說道,“小姐,你不是吧,才剛起來,再著急也不在這一刻吧。”


  “你再廢話一句。”冷纖凝冷下臉,不悅的說道。


  紫雀認命的回到房間收拾東西,算了,是他倒黴,跟了這麽一個不把他的命當命的主子。


  馬車上,冷纖凝靠在軟榻上一頁一頁的翻著手裏的書,卻是精神全無,“紫雀,到底什麽時候到,你的消息準不準確的啊。”


  “你已經問了很多遍了,耐心一點,咱們是去祁城,不是去福滿樓。”紫雀不耐煩的說道,一路上他就竟在胡回答她這類的問題了,真真是無聊。


  冷纖凝百無聊賴的扔掉書,又歎了一口氣。


  “若是無聊的話,睡一會兒吧。”夜把書放回到暗格裏,低聲說道。


  冷纖凝抬了抬眼皮,又垂了下去,手晃了兩下,“夜,你去找明月吧,她一個弱女子,實在不太安全。我有紫雀陪我就夠了。”


  夜聞言,低下了頭,掩蓋住眼底的失落,“凝兒,是在趕我走嗎?”


  冷纖凝再度歎了口氣,“算了,當我沒說過。”


  馬車裏回歸到了死寂,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冷纖凝迅速的掀開車簾,“怎麽?到了?”


  紫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冷纖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愣了一下,“明,明月姐姐。”


  冷纖凝不再說話,讓開了位置給馬車裏的人。夜皺眉看著站在路中央的人,臉色異常的陰沉,“不是讓你離開了嗎?怎麽會在這裏?”


  明月看了看那張黑沉的臉,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麽,“我······”


  冷纖凝瞪了眼黑著臉的人,跳下了馬車,拉著她的手往馬車走去,“明月姐姐既然來了,就一起走吧。”


  馬車裏安靜的有些詭異,冷纖凝的眼神從夜的身上轉移到了明月的身上,再從明月的身上轉移到夜的身上。看來看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明月姐姐,不好意思啊,你們成親的時候我沒能去。”


  明月抬了抬頭,沒有說話,隻是那神情有些哀怨罷了。冷纖凝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這氣氛似乎被她搞得更加的尷尬了。


  “紫雀,繞道先送她回去。”夜冷聲朝外麵吩咐道。


  “怎麽,我就這麽不得你待見嗎?”明月抬著頭,諷刺道。


  看著針鋒相對的兩個人,冷纖凝皺著眉頭,插在了兩個人的中間,“停,如果可以,能不能聽我說句話。夜,我說過讓明月姐姐和我們一起走,你卻說送她回去,是不是接替了我的位置之後就可以不聽我的命令了。還有明月姐姐,既然愛,就請深愛,不要弄得和有深仇大恨一樣好嗎?我從沒聽說過有一種愛嘴裏滿是惡毒的話語,眼裏卻滿含深情。”


  “我說你們幾個坐車的,能不能體恤一下我的苦楚,我現在到底要往哪裏走?”紫雀幹脆停下車,氣憤的問道。


  冷纖凝站起來,吼道,“當然是原計劃走,無論他們有什麽事,哪有我的事情重要,要不下車,要不閉嘴,看著就叫人心煩。”說完,來到了馬車外,坐在了車夫的位置。


  “有魄力。”紫雀做到了她的身邊,笑嘻嘻的說道。


  “快點走吧。”冷纖凝白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的路,希望裏麵的兩個人能好好的談一談,畢竟是夫妻,再這麽下去還怎麽過日子啊。


  “可是,你這麽做,也不知道裏麵兩個別扭的人領不領情呢。”紫雀一邊駕車,一邊還不忘調侃她。


  “不領情又能怎樣,該做的我也做了,更多的也不是我能幫的上忙的。”冷纖凝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道,垂頭喪氣的看著兩旁的樹。怎麽那麽多的事情呢?越想越煩。


  “也算了,我前兩天給你把過脈,你,”紫雀低聲說了一句,又看了眼身後的飄動的車簾,伏在了她的耳邊,“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麽的不對勁?”


  冷纖凝下意識的躲開,警惕的看著他,“幹嘛這麽問?”


  “你幹嘛躲那麽遠啊?”紫雀眼神不屑的看著她,這個女人什麽意思啊,搞得自己跟瘟疫一樣,躲那麽快。


  冷纖凝翻了個白眼,自己隻是不習慣他的突然親密而已,不得已的靠近了一些,卻還是有些距離,“說吧。”


  紫雀瞪著她,卻又不好發作,狠狠的說道,“你被人練成了藥人了,上次的化功散和你體內的氣息想衝,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但是保險起見,你還是不要用內力。”


  冷纖凝狐疑的看著他,滿臉的不相信,“有那麽嚴重嗎?”


  “我也不知道,你也學過醫,我也說了,保險起見啊,放心,不管如何,我不會見死不救的。”紫雀快速的說道,卻不敢迎上她懷疑的目光,偏過了頭。緊抿的薄唇顯示了一絲的情緒。


  冷纖凝笑了一下,故作爽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說了,我懂醫術的,再說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沒什麽事的,不用擔心了。”


  “切,誰擔心你了。”對於她的示好,紫雀嗤之以鼻,隻是微微上揚的嘴角說明了他此刻心情很好。


  祁城,這是紫雀租的小院,獨門獨戶的,倒也不用在意別人。冷纖凝在房間內走來走去,又不時的望向門口,看到閃身進來的紫雀,馬上迎了上去,“怎麽樣?”


  “皇上現在在驛站。”


  “在驛站,在驛站。”冷纖凝小聲的喃喃道,她現在該去找他嗎?不行,不行,現在她去了定會打草驚蛇的。


  “女人,你現在準備怎麽辦?”紫雀喝了一口水,可真是累死了,到了這裏還沒休息呢,就又被她指派著去打聽消息。


  “現在,現在,先呆著,暗中保護父皇。”


  “你不準備去看他嗎?”紫雀驚了一下,沒想到她都到了這裏了,還這麽沉得住氣。


  “去,但不是現在。夜你們也去休息吧。”冷纖凝看了眼暗下來的天色,尋思著,她要不要去給父皇提個醒。可是聰明如父皇,怎會不知此時離宮必定會危險重重,為何還要執意離開呢?

  平靜的過了幾天,正當冷纖凝以為是自己多疑了,準備去驛站看父皇的時候。外邊卻突然有些響動,冷纖凝迅速的衝到了外麵,警惕的看著突然出現在小院中的人。這幾日她的行為都異常的小心,他們四人從未踏出過這個小院,所有的夥食都是在路上補充的。


  “你們是誰?”紫雀夜和明月三人也迅速的衝到冷纖凝的身邊,警覺的看著他們。


  來人也不廢話,直接動起手來。明月不會武功,隻能站在一旁,看著混亂的戰場。紫雀一直保護在冷纖凝的周圍,小聲的說道,“切不可用內力。”


  冷纖凝瞪了他一眼,夜不能用內力,她若也不能用,那麽不就是這些黑衣人都要讓他來解決。若是如此,想必他們今日是凶多吉少了,“別擔心我。”說著,抽出軟劍遞給他,“速戰速決。”


  立馬飛身迎了上去,拉出戒指裏的天蠶絲,與黑衣人纏鬥在一起。下手快,狠,準,絕不留情。她不是那種悲天憫人的人,對於要殺自己的人,她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夜,你保護明月,若她有任何閃失,我唯你是問。”冷纖凝抽空,冷聲的命令道。讓夜的身影頓住,不甘的閃回到了明月的身邊。


  “噗”正當冷纖凝又解決了一個黑衣人時,卻忽的吐出一口鮮血,驚了三個人,夜飛身到她身邊,把她帶出了包圍圈。


  “你怎麽樣?”夜焦急的問道,鮮紅的血刺痛了他的雙眼。


  冷纖凝疑惑的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卻仍是掛著一抹笑容,“我沒事,不用擔心。”又想著衝進混戰的時候,卻被夜攔住,“我去,你休息一下。”


  “夜。”冷纖凝隻來得及喊一聲,卻攔不住她的腳步。


  明月靜靜的看著已經受傷的兩個人,卻也明顯的占了上風,眼中劃過一絲的狠曆,迅速的來到冷纖凝的身邊,大喊一聲,“住手。”


  夜和紫雀兩個人,一臉錯愕的看著她,不明白她此舉是什麽意思。


  比起他們,冷纖凝更加的疑惑,不解,“明月姐姐,你這是幹什麽?”


  明月不理會他們的疑惑,大聲的喊著,“太子殿下,她已在你手中,為何苦苦相逼。”


  頎長的身影緩緩的從暗中走出來,似笑非笑的睨著她,聲音冰冷的如同寒風一邊,“趁我還沒有發怒前,放了她,否則你的下場不會好過。”


  明月恨恨的盯著他,知道他的手段,可惜了自己卻無可奈何,隻能放開了她。


  “明月,你這是什麽意思?”夜冷聲問道。


  “你還看不明白嗎?我們被人擺了一道,那個人就是你的夫人,那個女人百般維護的姐姐。”紫雀嘲諷道,眼睛卻看著冷纖凝,裏麵的關心不言而喻。


  冷纖凝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他,自己沒事。其實早該想到了的,隻是心裏不肯去相信而已。沒想到被背叛了太多次,再經曆一次,心底的痛卻絲毫不曾減少。


  百裏彥希嘴角噙著溫柔的笑容,緩步走到冷纖凝的身邊。冷纖凝下意識的想躲開,可是腳卻移不動半分,剛才的那一口血吐的果真蹊蹺,卻追查不出原因。


  “娘子,莫要任性了,跟希兒回家吧。”百裏彥希輕輕的擁住她,用手擦去了她嘴角的血漬,眼裏是慢慢的心疼。


  冷纖凝的眼眶紅了,仰起頭,默默的看著他有些憔悴的臉龐,嘴角咧開,“彥希,哪裏才是我的家呢?你說的是那個冰冷的牢籠嗎?被你囚禁在裏麵,你說過,不會,不會再騙我,不會再傷我。可是,每次傷我的人都是你,都是你······”


  冷纖凝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的懷抱,腳步搖晃了兩下,站在她的麵前,眼神幽怨的看著他。“若不是你,我怎會到如此地步,怎會,怎會。”聲嘶力竭的喊聲讓百裏彥希的身子一顫,恐慌占據了他所有的思想,上前一步,再度抱緊她,抱緊,仿佛擁著自己的生命一般。


  “不是的,不是的,我隻是害怕,害怕娘子會離開我,我才會這樣的,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百裏彥希的聲音已經哽咽一片,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一錯再錯,知道了她喜歡的是父皇之後,心疼的難以自製,他不知道該怎麽辦?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似乎,隻有這樣,隻有這樣,才會讓她留在他的身邊。即使不能擁有,也要把她緊緊的鎖在身邊,鎖在身邊。


  “彥希,我疼你,憐你,在你恢複神智之前,我願意傾盡所有給你最好的。可是,你恢複了神智,這本是件高興的事情,你卻把這個用在了我的身上,你算計,算計我,設陷阱讓我跳。一次次的求我原諒,求我原諒。可是你做的事情,有哪一件值得我原諒。”冷纖凝的聲音由溫柔到最後的嘶吼,似乎用盡立刻她所有的力氣,癱倒在他的懷裏。兩行淚水滑落,心是真的痛了。


  “娘子,彥希知錯了,真的知錯了,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我不要了,我什麽都不要了,我隻要娘子,不要走,不要丟下希兒。一個人,很苦,很想娘子。”百裏彥希想以前一樣緊緊的抱著她的腰,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裏,很暖,很甜,他此生都不願意放開。


  “彥希,我說過,我不是你的娘子,不要再這麽叫我了。你知道的,背叛了我的人,我不會再相信第二次。我已經不信你了,所以就不傷了,不痛了,欺騙也已經無所謂了。”冷纖凝的聲音漸漸的平靜下來,眼神看向了還站在包圍圈的兩個人,神色暗了一下。


  “不要,娘子,娘子,娘子。沒有人比我對你更好了,沒有人,沒有人。這個女人,”百裏彥希修長的手指指向明月,“你真心待她,她又是如何待你的。她來投靠我,她出賣了你。”


  “夠了,彥希,這些話我不想再聽了。放了我,好不好。我不屬於那裏,我要的是自由。”冷纖凝吼住了他接下來的話,真的不想再聽了,那些事,太過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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