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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難以啟齒的擦藥(二更)

  紫霜早就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楚央側頭看臉色難看的女人,知道昨晚自己的確索要太過,便軟著聲音道:「別生氣了,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師心鸞怒目而視。


  「道歉有用,還要官兵幹嘛?」


  楚央很想說,官兵也不能將我如何。但媳婦發威,他若還想保證日後的『性福』,就不能端著,得放低姿態,軟語寬慰。


  「氣大傷身,不划算。」


  師心鸞依舊冷著臉。


  「半年之內,不許碰我!」


  楚央眉頭跳了跳,關係到自己日後的『性福問題』,那是堅決不能小覷的。


  他正色道:「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從未沾過葷腥的和尚從一而終很容易,但一旦破戒后哪怕是再念千萬遍的佛經,也無法清心寡欲?」


  師心鸞綳著臉。


  說了這麼一大長串,不就四個字。


  食髓知味!


  不要臉!

  「半年,沒商量!」


  媳婦不上當,世子爺嘆息。


  一失足成千古恨吶。


  「阿鸞…」


  他眼神慢慢暗淡下來,輕輕道:「半年加四個月,將近一年,你預備只給我四年光陰么?」


  師心鸞一怔。


  縱然知曉他這是在自己面前唱苦肉計,但心頭依舊忍不住泛上濃濃的酸楚和悲哀。


  咬了咬牙,總算退讓了一步。


  「一個月。」


  世子爺哀怨,「一個月三十天,三百六十個時辰…」


  師心鸞又黑了臉。


  你一個月三十天三百六十個時辰都躺在床上么?

  到底還是心軟了。


  「半個月!」不能他繼續哀怨,她就嚴厲道:「別得寸進尺!」


  媳婦滿臉冰霜滿目殺氣,世子爺察言觀色審時度勢,並在心中權衡利弊一番,覺得討好媳婦比振夫綱重要。況且他的地位已經有了質的飛越,還怕日後沒有機會再續昨日恩愛么?


  目光輕轉,世子爺笑眯眯道:「遵命。」


  師心鸞瞥一眼他狗腿的模樣,心中又好氣又好笑。


  「還沒到午時,你怎麼回來了?」


  「估摸著你應該醒了,回來給你上藥。」


  楚央說著便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藥膏。


  師心鸞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臉色騰的一下燒紅了,又羞又怒道:「不需要。」


  楚央知道她彆扭,輕聲軟語道:「別賭氣,讓我看看,是不是…」


  「你敢!」


  師心鸞臉紅到了脖子根,眼神閃躲,羞惱道:「你出去,我不要看見你。」


  「你確定?」楚央揚眉,上上下下打量她,「你自己行么?」


  師心鸞一堵。


  她現在都沒力氣下地,怎能給自己上藥?但不用藥一時半會兒肯定是好不了的,她又不想繼續這麼躺著。換了其他地方也就罷了,關鍵這麼隱私的部位…


  貝齒咬著下唇,她猶豫不決,面色紅白交加,就是不開口。


  楚央笑著將她摟在懷裡,道:「阿鸞,我們是夫妻,都這個時候了,還怕被我看見么?」


  師心鸞紅著臉偏開頭,依舊不語。


  她這模樣,便是默認了。


  楚央伸手掀開被子…


  師心鸞視死如歸的閉上眼。


  那種感覺…只有切身體驗過的人才知道。他手指冰涼,沾上藥膏,肌膚相觸…師心鸞好幾次都想拍開他那隻爪子,但稍稍一動,便又是難以消受的滋味…比起他們在床上翻滾個無數次都還要…用他曾經說過的一個詞形容,便是『蝕骨銷魂』!

  全程師心鸞都側趴在枕頭上,雙手恨不能將枕頭給揉碎。


  短短半刻鐘,簡直像度過了半個世紀。


  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下唇快要被貝齒咬碎。若非這樣,她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吐出那些惹人遐想的低吟。


  羞憤欲死。


  師心鸞又忍不住憤懣,他憑什麼這麼鎮定自若?明明他才是最饑渴的那個,憑什麼此時卻用兩根手指就將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好後悔,之前就不該心軟,該堅守崗位,罰他當半年的和尚。不,一年!

  以他這兩日在帳中的表現,若日日如此,自己這條小命還能保得住么?


  師心鸞不由得為自己的未來感到十分的惆悵和悲劇。


  終於,那漫長的上藥過程總算過去了。


  她鬆了口氣的同時立馬將被子扯過來將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垂著眼,硬邦邦道:「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世子爺其實並沒有她以為的那麼鎮定自若。


  若是此刻師心鸞抬頭,便能清楚的看見世子爺的臉色…足以概述所有春宮秘卷的內容。


  於是向來厚臉皮的世子爺沒有繼續逗留,也不敢看那個被子下露出一張紅彤彤小臉的女人,將葯放在一旁,便起身走了出去。


  師心鸞此時方才鬆了口氣。


  再和他繼續呆在同一屋檐下,她會比原身死得更丟人。


  羞死的!

  楚央在門口吹了會兒冷風,好容易將那股子燥熱平息了下去,又站了一炷香,直到丫鬟來詢問要不要傳午膳,他嗯了聲,這才重新走進去。


  師心鸞面色已恢復平靜,正拿著一本雜記翻著,只是有些意興闌珊。


  他笑了笑,隨意道:「我想過了,你那個小姑姑處處透著詭異,若不查清楚,我始終不放心。我先前派人去了邑郡,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新線索。她既那般關心你,也或許與你母家有關。所以,我讓修穎去了青州。」


  師心鸞原本就是借看書掩飾羞澀,此時見他轉移話題化解尷尬,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


  這人混賬的時候讓人想抓狂,但體貼的時候,卻又讓人很是暖心。


  「哦。」


  話已說開,她也不用像從前那樣遮遮掩掩了,「她很關心我娘留給我的那枚玉佩,就是被你搶走的那塊。」


  她眼神漫不經心的飄過來,似笑非笑。


  世子爺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可恥,很大方的從懷中掏出那瑩白的玉佩,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這玉佩放在他身上好幾個月了,每個紋路細節他都一清二楚。除了比一般玉佩更精緻,花紋更細膩,質地更上乘,價值更高,似乎…沒什麼特別之處。


  「還有一件事…」


  師心鸞頓了頓,眉頭微皺。


  「那日我回侯府,就是李府退婚那次。當時她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嗯?」


  楚央看著她。


  師心鸞回憶著那晚的情形,月色如鉤,漫步在鋪滿鵝暖石的小路上,沒有旁人打擾,倒是頗為雅緻。


  師挽君漫不經心的問道:「聽說大皇子今日回京了,還與你們一起進城,你可曾見到大皇子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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