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砸雕像
司馬瞿看著我,沉默了,眼裡儘是失望之色。
我心情莫名的煩躁,說了一句「抱歉」。然後轉身就走。
「等等。在你臨走之前,你再做一件事。反正來都來到這了。」司馬瞿突然說道。
我轉頭看向他,疑問:「什麼事?」
「我想拜託你去落花洞里,把那尊人首蛇身的雕像砸了,」他說,「那是部落里的人們信仰的神,一旦你毀壞這尊神像,或許他們就不會再這麼迷信下去了。」
「哦……這樣啊。好,我現在就去砸了它!」
我點點頭,覺得這樣做確實也不錯,毀了他們心目中的神,看看他們之後還相不相信神靈的存在!
我和司馬瞿商量好后,倆人就立馬出發來到了落花洞口外的一片草叢裡。
司馬瞿取出一把摺疊鎚子遞給我,然後看著我嚴肅的說道:「為了保險起見,我在外面給你放風,你進去砸了就馬上出來,如果期間出現什麼異狀你也馬上出來,聽懂了嗎?」
我沒有多說其他,嗯了一聲,接過鎚子便邁步往落花洞內走進去,一口氣進到了山腹,再來到那尊人首蛇身的雕像面前。
我四處掃視了一圈,見沒有人在,馬上舉起鎚子砸向了那尊雕像的腦袋。
鏗!
一錘錘下去,雕像的損壞程度越來越大,很快整張人臉模糊不清,石塊像花瓣一樣一朵朵掉在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當我好不容易把這尊人首蛇身的雕像人首給砸得稀巴爛了,正準備繼續砸蛇身的時候,忽然落花洞內傳來一陣陣水冒泡的聲音。
我馬上抬眼看去,就見到山泉的水面如同燒開的沸水一樣翻滾了起來,緊接著一口浸在水中,濕漉漉的鐵盒子出現在了水面上。
有人來了……
我馬上尋找了一塊大石頭後面躲了起來,探出一隻眼睛偷偷的觀看著那個鐵盒子。裡面肯定會有人走出來,只是不知道從裡面走出來的會是什麼人?
正想著,鐵盒子的門打開了,之前那個戴著防毒面具的怪人又出現了,這一次他的雙手不再拎著物品,而是拎著一個被跪綁著的活人。
當我看到這人之後,眼睛立馬睜得大大的。
這個被跪綁著的活人,是A哥!
「嘶……」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到A哥渾身是血,似乎剛剛受到了極為殘酷的折磨。
蹬!
這時,那個戴著防毒面具的怪人一步踏出了鐵盒子外,然後四處看了幾眼,接著就把A哥往地面隨手一扔,接著走回了鐵盒子里,關上了門。
而後鐵盒子浸入了水中,消失不見了。
我見狀,馬上跑到了A哥身邊去,抬起他的臉,擔憂的看著他,問:「A哥,你沒事吧?」
A哥的臉部鼻青臉腫的,此時微微睜開著眼睛看著我,笑著回答了兩個字:「沒事……」雖然他話是這麼說,但我從他虛弱的語氣就聽出來了,有事!
我馬上扛起A哥,說:「我們先離開這裡!」
這時A哥卻一把用力的抓住了我的肩膀,說:「放我下來……!」
他的語氣格外的堅定!
我愣了一下,然後把他放下。A哥坐在了地上,低聳著頭。
我疑惑的看向他:「你受傷了,我要帶你離開這裡,你幹嘛阻止我?」
A哥打斷道:「我不能走,我如果走了,那個女子……她會死的很慘。」
「哪個女子?」我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A哥看了一眼山泉方向,眼裡閃爍著白光,說:「就是被關在了牢房裡,那個穿著白衣的女子,她,命不該絕,都是我害的!我現在就要回去救他!」
說著,A哥馬上往水面上爬了過去。
我明白他說的女子是誰了,就是那個和怪物親吻,然後失蹤,被關在了落花洞下的一件牢房裡的,白衣女子。
她,出什麼事了?
我馬上攔住A哥,著急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先告訴,你別急,你這樣哪裡能回去救人?回去救是送死!」
A哥緩緩吐出一口氣,說道:「我打算回去帶她走,但是那些該死的傢伙不讓,我們本想偷偷走掉,但是奈何被發現了,我們兩個都被折磨了一番,最後他們放我走了,但是那個女孩,她,她就不同了,她要面臨的是慘絕人寰酷刑……」
說到這裡,A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突然淚流了起來。
「媽的……這幫無法無天的傢伙!」
我氣得腦袋都快炸了,頓時就在原地走來走去,十萬火急的思索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來不及了,我要回去救他,你別管我,你走吧!」A哥吼道。
「我……」
我啞口了一下,看著A哥又揪心又無助又無奈。
A哥沒有再看我,而是艱難的一步步往那山泉方向爬過去。
我看著他這個模樣,心都快碎了。
A哥現在這個樣子別說救人了,能不能去到她的身邊都是個問題!
「艹他媽的!我豁出去了,我去救!」
我握緊了鎚子,一怒之下走到了山泉邊上,然後又走回了那尊被我砸爛的雕像面前,先是跪拜磕頭三下,然後一邊念著暗號,一邊走向那潭山泉。
當我來到山泉沒多久,下面就浮起了那口鐵盒子。
A哥看著我咬牙道:「這不關你的事,你讓我來做,你走吧,你走!」
「你在這等著!」
我對A哥留下了這句話后,就一個人走進了鐵盒子里,然後把門關上。接著鐵盒子就像電梯一樣緩緩降落,直線落到了地底下。
當「鐵盒子」重重一定之後,接著大門嘩的一下打開。外面是一條走道。
我握著鎚子邁步走出了外面,前腳剛踏出,就聽見了走廊深處傳來一陣陣女子的痛苦叫聲。
「這群畜生已經動刑了嗎?!」
我聲音顫抖了起來,馬上沖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當我來到了那聲音傳出之處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一張豎擺放著的台上,躺著一個四肢被綁的白衣女子,當然,白衣已經不再白,而是布滿了鮮血……
該女子的身前站著那個光頭中年人,他手持著一條黑色的長鞭子,女子身上的傷痕就是他的傑作。
他聽到了我的腳步聲之後,立刻猛地回頭看向我,模樣猙獰得嚇人,緊接著,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問:「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