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夢見大紅棺材
遇到胖子還有這個人以後,之後又陸陸續續的遇到了其他人。
所有人都有一個同樣的癥狀,那就是一開始都聽不見別人說話!
撞牆或者摔倒之後,就能聽見了。
而還有一個怪象就是,大家的燈和火都使用不了,只能摸著黑湊在一起交流。
當人聚齊得越來越多了,就有人提議一起摸黑往前走。
但也有人說不要亂走,停下來在這駐紮休息,等待村長和西裝男。
人多眼雜,七嘴八舌,村長和西裝男是他們的領導人,可現在這倆人都消失了一般,遲遲沒有出現,大家沒了主心骨,一時半會都不好決定該怎麼做,於是便就地休息了起來。
…………
胖子醒了。
他醒來后就開始胡言亂語,說什麼自己睡著后在夢裡夢見了一口大紅棺材,裡面有一具不腐女屍,好美,緊接著,她突然醒來了,對他說這座墓地是活人禁地,讓他離開這裡。
大家都當他瘋了,沒有人願意理會他。
最後,村長和西裝男還是沒有出現,眾人里站出了一個聲音比較有威嚴的人,他帶領我們一起往前探路走去。
因為什麼也看不見,所以大家都是手牽著手,為了保證大家的安全,所以倆倆并行,隊伍一前一後,緊緊跟隨。
我和胖子互相牽著手,這個傢伙渾身一直在顫抖,我牽著他的手能清晰感受到他內心的恐懼。
胖子一覺睡醒就像著魔了一樣,不停地重複「大紅棺材」四個字,他的恐懼就是因為那個夢而來。
眾人小心翼翼的前進了十來分鐘左右,突然前方那個聲音威嚴的帶領人高喝了一聲:「各位,前面有水,大家先停下,別再往前走了!」
胖子突然一哆嗦,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想起來了,夢裡那口大紅棺材,就,就在一處有水的地方,完了,我們要靠近它了,這下全完了……」
我用手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腦殼,斥道:「死胖子你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呢?夢境和現實能掛鉤嗎?我在夢裡發財,怎麼不見現實里也發財!」
胖子語氣低沉的說道:「我不懂怎麼跟你解釋,反正我是感覺到,胖子我這麼多年以來準確率百分之九十的直覺在告訴我,那個夢不簡單!那口大紅棺材是真的存在!小祖宗,別人不信,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們趁現在趕緊往回走,說不定還有機會逃命……」
我不吭聲了,對於胖子的提議表示深深的無奈。
離開大伙兒往回走?不太現實。我們什麼也看不見,鬼知道哪裡是回,哪裡是前,萬一走錯了路,闖入什麼粽子基地,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胖子見我不理會他,又開始念念叨叨大紅棺材了。
人群里議論連連。
沒過多久,那位聲音威嚴的帶領人又開口說話了:「前面是一條水路,此路不通,大家原路返回吧!」
於是所有人又往回走,可沒走多久,最前面走的人突然說道:「停下,停下,不對啊不對啊!我腳下也是水,怎麼這裡還是一條水路?」
眾人聞言,驚訝的發出咦的一聲。
「到底怎麼回事?這咋往前走往後走都是水路?」
「我們該不會是遇上什麼邪門地兒了吧!」
「俺聽祖父說過,墓里見水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這兩頭見水,是要代表人要流血的預兆啊。」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瞬間將氣氛搞到了緊張恐怖的地步。
那位聲音威嚴的帶領人站出來說了一句壯膽的話:「各位,既然我們一路走到這,那就不怕他什麼牛鬼蛇神,是什麼妖魔鬼怪我們就殺什麼妖魔鬼怪,畢竟鬼還怕人七分呢!我們反倒這麼怕它們做什麼!」
「別管什麼妖魔鬼怪了,我們現在面前就有一道大大的難題,兩頭水路不通,請問,我們怎麼走?」一個焦躁的聲音問道。
聲音威嚴的帶領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我們再往拐側面走過去看看,要前面再是水路,我們就只能硬著頭皮走水路了!」
眾人掉頭往側面開始走,由聲音威嚴的帶領人帶路。
沒走多久,前面的人齊刷刷的停了下來。
「怎麼了?」有人問。
無人回應,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過了一會兒,那位聲音威嚴的帶領人就道:「前面還是水路……大家當中有沒有比較熟水性的人?有就走到最前面來,我們一起闖一闖這水路。」
我水性還行,但我不想逞這個能,於是保持了沉默。
可能和我想法一致的人太多了,一時間靜悄悄的,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
「在場這麼多人,就沒有一個熟水性的嗎?」聲音威嚴的帶領人語氣有些惱怒的問,顯然他也知道,不是沒人熟水性,而是沒人願意冒這個險。
畢竟在墓里走水路,而且還是啥也看不見的情況下,那純粹差不多就是作死的行為。
胖子嘀咕道:「胖子我水性雖好,但是我怕啊,那口大紅棺材就在前面等著我們呢,誰要是敢走水路,那必定就是去送死。」
氣氛就這樣僵持了一下。
最後連聲音威嚴的帶領人都無奈了,他說:「既然沒人願意冒險,那就都坐在這等死吧,唉。」
我猶豫了一下。
要是最後真的沒有人願意冒險,是不是大家就真的得一直待在這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留下來停滯不前的話,遲早會彈盡糧絕,那樣的話就都得死翹翹了。
我咬咬牙,正決定去冒險,突然胖子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小祖宗,你別離開我啊,你想幹嘛去?你不會想逞英雄吧?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大紅棺材就在水裡等著咱們呢!誰去誰死啊!」
我又氣又無奈的說道:「管它大紅棺材還是大紫棺材,總他娘的得有一個出頭的人,大伙兒都擱這坐著,算哪門子事兒?」
胖子聞言,沉默不語了。
我甩開他抓著我手腕的手,然後向前面走去,並說:「我熟水性,頭兒,我跟你走!」
我稱的頭兒,便是那位聲音威嚴的帶領人。
沒了村長還有西裝男兩位主心骨,他現在就是所有人的頭兒。
「好,你叫什麼名字?」
「張遠揚。」
「……」
聲音威嚴的帶領人沉默了一下,然後說:「行,你先站到我身邊。」
我馬上走到了這個說話的人旁邊。
這時,坐牛村的村民議論了起來。
「這個小子一出馬,絕對沒好事,大家等著看戲吧。」
「他出生的時候就邪門得很,說不定咱們這一路上遇到這麼多怪事,都是這倒霉蛋給拐來的,要不然為什麼我們之前一路都好好的,直到他出現,就是各種霉運當頭?」
「有理啊有理,這個張遠揚是我們村的一號禁忌人物啊,自從他回到了坐牛村啊,所有事情都變得不好了。」
我聽著這些人的聲音,默默無言。
聲音威嚴的帶領人卻有些不耐煩,說:「你們都給我消停一會兒!別人身世再怎麼樣,但人家做人至少比你們有骨氣,我不信你們當中就沒有熟水性的人了,一個個都不敢站出來?還有資格去評價別人?憑什麼?」
憑什麼。這三個字我在心裡重複了一句。
眾人聞言,則沉默了。
這時,胖子發言道:「頭兒,算我胖子一個,我以前是游泳館里看場子的,那水性,杠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