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慕容曉曉的決定
慕容曉曉沒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心裏明顯有些失落。但是她也知道這並不管李倫的事,所以也沒有辦法。
容易為魏遠診治完之後,便立刻來尋淩虛子,想要把魏遠回來的事情告訴他。
“淩虛子,淩虛子!這死家夥怎麽不在屋裏嗎?”容易十分著急,跟火燒屁股一樣。殊不知他四處尋找的淩虛子,正坐在自己屋前的一棵老樹上看著容易。
“什麽事啊,這麽慌慌張張的來找我?”淩虛子看夠了容易著急的樣子從樹上下來,說道。
“哎呀媽呀!該死的淩虛子嚇我一跳,人家有正經事跟你說呢!”容易拍了拍自己受驚嚇的小心髒,對著淩虛子埋怨道。
“正經事?你能有什麽正經事啊?是不是又想吃徐嬤嬤做的點心啦,我告訴你啊,這次我可不替你去說。”
在淩虛子看來,容易最大的正經事便是徐嬤嬤做的點心了,所以才這樣戲弄著容易。
“我給你講啊,這次我要說的可真的是這件正經事,你要是不聽的話一定會後悔。”容易哪裏聽不出來這是淩虛子在戲弄他,於是故意傲嬌的說,也想讓淩虛子也著著急。
“好吧,我挺著急的,你就告訴我吧。”淩虛子看著容易又耍小孩子脾氣,於是十分無奈的說道,假裝自己十分的著急,然後祈求容易快點說出來,讓他知道知道。
“魏遠回來了。”容易不再像剛剛那樣玩鬧了,十分嚴肅的說出了這件事。
淩虛子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也變了臉色。
他回來了,那慕容曉曉……
“公主知道之後十分的著急,急忙的跑去看他,在看到魏遠躺在床上,不省人事,麵色慘白,渾身是血,重傷而歸的時候,連路都走不動了,還是我扶著她的呢。哎!你說公主怎麽就這麽命苦?本來她喜歡上魏遠就夠受苦的了,還給打成了重傷,唉!”
容易看著淩虛子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你是對淩虛子說著這些,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添油加醋是在所難免了。
容易說完之後發現淩虛子還是沒有什麽反應,剛想過去打他一拳,卻被淩虛子一把推開。就看著淩虛子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這是個瘋子!哎呀,推的自己好痛啊,得給自己找點藥吃。容易想著搖著頭走了。
淩虛子剛剛隻是沒有反過神來而已,等他反應過來,直接跑出去找慕容曉曉了。
淩虛子先跑到慕容曉曉的寢宮裏,發現門口有小宮女把守著宮門,於是問道。
“你們公主在嗎?”淩虛子克製住自己激動焦躁,還有緊張的心情,盡量做到平靜的說。
“回大人,公主不在。”小宮女十分恭敬的說。
“那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淩虛子繼續問道。
“這……回大人,公主最近一直都在魏將軍的行宮裏。”小宮女吞吞吐吐,原本不想跟淩虛子說實話的,畢竟這是慕容曉曉的隱私。但是抬頭碰上了淩虛子迫切的眼神,嚇得把實話全都抖了出來。
魏將軍?那就是魏遠了。淩虛子得到了這個答案之後,立馬往魏遠的寢宮跑去。
等他跑到門口,果然看到了慕容曉曉,她手裏拿著一個銅盆,似乎東西還挺沉的,她小小的身軀有些招架不住,但是仍在努力堅持著。
淩虛子的眼睛鎖定慕容曉曉,看著他額頭上冒出的絲絲汗珠,心疼不已。但是想到她是為了魏遠才甘願這樣受苦的,心裏又覺得生氣。
“啊!”突然淩虛子聽到了慕容曉曉的一聲尖叫,還有銅盆落地的聲音,急忙跑過去。
“曉曉,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淩虛子拉過慕容曉曉,上下查看著。
“我沒事,你放開我。”慕容曉曉看著淩虛子這樣毫無顧慮的握著自己的雙臂,覺得有點難為情,於是推開了他。
感受到慕容曉曉發自內心的抗拒,淩虛子從心底冒出了一絲怒火。她就這樣迫不及待的要與自己劃清界限嗎!
“慕容曉曉,我不想再跟你多廢話了,我隻想對你說一句話。我好像是喜歡你。”淩虛子果然是說了這一句話,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
身後的慕容曉曉,滿腦子都是淩虛子剛剛說的那句話。
他說,他喜歡她?可是他明明每次對她都是出言相撞,絲毫沒有事事討好她的感覺,雖然他也救了她很多次,但是這好像跟喜歡也沾不上邊吧。
“咳咳咳,咳咳……”慕容曉曉聽到屋裏有人咳嗽,便知道是魏遠醒了過來,於是拿起掉在地上的銅盆,急忙去打了溫水過來。
“魏遠,你醒啦,你渴不渴?餓不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慕容曉曉看到魏遠果然醒了過來,心下十分激動,有些手無足措地說。
“額,隻是身上還有些痛,我想喝點水,麻煩你給我倒一杯好嗎?”魏遠剛醒來的時候,還沒有完全清醒,在看到慕容曉曉那樣手舞足蹈的樣子,便清醒了一大半了,於是就讓她幫忙倒了一杯水。
慕容曉曉倒了杯水,然後便急忙的差人去叫容易過來。
“容易他怎麽樣了?”慕容小曉曉在一邊緊張的問道。
“已經沒什麽事了,再吃幾天藥就好了。這裏也沒別人,我就跟你直說吧。魏將軍,你的右胳膊怕是以後都不能再握刀了。”
容易直接對魏遠說出了這些殘忍的話,一旁的慕容曉曉都來不及製止。這個容易,就不能說得委婉一點嗎?
“不過我可以讓你的右臂重新拿刀,隻不過需要調養個一二年了。”容易看著慕容曉曉那想殺了自己的麵孔,急忙把話說完。
“好了,好了,這些事以後再說,魏遠你現在就好好的休息吧,我去找人給你做點東西吃。”
慕容曉曉說完之後,便拉著容易離開。
“喂,曉曉,我上次要跟你說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想跟你說,淩虛子那家夥他喜歡你,至於他為什麽沒有跟你說,可能是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吧,但是那天我把他灌醉了之後,給他吃下了我的獨門秘藥,他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所以……哎呀,你就信我的話吧,他也救了你那麽多次,我不相信你心裏一點都沒有他。”
“所以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是什麽意思?是要我跟他在一起,然後對他感恩戴德,感謝他救了我那麽多次嗎?”
慕容曉曉也沒聽見淩虛子說他喜歡她,心裏就有些煩躁,現在聽到容易又一次提起淩虛子喜歡她的這件事,心裏更覺得別扭。於是不管不顧的衝容易說出了這些話。
“我當然是希望你們在一起啦!你看你喜歡的那個魏遠,他都已經娶妻了,你嫁過去以後也隻能做妾。我們淩虛子多好啊,長得帥一表人才,那麽有才華,武功那麽高,關鍵是又那麽的喜歡你,你這個女人怎麽就是看不清呢?”
容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想敲開慕容曉曉的腦子,看看她腦子裏到底是什麽做的?怎麽放著淩虛子這麽好的男人不去喜歡,偏偏喜歡一個不喜歡她的魏遠呢。
容易說的也沒錯,她確實不應該在跟魏遠兩個糾纏不清了,這樣對他剛娶的那個妻子也不公平。
“我怎麽做不用你管!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還要多謝你救了魏遠。”
慕容曉曉說完之後便離開了,不再理會容易。
“真是的!希望不要白白浪費我一盒的點心。”容易在慕容曉曉的身後默默的想著。
慕容曉曉交代廚房做一些魏遠能吃的飯菜,然後等做好之後給他送過去,而自己卻來到了禦花園。
慕容曉曉走著走著,便又來到了那天她跳舞的地方。想到那天淩虛子抱著她,不自覺的便紅了臉。
之前下定決心要來南山國,就是為了要徹底的忘掉魏遠,沒有想到魏遠會跟著過來,而且又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她現在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為了一時的貪戀而賠上一生的青春。
容易說的沒錯,魏遠他已經娶妻了,雖然她早就知道,而且一直用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但是自己想的跟別人說出來的就是不一樣。
聽到容易說出來後,她覺得特別的痛心,而她自己雖然一直在這樣想著,但是並沒有痛心的感覺。
“好,等他好了,就讓他回國。以後盡量,不,還是不要再見麵了。”慕容曉曉坐在亭中看著池中的荷花,堅定的說了出口。絲毫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一道傷心的眼光,因為她說出了這句話而再次變得熾熱。
而這道眼光的主人正是淩虛子,他原本也是在這亭中坐著,隻是聽到有人來了,便急忙躲了起來,沒想到來的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慕容曉曉。
而自己躲在暗處,也就是因為想知道慕容曉曉想要做什麽?是開心或是難過,為何開心?為何難過?他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