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我決定購買了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路一鳴突然打斷了戴寧的話。“我在想你到底值不值一百萬這個價格。”
聽到這話,戴寧的眼神疑惑的盯著路一鳴,問:“你什麽意思?”
直覺上,戴寧感覺他的嘴角間的冷笑有點不懷好意。
路一鳴的雙手交纏在一起,上下打量了戴寧一眼。“購買貨物之前,我想觀賞一下貨品,不過分吧?”
戴安娜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她的手暗自攥成了拳頭,讓她在他麵前脫衣服,她真的做不到!
看到戴安娜杵在那裏,路一鳴便帶著不耐煩的道:“我的時間很寶貴,沒工夫跟你在這裏磨,不願意的話,門就那邊!”
戴安娜轉眼望著緊閉的門,真的想邁步奪門而出,並狠狠的咒罵路一鳴一頓。
可是,她的腿卻是像灌了鉛一樣,根本就挪不動。
因為她知道她如果今天任性,那麽國內的媽媽和哥哥都不會有好日子過,很有可能會耽誤了哥哥一輩子的幸福,畢竟以哥哥這樣的年紀和條件,在他們家那個小鎮上很難再找到情投意合的姑娘了。
“我願意!”下一刻,戴寧閉上眼睛,熱淚流出了眼眶,說出這三個字。
雖然路一鳴非常痛恨眼前這個女人,痛恨她的薄情,痛恨她的貪慕虛榮,但是當他看到她眼角的淚水的時候,還是觸動了他心靈最深處的那顆弦。
“那就別浪費時間了。”路一鳴煩躁的道。
下一刻,戴寧睜開眼眸,眼眸婆娑的望向了門的方向。
外麵此刻不但有他的女秘書,而且還有兩名男職員正在等候,戴寧雖然已經心一橫,但是羞恥感還是不能完全解除掉。
看出她的擔憂,路一鳴便冷聲道:“放心,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會進來。”
那她剛才也沒有他的允許,不是也進來了嗎?
不過這句話是戴寧在心裏說的,她是不敢說出來的,也不是不敢,她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將他弄煩,畢竟她還是想把自己賣出去的。
嗬嗬,她也成了貨品了,如果說他想侮辱她的話,那麽他做到了。
隻是此刻她早已經沒有自尊,自尊真是奢侈的東西,在她這個需要生活下去的窮人麵前真的不值一提!
路一鳴盯視戴寧的眼神讓她內心裏充滿了抵觸,下一刻,戴寧背過身子去,伸手解開大衣上的腰帶……
衣服一件一件的散落在腳下的地毯上,路一鳴的眼神變得異常幽暗,他的喉嚨莫名的動了兩下。
最後一件衣服飄落下來後,戴寧感覺到空氣中的清冷。
雖然總裁辦公室裏的暖氣開得很足,但是戴寧還是感覺渾身發抖。
這是她第一次在一個異性麵前袒露自己的身體,極度的羞恥感和不自在充斥著她的內心。
可是,她知道,她別無選擇,除非她是鐵石心腸,不顧及自己的親人的死活。
此刻,戴寧非常明白那句“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的詩句,如果人都沒有感情的話,那就不會傷心,不會悲傷,活得就像一棵植物一樣,沒有疼痛,也沒有知覺,不像現在,她的心仿佛都在流血。
戴寧將自己頭上的頭繩扯了下來,剛才還被梳成馬尾的黑發,瞬間就傾斜下來。
戴寧扭動了一下自己如同天鵝頸一樣的脖子,及腰的黑發像緞子一樣流動,襯托得她的肌膚更加的白皙如瓷。
路一鳴的眼眸一眯,然後便冷聲道:“轉過來!”
聽到背後的人的話,戴寧的手攥得更緊,心砰砰的跳動,渾身的皮膚都因為羞恥而變成了粉紅色。
下一刻,戴寧慢慢轉動腳,身體轉到了路一鳴的麵前!
看到眼前的情景,路一鳴交纏在一起的手迅速分離,並將右手攥成了拳頭,眼眸變得更加的漆黑。
正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路總,您剛才要的咖啡……”推進進來的是路一鳴的女秘書,手裏端著一杯咖啡。
可是當女秘書看到一個赤裸的女人站在總裁辦公桌前的時候,她的眼眸立刻睜大,愣在了當場,手也一抖,咖啡都濺了出來!
“啊!”看到門被突然推開了,戴寧本能的尖叫出聲,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撿起地毯上的衣服擋在了身體前。
“誰讓你進來的?”這時候,坐在轉椅上的路一鳴突然衝著門口怒吼道。
“對……對不起,路總,我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女秘書整個人已經被嚇傻了,杵在那裏,眼睛看看戴寧,又看看路一鳴,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戴寧此刻從門縫裏看到了外麵有穿西裝的男人在晃動,天哪,她想跳進地縫的心都有了。
路一鳴當然也看到了外麵的男子,便直接拿起辦公桌上的一份文件,重重的投擲向了站在門口的女秘書!
“出去!”路一鳴怒吼的時候額上都已經暴起了青筋。
他怎麽能允許有另外的男人看到戴寧的身體?他簡直被氣炸了肺。
被文件投擲到的女秘書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退出了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被重新關閉後,戴寧緊繃的身體才鬆懈了一點,感覺剛才就像是世界末日。
可是,下一刻,戴寧就聽到了路一鳴暴躁的聲音。
“你還不將衣服穿上,難道還要等我留你過夜嗎?”
聞言,戴寧的臉紅一塊,白一塊,然後快速的將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去。
兩分鍾後,戴寧穿戴整齊了。
一抬頭,她卻是看到轉椅已經背對著她,她根本看不到他,隻能看到一個轉椅的背麵而已。
大概有整整一分鍾的時間,戴寧都沒有等到路一鳴說話。
下一刻,她便急切的問:“你現在可以給我答複了嗎?”
隨後,轉椅後麵便傳來了路一鳴清冷嘲諷的聲音。“你的皮相確實不錯,我決定購買了。”
當戴寧聽到這句冷嘲熱諷的時候,她的嘴角間卻是翹起了一個欣慰的笑。
她成功的將自己賣出去了,也就意味著她的母親和哥哥從此都能過上安穩的日子了,隻不過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有多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