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擇一煙囪敲鐵牆
煙囪的碳灰不是一般的多,當我和臉男分別爬到了煙囪的頂洞外麵之後,再互相看去,兩個人渾身都沾滿了烏黑色的碳灰,而臉和手更不用了,髒兮兮的,黑不溜秋的。
臉男指著我,很認真的評價道:“你現在好像我的一位老外朋友。”
我回憶顏色的道:“你也挺像我在電影裏麵看到的某個好萊塢明星,真的,太像了。”
臉男哈哈大笑了起來:“有趣有趣!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著他一副就要笑死一樣的表情,忍不住撇開頭去,不再跟他開玩笑。
我看向自己所在的地方,現在我們所在的,是煙囪頂外,而這兒並不是尋常來講的屋頂,而是一處平坦的長方形室內,形狀像是一個山洞,因為周圍的牆壁都是泥石做的,而且牆壁都是黑的,被煙熏成這樣的。
除此之外,這裏麵不僅有一個我們爬出來的煙囪,還有足足六七個煙囪,都是從各個方向的洞裏穿出來的。
這裏簡直就是一個煙囪室。
而之所以這裏會出現這麽多煙囪,也是合理的,就在我的視線最前方,為一座懸崖,站在這裏,就能看見外邊的風景,空、海麵,這裏完全可以是“海景房了”。
外麵的清風拂麵吹了進來,將這裏的煙熏氣味重新渲染一遍。
要不是這個地方是煙熏成這個鬼樣子,擺上一張躺椅,一張圓桌,放一杯飲料,插上一根吸管,然後往椅子上麵一趟,看著外邊的風景,喝著飲料,別提多舒坦。
當然,現在主要的問題不是風景和環境問題,而是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走?
我看向了臉男,:“你別笑了,看看這裏,並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樣,煙囪是一條逃生通道。”
臉男重重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笑意吞回了肚子裏,然後開始一臉慎重的觀察四周,最後走到了懸崖邊上,回頭看著我:“要不要再跟著我攀一次岩?”
他不我還差點忘了,他之前的身份是周鄧,而周鄧可是一個攀岩好手,隻要有能攀的岩,他就一定能攀過去。
我搖了搖頭,:“攀個屁,現在我們所在的地方可不是1樓,你繞著這座山攀岩一圈,都未必能找到一條生路。”
臉男看著我,眨了眨眼睛,問:“那你覺得怎麽辦?”
我打量了他幾眼,這個家夥是在考驗我嗎?
按照他的那套觀察事物多麵性的理論,他現在應該思考到的方麵比我多才對。
他肯定有主意,但是他不。
我想了想,既然他要考驗我,那就出個主意吧。
我指著周圍的一個個煙囪,:“我們是通過其中一個煙囪來到這裏的,也可以通過其他煙囪到別的地方去。”
臉男立刻鼓掌:“你居然發現了這麽關鍵的一點!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哈哈哈哈哈……”
到後麵又大笑了起來。
我很想搞清楚他腦子到底裝的是什麽,這有什麽好笑的?嗯?
臉男見我表情不悅,又停止了大笑,然後一本正經的看著周圍的一個個煙囪,嘀咕道:“那麽我們要選擇哪一口煙囪進去好呢?”
我走到了那些煙囪前,往裏麵打量而去,先要確定裏麵有沒有火焰在燒,如果有火,那就是不能進去,否則進去後就要被燒成火人了。
我全部查詢了個遍,發現沒有一個煙囪是著火的,所以代表了,每個煙囪都可以進去。
但是它們通往什麽地方呢?這個就不知道了。
我看向臉男,:“你來選吧,都校”
臉男搖了搖頭,道:“唉,我不提醒你,你又忘記了一點關鍵。”
我愣了一下,問:“我忘記什麽了?”
臉男抬頭直視著我,問:“煙囪是哪裏來的?”
我回答:“壁爐……”
“壁爐是哪裏來?”臉男繼續問。
“壁爐是……火爐的機關……”
我一邊回答,一邊思考,然後瞬間想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每個煙囪下麵的壁爐都是設置有機關的,如果不將機關開啟,那麽壁爐就不會顯形於外。
簡單點就是,如果之前臉男不將火爐的機關打開,那麵壁爐就不會出現,因為它原本隻是一麵牆壁。
如此一來,我們下到了其他沒有打開機關的煙囪下麵,是出不去的,牆壁隔著了外邊的世界。
除非有人把壁爐的機關開啟。
“靠,你無時無刻不在思考啊,想得這麽全麵。”我看著臉男,很佩服,這個家夥的思路很清晰,想到的點都很齊全。
沒有漏掉任何的關鍵。
反倒是我,也太忘事了!
我揉了揉腦袋,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受傷實在太多,所以產生了健忘的後遺症?
臉男這時候突然笑著道:“嘿嘿,但是一切問題都不大,因為我有錘子。”
話間,他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折疊的錘子,攤開後,對著空氣揮了幾下:“隻要‘鋤頭’揮得好,就沒有鑿不開的牆!”
呃。
了這麽多,他居然取出一把錘子?輕輕鬆鬆解決了目前的難題!
“你身上還有什麽玩意?我怎麽感覺你什麽東西都能從身上摸出來。”
臉男是個魔術師,在我眼裏已經徹底證實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我麵前表演這些憑空取物的魔術了!
臉男笑了笑,然後很隨意的道:“隻要你想要,我就能給你。”
那看似雲淡風輕的語氣,其實在我眼裏,實在是太特麽裝B了!
“好了好了,你來選一個煙囪吧,我去給你開路,別看了。”
臉男擺了擺手,讓我不要再盯著他看了,甚至露出了一點靦腆。
我心累了一下,然後就隨便指了一條煙囪,:“那就它吧,你進去試試看,能不能把牆鑿開。”
“好的!”
臉男回應了一聲,然後就走到那個煙囪前,然後猛地一跳,跳起來滑入了那條煙囪裏麵,下一秒,煙囪裏傳出來他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好快,好爽!”
然而沒過多久,突然一聲墜地的聲音響起,臉男的痛苦叫聲從裏麵傳來了出來:
“哎喲哎喲,膝蓋好疼,哎喲喲……”
我扶了扶臉,十分無語的走到煙囪前,向下邊看去,一邊問道:“你沒事吧?”
“我的膝蓋骨斷了,我,我的……嗚嗚嗚,好疼啊,疼死了。”臉男發出看哭顫的聲音。
“這麽嚴重?”
我皺了皺眉,信以為真的擔心了起來。
“哈啊……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騙你的,上當了吧!”臉男突然就大笑了起來,還因為笑得太急咳嗽了一聲。
但這不妨礙他瘋狂的大笑!
而笑完過後,下麵就傳來他得逞後的得意的吹著口哨的聲音,以及掄起錘子不斷砸牆壁而發出的砰砰聲。
這個家夥,到底是瘋子呢,還是太幼稚了呢?
我一時間竟然有點,搞不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