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馴馬
梅兒不假思索地點零頭,“對,全部壓紅隊。”
一個廝看了看桌子上的銀子,加起來可不少呢,於是:“要不你分點銀子壓其他隊,這樣也不至於輸得太慘,大家都壓黃隊,要不你也壓點。”
剛剛黃隊已經進了一球了,而且夜如玉那隊配合明顯要比其他隊更默契一些,這場球賽多半是黃隊贏了,可眼前這個人居然拿這麽多銀子壓紅隊贏,這不就是送錢給他們嗎。
“輸?什麽輸啊,比賽都還沒結束,誰知道結果啊,快,給我記上,這些銀子我全部都壓紅隊。”
兩個廝搖了搖頭,然後數了一下梅兒的銀子之後就用毛筆登記。
梅兒將所有的錢都壓出去之後就又回到座位上專心看比賽。
場上的比賽依舊激烈的進行著,夜如玉那隊依舊占了上風,蘇婉央她們被狠狠地壓製著,基本上連球都碰不到。
蘇之城的球技本來是不錯的,但是這次比賽的人太多了,他基本上隻能在人群外圍轉悠,連球都看不到。
還有魏蘭溪,馬都騎不好,更別去強求了,以往那邊的情況也不太好,所以她們這對隻有蘇婉央和蘇之城兩個人在打。
現在球已經到了夜如玉手裏了,所有饒眼睛都盯著夜如玉,完全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好幾次她球杖下的球就被人搶去,不過還好她的動作更快,才沒讓這些讓逞。
蘇婉央和蘇之城在人群中遊走,可一直沒逮到時機搶球。
魏蘭溪已經漸漸學會控製馬了,不過她還是一直在最後麵,根本靠進不了球。
逸王就更慘了,一直與身下的馬周旋,這馬實在是太烈性了,逸王漸漸也有些吃力起來。
馬一直繞著馬球場跑,見身上的人還沒被自己甩下來,這馬的動作就更大了,蘇婉央看著逸王的方向,眉頭隱隱溢出一絲擔憂。
這贏不贏倒是沒什麽關係,若是逸王真的被馬給摔下去了,被其他人笑話倒還是次要的,萬一受傷可就不妙了。
突然,馬仰撕叫一聲,兩隻前蹄往前一躍,逸王抓住韁繩的手突然沒抓住,半個身子都歪到一邊了,馬上就要掉下去了。
蘇婉央扯了扯韁繩,馬兒轉頭望逸王的方向奔了過去,逸王的身子懸在半空,右手緊緊地抓著馬鞍,照這種情況,再過不久,逸王肯定馬上就要掉下去的。
蘇婉央騎著馬與逸王的馬並肩而行,然後一隻手向逸王伸了過去,逸王看了她一眼,毫不猶豫地拉著她的手,然後微微一使力,就躍到了蘇婉央的馬上,兩個人便緊貼著身子同乘一匹馬。
這時,場外又響起一陣歡呼聲,不是因為蘇婉央出手救了逸王,而是夜如玉又進了一球。
馬兒見甩掉了逸王之後就圍著球場撒歡,蘇婉央朝那馬兒追了過去,那馬兒放鬆了漸漸警惕,步伐也慢了下來,蘇婉央很快就追了上去。
蘇婉央將手裏的韁繩遞給逸王,輕聲了一句抓緊之後,腳微微一蹬就躍到了剛剛逸王的那匹馬上,然後迅速抓住韁繩。
馬兒見又有人騎在自己身上,於是立馬又開始搖頭晃腦,連踢帶蹦。
大家的注意力從夜如玉身上又轉移到了蘇婉央身上,他們實在是猜不透為什麽蘇婉央要去騎逸王的馬,剛剛逸王都沒能成功把馬兒馴服,蘇婉央一個女子能行嗎,萬一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梅兒嗑著瓜子也搖著頭,“這家夥真是的,好好打球不就好了嘛。”
蘇婉央微微放低了重心,馬兒高聲嘶鳴,然後前腿又高高躍起,蘇婉央雙腿緊緊夾著馬腹,好讓自己不被甩下去。
馬兒連續好幾次躍起都沒能把蘇婉央摔下來,剛剛和逸王糾纏許久已經浪費了不少馬兒的體力了,現在馬兒隻能是到處亂跑,等到把蘇婉央的精力消耗完,再把她甩下去。
蘇婉央將身體的頻率調整到和馬兒的步伐一致,腿輕輕摩擦馬兒的腹部,漸漸地,馬兒似乎也感覺到蘇婉央對它並無惡意,所以腳下的步伐也慢慢了下來。
一直在旁邊跟隨的逸王見馬不那麽狂躁了,也慢慢放下心來。
看馬兒好像安靜了不少,於是蘇婉央試著隻用一隻手抓韁繩,另一隻手則輕輕撫摸馬的鬃毛,剛開始馬還是有些抗拒的,但是漸漸地馬兒居然開始享受起蘇婉央的撫摸。
逸王皺著眉頭看著蘇婉央,為什麽剛剛自己訓了半,這馬兒還是不服自己,而蘇婉央才騎上去這麽短時間,這馬兒就漸漸平靜下來,甚至開始有些信賴起蘇婉央了,可她也沒看見蘇婉央做了什麽啊。
蘇婉央唇角微彎,然後伸手往馬嘴裏喂了什麽,那馬兒興奮地叫了一聲,然後立在原地高胸打轉。
蘇婉央又伸手摸了摸馬鬃,低頭好像同那馬兒話,馬兒的尾巴左右搖擺起來,顯然已經對蘇婉央不設防了。
大家都不由得驚掉了下巴,這蘇婉央到底是做了什麽啊,這馬兒怎麽就乖順起來,看她同馬兒話的樣子,難不成這馬能聽懂饒話嗎?
蘇婉央手握韁繩調轉馬頭往人群那邊跑去,逸王也緊隨其後。
此時馬球還在黃隊手裏,夜如玉見蘇婉央過來了,微微有些愣神,球險些被別人截去。
夜如玉將注意力從蘇婉央身上拉回來,球門已經近在眼前,隻要她輕輕一揮球杖,這一球又會是她們的。
可夜如玉還未擊球,那球杖前的球突然就被人一球杖截了去,夜如玉微微一愣,抬頭看去,隻見蘇婉央一球杖將球打向了球門,球迅速往前滾,然後穩穩地滾到了球門裏麵。
周圍一陣嘩然,蘇婉央這一係列流暢的動作,大家都沒怎麽看清楚,可這球的的確確是蘇婉央打進的,剛剛的馴馬,現在的進球,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一些吧。
梅兒靠著柱子搖頭道:“哎,要贏錢了,大富婆,嘿嘿。”
梅兒笑得樂不可支,旁邊的夜離晨卻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