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針鋒相對
路一鳴的眼光清冷的落在戴寧身上,看到她的緊張,他的唇邊滑過一抹冷笑。“過來!”
聞言,戴寧沒辦法,隻能是邁步緩緩的走到了距離路一鳴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身上散發著一抹冷冷的氣息,讓戴寧不由得激靈了一下。
“我讓你過來!”路一鳴的聲音突然拉高了。
戴寧沒辦法,又上前邁了一步。
不想,自己的手腕突然被他的大手一攥,然後他用力一拉,戴寧整個人便倒在了他的懷抱裏!
“啊……”戴寧低呼一聲,雙手按在了路一鳴的胸膛上。
碰觸到他的肌膚,戴寧忽然感覺不對,趕緊縮回了手,可是,卻是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他的腿上。
此刻,戴寧一動不敢動,垂下了頭,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路一鳴的眼光緊緊的盯著懷裏人的如玉般的肌膚,喉嚨動了一下。
戴寧的眼一瞟,忽然看到他的灼熱的眼眸正盯著自己,那眼光仿佛盛夏正午的陽光,直接燙傷了她的肌膚。
感覺到她的身子有點難發抖的時候,路一鳴忽然冷嘲熱諷的道:“何必裝出這種純情少女的姿態?你應該是慣犯了吧?”
聽到這話,戴寧不解的迎上了路一鳴的眼眸。
看到她質疑的眼眸,路一鳴說:“你應該不是第一次出賣自己了吧?不知道你原來的價錢應該沒有這麽高吧?”
聽到這話,戴寧蹙緊了眉頭。
隨後,她便倏地推開路一鳴,站了起來。
“路一鳴,你是想報複我、羞辱我才和我簽訂協議的是不是?”戴寧瞪著路一鳴。
路一鳴卻是翻身下床,上前一步,走到戴寧的麵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說:“戴寧,你想要錢,還要別人尊重你,你不覺得你太天真了嗎?當你跟我簽訂協議的時候,你就和我不是平等的關係了,你必須無條件的服從我,明白嗎?”
聽到這話,戴寧的心仿佛被刀劃了一個大口子,鮮血不斷的流出來。
對,其實他說得很對,當自己在那張協議上簽字的時候,她已經將自己的身體和自尊完全的都出賣了,她的確是沒有資格再抱怨他侮辱自己。
下一刻,戴寧便揚起自己的下巴,對路一鳴道:“你說的很對,我的上帝!”
說完,戴寧便後退一步,伸開雙手,讓自己仰頭摔在了身後的席夢思大床上!
“你幹什麽?”戴寧的舉動,讓路一鳴擰了下眉頭。
躺在柔軟的席夢思上,戴寧望著路一鳴,麵無表情的道:“我出賣的是自己的身體,要不然你也不會花那麽多錢買我,我已經將自己都洗幹淨了,你可以隨便享用!”
說完,戴寧便閉上了眼睛。
戴寧感覺自己的眼眸裏已經蓄滿了淚水,但是她不想讓路一鳴看到,他肯定會說自己矯情,所以她閉上了眼睛。
聽到這話,路一鳴的眉宇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眼神狠狠的盯著躺在床上的戴寧。
半晌後,他才氣勢敗壞的上前壓在了她的身體上,並用手狠狠的攥住了她的手腕。“你說的真是輕巧,告訴我,你以前到底將自己出賣過多少次了?有多少男人碰過你?”
頭頂上傳來的充滿羞辱的話,讓戴寧心在流血。
她知道他肯定認為自己肮髒不堪,其實他說的也對,她的心靈的確是不幹淨的。
下一刻,戴寧睜開了眼眸。
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床單上,戴寧隨後淒慘的一笑。“我想我沒有必要向你說明我以前到底接過多少單生意吧?協議上隻是寫著一年之內我歸你所有,聽你的話罷了。至於有多少個男人碰過我,我也沒必要向你解釋,事先你也沒說過你要的是沒被男人碰過的女人吧?”
戴寧倔強的望著此刻已經氣勢敗壞的路一鳴,她知道她的話會激怒他,可是她就是要說出來,其實她知道,惹怒了他,受苦的還是自己而已。
果不其然,路一鳴將她的手腕簡直要捏碎。
可是,戴寧卻是隻擰著眉頭,下唇咬著下唇,不但沒有絲毫要求饒的意思,甚至連吭也沒有吭一聲。
戴寧越是如此,路一鳴就越生氣!
下一刻,路一鳴直接低首在戴寧的臉頰、脖頸上亂親亂啃。
而戴寧則是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一雙帶著霧水的眼睛盯著天花板,對於在他身上胡亂作為的男人根本無動於衷。
親著,親著,路一鳴便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路一鳴盯視了戴寧一刻,便直接起身,並甩開了她的手腕!
望著如同死魚一般的戴寧,路一鳴怒吼道:“你以前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過了,我還真是怕會傳染上病!而且你就像一條死魚一樣,我真是不知道你以前的那些金主是怎麽看上你的?一點情趣也沒有,我就從來沒見過你這麽無趣的女人!”
對於路一鳴的侮辱,戴寧緩緩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後用雙手抱緊了自己的雙臂,臉色蒼白的道:“你罵完了嗎?如果你今晚沒興趣的話,我去休息了!”
看到戴寧完全沒有表情的樣子,路一鳴更是被激火了。
路一鳴伸手將床頭櫃上的一個玻璃杯投擲在地上!
嘩啦啦……
隨後,玻璃杯便碰觸在堅硬的地板上粉身碎骨。
“滾!”然後,路一鳴便衝著戴寧怒吼。
瞥了一眼如同憤怒的獅子一般的路一鳴,戴寧邁步緩緩的朝門的方向走去。
中間,她的拖鞋碰觸到了地板上的玻璃碎片,拖鞋很軟,當她的腳心被玻璃碎片刺傷的時候,她也是毫無知覺,因為她的心更加的疼!
戴寧走後,無處發泄的路一鳴又打碎了屋子裏的一個花瓶,然後便走到落地窗前,一支煙又一支煙的吸著,眼眸中的憤怒已經無以複加。
回到次臥的戴寧,麵如死灰,在床邊坐了很久很久,才發現自己的腳上有血跡,去洗手間處理了一下傷口後,注定這一夜輾轉反側。
翌日一早,路一鳴一邊穿西裝一邊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