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一章 一凶一吉
第一千六百七十一章一凶一吉
見唐管家抓起對講機,第一時間提醒前後車人。
林濤吩咐道“別緊張。”
“不,狂暴戰熊偏偏在這個時候約談,其實意圖很明顯,他們希望這一次,雙方能夠徹底敲定協議,這就代表,我們必須派出有分量的高層。”
頓了頓,唐管家臉上升騰起暗怒之色道“大小姐在醫院,要是再被他們襲擊,或將談判人員扣住,集團內部,肯定會產生巨大動亂。”
唐管家說得有理。
再說了,他們現在可是非法穿越邊境,說難聽點,俄羅國邊防部隊將他們打死,那都沒地說理去。
隻不過,這種彎彎繞的心思,林濤不是不明白,隻是實在懶得耗費腦細胞去深究。
“嗯,那就小心點吧。”
林濤從善如流,不再爭辯。
轉而欣賞起窗外的蒼茫景象,其實與北疆邊境差不多,一望無際,這種邊境地帶,很少有人。
“嗯?”
百無聊賴的看著,突然間,林濤目光一凝,忍不住發出驚疑之聲。
唐管家聞聲,連忙望去道“哦,這個就是大盤山鐵礦俄羅國這邊的發現地點,最早他們在這邊一直挖,結果發現是個貧礦,反倒是礦脈一直延伸越過國境,後來才將大盤山鐵礦甩手賣給我們。”
“……”
林濤不動聲色的微微頷首,並不吭聲。
見狀,唐管家倒是沒有多想,繼續為林濤隨口介紹這邊狂暴戰熊口中自稱駝峰鐵礦的礦區。
與大盤山鐵礦相似。
所謂的駝峰鐵礦,也是因為山巒起伏,有兩個鼓鼓的山包,形似駱駝駝峰,因此而得名。
不過,林濤的關注點並不在這裏。
真正讓他驚疑不定的,是駝峰鐵礦的地形,從風水學上來說,並不需要深究,哪怕林濤的風水造詣並不深厚,他也能輕易的一眼看出來,這是一處至陰、大凶之地。
奇怪嗎?
並不奇怪。
什麽至陰、大凶之地,反正這鬼地方又沒居民定居,能鬧出什麽亂子來?
可風水地勢,從不是一個地方的問題,它是由山川河流,因勢而聚形成的特殊地理的環境。
於是,奇妙的事情出現了。
前後距離不到十公裏,橫跨兩座國境線,一處絕佳上好的風水寶地,一處至陰、大凶的絕地。
最巧合,也是最奇妙的地方。
這兩座風水格局,完全迥異相斥的特殊地理位置,偏偏地下還有一條鐵礦貫穿、連接兩地。
巧合嗎?
“這裏麵絕對有問題……”
林濤皺眉稍稍思索片刻後,便掏出手機,對準那駝峰鐵礦,遠遠地進行簡單的幾下拍照之後,便開始編輯短信,將其與大盤山鐵礦位置,一同發送給楚夢雪。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來做。
林濤隻是本能的察覺,這完全有悖於他的風水學認知,至於更具體的問題,那就是無論大盤山鐵礦,還是駝峰鐵礦,四周真氣濃度稍稍比較高。
這也就是林濤實力強悍,才能察覺如此敏銳的細微真氣濃度變化。
若是換個一階宗師來,不仔細檢查,很難發現其中端倪。
“這事,不會存在其他貓膩吧?”
車子飛速在路邊行駛著,窗外的駝峰鐵礦,漸漸地被車子甩在了身後,但林濤的內心,卻一點也不平靜。
因為他猛然發現,這或許,並不僅僅隻是一次利益矛盾造成的衝突。
至於裏麵隱藏著什麽?
十分鍾後,見遠在江林的楚夢雪,仍然沒有回複消息,林濤本能的想要打電話問問,隨即便搖頭放棄了。
收起手機,閉上眼簾,這種事情既然不懂,他也就懶得浪費精力了。
近一個小時後。
閉目假寐的林濤聽到了唐管家在一旁低聲的提醒道“到莫卡了。”
聞聲,眼簾掀起。
林濤遠遠地看到在視線盡頭,出現一座極其破敗而荒涼的北國小城,不,放在華夏,也就是一個十八線小縣城的規模。
……
與此同時,莫卡城。
吉斯酒店內。
狂暴戰熊的遠東最高負責人,人送綽號,遠東元帥的巴普洛夫,此時坐在碩大的辦公桌後那張破破爛爛的皮椅上,宛如下屬一樣,威嚴的麵孔,帶著緊張看向客廳沙發上,那個比他這位斯拉夫壯漢,還要更加魁梧的身形。
近兩米身高,渾身上下遍布茂密的汗腺體毛。
宛如一頭真正的野生大棕熊一樣。
此刻他正低著頭,一邊用匕首削減自己的手指甲,一邊頭也不抬的悶聲道“格倫斯那邊催得很緊,巴普洛夫,咱們不能丟失主動權,你明白嗎?”
“是,當然,我知道,金鼎集團那邊已經回信答應會在今天中午前,派人來莫卡與我談判……”
聽著巴普洛夫的低聲嘟囔。
那個宛如棕熊一樣渾身上下,散發著野獸氣息的壯漢抬頭,陰冷的眸子盯著巴普洛夫道“我不是要你和他們談判,我是要你,必須在今天,拿下大盤山鐵礦。”
巴普洛夫是誰?
號稱遠東元帥,可謂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無惡不作。
整個遠東地界上,敢衝他呲牙咧嘴的,早都被他擰斷脖子,曝屍荒野喂棕熊去了。
可偏偏,眼前這個超級魁梧的壯漢不同。
不僅因為他是總部派來的,更因為,上一任狂暴戰熊的遠東負責人,巴普洛夫的前任,就是被這家夥給擰斷脖子,丟在遠東的冰天雪地中喂了野獸。
據說,最後高層僅僅隻是訓斥了他幾句而已。
但這還都是兩年前的老黃曆了。
根據歐洲總部傳來的小道消息說,眼前這位威震西歐的狂熊烏察琴科,現在在組織內部地位又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用隔壁南方的華夏人說法,是達到了宗師之境……
有多厲害,巴普洛夫不太清楚。
但他明白,現在的狂熊烏察琴科,哪怕像對待自己前任一樣,擰斷自己的脖子,總部高層怕是連訓斥也不會有,頂多抱怨幾句。
所以,他哪裏敢對烏察琴科的態度表達不滿。
“我知道,我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個叫金橋嫣的女人,已經陷入昏迷,金鼎集團扛不住我的重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