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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變故陡生

  師心鸞的懷疑還沒有得到證實,玉春閣卻傳來的了動靜。


  「三小姐被禁足,心懷不甘,寫了封求助信,讓貼身丫鬟春桃送去秦王妃。哪知還未出府,就被大公子給給截住了。」


  師心鸞聽完就笑了。


  「果然都不是善茬。」


  師良看著溫和儒雅,卻也是個深沉的主兒。


  「你說大伯母的一雙兒女,兒子如此聰慧玲瓏,女兒怎麼就那麼蠢?」


  樂槐沒接話。


  師心怡的這門婚事已是板上釘釘,再無變更的可能。她若是聰明,就該早早收了心思等著做楊家少奶奶。再冥頑不靈,只會自取滅亡。


  所幸大夫人和師良腦子清醒,倒不至於讓她鬧出太大風波來。


  師心鸞不再過問,又喚了紫霜進來,拿過一本遊記,問:「這本書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紫霜看了眼,道:「小姐,您要的書都是侯爺特意讓人送來的。」


  師心鸞眸光暗沉。


  那張羊皮紙,就是夾在這本遊記之中。


  到底是誰放的?


  絕對不可能是師遠臻,這東西一旦流落他人之手,必有滅族之危。


  還是,故意讓她看見?

  可…為什麼呢?


  師心鸞百思不得其解,卻又不能讓樂槐去查,當真頭疼。


  「小姐,這本書有問題么?」


  紫霜觀她神色,不由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問。


  「沒事。」


  師心鸞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倦道:「你下去吧。」


  「是。」


  紫霜退了出去。


  師心鸞坐著發了會兒呆,思緒漸漸遊離…


  晚上師遠臻來了,師心鸞一點也不意外。用腳趾頭也想得到,必是為了陳氏懷孕一事。


  「父親。」


  她微微屈膝,喚了聲。


  師遠臻嗯了聲,「坐吧。」


  「你祖母都告訴我了。」


  他神情有些不自在,幾度欲言又止。


  「心鸞,你…」


  師心鸞抿唇,「父親什麼都不必解釋,女兒都明白。」


  師遠臻更加愧疚。


  「當日你被她所害,我答應給你做主,如今卻食言而肥。你若怨我,我也無話可說。」


  師心鸞淡淡一笑,「父親言重了。母親有孕,乃是喜事。只是…前些日子北靖王妃來府上拜訪,祖母以母親身體有恙不曾親自接待。若此時傳出消息,難免讓北靖王妃心中起疑。故而以女兒之見,此事暫且隱瞞,父親以為呢?」


  「難得你心胸開闊,又如此思慮周全。」


  師遠臻長嘆一聲,欣慰又愧疚。


  師心鸞淺笑著轉移話題,「明州之事,想必祖母已經告知父親。」


  「嗯。」


  說起正事,師遠臻臉色變得凝重,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匣子。


  「景陽侯府當日送的賀禮已經找出來並且銷毀。這是你祖母從庫房挑選的一套首飾,你們姐妹幾個都有。另外還有給你的填妝,過兩日再送過來。」


  「多謝父親。」


  師心鸞示意樂槐好好存放,又對師遠臻道:「父親,我雖不懂朝政,但世子說最近是敏感時期,您一定要謹言慎行,不可與其他大臣過從親密。」


  師遠臻點點頭,「為父知曉。」又保證道:「心鸞,從前都是為父對你太過疏忽,才…你且放心,縱然她如今身懷有孕不可出府,為父也絕不許她再傷你分毫。」


  師心鸞頷首,「嗯,我相信父親。」


  女兒乖巧懂事,師遠臻欣慰的同時更為憐惜,溫聲道:「夜了,你也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師心鸞站起來,「父親慢走。」


  師遠臻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師心鸞的腦海,卻又再次浮現那張詭異的羊皮紙……


  武安侯府這邊剛毀了景陽侯府送的賀禮,第二日,京城就變了天。


  「世子送了奏疏回京,揭露宋鐘鳴巨額貪污一事,皇上龍顏大怒,已下旨封世子為欽差,賜尚方寶劍,允世子便宜行事。並且派禁軍包圍了景陽侯府,一旦查獲贓物,立懲不赦。侯爺剛回府,讓您現在去書房。」


  樂槐一邊伺候師心鸞穿衣一邊稟報最新消息。


  師心鸞臉色微變。


  景陽侯府和武安侯府不同,曾跟隨太祖打天下,也曾馬革裹屍還,后在戰場上為救太祖而死。太祖感其忠烈,特賜一品侯爵,世代相傳。時至今日,已是第五代。


  武安侯府的侯爵則是世宗冊封,只因世宗的寵妃出自師府,故而師府一門跟著沾光,得了侯爵之位。但這個侯爵不是世代相傳,三代以後若師家不曾有傑出人才躋身朝堂,朝廷就可將爵位收回。


  而且,師家世代乃文臣,沒有太大實權,是以不曾沾惹什麼朝政是非。


  景陽侯,卻掌著龍虎營十萬兵符。


  有這樣的階品,皇上不會隨便處置。宋鐘鳴只是宋氏偏支一脈,縱然他自己私德有虧犯下大罪,只要沒有證據,皇上頂多訓斥景陽侯幾句,再象徵性的扣個一年半載的俸祿,此事也就揭過去了。


  可如今人證宋鐘鳴還未押送進京,只憑楚央一封奏疏彈劾,皇上竟已動用了禁軍,這絕不單單隻是出於對楚央的信任。


  而是,皇上要借這次機會,削景陽侯的兵權!


  或許,還不止如此。


  楚央那封信簡明扼要,並沒有交代得太清楚。但他既然冒險親自回京,還特意叮囑她要毀掉景陽侯府當日送的賀禮,就代表這件事並不單純。


  歷來朝堂之爭若非私慾膨脹,那就和黨爭脫不了干係。


  否則一個小小的縣令,怎會讓幕後之人大費周章的派那麼多刺客去刺殺楚央?

  要知道楚央可不是普通的巡河使,他背後還有北靖王府。一般人沒那麼大膽子敢直接和北靖王府作對,最多銷毀證據殺宋鐘鳴滅口。


  也就是說,這背後之人最起碼身份不低,而且擁有一定的權勢。


  那麼這個人究竟是誰?


  當今聖上子嗣不少,活到成年的卻不多。


  宮越雖是太子,卻並非長子,而是排行老二。大皇子的生母據說只是一個宮女,只因皇上年少只是一次醉酒臨幸,才懷上龍種。


  但那時皇上還未有正妃,這個孩子就成為了他的污點。再加上此子生來體弱多病,皇上更是不喜,便將他送去了行宮,任他自生自滅。


  成年之後封了郡王,出鎮合州。


  三皇子早年死於天花。


  四皇子齊王乃惠妃所出,其母出身太師府,還有一個并州刺史的舅舅。


  五皇子秦王生母賢妃,乃當今太后的親侄女,娶楊氏女為妃。


  六皇子年幼溺水而亡。


  七皇子平庸,娘家也沒太大勢力,故而他成年後只在朝中領了個閑職,基本無作為,倒是與王妃感情甚篤,奉為佳話。


  八皇子恭王,其母出身氏族王家,母族背景十分雄厚,是文臣代表。


  九皇子今年才十七歲,尚且不曾分封開府。但他的生母乃皇貴妃,十分受寵。外祖父更是兩朝元老,還有個喜歡遊走江湖桃李滿天下的舅舅。


  楚央和宮越穿同一條褲子,是切切實實的太子黨。


  若宋鐘鳴貪污一事牽扯了某個皇子,肯定就是宮越的政敵了。


  這些皇子當中,除了大皇子和七皇子,其他的都有嫌疑。


  師心鸞想起五皇子妃乃大夫人的侄女兒,便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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