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自取其辱
任何一次危難,都會有與之對應的英雄崛起。
地球遭受怪獸入侵,凹凸曼會挺身而出,維護島國的和平與正義,外星生物一旦現身,超級英雄也會隨之趕到……
當然,這種事情也就在電影演一下,真要到了那種時候,什麼超級英雄,凹凸曼都是扯淡。
但這次盧浮宮之難就誕生了一位真正的英雄,還是一位女英雄。
為了保護同胞們,在經過了一夜的思想鬥爭后,作死的謝總終於挺身而出,答應了費德勒的示愛,但條件是釋放所有華人。
謝雨柔很清楚,想用她去交換全部人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她現在的價值,也就只能護住華夏同胞,至於其他人,自求多福吧。
被謝雨柔接受后,費德勒可以說相當的高興,當即表示一定不會為難華夏的同胞,等畫到手一定會先把他們釋放了。
得到這樣的答覆,謝雨柔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能爭取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所有華人在這一刻由衷地感激謝雨柔,並私下表示,等得救后,一定向世人表明謝總的高義,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壓根就不會有這個機會。
起碼,費德勒很不想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很快,謝雨柔是費德勒女人的消息便傳了出去,傳消息的自然是費德勒。
他能看出來,謝雨柔這麼做並不是真心實意的,如果想把她留在身邊,就只能讓世界人民知道這個消息,絕了謝雨柔任何念想,讓她慢慢死心塌地。
女人都是可以被感動的,只要付出真心,費德勒相信,謝雨柔總有一天會為他展現出最美的笑容。
這個消息一傳出,所有圍觀群眾炸了鍋,對謝雨柔更是褒貶不一。
有人說她其實就是費德勒的女人,這次巴黎畫展,她便是費德勒的內應;也有人說,謝雨柔是個英雄,為了大我犧牲小我,可歌可泣……
當然,了解謝總的人自然知道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徐子文在看到這個消息后,直接笑了,她真沒想到這次綁架會這麼驚喜不斷。
這個小柔兒啊,簡直就是我的福星,一旦她的英雄之名……呸,是烈士之名掛實,百達集團以後所能得到的好處,那簡直是太大了。
那一刻,徐子文的眼裡直冒金光,就跟看到一座金山正在向她飄來一樣……
香格里拉酒店,齊正泰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心裡更是急得不行。
他現在很佩服謝雨柔,但更擔心其他的事情,比如因為這件事,某人會傷心欲絕,放棄自我,更放棄為華夏畫壇扛鼎的重任。
某人自然是許九善,齊正泰很清楚,將巴黎畫展的貴賓帖拱手送人,許九善肯定很喜歡謝雨柔,如果謝雨柔現在成了費德勒的女人,許九善會怎樣?
不行,我必須去一趟盧浮宮,必須儘快讓他們去解救人質。
這麼一想,齊正泰也沒有再猶豫,直接向盧浮宮走去。
盧浮宮外,許九善已經在那裡徘徊了很長時間。
他之所以來盧浮宮,就是想拿著《蒙娜麗莎》畫像,前往聖米歇爾山救人。
可是到了之後,他才發現,別說拿畫了,就連能不能進去都是個事。
綁架案發生后,法國官方第一時間關閉了盧浮宮,除了跟本次綁架案有關的人,什麼人都不準進入。
許九善就屬於除去的哪一類人,說實在的,他其實和本次綁架案還真有關係,問題是沒有身份證明啊,如果他此刻有張巴黎畫展的門票,一切都好辦。
可惜他根本沒有。
能有巴黎畫展門票的,此刻不是死了,就被關在聖米歇爾山上,至於那些既有門票還沒有被綁架的幸運兒,才不會傻不愣登地來這裡。
就在許九善焦急萬分的時候,還真有傻子來了。
原本想打劫門票的許九善,在看到傻子的那一刻,心裡大喜,暗嘆了一聲這老傻子命真好,立馬跑了過去。
看到有人向自己衝來,虛弱無力,兩眼昏花的齊正泰還以為是恐怖分子呢,心裡咯噔了一下后,立馬讓他的學生先跑,不要管他。
他的學生也是聽話,沒等老師把話說完,便跑沒了影,連招呼都沒跟他打。
不過想想也是,在生死面前,別說老師了,爹媽都不一定認識好嗎?
只要能保住命,只要不死,別說放棄某個人了,拿別人的命去換自己的命都是常事。
年事已高的齊老很清楚這些道理,所以也沒有怪他的學生,深吸了一口氣,直面這死亡,絲毫沒有畏懼。
只是,當看清那個人的樣子后,他愣了,很錯愕地說道:「許,許九善,你怎麼在這裡?」
許九善自然能看出這老頭病的不輕,扶住他之後,先給他度了一絲功德保命,這才說道:「齊老,帶我進去,我得趕緊去拿畫救人。」
救人?
你是去送死吧。
齊正泰很理解許九善現在的心情,也知道他是為誰而來的,就說道:「九善,我知道你很著急,但僅憑你一個人根本救不了人,去了也是送死。再說了,你用什麼救人?」
「不是說了拿畫換人嗎?齊老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你先帶我進去。」
「盧浮宮根本不會把畫像交出來的,跟他們去要畫,你還不如自己畫一幅呢。」
正有此意。
許九善想著,微微一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扶著齊正泰向盧浮宮走去。
此刻,盧浮宮內,包括亨利在內的十位管理員都在,他們現在只等著官方的取畫命令,只要命令一到,《蒙娜麗莎》畫像會被立馬取出來。
大難不死,亨利還是很慶幸的,慶幸他跟費德勒關係還不錯,更慶幸他手裡掌握著開啟保護層的密碼之一。
這就是有用之人跟無用之人最大的區別。
這麼一想,亨利心裡微微一笑,只是他剛想完,一道稍微有些無力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亨利先生,希望你能把畫像取出來,拿去救人。」
聽到這話,亨利扭頭看向走過來的許九善和齊正泰兩人,然後不屑地笑了。
你誰啊你?
連畫展的友誼賽都不敢露頭,還好意思來問我要畫,自取其辱。
微微一笑,亨利操著撇腳的漢語譏笑道:「呵呵,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華夏最傑出的畫家,齊先生嗎?齊先生倒是福大命大,為了不在比賽上丟人,躲過了一劫啊。對了,我還有點好奇,你們華夏是不是真沒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