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夜離晨進來之後,葉秉安就起身向夜離晨行禮。
不過夜離晨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他直接大步走了過來,將趴在桌子上的蘇婉央給攔腰抱起來後,甚至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就直接往外走了。
而還留在房間裏的葉秉安看著夜離晨等人離去的背影時,他的雙手就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眼神也變得凶狠起來。
蘇婉央嫁給這樣的人,她怎麽能過得幸福,之前夜離晨是傻子的時候就已經讓人很討厭了,沒想到他恢複正常之後,甚至比之前還討厭。
如果不是因為他,因為離王妃的身份,蘇婉央都不會受這麽多的苦,蘇婉央的不幸很大一部分都是他造成的。
夜離晨抱著蘇婉央堂而皇之地從大廳往外走,一路上側目觀望的客人也不少,但是夜離晨根本連瞧都懶得瞧他們一眼。
出了聚賢酒樓,夜離晨就心地把蘇婉央抱上馬車,待坐穩之後,他才讓冷川往前走。
蘇婉央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了,夜離晨叫了她好幾遍都沒有反應。
馬車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了,蘇婉央感覺特別不舒服,不僅覺得頭暈,胃裏還一陣翻江倒海的。
她忙從夜離晨的懷裏坐起來,然後用手撐著馬車,低頭一直幹嘔,可是最後什麽都沒有吐出來。
夜離晨用手輕輕拍了拍蘇婉央的後背,想讓她舒服一些,可蘇婉央直接把他推開,然後自己一個人往角落裏縮。
即便蘇婉央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了,但是她還是不願意夜離晨靠近她半分。
夜離晨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
到了離王府之後,蘇婉央也不用其他人扶,自己就下了馬車。
不過她渾身使不上勁兒,這下馬車的時候腳突然一軟,要不是她抓著旁邊的冷川,恐怕就直接摔地上了。
站穩之後,蘇婉央就跌跌撞撞地往離王府裏走,門口看門的廝見蘇婉央如此模樣,想上去扶,可看到她身後的夜離晨之後,又不敢去動蘇婉央了。
剛剛喝了太多酒了,蘇婉央的頭暈得不行,她看什麽東西都是重影的,她伸手用力敲了兩下自己的頭,可還是看不清楚路,而且胃也特別地不舒服。
看這個樣子想要靠自己回翠幽軒怕是身份困難的,但是她不想讓夜離晨靠近她,所以她就固執著自己往前走。
好不容易進了大門口,蘇婉央胃裏就一陣翻江倒海,她忙用手撐著旁邊的柱子低頭吐。
白蘇婉央並沒有吃太多的東西,晚上也吃顧著喝酒了,桌子上的菜也沒動一口。
她現在胃裏什麽東西都沒有,根本就沒有什麽能吐的,最後勉強吐出來的也隻有一些酸水。
不過吐出來之後,蘇婉央感覺胃裏舒服多了,她蹲在地上歇息了好一陣,才又站起來繼續往前走的。
剛走了沒幾步,蘇婉央感覺自己的腳好像踢到了什麽東西,她重心不穩,身子不由控製地往前栽。
就在這時,夜離晨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接了住蘇婉央,不然像她這麽栽下去,肯定會摔得頭破血流。
“你沒事吧。”
蘇婉央模模糊糊地看清楚夜離晨的輪廓之後,就用力想把夜離晨給推開,但是她現在渾身酸軟,根本就使不上勁兒來,她推了好幾次,根本就推不開夜離晨。
因為蘇婉央一直掙紮,最後夜離晨隻得將蘇婉央給扛回了梨園。
一路上,府裏的路過的丫頭廝撞見了這一幕,都不由得連忙背過身去,裝作什麽都沒看見的樣子。
一直在翠幽軒焦急等待的梅兒,趙嬤嬤等人,聽到冬青蘇婉央已經被夜離晨平安帶回來之後,都不由得鬆了口氣。
不過冬青蘇婉央好像喝得有點多,現在丹朱丹砂正在梨園那邊伺候著,估計今晚上蘇婉央是不會過來這裏的了。
而且冬青還她剛剛去梨園那邊的時候,看見離王殿下好像有些生氣,所以她也沒敢在那裏多待,連忙就過來報信了。
不過來就不過來,梅兒也在乎這些,她關心的事情是蘇婉央為什麽喝得這麽醉回來,又是跟誰一起喝的酒?
難不成蘇婉央是去跟什麽野男人喝酒了,結果被夜離晨撞見了,所以夜離晨才會生氣?
夜離晨恢複正常之後,雖然對蘇婉央也不好不壞,但是也幾乎沒有跟蘇婉央生氣過,基本上都是蘇婉央自己在生氣,看來這次蘇婉央應該是做得有些過分。
可這也不對啊,她了解蘇婉央,蘇婉央絕對不會在外麵喝醉的,更不可能跟什麽野男人喝醉,而且蘇婉央在惠京城認識的男人都還沒有她多呢?她哪兒去找什麽野男人啊。
蘇婉央雖然也是個美人兒,但是在這種節骨眼上,應該也不會有什麽男人敢接近蘇婉央的吧?
那這可就奇了怪了,夜離晨為什麽會生氣呢?
算了算了,與其在這裏亂想,還不如明等蘇婉央醒了之後,再好好問她。
梨園那邊,夜離晨把蘇婉央扛回去之後,她就一直在吐,吐完之後,夜離晨讓丹朱丹砂服侍蘇婉央去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裳,這樣晚上蘇婉央睡覺的時候才能舒服一些?
吐完之後的蘇婉央安靜了不少,丹朱丹砂給她洗澡換衣裳也沒有費多大的勁兒,之後她倆就將蘇婉央給弄回了床上睡覺。
夜離晨讓她們退下後,她們這才離開。
已經熟睡的蘇婉央渾身的刺也已經軟了下去,夜離晨坐在床沿邊靜靜地看著蘇婉央。
“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就不能給我聽嗎,好歹,好歹我也是你的丈夫啊。”
夜離晨低下頭去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丈夫?恐怕蘇婉央從來沒有把他當成她的丈夫吧。
在她眼裏,他是高高在上的離王殿下,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亦是她名義上的夫君,但是她卻對他沒有一丁點兒的感情,所以才總是離他遠遠的,生怕靠他靠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