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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天下交給誰合適

  這個楊氏,指的是被武安侯府老夫人逐出府的大夫人。賢妃知道姑母十分信任這個楊氏,雖然在她看來那個女人也只是會些醫術,別的本事一概沒有,枉自生了個嫡長子,卻被一個小輩算計得趕出了家門。


  還有她那兒媳婦小楊氏,嫁給兒子五年了,至今都沒能生齣兒子。好容易今年懷了個有可能是個男胎,去齊王府一趟還把孩子流掉了。


  也是廢物一個。


  想起那個孩子,她就更恨。


  雖然皇上已經對這事兒有了處置,全都歸咎於齊王府。但當日之事還有別的說法,說是師心怡推到秦王妃才致使了落胎。


  無風不起浪。


  賢妃雖不那麼聰明,但好歹在宮裡呆了二十多年,基本的心機還是有的。若此事純屬謠傳,那為何楊氏那麼著急的把自己親生女兒給趕了出去?


  思及此,她便忍不住說道:「姑母,您見她幹嘛啊?上次師心怡害得止璇沒了孩子,楊氏心知肚明卻包庇她,根本就是沒將您放在眼裡…」


  「閉嘴!」


  太后眼神轉冷。


  當日之事她自然清楚前因後果,初始也是震怒非常,冷靜下來后,她也支持孫媳婦的做法。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捨棄一個孩子,能扳倒齊王,還能讓楊家更忠心,兩全其美。只是她的孫子不能白死,總歸得給楊氏一個教訓。


  楊氏很聰明,不等她派人去敲打,就自行將女兒趕走,也算有誠意。


  多事之秋,正是用人之際,她自然不會再咄咄逼人。因為只有證明師心怡與此事全然無關,才能坐實齊王的罪名。


  太后默認了當日皇上的處置,自然就代表對當日之事不再追究。當然,她也提醒過這個眼皮子淺的侄女兒。


  賢妃諸多怨言,但是已成定局,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今日大難臨頭,太后想方設法的要給孫子平冤,她這個當娘的居然還在為那些個陳年往事斤斤計較,簡直愚蠢至極!


  「哀家再說一次,當日之事,不許再提!」


  賢妃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在姑母強勢的目光下將滿腔怨言吞了下去。


  「是。」


  「哀家累了,你回去吧。」


  賢妃起身,「臣妾告退。」


  ……


  翌日,便召見了楊氏。


  貴族門閥向來是不分家的,這是不成文的規矩。所以當初武安侯府大房搬離出府,在貴族圈裡倒是鬧了好一陣的笑話。


  師遠修是個沒心氣兒的,老婆媳婦犯了錯,被趕出了門,他也沒臉向老母親求情。楊氏城府深,對左鄰右舍的嘲笑充耳不聞。師良更是一心只讀聖賢書,旁的一概不理會。時間一久,街坊四鄰的閑言碎語也就淡了下去。


  後來師心怡又被楊家退親,其中有什麼內幕,貴族圈子裡也有不同的版本。


  閨秀們心中裝的是陌上枝頭少年郎,一腔春水付東流。但這種事也只是背地裡當笑話說一說罷了,想當面奚落一番,但師心怡已經因『被退婚羞愧,自覺沒臉見人』而離開京城。當事人都不在了,楊氏又一貫低調,也不怎麼與那些貴婦們走動,碎嘴的女人們得不到當事人的回應,也就漸漸的興緻缺缺。


  只不過師家出的女兒,還真是一個個都不得了。


  這才半年的功夫,師家的女兒,連同上一輩的姑奶奶師挽君在內,都先後在謠言的風浪里翻滾過。


  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挽心殿。


  「姑娘,太后召見了楊氏。」


  秋杏向主子稟報著最新消息。


  太子被幽禁后,皇后在皇上面前沒鬧出結果,也不想被後宮妃子們看了笑話去,索性免了各宮妃嬪的晨昏定省。就連她最看不順眼的挽妃師挽君,也懶得再折騰了。


  各宮妃子得以日日睡個懶覺,倒也很自覺地沒去皇後跟前落井下石。


  師挽君方才起床不久,正坐在梳妝台前讓秋杏給她梳頭,聞言只是抿唇笑了下。


  「我還以為她第一個要審問的是我。」


  太后是有心要審問師挽君,但她的皇帝兒子寶貝這個女人,再沒有證據之前,她不想跟這個女人針鋒相對,以免傷了母子情分。


  當初太子不就是因為一個女人和皇后鬧得母子失和么?

  前車之鑒。


  得拿出有力證據,證明師挽君居心叵測挑撥離間誣陷皇子,這樣才能一勞永逸,斷了兒子對那女人的迷戀。


  師挽君自然清楚太后的打算。


  「不必理會。」


  她往髮髻上插了一支碧玉簪,淡淡道:「宮墨正常上朝了?」


  秋杏點頭。


  「他這休息的時間可不短。」


  師挽君語氣略顯諷刺。


  「為了扳倒宮越,不惜以身犯險,對自己都這樣狠,也難怪當初…」


  後面的話她沒說完,眼神卻似渡上了寒霜,冰冷駭人。


  秋杏壓低聲音,「姑娘可是準備對宮墨動手了?」


  師挽君慢慢轉過身來,「你可知當初朝氏一族為何被滅?」


  「國師得罪了狗皇帝,蕭家也容不下能夠在朝中與之分庭抗禮的國師府。」


  「這只是其中之一。」


  師挽君目光漸漸深邃,浮現被歲月掩蓋的那些真相。


  「因為一個預言。」


  「預言?」


  秋杏訝異。


  師挽君神色卻有些發怔,「那時我年幼,有一次偶然聽見祖父和祖母的對話…當初我不懂,現在,隱約有些懂了…」


  她看向秋杏,「祖父的預言從未失算過。你說,若是天命所歸,是否人力就無力回天?」


  「這…」秋杏奇怪她為何問這麼個問題,卻還是仔細的想了想,然後道:「既是命中注定,上天早有預言,人力應是無力扭轉乾坤的…」


  「是啊,什麼人定勝天,那都是自負的妄言罷了。」師挽君神色有些晦暗莫測,「所以,他註定命不該絕。我派了那麼多高手,都沒能殺了他。果然…」


  秋杏覺得今日主子說話怪怪的,不由道:「姑娘,您在說什麼呢?奴婢一句都聽不懂。」


  師挽君淺淺一笑。


  「沒什麼。」她眸中波光流轉,深邃幽暗,「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以前是我操之過急了,也太過尖銳。」


  秋杏迷茫的望著她。


  「尖銳?」


  「是啊,太過急躁,也太過片面。」師挽君看著她,道:「我應該操心的是,等宮氏皇族的人都死絕了,這個天下,該交給誰,更合適。」


  秋杏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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