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四章 永寧郡主
蘇婉央將梅兒扶起來又小聲叮囑了兩個人幾句,然後她就目送著兩個人離開,直到再也看不到兩個人的背影,蘇婉央才轉頭之前上了剛剛千澤鈺騎的那匹馬。
而千澤鈺則騎上了身旁另一名護衛的馬,至於後麵的那輛事先準備好的馬車,自然就成了擺設。
剛起步沒多久,千澤鈺就笑著問道:“這段時間過得如何?”
聽到這個問題,蘇婉央不由得冷笑一聲,然後回答道:“之前倒是過得還不錯,不過從現在開始就不一定了。”
千澤鈺倒沒有因為蘇婉央這毫不客氣的語氣和傲慢的態度而生氣,之前他早就摸清了蘇婉央的脾氣秉性,他拿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人來威脅她,她怎麽又可能給自己好臉色看呢。
“你放心,隻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我會好好待你的。”
蘇婉央目視著前方,沒有再接話。
往前行進了不過二裏地,隊伍前麵,就突然衝出一夥人來,這夥人一身黑衣還蒙著麵。
這裏是東陵、西浩和南枝的邊界處,常有土匪打家劫舍或者是攔路搶劫,但是看這夥人來勢洶洶的樣子,不像是一般的盜賊或者土匪,更像是殺手。
千澤鈺笑著看了身旁蘇婉央,他也早就料到肯定會有這一出,所以他今天帶來的,都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再加上他們人比對方多,所以蘇婉央也絕不可能被這夥人給劫走。
千澤鈺身旁一侍衛騎著馬上前兩步對那夥人說道:“何方賊人,警告攔我們皇子的路,是不想活了嗎?”
那群黑衣人並沒有說話,而是拿著刀直接朝著他們衝了過來,兩夥人頓時就扭打在了一起,而千澤鈺和蘇婉央則騎著馬立在戰場的最中央,因為千澤鈺這邊人多,所以對方也很難靠近蘇婉央。
蘇婉央也搞不清楚對麵的人是不是夜離晨派來了,除了夜離晨她想不到別的人了,隻是這群人看著太陌生,她實在是不能確定對方究竟是敵是友。
就在兩方人馬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路邊就又衝出一夥人來,這夥人跟先前那夥人看起來不像是一夥的。
後來加入的那夥人也根本不管旁邊那兩波打得不可開交的人,他們直接朝蘇婉央這邊過來了。
本來千澤鈺這邊的人在人數上還是占了不小的優勢的,可是平白無故又加入一夥人後,千澤鈺這邊顯然就有些吃力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不停地朝千澤鈺這邊進攻,甚至還逼著千澤鈺直接下馬與對方纏鬥。
這個與千澤鈺打架的人,似乎是,是夜離晨,雖然他蒙著麵,可是他的背影分明就是夜離晨。
如果說後麵這夥人是夜離晨的人,那前麵那夥人是誰的人了,是來救她的,還是要她的命的呢?
她從離開東陵後,一路上隱姓埋名,後又被千澤鈺劫走,應該不太可能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所以這夥人來得有些蹊蹺。
很快千澤鈺這邊的人就有些支撐不住了,再這樣下去,蘇婉央也遲早會被這夥人給劫走。
不得已,千澤鈺隻得大嗬一聲:“放煙。”
在蘇婉央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千澤鈺突然就來了她的身後,並且用手捂住了她的鼻子。
四周濃煙四起,有不少人紛紛倒下,這煙有問題。
而千澤鈺這邊的人並沒有捂住口鼻,應該是他們早就吃下了解藥。
雖然千澤鈺即使捂住了蘇婉央的口鼻,但是她還是不眠吸進去了一些,這時候千澤鈺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這煙沒有毒,隻會暫時讓人喪失行動力,沒辦法,誰讓搶你的人太多了。”
這千澤鈺果然是心思縝密,如果她現在不能逃走,如果她跟著他回了西浩,恐怕她再次逃走的希望渺茫。
蘇婉央轉頭看向夜離晨他們,此時她已經找不到夜離晨在哪兒了,或許他是倒下了,或者是逃走了,她不知道,但是她現在必須要逃走,否則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蘇婉央悄悄摸了摸腰間的匕首,就在她想要不要對千澤鈺下手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了陣陣馬蹄聲,聽這聲音對方應該是來了不少人。
眾人齊齊地朝身後看去,不一會兒,馬蹄聲就到了他們跟前,這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南枝的軍隊。
蘇婉央不由得在心裏感歎了一下,好家夥,現在東陵、西浩、南枝的人都有了,就差一個北漠了。
隻是南枝的人此時來這裏湊什麽熱鬧呢?
看到南枝的人後,千澤鈺微微皺了皺眉,他翻身下了馬,然後對著南枝為首的那個人輕輕彎了彎腰,“李大將軍,別來無恙啊,不知將軍來此有何貴幹啊。”
李信重重得哼了一聲,“有何貴幹?我有何貴幹二皇子心裏難道不清楚嗎?”
千澤鈺一愣,最近西浩和東陵確實是在打仗,可是關南枝什麽事啊。
“在下實在是不知,還請李將軍明示。”
“你擄走我國的郡主大人,你居然還說你不知,二皇子,我南枝同西浩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擄走我國的永寧郡主,是想同我南枝撕破臉皮嗎?”
永寧郡主???
千澤鈺實在不知南枝有什麽永寧郡主,他最近也隻去過南枝一次,還是喬裝前行,莫非他說的是……
隻見李將軍一眾人來到蘇婉央麵前齊刷刷地跪了下去:“屬下來遲了,郡主受苦了。”
這下輪到蘇婉央吃驚了,她什麽時候變成了南枝的永寧郡主了,這夥人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李將軍,你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她不是你們的永寧郡主,而是我未來的妻子南宮婉。”千澤鈺笑道。
“我怎麽可能會認錯,她就是我們南枝的永寧郡主,二皇子,你潛入我南枝,在我南枝的嶼東城梅花節當日擄走永寧郡主,之前我以為二皇子乃是一忠良的後輩,沒想到你居然是一見色起意,色膽包天的賊人,若不是我南枝的人多方打聽郡主下落,豈止二皇子原來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