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炸
我轉頭看向A哥,困惑的問道:「你等的那個女孩……你認識人家嗎?」
A哥抱著肩膀,目光深沉的望著山村,平靜不語。
這時,司馬瞿走過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取出煙發了我一支,拉著我走到一邊,說:「據我多年的經驗來判斷,那個女的,多半是他的小情人。」
我啊了一聲,問:「為什麼啊?你是從哪兒判斷出來的?」
司馬瞿點燃了煙,吸了一口,吐出來,說道:「你想啊,如果他不認識對方,那他等人家幹什麼?」
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我點頭,然後又搖頭:「說不定那個女孩是整個事件里的關鍵人物。A哥分析出來了,所以才在這裡等她呢?A哥你說是不?」
說著我看向A哥,但他還是沒有理我。
司馬瞿見狀,馬上切了一聲,更加確切的表示:「不可能,那個女孩我見過,就是一個普通演員,絕不是什麼關鍵人物,我猜測就是他的小情人。沒想到民異社的人這麼謹慎,早早的就派人來潛伏在我身邊了!」
我擺了擺手,不想再跟司馬瞿說話。
之後,我們三人就在這兒等了一個多小時。
忽然山林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我馬上站了起來,緊緊盯著動靜傳來的方向。
司馬瞿走到我身邊,看著我看的地方,問:「是什麼?」
我說沒看清楚,就是有聲音在那響了一下而已,沒看見有什麼。
正在這時,突然那堆草叢裡面鑽出來了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在地面上滾動了幾下,然後停止了下來。
我和司馬瞿睜大眼睛去看,卻是看不清楚,這時A哥突然說了一聲:「跑!」我一愣,隨即馬上撒腿就跑。
就在我們三人一齊跑向遠處沒有三秒鐘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聲炸響。
「轟!!!」
炸彈的衝擊波涉及到了我們身後,只感覺到一股冷風襲身而來,渾身涼颼颼的……
我回頭看去,只看見了火光一片。
司馬瞿獃獃的站住,望著那個方向:「是誰製造出來這麼大顆炸彈?居然要謀殺我們!」
A哥說:「別停,繼續走,離開這。」
隨後我們三人繼續往前跑,一直跑了十幾分鐘才停了下來。
我一邊喘氣,一邊看著司馬瞿、A哥:「到底是什麼人要殺咱們?還有,他們是從哪裡弄來的炸彈?」
司馬瞿擦著額頭的汗回答:「我怎麼知道什麼人要殺我們!」
A哥沉聲道:「剛才爆炸的那顆炸彈不是專業炸彈,而是用一些硝酸甘油、硝酸銨原料自己製作出來的……炸我們的人懂點化學,而且研究還挺深的。」
我一臉驚訝的看著A哥:「爆炸就聽見個響兒,你是怎麼分析出來的?」
司馬瞿罵罵咧咧道:「只要是個人,能弄到原料,那都會做炸彈!但那玩意兒是犯法的,誰會無緣無故去製造啊!」
什麼時候是個人都會做炸彈了?我獃獃的伸出手指了指司馬瞿,一臉懵的問道:「意思是你也會?」
司馬瞿嘴角抽搐了一下,問:「會肯定!但難不成你以為是我扔的炸彈不成?」
我沒有回復,而是看向A哥:「你覺得什麼人會來炸我們?」
「那兩個殺人犯,落花洞的人,鄭輸……還有藍燦兒。」A哥說出自己心目中的四大嫌疑犯,令我沒想到的是,其中居然有藍燦兒?
她沒事閑的跑來炸我們幹什麼?
司馬瞿也是一愣:「大兄弟,你要說是那兩個殺人犯炸我們,我信了,但是關藍燦兒這女孩子家家什麼事啊?我還沒聽說過女孩子會做炸彈的。」
我心裡嘀咕:你剛才不是說只要是個人都會做炸彈嗎?一個女孩子會做炸彈有什麼稀奇?
A哥沒有理會司馬瞿,而是坐在了地上,說道:「我們分散一點,別三個人站在一起,否則一個炸彈過來,全被炸沒了。」
「這這這……還有人要來炸我們?」我驚訝了。
「有可能。」
A哥給了我一個無比認真的眼神。
我深呼吸一口氣,馬上說道:「那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啊,待在原地有什麼用?等人家過來炸我們么!」
「離開?離開之後我們能去哪裡?」A哥問。
「這個……」
我無奈的沉默了下來。
司馬瞿也沒有說話。
三人一直默默無言的休息了十來分鐘,突然遠處的山林里跑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一邊跑向我們,一邊大喊:「救命啊!!!」
我和司馬瞿對視一眼,然後再看向來人露出了一臉疑惑。
正向我們跑來的人居然是鄭輸!
「他怎麼來了?」我看向司馬瞿。
司馬瞿皺眉:「我咋知道。」
我看向A哥,說:「這個人就是鄭輸。」
A哥點頭表示知道。
很快,鄭輸跑到了我們面前,然後彎腰喘氣,一邊喘一邊說:「救命,救命……」
司馬瞿瞅了A哥一眼:「你先走開,免得我們三人全被人肉炸彈給炸了。」
A哥聞言,馬上默默地走了。
接著。
司馬瞿看向鄭輸,問道:「你喊什麼救命?」
我也是疑惑的看著他。
鄭輸抬頭看了走向遠處的A哥一眼,然後咽了一口唾沫,對我們語氣極為艱難的說:「出大事了!我要完了!你們要救我的命!」
「出啥事了你倒是說啊!跟我們說救命有個毛用!」司馬瞿不耐煩的道。
「你們去過落花洞了嗎?」鄭輸問。
「我去過了。」我回答。
「你進去過那裡了嗎?」鄭輸再次問。
我想了想,說:「進了……」
鄭輸追問:「你進去的時候,人家是不是向你收錢?你給了嗎?」
「我簽了欠條……」
我眉頭皺了起來,疑惑的想道:他問這些幹什麼?
鄭輸馬上露出了一副慘笑:「完了,你也完了,一旦簽了那個條,你就徹底完了,他們現在要來抓我走了,我就是簽了那個合同,那是一個綁架合同,坑人合同……和賣身契沒什麼不同!」
我右眼皮跳了一下:「賣身契?沒有啊,我當時看的,就是一份欠條而已,哪有這麼誇張!」
鄭輸突然古怪的笑了起來:「呵呵,呵呵呵,欠條?欠個屁的條……」
「你說,到底怎麼回事?」我著急了起來。
聽鄭輸這口氣,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一定是因為出了什麼事,不然他不會變得這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