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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天乙貴人

  張老抖了抖衣袖,沒有回答,而是玄而又玄的說道:「當天時地利人和,凡事便會諸難皆順,反之,天不吉,地不利,人不和,便會諸事倒霉,坐牛村沒有天時,也沒有地利,更是人心不古,這便鑄就了丘子墳的詛咒誕生,不過以及說這是一個詛咒,倒不如說是壞境養出的一塊凶地,凶地有它的生存法則,要是生靈不順其道而行,便會遭到天譴,我信的不是詛咒,而是命理。」


  我洗耳恭聽,可卻啥也沒聽懂,但知道了一點,這張老雖然是一個文化人,卻也信奉一些迷信之事。


  什麼天時地利人和,還有命理,不都是迷信么?

  我內心嘆息不已,原本以為坐牛村好不容易有一個正常人,現在看來,是我錯了,這坐牛村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


  張老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心思,又繼續洗腦般的說道:「為什麼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不就是壞境養出來的一群刁民嗎?為什麼說八山一水一分田多土匪,山多易藏身,這便是壞境所致,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水土不同,養出的人自然不同,有人說好的風水之地能造福於人,實則不然,風水亦能殺人,坐牛村坐落群山之間,背水而立,絕佳的風水寶地,但可惜卻信奉丘子墳的制度,將寶地養成凶地,風水沒能造福於人,反而降禍於人。」


  我沒有反駁他的玄幻言論,反而有些興緻勃勃了起來,我這次前來找張老的目的就是想要調查丘子墳的源頭,想要知道坐牛村的迷信風氣是因什麼而出現。


  現在張老表現出來的,正是我想要的。


  我臉上感到新奇,恭恭敬敬的問道:「張老,您所說的命理一事,是從何得據?」


  張老似乎很滿意我的表現,看了我一眼,故作神秘的說道:「我家傳一本命理之書,老頭我自幼之時便開始研究,到如今已經頗有一番造詣,你想不想聽一聽關於你的命理?」


  命理之書?


  我馬上擺正姿勢,一副認真的表情,請教道:「還請張老仔細給我講講,我的命理到底如何?」


  張老用手撫摸了一下白須,說:「其實我早就推斷過你的命理,但一直沒有告訴你,因為你的命理很特殊,你是擁有罕見的天乙貴人神煞的命理之人。這個命理的來由,和你的出世有很大關係。我先說說你的出生,你出生自坐牛村一個死人墓中,但並非坐牛村一脈的人,不過你的身份卻是坐牛村人。你在坐牛村外面的壞境生活,你的生活壞境和坐牛村的村民們截然不同,這也代表了你的命運和他們不同。當你的母親六十入丘的時候,我就斷定你會回來,你母親乃是一個變數,她生養了你,你不會見死不救,這也再而證明了我的猜想,坐牛村未來的命運能否改變,全看你,你是天乙貴人神煞命理,亦是我坐牛村百年難得一遇的貴人!」


  有理有據,神神乎乎,說實話,我差一點就信了,要不是我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話。


  當然,我也沒有將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表現出來,而是捋起了袖子,一副雄心勃勃的樣子看向張老,問道:「張老,您說我是改變坐牛村命運的貴人,那我要怎麼做?」


  張老搖了搖頭,愛莫能助的說道:「該怎麼做,全憑你自己,老頭我只會推測一些特殊命理,其他的一竅不通。」


  我在心裡吐槽了一萬遍,您這不就是騙錢的神棍么?一般神棍都是這麼忽悠人的!


  「昨晚聽聞更夫敲鑼,想必那位大人已經提前回來了,你的命運也該將發生一些變化了。」


  張老渾濁的雙眼探出精光,看著牆壁上的關公畫像,喃喃自語。


  「張老,您指的是哪位大人?」我腦海裡面立馬浮現出了當時張富水和一個光膀子大漢交談時,說請一位大人回來對付我的事情。


  張富水和光膀子大漢說的那位大人,和張老說的大人,是不是同一人?如果是,那麼那位大人和打更人又是什麼關係?

  張老看向我,眼裡有些憂色,說:「那位大人是當地有名的神公,有人說他是天神轉世,他也是我們坐牛村的貴人,只不過他不是幫我們坐牛村改變命運的,而是為我們坐牛村做白喜事的風水先生,在他主持的白事喜事下,死者安息,不會出現死不瞑目的現象,而新婚夫婦則家庭和睦,但他很少出現,除非村中有人去世。他和村長的關係很好,村長可能會請他對付你,你是天乙貴人,也是神煞,能夠給人帶來福也能帶來禍,村長不會讓你這個禍害留在本村的,你出生到現在,之所以被封殺不能回來,也是因為這點,當初你母親在墓中產下你的時候,村長要帶人打死你們母子倆,是這位先生出面,你們才母子平安的。」


  道士!


  那位大人就是我母親的傳說里,提到的那位路過的道士!


  據說當時我出生時,村長等人要將我和母親當做妖怪亂棍打死,正好那位道士路過,於是為我擺卦一算,之後算出我和我母親不是妖怪,也不會降禍坐牛村,這才逃過一劫。


  想起了我母親那段傳說現在被印證,我有些心跳加快,難道說,我真的是我母親當年跟一個六十歲的老人在丘子墳裡面生下的我?


  太荒唐了。


  我搖了搖頭,不相信這是真的。


  「對了。」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位為我指點迷津的打更人,於是問道:「張老,您說的那位大人長什麼樣?」


  張老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然後看向我,苦笑道:「老頭我也很久沒見過那位大人了,總之他看起來就是一副得道神人的模樣。」


  話完,張老便轉移話題問:「你有想過怎麼應對村長請那位大人對付你的事情嗎?」


  我沒有說話,心中還在思考著,那位大人,和那位打更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張老見我不說話,也不再出聲。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蒸發了昨夜的冷意,讓周圍升起了一絲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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