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慘死的屍體
年輕人自稱徐重慶,與另外兩人是網上臨時組成的三人調查隊。他們受到委託,前來這邊調查當地的「落花洞女」事件。
他們三人已經來到這裡差不多一個月了。
一個月的調查下來,得知:當地落花洞女每年舉行一次,每次都是以獻身的目的而將落花洞女送入落花洞。
而今天晚上,是神祗降臨落花洞的日子,所以部落的人們都前往落花洞,進行祭祀神的儀式。
當儀式召開后不久,就是落花洞女被選中送入落花洞的日子。部落里總共有十位年輕女子,但是最後只有一位會被神選中,其他九位就沒有資格嫁給神,只能嫁給村裡的族人。
當然,饒是如此,每一個女孩的畢生夢想卻都是嫁給神,唯有嫁給神,才是她們一生所追求的……
徐重慶講到這裡,就說他知道的事情也就這麼多了。
我微微皺了皺眉,才這麼點信息?
司馬瞿聞言,停了下來,用一雙殺人似的目光看向徐重慶,怒道:「你說的這些都是屁話,一點用處都沒有!你在耍我們?」
徐重慶打了一個冷戰,然後顫顫巍巍的回答道:「這些都是我們冒著生死換來的信息,怎麼就是屁話了……」
司馬瞿呸了一聲,罵道:「王八犢子,你說的這些信息我早就知道了,怎麼就不是屁話了?你就這點信息也想跟我們一起組隊調查?你給我馬上滾吧!」
徐重慶一臉黑線的看向我,求助道:「哥,我不想走……我想跟著你們……你幫幫我……」
我撫著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後看向他,搖頭道:「你告訴我們的信息太少了,給我們帶來的幫助幾乎為零,我們沒必要帶上一個對我們沒有幫助的隊友,我幫不了你。等等,你真的沒有別的知道的事情了?」
徐重慶沉重的思索了一會兒,然後看向我倆,一臉認真的說道:「我還有一個沒有一定可信程度的秘密,你們要不要聽?」
司馬瞿喝道:「有屁快放!沒屁就滾蛋!」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之前已經去過落花洞裡面調查過一次了,然後我們在裡面看到了神祗!或許它是神祗,又或許不是,總之,那是一尊人首蛇身的雕像,它能給人帶來一種敬畏的感覺,當我們靠近它的時候,就感覺耳邊有一股巨大的磁場波動在擴散,令我們頭昏目眩,靠近不了……」
說到這裡,徐重慶吞了一口唾沫,繼續道:「當時我們正欲罷休離開的時候,突然看見了落花洞內深處的一潭山泉上方,有一個個白衣飄飄的仙女在天上飄舞,耳邊儘是銀鈴般的女子嬌吟之聲。」
我和司馬瞿聽完,皆是一愣,緊接著,我問道:「白衣飄飄的仙女?你是想說你們在落花洞里看見鬼魂了不成?」
司馬瞿咂了咂嘴,說:「荒山野嶺的哪有什麼仙女,那些東西不是女鬼,就是狐狸精變的!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在吹牛比。呵呵,呆瓜,真當妖鬼是大白菜,有這麼容易撞見?!」
我點頭:自己是無神論者,他說的話根本沒有一點可信度。
徐重慶示意我們都冷靜,聽他繼續說。「當時我們以為是眼花了,可是相互都看見了,怎麼可能是眼花?於是我們決定上前去看一看,當我們來到那潭溪湖邊上的時候,就親眼看到那些白衣飄飄的仙女朝我們襲來,來到我們面前,朝我們吹了一口仙氣,然後我們就兩眼一花,再次看清事物的時候,那些仙女,耳邊的嬌吟之聲,通通消失了。」
我聽完后,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諷刺道:「可以的,那些仙女既然願意朝你們吹了一口仙氣,證明這是你們的道緣,接下來你們會得道成仙,趕緊去昆崙山拜個大仙為師吧。來日爾等就是上仙,我輩終將是凡人。」
司馬瞿被我最後一句話給說得憋笑不住,直接笑噴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微微一笑,看著徐重慶:「上仙你好,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徐重慶整張臉紅彤彤的,像個剛剛新婚女子的,羞澀道:「你們可以不信我說的話,但是你們只要到落花洞里看一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那裡有一尊人首蛇身的雕像,還有一潭山泉……這些都是真的。」
我看向司馬瞿,認真的道:「雕像和山泉估計是真的。」司馬瞿瞄了我一眼,心有靈犀的補充道:「但什麼白衣飄飄的仙女肯定是假的。」
我哈哈一笑,而後重重拍了幾下徐重慶的肩膀,說道:「你真是故事大王,不去當作家可真是惜才了!」
徐重慶低著頭不語。
司馬瞿嘿嘿笑道:「我突然發覺這個傢伙還挺有意思的,就讓他們跟著我們吧,時不時就讓他講個故事,解解悶也好。」
我點了點頭:「正有此意。」
「謝謝,你們想聽什麼故事?我的人生可有太多奇奇怪怪的故事了,你們想聽老人與狗的故事嗎?從前,有一個死去的老人,他的家裡養了一隻狗……」
徐重慶像是來勁了,不停地跟我們講起他那些天馬行空,詭異無比的「經歷」。我和司馬瞿也樂在其中。
一個多小時后,我們突然紛紛沉默的在半路上停了下來,面前出現了一具橫在地上,一絲不掛的男性屍體,他腦袋斜著,一隻手指著東邊方向,目露驚恐之狀……
最先停止沉默的是徐重慶。他驚慌的說道:「這,這是和我一起來調查的,鄭輸!」
我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看向司馬瞿,深呼吸道:「這是一樁謀殺。」
「死者死後被扒光衣服,這是殺人兇手給予其他人的警告;死者死後手指著的方向是東邊,這是一種暗示。」司馬瞿看著那具屍體,喃喃自語,接著上到前去,取出一隻手套戴上,然後檢查對方的口、鼻、眼等部位,最後擰著眉頭說道:「他是怎麼死的?身上居然沒有任何一處傷口。」
我強忍著頭皮發麻的衝動,上到前去,取出手電筒照亮了一下屍體的附近,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打鬥痕迹,可是查找了一會兒,卻什麼也沒找到。
這時,司馬瞿把屍體的身子翻了過來,結果看到了震驚的一幕:屍體的肛門裂開了,裡面靜靜躺著一條死去的竹葉青蛇尾巴。蛇不動了,估計是憋死了。
徐重慶上來看到這一幕,直接嚇得渾身顫抖,發出了「嗚嗚嗚」的細細哭聲。
司馬瞿把蛇從死者的身體里慢慢拔出來,拔到一半蛇突然動了,他急忙鬆手退到了一邊,而後就見到那條蛇從死者肛門裡面滑了出來,整顆蛇腦都是血。
它鑽出來后,朝著我們示威般的吐了吐蛇信子,接著便往一邊溜去了。
就在這時,司馬瞿猛地拔出腰刀衝上去,一刀將蛇切成了兩半。蛇一分為二后,馬上劇烈的在原地掙扎了起來,似乎痛不欲生。
待蛇掙扎得差不多休克了,司馬瞿取出一隻袋子將蛇頭蛇尾都裝了進去,然後打包好,丟給我,說道:「把它保護好,這是殺人兇手。」
我接著裝蛇袋,愣了一下。蛇是殺人兇手?
司馬瞿見我發愣沒有動作,不悅的挑了一下眉頭:「你沒看見是蛇殺了這個人?」
「可是……」
「你是不是想說,人不是蛇殺的,而是有人用蛇殺了人,這其實是一起謀殺案,對吧?」司馬瞿看著我平靜的問道。
「對。難道不是這樣嗎?」我疑惑的看著司馬瞿。這顯然是一起謀殺案,才不是蛇殺人這麼簡單。
「是,但是你要想找到真兇,肯定得把殺死人的兇器先找到,不是嗎?」司馬瞿看著我手裡的裝蛇袋,「那條蛇就是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