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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啞巴花匠真詭異

  這裡可是別墅區,而且作為這麼大一個企業,這裡面的安保應該很完善才對,要不然那些大佬們怎麼會安心地住進這裡來呢?


  可是這麼安保完善的別墅區,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我得出來的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可能鬧鬼了。


  可是這響晴白日的,怎麼會鬧鬼?

  而且我們土牛花是不相信有鬼的,認為一切都是屍氣所致,要是我在老道面前說我懷疑有鬼,我估計我得被老道給打成鬼。


  可是要說沒有鬼吧,那這一切就更加不合理了,沒有鬼的話,我的窗戶是誰開的,沒有鬼的話,我那逼真的夢境又是怎麼回事?


  這夢境之中突然出現的血字,血字的內容,全都在說明一件事情,有一個隱形的存在,在窺探著我,窺探著我的內心。


  如果這一切是人所為,那豈不是比鬼更加可怕?

  至少我還能用土牛花的各種咒法來對付這所謂的鬼,可是要是真是人所為的話,我看不見他,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這種未知讓我毛骨悚然。


  我抽出鑲骨小劍,走到了窗戶前,查看了一下這窗戶的情況。


  這窗戶外面就是一片草坪,草坪上面種著幾棵樹,這些樹都是經過特別挑選的,有幾棵經過編織的紫薇,還有一棵三角梅。


  此時的三角梅正開著花,那紫色的花朵從一隻傾倒了的巨大瓶子石雕之中流了出來,流在這碧綠的馬尼拉草坪之上。


  一個頭戴草帽的花匠打扮的人,正在小心地用剪子剪著三角梅,給它做造型,這精細的程度比起理髮師給人理髮還要小心,還要專心。


  我從窗戶翻了出去,走向這個花匠。


  因為如果說真有人可以打開我的窗戶,那麼這個花匠一定有著最大的嫌疑。


  我叫了一聲:「師傅,你好。」


  可是那花匠卻充耳不聞,還在那裡精心地修剪著花枝。


  我有些不高興了,我都這麼有禮貌了,你卻來個不理人?


  看你這樣子也沒有到耳背的年紀啊。


  我走過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花匠突然轉過身來,手中的花剪向著我猛地刺過來。


  還好我現在魄力被加強過,眼力也好,反應也快,要不然我還真得挨這一剪子。


  這花剪很大,有點像是天龍八部里的南海鱷神的那鱷魚剪,真要挨上一下,我估計我小命也就交待了。


  這是花匠嗎?這分明是殺手啊。


  這麼說來這個花匠就是打開我窗戶的真兇?

  我往邊上一閃,然後手往這花匠的手腕上一搭,用力一捏,花匠的手就失去了知覺,手中的花剪也掉落在地。


  我將花匠的胳膊一扭,往前一推,就把他摁在地上。


  說實話我這一連串的動作連貫得連我自己都有點驚訝。


  花匠在地上拚命掙扎,嘴裡啊啊的說不出話來。


  我一怔,這花匠難道是一個啞巴不成?

  我說了一遍:「我可以放開你,你不能再攻擊我了。」


  說完之後我鬆開了花匠。


  花匠從地上撿起草帽,又拍打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跟我啊啊的一頓比劃。


  我也沒學過啞語,看得頭都大了也不知道這花匠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過對於這花匠之前為什麼襲擊我的事情卻是釋然了。


  這十聾九啞,啞巴大多都聽力不便,所以這花匠應該也是聽不見我的聲音。


  而他正專心剪著花,我這冷不丁一下子拍在他的身上,他當然嚇一跳了,這隨手給我一花剪也是正常的,條件反射一般的情況。


  其實這種條件反射在我的身上也發生過。


  我記得那時候我正上學呢,有一年萬聖節,我在寢室睡大覺,畢竟這洋人過節,跟我也沒有一毛錢關係,就算有一毛錢關係,我也捨不得花這一毛錢。


  那時候我跟楚小艾已經分手了,一般來說洋人節日都是適合跟女朋友出去的,或者適合出去找女朋友的,像我這樣一種沒有女朋友而且沒有意願找女朋友的,都在寢室呆著。


  正睡得迷糊,突然就有人扒拉我,我迷迷糊糊一睜眼,就看到一個流著血的骷髏頭湊過來。


  我二話沒說一拳就幹了過去,結果就聽咚的一聲,一個人直接仰面翻倒在地。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胖子的慘叫聲。


  原來是胖子心血來潮,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個萬聖節的鬼面具,過來嚇唬我,我睡迷迷糊糊的,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拳就打在胖子的臉上了,把胖子給打暈了過去。


  所以老話說人嚇人嚇死人,這除了被嚇的人容易被嚇死之外,嚇人其實也有風險的。


  我看著這花匠一頓比劃,我卻一點也看不明白,便無力地搖了搖頭:「我說花匠兄,我實在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你要是能手寫出來什麼字,就手寫好了。」


  說著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子來,又掏出筆來,遞給這花匠。


  花匠接過小本子,又接過筆,拿著筆的手一直在發抖,似乎想寫下什麼東西,卻根本寫不出來。


  文盲花匠?


  這年頭還有文盲?

  不對啊,要是文盲,怎麼看他拿筆的姿勢卻是很標準的啊。


  就在我這麼懷疑著花匠的時候,花匠突然一扔筆,抱著腦袋哇哇大叫起來。


  看到這種情況,我便明了了,這應該是大腦受過什麼刺激的傢伙,還是一個啞巴,有苦都說不出來,實在太可憐了。


  我拍了拍啞巴花匠的肩膀,默默把筆跟紙撿了起來。


  然後轉身回別墅。


  我現在覺得之前的夢只不過是一個巧合罷了,而窗戶為什麼會打開,不管是這個花匠所為,這花匠也說不出來,我也得不到有用的線索。


  就在我往回走了兩步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腦海之中浮現出來一副畫面在我的眼前飛轉。


  一個長得跟花匠十分相似的年輕人,穿得西裝筆挺走向一個房間,門一開,這房間里坐著三個面試官。


  這年輕人彬彬有禮,向著三位面試官深深鞠躬,然後說道:「各位考官好,我是35號面試者,我的名字叫……」


  這時候畫面中止了,在畫面的邊緣,突然出現三個流著血的字,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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