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治療赤凌雲
「不死醫仙!」王濤在精神海中咆哮。
「來了來來,又碰到麻煩了吧?」不死醫仙縹緲的身影逐漸浮現出來,王濤很少主動找他,但是一旦找了他,往往就有很重要緊急的事情發生。
果然,看著地上不成人形,重度昏迷過去了的赤凌雲,連不死醫仙也感覺到十分為難。
「你不會讓我把這小子給救活來把?」不死醫仙凝住了眉頭,問道。
「不錯!到底該怎麼辦,你快告訴我!我知道現在他還有一線生機。」王濤的語氣十分堅決,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不死醫仙又看了看,然後重重的嘆了口氣,「這傢伙原本突破到地級不久,境界就不太穩定,所以更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哪知道他因為實力暴漲,反而自信到單挑紫羅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王濤大聲叫道,「現在不是埋汰他的時候,他目前是我們兩個小隊當中唯一一個可能抗衡紫羅蟒的人,如果就這麼讓他稀里糊塗的淘汰了,我們都玩完!」
「哎,真是拿你沒辦法,你說你怎麼凈收一些這麼奇怪的隊友?」不死醫仙刻薄的說道,然而他還是提醒王濤道,「他靜脈完全斷裂,身上的貫穿傷口太多,當務之急是先封住他全身氣血流動,盡量減少他生命流失的速度。然後再用你帶有治癒屬性的真元幫他回復過來!王濤,這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了!」
王濤聽了,更不再多說,立馬開始運轉十三素手的口訣。
一邊的蘇戰此時終於趕了過來。
「這不是赤凌雲嗎?」冷了一陣子,這傢伙才看出來地上這個倒在血魄中的人正是剛才還意氣風發的赤凌雲,「王濤,他好像涼了,砸門別管他了,先回去吧,我感覺大師兄那邊有情況發生,恐怕是不太妙!」
王濤本來正打算動手給赤凌雲醫治,聽到蘇戰的話頓時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說什麼?什麼情況不妙?你怎麼知道的?」王濤連忙問道,蘇戰和蘇夏等人是同門師兄弟,他們之間也許有一些神奇的方法可以聯絡到彼此。
果然,只聽蘇戰開口說道,「我們四個人不僅是同門師兄弟,更是親兄弟,因此我們都練過一種傳送信息的功法,兄弟之間雖然不能完全做到看穿彼此的想法,但是隱約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大概狀態。」
蘇戰停了停,忽然臉上露出極為不安的表情。
「我剛才感覺我大哥,蘇夏他可能出事了。」說著蘇戰的喉嚨已經哽咽。
「那剩下其他人呢他們該沒事吧?」王濤急忙問道。如果只是蘇夏出事了,其他人都還安全,那麼也有可能排除紫羅蟒的原因,可能是蘇夏自己不小心在天池出岔子了。
蘇戰用手摸了摸臉,苦笑道,「其他人雖然沒有像蘇夏那樣給我帶來很不安的感覺,但是他們之間也已經分散開來了。這種情況我們以前也遇到過,那時候我們惹了不該惹的大怪物,只能四處分散逃命。我怕他們這次也是被紫羅蟒追的急了,才不得不和兄弟們分開來行動。」
「管不了那些了!」王濤重重說道,「他們和我們離得太遠,我們想幫也幫不上忙。況且就憑我倆的實力,回去也是送菜!」王濤毫不懷疑就他和蘇戰這麼兩個人回去,只會給蘇夏添亂。
「聽我的話,現在,幫我一起醫好赤凌雲!只有讓赤凌雲早點恢復過來,我們才有和紫羅蟒戰鬥的資本!」王濤伸手按住蘇戰的肩膀,強迫他的情緒穩定下來。
「嗯,好。」蘇戰雖然不知道怎麼把這個已經半隻腳踏入鬼門關的人救回來,但還是選擇相信王濤一定有辦法能救好他。
王濤不再說話,他盤坐在地上,開始一處一處的封住赤凌雲身上的穴位和氣血。
「截血指!」王濤大喝一聲,忽然豎起食指,將自己所有真元都匯聚在這根指頭上。
這是最近王濤在十三素手中領悟出來的招式。
這招的奧義就是瞬間讓對手的氣血被自己完全壓制住,從而讓對方無論哪方面的能力都下降幾個檔次。此時用在赤凌雲身上,是再好不過的了。
只見赤凌雲在一瞬間搖晃了千百下。他的身體每搖晃一下,都是因為王濤在他身上重重的點了一下。
赤凌雲此刻雖然瀕臨死亡,但是一身修為還在,他周圍的空間不斷被他傷口中流露出來的血氣所烘烤,變得溫熱。
然而隨著王濤這麼一下下的點在他身上,赤凌雲身邊環境的溫度卻開始顯著地下降,最後竟然開始變得有一絲涼意。
王濤此時並不輕鬆,他的頭上不斷有汗珠滴落下來,最後匯聚在地面上,變成小小額一灘水漬。蘇戰在一旁見王濤頭頂上冒出一團團白煙,心中覺得很驚訝,要知道修鍊者如果在同一個地點始終用最極限的能力運功,那麼頭頂上自然就會有汗水蒸發而形成的白霧。王濤此刻的表現,足以證明他現在是在傾盡全力的搶救赤凌雲了。
「王濤,死人難救,我們還是儘早趕回去幫蘇夏他們吧!」蘇戰忍不住提醒道,他看出來了,赤凌雲的確像是在逐漸恢復生命力。王濤每一指下去,似乎都向赤凌雲身體里注入了一些帶有治癒性質的能量,同時又封住了他的傷口,讓他不再流逝生命精華。
但關鍵是這樣做對王濤來說消耗太大了。要知道,一個武者哪怕是耐力再好,真元再渾厚,也絕不可能用最極限的方式運功,並堅持太久。從赤凌雲這個猶如龜速的恢復狀態速度來看,只怕到時候王濤早就活活累死了。
所以蘇戰還是希望儘早放棄赤凌雲,畢竟王濤可能最後累個半死,還救不回來他。
然而王濤對蘇戰的話彷彿完全沒有聽到。只見他一指又一指,不斷點在赤凌雲的身上,赤凌雲的臉色逐漸恢復了往日的紅潤,王濤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彷彿隨時有可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