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一步之遙
在拿起潛水服的那一刻,我又將它放了下來,然後想了想,看向連帽衣男,問:「除了萬人坑,還有這條湖,還有哪些地方是那個人用做謀殺的場地?」
他緩緩看向遠處,平靜的說道:「除了萬人坑還有這裡,剩下三個地方,一個叫做吊娃娃槐樹,一個叫做化泥潭,最後一個地方叫做,無人區,在這個區域里,藏著一個驚天大秘密。」
我挑了挑眉頭,提議道:「我們先去你說的另外三個地方看看,這個地方下水有些難度太高了,我覺得我們不如先去另外幾個地方看看,咱們要是找不到人,再來這兒也行!」
連帽衣男沒有意見,說了一句「跟我來」然後便帶路往前方走了過去。
全程我都在感慨這座古墓之大,就像迷宮一般,進入其中,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兜兜轉轉,來到了一顆巨大的槐樹下,不過,這並非是一棵真樹,而是一顆鐵樹,全身用鐵打造,細節到連樹葉都是由鐵片一片片組成,黑暗中看起來栩栩如生,除了全鐵以外,還有一些像果實一樣長在樹枝上的吊飾——毛絨娃娃。
我眯著眼打量著這裡的一切,心想吊娃娃槐樹有什麼特殊之處?兇手是怎麼用這個地方來謀殺他人的?
連帽衣男說了一聲「來」,然後帶著我來到那棵樹下,在樹下站著。他伸手去摁了一下樹底下的一條根藤,緊接著,樹身像是門一樣打開了一條縫,足以一人鑽入的樹縫隙。
連帽衣男先走了進去,一邊跟我講解道:「這棵樹奇特的地方在於,殺人於無形。這裡面有一個機關室,人在其中,便能夠操控樹葉對人進行攻擊。你聽說過鬼娃娃吃人的傳說嗎?」
我搖頭。
「這個傳說大概講的就是,曾經有一對男女在槐樹下行苟且之事,後來樹上刮來了一股陰風,緊接著樹里鑽出來了一堆面目猙獰的鬼娃娃,將這對男女活活咬死了。」
「真的?!」
我驚訝了一下,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那樹上吊著的一個個娃娃。
連帽衣男說道:「我不是說了么?只是傳說而已。不過,在這裡,樹上有些東西真的能夠殺人。你進來。」
「哦。」
我跟著走了進去。
進到了樹的內部,就見這兒像是一個狹窄的小屋,屋裡啥都沒有,不過有一塊石頭在地上。
鐵樹藏石,一看就不簡單。
果然,連帽衣男走到了那塊石頭前蹲了下來,然後用手按了一下石頭,突然,樹縫外面傳來了一道道「鏘鏘——」如同刀器相撞般發出的刺耳聲響。
我扭頭看去,只見樹縫之外一塊塊鋒利的不明物體正在飛舞竄動,就像被捅了馬蜂窩的發狂蜂一樣。
「怎麼回事?」
我不明所以,但是能感覺到,外面非常的危險,要是走出去的話,說不定瞬間就要被那些亂舞的利物絞割成碎片。
「殺人於無形……」連帽衣男喃喃著,再按了一次那塊石頭,隨即外面就消停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樹縫外,一步三探頭,才敢走出到外面,然後抬頭看向樹上那些像被風刮動了一般搖搖晃晃的娃娃,以及那些抓目的鐵葉子,剛才難道是這些葉片飄了下來?
我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方才那些漫天飛舞的鋒利的不明物體,確實與這些葉子很像,鋒利、一片片,速度快,所以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
這時,連帽衣男走出來給我解釋道:「你想的沒錯,剛才就是那些樹上的葉子飛下來,像刀片一樣絞割周圍,完后它們物歸原處,再看那些被風吹動的娃娃,是不是就讓人一瞬間產生了錯覺,以為剛才是娃娃飛下來『咬人』的感覺?」
我想了想,說:「如果是我被「咬」到了,那我肯定會對那些娃娃產生敬畏之心,所以,正如你設想的這樣,一般情況下,正常人都可能會去想,娃娃飛下來咬人了。」
連帽衣男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朋友不可能在這,因為他如果在這的話,人早就已經被刀片絞割成了一灘肉泥,然後揮灑在了這片地方上面。」
我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吞了一口唾沫:「可是,如果這裡真的是絞割場,那麼為什麼一點血腥氣,以及鮮血都看不到?」
連帽衣男輕輕地在我耳旁說道:「這就是那個可怕的人厲害之處,他能將犯罪痕迹處理得乾乾淨淨……」
我皺著眉頭,問:「那他是怎麼做到的?你難道沒有親眼見過嗎?」
連帽衣男伸出手指了一下四周,說道:「他用一種自己調製的藥水,將這裡的血腥氣味,以及鮮血全部去除,你現在看這些泥土,都是顏色有些深暗色的,就是因為那些藥水導致。」
「藥水……」
我蹲在地上,抹了一把泥土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可卻是聞不出來任何異樣的味道。
「還要去下一個地方看一看嗎?」連帽衣男問。
「下一個地方,化泥潭?」
「嗯。」
「你能簡單跟我講述一下那個地方是用來幹什麼的嗎?」
「化泥潭……那裡有一個泥潭,人掉進去,不像沼澤一般陷入其中,而是直接化作泥。」
「等等,化成泥?!」
「嗯。」
「那豈不是說,連屍骨都無存?」
「是。」
隨著連帽衣男的點頭,我腦海里立馬突然冒出來了一個驚人的想法,封門村一夜之間所有村民消失,會不會就和這個化泥潭有關?亦或者說,跟這座古墓里的各種謀殺有關!
真相,似乎離我只有……一步之遙!
「你想去那裡看看嗎?」連帽衣男問道。
「想……走,去看看!」
到底封門村的真相和那個化泥潭有關無關,只要去一探究竟就知道了!
連帽衣男帶著我繞開了這顆槐樹,走入了一條狹小的通道。
穿過通道后,來到了一處大空地上。
在空地上,見到了一個用鮮血寫出來的大紅「罪」字。
「罪……」
我懷繞這個字走了一圈,然後又看向周圍。
這裡空空蕩蕩的,除了這個血字以外,什麼都沒有。
「通過這血跡的乾涸程度來看,應該是不久前被人留下的,不超過兩個小時。」連帽衣男說道。
「什麼意思?你知道嗎?」我問。
「罪……」連帽衣男沉思了一會兒,搖頭說:「不知道。」
「這寫字的人不在這,那就是往前走了,他不會去你說的那個化泥潭的地方了吧?」我突然驚訝的想到。
「有可能。我們繼續走吧。」
連帽衣男帶我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