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央雖然從沒了父母,但是還有她這個祖母,所以蘇婉央也不是隨便一個人能欺負的。
蘇老夫人剛剛的做法算是表明了她的態度了,而梅兒跟蘇家的下人們也覺得大快人心,可算是教訓了一些這幾個人了,不然她們以為什麽貓貓狗狗都能在蘇家老宅門口大呼劍
梅兒插著腰看著那擠成一團的三個人,特別是吳氏,低著頭不敢往這邊看,剛剛蘇老夫人那一巴掌可是沒手下留情的,現在吳氏左邊的臉又紅又腫,就像一個豬頭一樣。
“我你們還看著幹什麽啊,把她們給我轟出去,省得在這裏礙眼。”現在兩家算是已經撕破臉臉皮了,梅兒也就沒必要在像以前一樣裝了。
下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旁邊站著的蘇婉央,然後全部都湧向梁氏三人。
梁氏破口大罵道:“反了你,居然敢這麽對我們,滾開,不要碰我們。”
很快,梁氏,吳氏跟周氏三個人被蘇家的下人們趕到了大街上,此時大街上圍觀看熱鬧的人可不少,全部都在對那三個人指指點點的。
梅兒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幾個人,然後指著吳氏:“我們念你是蘇家的人,對你忍讓再三,可你還是不知廉恥辱罵我們家姐,我們姐再怎麽樣也是蘇家嫡出的姑娘,容不得你們這些人嚼舌根,我告訴你們,要是你們再這麽嘴臭,我家老夫人可就不會是隻打一巴掌這麽簡單了。”
現在有蘇老夫人撐腰,所以梅兒便不再顧忌了,自然是有什麽就什麽,本來她就不喜歡她們幾個,所以也不用對她們太客氣了。
這些看熱鬧的人聽見梅兒這麽一大概就是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本來她們還以為是這蘇家的人攔著不讓這三個人進去,怠慢親戚,原來是因為這幾個人辱罵蘇姐啊,怪不得會這樣。
這葉城雖然有兩個蘇家,但是蘇家老宅的蘇家已經搬去了惠京城,隻有蘇老夫人跟蘇姐會回來住上一段時間,其餘的人都沒見到她們回來過。
而且每次她們回來都要施粥救濟百姓,如果是遇上災,蘇家的人還會開倉放糧,隻要家裏又困難,都可以來蘇家領上一鬥米。
當然也有些人家裏有吃有喝也會去領,但是蘇家的人也沒什麽,照樣將東西給他。
她們葉城的百姓都十分感謝蘇家人,可這另外一個蘇家就不一樣了,家裏同樣是做生意的,但是把自己的腰包看得很緊,從來都不會像蘇婉央她們救濟百姓。
當然,這是人家的錢,人家的糧食,她們不願意,大家也不強求,但是這蘇家的三位媳婦可是葉城出了名的,特別是這梁氏跟吳氏,名聲一直不太好,還有她們娘家的,仗著蘇家的這層關係為非作歹,幹了不少的壞事兒,大家都是有苦難言啊。
雖然這兩家姓蘇的是親戚,但是這差別可就不是一點兩點了。
“你區區一個丫頭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話,你家主子都還沒什麽呢,你倒是嘴快得很,果然是沒規矩的賤丫頭。”吳氏捂著臉指著梅兒道。
“我即便是個奴婢,也是蘇家的奴婢,還用不著你們在這裏指指點點的,你們別以為我們家姐脾氣好你們就欺負她,我告訴你,我們全家都不會答應,我沒規矩,你們先看看你自己吧,這麽難聽的話都罵得出來,你們可是從下又娘教的,居然還是這麽地沒規沒矩。”
梅兒喘了幾口氣又繼續道:“看來剛剛那一巴掌你還沒長記性,還在這裏亂叫,信不信我又去將我們家老夫人請過來。”
這幾個女人,特別是那個吳氏,剛剛都被老夫人打了一巴掌了,現在居然還敢在這裏叫囂,要不是現在這麽多人看著,她早就衝過去再扇她幾巴掌了。
就在這時,葉秉安撥開人群過來了,看到蘇家門口圍了這麽多人,還有站在蘇家門口罵罵咧咧的梅兒。
他才剛剛離開了一會,府裏的廝就過來蘇家出事了,他這才著急忙慌地趕過來,這過來一看,果然是出事了。
“梅兒,這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家姐呢?”葉秉安問道。
梅兒看到葉秉安來了,於是連忙走到葉秉安身邊,指著那三個女人道:“葉少爺,她們三個今硬闖蘇府,還把府上的人都打傷了,不僅如此,她們還罵姐,罵她……”
那句話梅兒不出口,葉秉安冷眼看著旁邊的三個人問道:“罵她什麽?”
“罵,罵姐是有娘生沒娘養的,還罵她沒規矩沒教養,要是她還沒規矩沒教養,那這些人豈不就更沒教養了。”梅兒也惡狠狠地瞪著吳氏她們,現在有葉秉安在,她就更不怕她們了。
她跟蘇婉央一樣在很的時候就沒了家人,以前也有人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是有娘生沒娘養的,所以她最能夠體會蘇婉央的這種心情了。
要不是當初蘇婉央將她跟六兒接到蘇家,她們恐怕早就死了,這些年來蘇婉央也從來沒有把他們當成下人看,而是當成一家人。
其他家裏奴婢是不可以上桌吃飯的,但是在蘇婉央的院子裏,她跟六兒就可以上桌吃飯,蘇婉央對他們的恩情,他們一輩子也報答不了,所以她絕對不會允許有人這樣罵蘇婉央的。
她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罵蘇婉央,欺負蘇婉央的人了,就連老夫人這麽多年也沒有罵過蘇婉央,她們這些人憑什麽要欺負她,就因為她從沒爹沒娘嗎?可這些從有爹有娘的人也沒見她們有多規矩,有多有教養。
同梅兒一樣生氣的還有葉秉安,葉秉安現在的樣子也不能用生氣來形容了,他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兩隻眼睛微眯著,發出一絲危險的信號,似乎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在他現在非常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