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飯局(下)
「我們就算要回去,至少也得等到明天先吧?張兄弟才剛回來,他連洗個澡,好好的休息一下都沒能享受。」司馬瞿看向我,關心的道。
「我沒事的,我不需要休息。」我馬上擺手。
「調查很辛苦的,你現在沒事,不代表你過會兒沒事,我們要是出發了,那之後可就沒有時間休息嘍,所以你就先安心的在這待著好好休息一晚,我們明天再出發。」司馬瞿說什麼也要把我留下來安置,好好休息一晚。
我見拗口拗不過他,只能點頭答應。
西裝男也沒有意見,拿起報紙,站起來說:「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說完他就走到了一邊陽台上坐下,繼續看起報紙來。
我繼續喝湯吃飯。
司馬瞿似乎沒什麼胃口,但是眼睛卻一直滴溜溜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難受,於是就朝他看去,與他對視:「哥,你怎麼一直看著我?有話就說唄。」
司馬瞿擺了擺手,轉過頭去。
我見他舉止怪異,想了想,問道:「對了哥,你離開大山之後,路上有沒有碰見過徐重慶那個年輕人?」
「沒有。」
司馬瞿頭也不回的回應了一聲。
「哦,奇怪了。他人呢。」我嘀咕了一句。
隨後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徐重慶有兩個夥伴,一個是鄭輸,另一個是女孩,叫做藍燦兒。
鄭輸慘死了。
藍燦兒失蹤了。
我問道:「哥,你當時進入了落花洞里,看見了你說的那些在山泉上泡澡沐浴的女子,有沒有在這些女足當中看見藍燦兒啊?」
司馬瞿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是那種眼睛盯著女人的屁股就移不開的人嗎?再說了,誰知道那個藍燦兒長什麼模樣,我哪裡看得出來啊。」
我點了點頭,說:「你說的也對。對了,鄭輸的屍體你沒有帶走嗎?那條蛇的屍體還裝在我背包里。你說它是殺人兇器,現在兇器在我身上,屍體是不是該送到當地公安局去?」
司馬瞿擰著眉頭道:「你當時失蹤了,我就一個人,那具屍體我哪還有心思去處理啊?估計現在屍體都被野獸叼走了。」
我也擰了擰眉頭:「你如果不處理屍體的話,那也得去向公安局那邊報個案什麼的吧……」
司馬瞿聳了聳肩,說道:「別忘了,那邊山頭不歸當地政府管,那裡死了什麼人,死了多少人,都不關這邊的事兒,我要是扛著一具屍體回到這邊,那才是自找麻煩,說不定當地警方還得怪罪人是我殺的。」
我臉色不太好看:「那你讓我收藏那條蛇的屍體幹嘛?你難道不是打算把蛇當做證物,然後拿去報案嗎?」
司馬瞿陰陽怪氣的說道:「蛇是證物,但僅僅一條蛇還不足以,所以我只是讓你拿著證物,可沒有說就拿一條蛇去跟警察說,哎呀,是有人用蛇把人殺死了,哎呀,好可怕啊。你覺得人家會怎麼看待我們?」
我扶著額頭有些無語。
司馬瞿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放心吧,鄭輸死的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當然,就算我不去調查,你的那個同事也會調查。」
說著,司馬瞿指了指對面陽台那兒坐著的西裝男,忽而一笑,說:「上次黃竹那個傢伙就是在那個位置打飛機。」
提到黃竹,我的臉色馬上變得不好了起來:「哥,你有黃竹、崔老召這倆人的電話吧?現在聯繫一下他們,看看能不能聯繫得到。」
「聯繫得到才怪,他們被抓去部落裡頭關了幾個月,手機什麼的,早就被那些野人扔不知道哪個山旮旯去了。」司馬瞿擺了擺手,勸我放棄這個念頭。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堅持要他打電話過去給那倆人試一試。
司馬瞿見我這麼執著,於是就無奈的取來了手機,然後翻開手機備忘錄,找出了黃竹、崔老召兩人的電話,先打給黃竹,打不通,再打給崔老召,電話響應了一會兒后,突然接通了。
司馬瞿見狀,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時,電話那頭響起了崔老召的聲音:「司馬瞿,好久不見啊,沒想到你居然主動打電話過來,我真的是,啊,我的心臟都狂跳起來了,你讓我欣喜若狂的同時,又讓我緊張不已啊,你不會又打算坑我了吧?」
司馬瞿臉色一變,馬上呵斥道:「你個小人,說話可要講證據,我坑你?我什麼時候坑過你了?你不要他媽的張口就血口噴人!你有種馬上來我家,我他媽的跟你當面對質!」
崔老召嘿嘿嘿的怪笑了起來:「惱羞成怒了,某人惱羞成怒了,哈哈!我這個人最了解的就是別人的心理,你現在表情一定很猙獰,心情相當憤怒,非常想殺了我對吧?但是你沒門,你也沒機會,你想都別想~」
司馬瞿氣得臉色漲紅,問道:「你現在在哪?黃竹呢?你們兩人勾搭到一塊去,準備去幹什麼壞事?對了,我聽說你們綁架了一個部落里的女人,嘿嘿,我看接下來要惱羞成怒的人,是你們吧?你們綁架女人的事情,我如果揭發出去的話,呵呵,有人就要倒大霉了。」
崔老召那頭傳來了一陣不屑的笑聲:「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啊,別人說什麼你就聽什麼,跟你說這句話的人,是不是那個叫做張遠揚的小孩?他啊,我可熟悉得很,他就是一個天真無邪的baby,就這樣的人,你居然跑去跟他合作?呵呵,你真是太讓我眼前一亮了,你真是越混越退步了啊,司馬瞿。」
說到最後面三個字,崔老召直接冷笑一聲,把電話掛了。
司馬瞿惱羞成怒的把手機直接砸到了地上,「啪」的一聲成了稀巴爛。
我看傻了:人家罵我是小孩,是baby,惱羞成怒的人應該是我才對,你特么的發什麼怒,發怒就算了,把手機砸了這種行為也太腦殘,太小兒科了吧,這不就是擺明了要和對方斷絕聯繫嗎?
「乾乾干,崔老召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司馬瞿罵了好幾聲髒話,最後跑回了房間里,將門狠狠的摔上。
我深呼吸一口氣,彎腰將那個砸爛的手機撿了起來,想了想,把裡面的電話卡扒了出來,然後揣入褲兜里,至於破掉的手機則隨手一扔,扔進了垃圾桶裡面。
這時,陽台處看報紙的西裝男說道:「有空嗎?有空的話過來坐坐,我們單獨的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