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貢城鹽井出鹽屍
「我看你是三體看多了吧,是不是還要來個黑暗森林法則啊?」我沒大沒小地諷刺了老道一句。
老道卻也不惱,而說道:「算了,不提外星人,還是說回這那一具鹽屍的事情吧。」
「被你一打岔扯出那麼遠去,你這小子可惡,」老道說道,「這鹽屍的名字,卻是我自己命名的,因為實在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它好了。」
「當時我還年輕,跟隨我師父進入川省,原本就是受了一個軍閥的邀請,幫他尋找他兒子的屍體的。」
「結果我師父用生死卦算出這個軍閥的兒子屍體就在貢城,這貢城是井鹽的產地,所以有很多鹽井。鹽井上的工人們幹活很辛苦,但是其實待遇卻是挺高的。」
「差不多一天都能吃上一頓肉,比起那個年代在軍閥混戰之中顛沛流離的許多人來,這井上的鹽工也算是幸福的。」
「我們在貢城一個旅店裡住下來,可是晚上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讓我們全都毛骨悚然的事情。」
「我們住的旅店就在貢城的一個鹽井邊上,本來這裡是用來招待來這裡販鹽的官商的。結果這一晚上,跟我們住一個店的好幾個官商全都被殺死了。」
「如果單純殺死,也並不算什麼,川中有很多的悍匪,而且到了那種戰亂年代,殺個把官商劫財卻也是常有的事情。」
「然而等我們見到屍體的時候才發現事情並不這麼簡單,這一具具屍體上面的全都有白色的鹽花,把整個人都給腌起來般。」
「而且他們的傷口也都在咽喉之上,似乎被咬了一個大洞。」
「當地的鹽工們看見這種情況也都十分恐慌,說這是鹽九爺出來了。」
「我師父抓住一個鹽工問他什麼是鹽九爺。這鹽工說,鹽九爺原本就是鹽工的一個監工,大家都叫他九爺,這個監工為人善良,大家都在他的管理之下開心幹活,有事情都有九爺扛著。」
「鹽九爺是鹽工們的領頭人,也是鹽工們愛戴推崇的話事人,結果突然有一天這九爺就消失了。」
「跟人間蒸發了一般。可是這鹽井可不能沒有監工,畢竟這是一個苦活計,這麼苦的活計,倒不說有人會偷懶,沒有監工這活就是干不好。」
「所以鹽井上又換了一個監工,新換的監工就沒有九爺那麼好了,經常打罵大家,大家都憋了一口氣,但這監工是鹽井主人的小舅子,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也有人猜這九爺是被這個小舅子給殺了,至於在鹽井之中殺個把人,雖然說有鹽兵的重重看守,但是總還是能做到的。」
「殺完人之後把人往鹽井裡扔。估計也沒有人看得出來。最毒的手段還是把人往煮鹽滷的池子里扔,這樣一來連屍骨都化成渣了,不可能找得到。」
「鹽井裡有些鹽工,有不小心掉進鹽池子里去的,撈上來的也就一件衣服,連骨頭都化掉了。」
「不管怎麼說吧,這九爺應該是回不來了。可是這日子沒過幾天,新換上來的監工就被殺了,咽喉處被咬了一個大洞。身上灑滿了白鹽。」
「一開始大家也並沒有往九爺身上想。可是架不住再換監工就再死人,死人全都跟這第一位死的監工是一樣的。也就是說這些監工全都是被人咬斷了喉嚨管子死的。」
「大家都害怕起來,有人說這是九爺回來了,因為九爺其實是被這位新換上來的監工給殺死的。而他回來報仇,就將新換上的監工殺了。之後只要換上來的監工不趁心不如意,九爺就會出手,殺監工殺了。」
「所以後來這鹽井之上竟然就不設監工之位,這也是為了防止九爺趕盡殺絕。當然也是因為已經沒有人敢當這個監工了。這個鹽九爺的傳說之後,鹽井周邊經常會出現被咬死的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個。」
「但是鹽九爺有原則,不殺窮人,不殺鹽工,只殺富人跟官商。所以像旅店老闆還有這店裡的官商,經常被殺。有些則是莫名就失蹤了。」
「就這樣鹽九爺的名聲就傳得越來越開了,一般知情的人都不敢在這裡留宿,哪怕是再晚,也要離開這鹽井附近。」
「我師父一聽,就又問有沒有失蹤的外地人?」
「那鹽工說外地人被殺了,沒有苦主的,屍體都被放在義莊里。據說被鹽九爺殺死的人,屍體也不腐爛,時間一久,義莊停得滿滿當當的。」
「我跟我師父就去義莊看看,結果還真就找到了那個軍閥的兒子,他的屍體也被腌得跟臘肉一般。我師父通過認親玉確定了他的身份。」
「正要把這具屍體帶走的時候,我們碰到了一個滿身白毛的傢伙。」
「這傢伙身上全都是白色的芒硝,看上去跟白毛猴子一般,它沖著我們就撲過來。我師父那手段比我可是強多了,一記掌心咒甩出去,把這白毛猴子給擊飛出去多遠。」
「我師父的掌心咒,那跟正一道掌心雷也是一樣的威力,擊中一下,不死也得重傷,結果這白毛猴子卻是屁事沒有。」
「再看它的身上,那白色芒硝倒是少了許多,看來這屍體可以用身上的芒硝來抵擋傷害。」
「我師父辦法多,馬上就引來一道火,把這芒硝給點上了,把這滿身白毛的傢伙給燒成焦炭,但是最終卻還是讓這傢伙逃走了。」
「我本來打算去追的,我師父卻說這鹽九爺原本就是善人所化,有它鎮在這裡,也可以使鹽井裡的鹽工少受點壓迫,所以不打算殺了它。」
「就這樣我跟師父離開了貢城,帶著這軍閥兒子的屍體領了賞,就出了川省。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具滿身白色芒硝的屍體還是會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這是因為我們土牛花自認為研究明白了屍理,屍體如何形成的,我們都有解釋得通的說法,可是這鹽屍卻是讓我們十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