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滿載而歸
第一輪競價結束。這塊看起來似乎價值連城的巨型翡翠被炒到了500萬的價格，買主是坐在第一排的某個消瘦的暴發戶，酷愛玉器收藏，近年來在本地頗有名氣。
「哈哈哈哈哈，」暴發戶在毛料到手之後忍不住站起來得意洋洋的大笑，「我郭杯運氣果然不錯，第一次來就淘到了這麼好的寶貝……才五百萬，我看這東西切開來最少是五千萬的價！你們哪，都是一群不識貨的！」郭杯實在太興奮了，他覺得自己佔了個大便宜。
「先生，請問您需不需要我們的助手幫您切開皮層確認一下材料的價值呢？」
拍賣場專門準備了人，現場驗貨。
「當然要！現在就切，在這個，這個檯子上切！」郭杯指著主持人的檯子自通道，「讓熟人都看看，我郭某的眼光如何！」
他原本是地產商人，靠著家境背景短短几年就賺的腦滿肥腸。某次在工地施工現場挖出了一塊藍田玉，轉手一賣竟然賺了數百萬，這郭杯便認為金玉市場比地產行業來錢更快，於是近兩年就闖進金玉市場，大施身手的。只可惜他運氣似乎總是不那麼好，賭石也是輸多贏少。
「好的。」侍者應了一聲，叫兩人拿著電鋸等器材出來準備切石。
「這傻子……咱們不用看了。」康之源輕蔑的說。
「為什麼？」康月兒問道。
「他現在有多得意，等下就會有多憤怒。看人發脾氣總是不太舒服的。」康之源說完拉起窗帘。
果然，不一會兒，幾聲電鋸響聲之後，傳來了郭杯憤怒的咆哮；「為什麼又是這種假貨！」
眾人聽在耳里，覺得十分好笑。好事者甚至高聲叫道：「喂！郭杯。聽說您那石頭能賣五千萬？我出五萬塊你賣不賣啊……」
「哈哈哈哈哈」一陣鬨笑傳來，郭杯更是憤怒。
「草！給老子切，我不信切到最裡面還是這麼雜七雜八的玩意！」兩名工人不敢不聽。
電鋸聲不斷響起，卻再沒聽見郭杯的叫聲。
「先生，還要再切么？」
「繼續！」
響聲過後。
「先生？」
「繼續，給老子切！切到沒有這些雜質為止。」
……
「先生，沒了。」兩地工人指著地上一對碎屑向郭杯說。
「我……」郭杯欲哭無淚，搖搖晃晃走回座位，目光含淚。
看台的人見郭杯這麼決絕地把一塊中等的玉料切得粉碎，倒也不好再嘲弄什麼。
「賭石就是這樣，抱著暴富的心態去賭，哪怕只是略有虧損都會心態奔潰，做出不理智的決定。」說完看了王濤一眼，似乎在告訴他「待會兒沒有暴富你可也別怪在我頭上」。
王濤默然，忽然聽到主持人的聲音響起。
「各位朋友，剛才送上來的料子有些特別，其實略做加工，應當還是頗有價值的。不過沒關係，咱們後邊還有很多好東西等著各位，希望各位擦亮雙眼，仔細判斷清楚。」
接著又聽到啪啪兩聲掌聲示意，又有兩名少女一人捧著一塊足球大小的石頭，一塊淡紅色，一塊淡青色看上去像是一對。
「這是去年四月份剛剛在龍谷發掘出來的新貨。大家也都知道，龍谷形成的年代只有短短五千年左右，卻在其中發現了無數珍奇玩物。比如每當風吹過就能發出凄厲嘶喊的聲石，或者是能讓尋常寵物變得更加乖巧溫順的白玉，又或者是常年佩戴可以養顏解毒的神奇玉石。」
看台上忽然有人高聲叫道：「那你這兩個石頭能幹啥？」
主持人微微一笑道：「實話實說，我對這兩個石頭的功效也不了解，否則的話我行也不會定價為零，供大家競拍了。」
「下面開始競拍！」主持人不再多說。
看台下一陣沉默。
來者大多數是商人，無利不起早的人。這兩塊石頭說圓不圓，說方不方，光澤灰暗，且毫無實用價值。要他們花錢買這種東西下去，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出，一萬元。」一個在座的拍客忽然說。
一萬元正好是最低起拍的加價，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兩萬。」
「三萬。」
「四萬。」
好事者玩起了接龍，眼看著就要一個個加上去，忽聽得一個聲音高聲道，
「一千萬！」
拍賣所一片寂靜。發出這聲音的，正是康之源！
昨天康之源異軍突起，拍走了一塊邪性的雞血石，差點爆炸害死自己，今天他又出手要買這兩個玩意，不會是準備當地雷使用吧？
主持人心裡樂開了花，強裝鎮定的說了幾句「還有誰要競拍嗎？」
「一千萬第一次！」
「一千萬第二次！」
「一千萬……」
「等等！我出一個億！」話音還沒落下，一個破鑼嗓子突然大聲叫道。看客們都麻木了。
這個嗓音特點鮮明，他們當然聽得出就是昨天和康之源競拍的神秘人了。
難道這兩位今天又要杠上了？眾人都抱著看戲的心態圍觀。
「五個億！」康之源不慌不忙。
比錢？他身為康氏集團的總裁，身價千億，還在乎這點個位數的錢么？
二樓貴賓房間里，胖子急忙對臭石頭說：「喂喂喂，你還有沒有錢多，那寶貝就是我要的東西！」
「沒了。誰特么出門揣五個億在兜里啊！」臭石頭罵道，「感情原來是你小子今天從家族裡溜出來玩的啊，你身上是不是一分錢沒有？」
胖子厚顏無恥的點點頭，說：「你知道我家裡管的嚴，不像你，大戶人家……」
「我呸！」臭石頭心裡當然清楚這個胖子性格浪蕩，愛惹是生非，所以他的家族才管著他。論實力，臭石頭家還真不一定壓得過這個胖子。
「現在怎麼辦，錢又沒有錢。那兩個萬一到底是啥，你這雪晶球都亮的跟太陽似的。」臭石頭問道。
「我哪知道，反正是好東西就夠了……哎，還能怎麼辦，那小子身上的寶又不止這一件了。真是可恨，我好不容易從家裡溜出來一次，竟然要鎩羽而歸。」
兩人還在商量間，主持人已經敲定了五億的價錢，把兩個石頭送到王濤的房間了。
王濤十分激動。這是不死醫仙強烈要求他拍下來的東西，按他的話說，是「絕世珍品，趙越一切」，這麼說來，王濤倒是滿載而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