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丟卒保帥 大吉大利
可是我們到底能用什麽辦法把幕後之人引出來呢?
現在我們知道的隻是師爺是後麵的人派來監視縣令的,但是不知道縣令他知不知道這件事。
如果他不知道的話,那還好辦,但是如果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那就說明縣令這個人也是比較難纏的,那他們就會更麻煩。
“柯,要不然今晚我去試探一下。”容易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親身去試探一下比較好。
“用不著你親自出馬,我們不是還有個人質在他手裏嗎?”
容葉柯不想讓自己的人親自冒險,這水有多深誰也不知道。
在說他們還有一個人“打入了敵軍內部”呢,這不比他自己去更省事嗎?
容易這才想到他們確實還有個人被縣令給帶走了,現在就關押在牢獄之中。
王猛!
兩人商議了一番,於是容易便拿著自己研發的藥來到了地牢。
夜色昏暗,草木皆兵。容易來到地牢門口發現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戒備森嚴,隻有三個看手的士兵。
三人還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其中一人要去解手,讓另外兩人都等著。
容易找到了下手的機會,趁著那人解開腰帶的時候,從他身後一掌拍在脖頸處。
隻是容易力道尚淺,那人大呼一聲,嚇的容易你忙吧手中的迷魂散吹進那人嘴裏,那人應聲而倒。
容易拍了拍自己受了不少驚嚇的小心髒:這可嚇壞寶寶了,果然還是自己的藥用的順手啊!
容易換上了那士兵的衣服,一臉嫌棄。
這衣服多就沒洗了!這麽大的味道!也顧不得幹淨了,急忙換好之後把那人藏在暗處,容易還十分好心地把那人的鞋給穿上了。
容易剛拍拍手準備走人,迎麵就碰見了來尋那士兵的另一個人。
“喂!喝了酒就想跑,想都別想!走,咱們接著喝去!”
那人醉醺醺地,走路也東倒西歪像踩了棉花似的,容易本想解決一個算一個,後來一想這樣的話可能會引起另一個人的懷疑。
“走走,兄弟,咳咳,你看我喝的大醉了,今日就到這兒吧,咱改日再喝。”
容易上來假裝喝醉了,攀著那人的肩膀,說著“醉話”。
“唔,不行不行,這兩天一直推脫我們,難不成升官了就瞧不上我們這些往日的兄弟了?也好,我們都是沒本事的,以後你走你的,嗝,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嗝,獨木橋!”
那人說著打了兩個醉嗝,衝的容易心裏一陣媽賣批,這也太味了!
容易一手輕輕地移開靠在他肩膀的頭,轉而把臉已向另一邊輕輕的吐了吐,真的是好惡心啊!
“好兄弟,你說什麽呢?我現在先去裏麵看看,然後我一個人一會出來我們不醉不歸!”
容易找到機會時候,就想趕緊的進去跟王猛說一下自己的計劃。
等容易進去的時候,發現裏麵的士兵都已經睡著了。嗬!這就是他們的軍規軍紀嗎?不過也好,省得他麻煩了。
裏麵關著的人不少但是能說話的卻不剩幾個了,幾乎都被他們的殘酷刑法折磨得說不出話來,似乎連呼吸都是痛的。
很久,容易才找到了王猛,他被夾在一個木樁上雙手被綁著,滿身的傷痕,衣服都被鮮血浸濕,但是容易還是憑借著那天晚上看到王猛被帶走時穿的衣服,確認出他來。
容易輕聲地叫了王猛兩聲,但是王猛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一個用力,牢門的鎖便被打開,容易急忙上前去查看王猛的情況。
王猛原來是昏睡不醒,意識不清的,當他發現有人來撥弄他額前的碎發,並且像是在為他查看傷口的時候,明顯受到了些許的驚嚇,身體也想要往後縮著。
“不要怕,是我容易。”容易皺著眉頭,想著可能是自己的這身衣服讓他看見了,有些害怕,於是便抬起他的頭,讓他看著自己的臉。
王猛明顯驚嚇過度,不敢看他,但是他也無力反抗,抵不過容易的力氣,於是抬眼看到的卻是自己的恩人。
“恩人,你怎麽來了?”
王猛哽咽地說,而容易卻隻顧著給王猛的的傷口撒上一點止疼消炎藥,並沒有回答。
等藥上好了容易才說出自己的來意。
王猛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隻要是容易開口,哪怕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等容易準備離開的時候,王猛猶猶豫豫地叫住了他。
“恩人,我自己無論怎樣都無所謂,隻是家中母親實在讓我牽掛,不知能不能麻煩恩人去看看她,給她點吃的東西。”
“你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容易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急忙的出去了,這裏不是他能久呆的地方。
剛剛容易跟王猛說了自己的想法之後,得到了王猛同意的答案,於是喂他吃了一粒藥。
這樣就是江湖上流傳的一種假死藥,吃了之後過五六個時辰便會奏效。
身體會和死人出現同樣的特征,呼吸停止心髒驟停,但是過一個時辰之後,藥效便會自動接觸,又跟活人一樣。
容易回去之後告訴容葉柯事情已經辦成了,而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果然,第二天一早他們在暗中發現縣令和張員外來到了地牢。
張員外的神情有些複雜,不像是開心的樣子,而縣令卻沒有表現得多麽的明顯,好像事不關己。
“怎麽樣?人真的已經死了嗎?哎呀,縣令大人,我可沒說讓你殺了他呀!這,這可不關我的事。”
張員外急忙的走進去發現正有仵作再給王猛驗屍,有點慌張的推卸自己的責任。
他雖然說很討厭王猛,並且一直想置他於死地,可他並沒有那個膽子想要殺人,現在王猛死在了牢中,怕這麽膽小的人,自然要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張員外這話說的好生奇怪,這人死在了牢中,難不成還是我的責任嗎?張員外可不要忘了,當初可是你來向本官告狀的。”
縣令聽張員外一心推卸責任,而且把髒水全部都潑到他自己身上,這怎麽能饒過他呢?於是冷冷地說道。
“縣令大人這話就不對了,我向你告狀那是因為事實就是那樣,我又沒有撒謊,但現在這人死在牢中,確實與我無關了呀!”
張員外確實有些害怕,說完這些話之後,匆匆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毫無生命跡象的王猛,不再說話,匆匆的離開了。
身後的縣令冷眼看著,示意下麵的人趕緊把屍體抬出去。
雖說他也確實沒做過多少對百姓有利的事,而且也並沒那麽慈善,但是從來沒有殺過人,而且他手上也並沒有什麽人命案子,這次聽了張員外的話,把王猛抓了起來,沒想到就出了事,真是晦氣!
縣令十分生氣的離開,身後的師爺來幫他料理剩下的事。
身後的師爺眉頭也緊鎖著,好像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也沒有發現出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於是先讓人把屍體抬出去了。
這王猛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而且身上也無高強,怎麽會受了這點皮肉之苦便死去了呢?難道真的如仵作所說,是因為他自身身體基礎太差嗎?這個理由未免也太差強人意了。
師爺轉身想要回去,突然眼睛看到了一個東西在地上,於是慢慢蹲下來,撿起來看。
是這牢門的鎖,師爺拿在手中,發現了其中的端倪,這所並不是被鑰匙打開的,反而是有人用力將這鎖給扯斷的。
從這所便能看出,來人定是武藝高強,內力深厚不然的話一定扯不開的。
那王猛並不是自然死亡,是他殺嗎?
師爺沉思著,突然想起了容葉柯等人。
這幾個人從剛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便覺得來路不明,行跡端倪。看來他要想辦法把這件事情告訴上邊的人。
當天晚上趁著夜深人靜,師爺便放飛了手中的傳信鴿。
而師爺沒有看到的是,這鴿子在半路上出了點小狀況,容易拿著一顆小石子將它的翅膀打了一下,於是小鴿子掉下來,容易看了,綁在它腳上的信。
但很快便原封不動的又綁在了小鴿子的腳上,將它放飛。
第二天師爺收到了回信,上麵隻寫了幾個字:丟卒保帥,大吉大利。
嗬嗬,看來這縣令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當天夜裏,師爺便悄悄地來到了縣令的房間,卻發現縣令並不在房間裏,然後又來到了書房。
果然,縣令大人果然在秉燭夜遊,於是悄悄的進去,走到他的旁邊。
師爺的身邊是沒有任何兵器的,隻有手中的一塊白綾。
“哦,原來是師爺,這麽晚了找我何事啊。”縣令抬頭看見是也悄麽聲的來了,於是問道。
“大人,小人是來稟告大人,事情都已經辦妥了。”師爺是分淡定的說,但是卻走到了縣令的身邊。
“行了,事情辦完了你就出去吧。”縣令依然沒有發覺師爺的不尋常,隻讓他出去。
“大人,這件事情辦完了,小人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辦。”師爺奸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