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舅母病逝(一更)
丫鬟們懂事,自然方便了主子。
師心鸞是真的後悔了,男人果然是經不住誘惑的,更是禁不住『餓』的。什麼叫做食髓知味欲罷不能,她現在是真的切身體會到了。
說好一次,可他總能身體力行的將這個『一次』無限延伸…
天氣已經轉涼,屋裡的溫度卻與外面的氣候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帷幔低垂,卻掩蓋不住帳內綺麗纏綿。
風吹紗帳,一隻柔嫩的小手緊緊的抓著身下被單,小臉酡紅眼神迷離,眉眼都是醉人的春色,貝齒死死的咬住下唇,試圖掩蓋那羞人的低吟。
男人卻偏要與她作對,柔風細雨後猛然的狂風暴雨讓她猝不及防,丟盔卸甲……
足足一個時辰后,才消停了下來。
師心鸞渾身汗水,頭髮濕潤的貼在臉上和後背上,與那細膩潔白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看得楚央險些再次失控。
體貼的抱起累壞了的女人,走去隔壁的浴房。
熱水早就準備好了,煙霧繚繞,散發著幽幽香氣。
溫熱的水漫過肌膚,師心鸞忍不住舒服的輕嘆一聲,抬起眼皮瞥一眼面前的男人,皺了皺眉。
「出去。」
她才不要跟他洗什麼鴛鴦浴,這傢伙精力好得驚人,每次都把她折騰得夠嗆,恨不得把她拆開重裝一般。
跟他一起洗,不就等於羊入狼口么?
楚央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嘴角勾一抹笑意,在她耳邊低沉道:「放心,我吃飽了,不會…」
師心鸞雙眼一瞪,他立馬改口,笑道:「都是為夫的錯,累著夫人了,現在就將功補過,伺候夫人沐浴更衣。」
師心鸞輕哼一聲,倒也沒再趕他。
一來她的確累極,不想動。二來這人雖然貪歡,事後還是十分體貼。哪怕忍得辛苦,也不會再繼續纏她,頂多就是親親抱抱而已。
「今天晚上,滾去睡書房。」
「嗯?」
男人危險的眯眼,手指沿著她小腹慢慢往下…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師心鸞被他挑撥悶哼一聲,臉蛋通紅,直接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楚央悶笑,不再逗她,快速洗凈后抱她出來,又給她穿衣。
師心鸞瞅他一眼,兩人該做的都做了,這時候倒也沒害羞,慢悠悠的出去吃飯。
劇烈運動消耗體力,中午師心鸞破例多吃了半碗飯。
楚央看在眼裡,笑得如同偷了腥的貓兒。
就是要多吃點,豐腴一些才好,現在太瘦了,以至於每次抱著她他都不敢太用力,怕將她揉碎了…
一晌貪歡,縱然洗去了疲憊,師心鸞還是有些精神不濟,吃完飯後便脫了鞋子躺床上了,楚央跟著躺在她身側。
「你不處理公務么。」
師心鸞閉著眼睛問。
楚央摟著她,道:「陪你更重要。」
師心鸞犯困,沒太思索這句話的含義,迷迷糊糊的哦了聲。半晌,又想起什麼,道:「你告訴父親了么?讓他防著小姑姑。」
「沒有。」
他溫聲道:「她做事謹慎小心,沒留下任何證據,你祖母頂多是將她趕出去。倒不如就讓她留在侯府,我已經派人在那邊監視,只要她一有動作…」
平緩的呼吸傳來。
低頭一看,懷中的女人已經睡著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眼神卻孤寂落寞。
不能自私的讓你為我留下,只能儘可能的珍惜與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楚央有些恍惚的看著她甜美的睡顏。
他不曾這樣的喜歡過一個人,想陪她到地老天荒。卻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世上最痛苦的,是煎熬的…等待著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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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心鸞一覺醒來已是紅日西斜。
窗外橘紅色的光透過紗帳照進來,昏黃而朦朧,竟有些詩情畫意的意境。
「睡飽了?」
紗帳打開,楚央現在床前,低頭含笑,眼神寵溺。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她記得他是跟她一起睡的。
「半個時辰前。」楚央一邊抱她起來一邊道:「看你睡得香,就沒吵醒你。」
師心鸞笑笑,沒說話。
「阿鸞。」
楚央看著她的眼睛,道:「我剛收到消息,你舅母在三日前病逝,你表哥失蹤。」
師心鸞一怔。
許是因為從未見過,這具身體對舅母一家也沒什麼感情,驟然聽聞這噩耗師心鸞也沒什麼觸動,只是有些微的意外。
「真的是病逝?」
「不知。」楚央道:「左右鄰舍說,她身體一直不太好,長期服藥,終究還是沒有熬過去。」
師心鸞皺眉,「這也太巧了。而且,表哥怎會失蹤?」
「修穎趕到的時候,他已經離開,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兒。」他眼神深深,若有所思道:「很奇怪,所有人都說他是個孝子,但他母親頭七未過,他就這麼莫名其妙消失,這不合常理。」
師心鸞點頭。
「我隱約記得,表哥已經娶妻生子,舅母病逝,他就算不想繼續待在滄州,也不至於這麼快攜妻兒離開才是,這實在太不正常了。」
楚央目光有些怪異,「他失蹤前寫了休書,帶著孩子走了。」
師心鸞又是一怔。
「休妻的原因是什麼?」
「據說是他的妻子患了惡疾,他由此認為是他的妻子過了病氣給自己的母親以至於病逝,所以一怒之下寫了休書。」
這個理由…
在旁人看來也算合理,畢竟她那位表哥是個孝子。而且這個時代七出之條,其中一條就是惡疾。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太巧了。
「小姑姑那邊正常?」
「暫時還沒查到和她有關。要麼她在我們懷疑她之前早做了準備,要麼這件事就的確和她毫無干係。」
師心鸞挑眉。
「不管和她有沒有關係,至少可以確定一件事,舅母有秘密,而且跟我或者我母親有關。」
楚央嗯了聲。
「還有一件事…」他慢吞吞說道:「有人在當地縣衙查過你表哥的籍貫,我懷疑是宮墨。」
「所以,他也沒得到確切線索,對嗎?」
「現在看來,是這樣。」楚央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如果此事與你小姑姑有關,那她這個局,至少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