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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背後的主子

  師良笑容如故。


  「長姐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師心鸞笑笑,走到他身側,忽然腳一踢,踢在他左腳膝窩處。師良不妨她由此一舉,只覺得膝窩一痛,單膝跪了下來。觸及地面未化的積雪,冷得刺骨,他抑制不住的悶哼一聲。


  師心雲和師心彤嚇了一跳,師心鸞居高臨下的看著抬頭望向她的師良,目光冷漠。


  「我沒那麼多時間在這兒跟你打啞謎,都是聰明人,咱們就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她語氣平靜,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得輕慢,挺起來有些懶散。


  「當初祖母接你回府,我沒插手,不代表我就真的不敢動你。當然你可以去祖母那兒告狀,你也有本事讓祖母相信你說的每一個字。當初楊氏害死我母親,我有足夠的理由報復在你身上。但那又如何?你覺得,祖母會拿我給你抵命?」


  冰雪刺骨,師良一個只跟著府中武師練過些花拳繡腿的公子哥,哪裡承受得住?他以手按地,想要借力站起來。聽得這番話,動作微頓。


  「長姐誤會了。」


  他吐出一口氣,觸地的手指慢慢收回來,縮回袖中,以驅寒。膝蓋也微微離地,緩慢的站起來。


  這一番動作,旁人做起來難免有些狼狽,又是在還有旁觀者的情況下,多少都會有憤怒和難堪。但他從始至終神情自若,除了最初被偷襲的意外,沒有半分不愉和仇視。


  「母親當初的確做下不少糊塗事,長姐即便心有怨恨,也是人之常情。若是長姐覺得母親以及楊家上下所有人的命加起來依舊不解恨,要拿我出氣,也是應該的,我豈敢心懷怨恨?」


  兩年前師良雖深沉,但遠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當初師心鸞利用師心怡將他們一家三口趕出侯府,師良的表現可沒那麼雲淡風輕。楊家被誅雖是自作自受,但再怎麼說都和師心鸞夫妻二人有直接關係。面對仇人的羞辱還能面不改色,坦然受之。這份隱忍,不下於當年卧薪嘗膽的勾踐。


  師心鸞揚了揚眉,眼底劃過一絲冷意。


  「我從前還真是小看你了。」


  他一站起來,兩人身高立竿見影,師心鸞要微揚下巴才能與他對視。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也懶得去分辨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出嫁隨夫,雖然我現在是不怎麼過問侯府的事,但是…」她又走進兩步,在師良耳邊說道:「我能把你趕出去一次,也能趕出去第二次。」


  不知怎的,在她靠近后,師良後退了一步,看那步伐,似乎是下意識的動作,但以角度而言,又不像是避免被偷襲的危險。


  師心鸞有點訝異的瞥他一眼。


  而就在那一瞬間,師良眼中所有情緒波動都剎那恢復,平靜道:「長姐如母,平彥若有衝撞,長姐斥責理所應當。」


  還真是塊滑不溜秋的玉石。


  師心鸞嘴角挽起一抹譏誚,突然道:「大弟,你的主子,知道你在完成他交代的任務之餘,還有其他打算么?」


  師良微微一震,雖然只是一剎,但依舊被師心鸞捕捉,頓時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她搶在師良還未整理一套完整的謊話之前開口,「你該知道自己與侯府爵位無緣了,但你依舊不甘心。也或者並不是你自己不甘心,是你母親。她死的時候,是你給她收的屍。以她那般偏執的性格,不可能沒給你留下任何遺言。她說了什麼?讓你給她報仇?如何報?是殺了我們夫婦,還是我父親?亦或者…毀了整個武安侯府。」


  最後這句話,她用的是陳述句,而非疑問。


  然而師良的震動只在方才那一句話之後就消失無蹤,他神色淡定如初,甚至連語氣都沒有任何起伏波動。


  「母親曾意圖陷害長姐,長姐因此對母親心懷仇恨也是應當。只是母親已逝,再大的冤讎也都化作一抔黃土。死者為大,長姐若還有什麼不滿,大可發泄在我身上。母債子還,應該的。只望長姐口下留情,莫再驚擾母親英靈。」


  師心鸞笑一聲。


  「行啊,不過你說得不完全對,你不還有個妹妹么?她得罪我,可比你多。別跟我說長兄為父教導不善都是你的過錯。我尊重死者,但活著的人,無論是何緣由,錯就是錯,在我這兒,再多的理由都是借口。」


  師良沉默。


  師心鸞上上下下打量他,「你很能耐,也夠有耐心,花了一年多時間,終於勸服祖母將師心怡給接了回來。讓我猜猜,接下來你們要做什麼。唔,她明年才能出孝。但她年齡已經不小了,若是沒了侯府做靠山,而你的主子暫時還不能給你提供太多便利的前提條件下,你得給她定一門合適的親事。」


  師良很會隱藏自己的情緒,無論心中再怎樣的驚濤駭浪,臉上也不見分毫漣漪。


  師心鸞卻並不著急,「我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殺你滅口,就比如現在,我可以用毒,讓你死得悄無聲息,就像病逝一般。沒有人會為你作證,也不會有人為你喊冤。就算祖母懷疑,父親三叔都知道真相,也不會追究。這一點,相信你心知肚明。而你也清楚,我有太多理由讓你死。今天我讓你來,你就很有可能無法活著回去。但你還是來了…嗯,勇氣可嘉。」


  她說得雲淡風輕,師心雲和師心彤卻聽得膽戰心驚。養在侯府里的嬌小姐,見的最大的殺戮,也就是府中受刑杖斃的下人。手足之間這般直接道出的殺機,雖漫不經心卻並非恐嚇,如何能讓她們不心驚?


  但兩人或多或少也知道,師良八成心懷叵測,非良善之輩。而且如果他回侯府的動機真的是為報復,那確實留不得。


  無論如何,她們還是跟長姐站一條線的。


  師良並未因受到威脅而害怕,淡淡道:「在我的印象中,長姐殺伐決斷,從不會多一句廢話,也不會給敵人喘息的機會。長姐既已認定我居心不良,現在就可以動手。」


  師心鸞有點意外。


  他這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像是裝的。


  有恃無恐?


  「知道我當初為什麼留下你么?我既已知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侯府造成多大的傷害,又何必打草驚蛇?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聽命於誰,藏身於侯府,到底是想做什麼。現在嘛…」


  她故意留了半句,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放心,我不會殺你,還有你那個妹妹,我也不會動他。我只是想提醒大弟一句…無論你為誰賣命,又想做什麼。千萬別忘了,自己姓什麼。」


  師良又是微不可查的一震。


  師心鸞目光悠悠,慢吞吞說道:「與虎謀皮的下場,多半都是被虎吃掉。大弟,三思…而後行。」


  不知道是不是空氣太冷,師良這等文弱書生經不得寒,也或者是因方才冰雪刺骨,此刻被冷風一吹,臉色有些微的白。看起來,似有病弱之象。


  師心鸞自他身邊走過,語氣悠然如風。


  「還有啊,千萬別讓你的主子察覺到,今天你單獨與我見過面。否則你辛苦在他面前建立起來的信任,就會隨之土崩瓦解。楊家上下上百條性命,也都百死了。」


  師良再次一僵,僵在風雪中,久久沒有回神。


  師心鸞目光低垂,瞥見他寬大衣袖,微微發抖。


  嘴角勾一抹笑,眼神卻森涼徹骨。


  「嬌嬌該午睡了,我得回去了,否則她又要哭鬧不休。」她滿目溫和,「這裡風太大,大弟看起來面色不太好,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免得受了風寒,傳染給三妹就不好了。說起來三妹也可憐,被大伯母送去莊子呆了一年多,只怕吃了不少苦,我方才瞧著,清瘦了不少。大弟有時間,還是多多照顧她為好。這京城的風,就是比別的地方冷一些。她剛回來,怕是還不太適應。」


  她說完后便揚長而去,再不回頭。


  師心雲師心彤立即跟上,也沒看師良一眼。


  師良立在寒風中,目光所及處除了白還是白,白得沒有溫度,如同此刻的他自己。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慢慢轉身,看見這冬日冷風中,步入涼亭的女子,從丫鬟懷中抱起自己的女兒。隔了那麼遠,依舊能感受到她眉眼中的溫柔,與方才的笑意森然,截然相反。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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